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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改】《weeding road》(BG的深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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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ding road》,译为《徘徊不
定》,又译《摇摆的路》。
伪足球文,实际的话大家自己看自己懂,足球部分纯粹为了满足本人猥琐的YY。
现实架空,除了人名和性别不要想着让我【靠实际】一点点。
这回就是要傲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3-27 18:21回复
    2.
    梁承翕端着咖啡和面包坐到兰帕德身旁,同铁盘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哀叫。
    兰帕德专注于早餐,低着头含糊的说:“早。”
    “早,队副。”她喝一口咖啡,咬下一口松软的的面包。
    从上个赛季离开米兰,到如今在英超冲刺,她已在切尔西助教的位置上安稳地度过了半年多,与从前的生活似乎越离越远,意大利与英格兰终究还是不同,足球、生活。
    梁承翕面包还没吃完,球员们便陆续来了。
    “早上好,Claire。”特里在她对面坐下,狼吞虎咽地吃起早餐。
    “早安,队长。”说话时,她刚咽下最后一块面包。
    “今天天气依旧糟糕。”他似乎也是睡得不好,提不起情绪。
    “成天都是雨。”
    他突然勾起嘴角:“阴雨连绵。”
    “轰隆隆——”的雷声滚过,天空发出滚动的声音,水汽在云层里挤得发出尖啸,风“呼呼”地吹鼓了雨意。她转头看向屋外仿佛翻滚着怒浪的天幕,淡淡道:“看来今天得在室内训练了。”
    特里泄气地叹了一声:“真没劲。”
    她没有回答,起身去要下一杯咖啡,然后提前去了室内训练场。教练组随后到了,球员们换了衣服,三三两两来到,开始热身。
    “Claire,过来。”球员正跑着圈,贝尼特斯突然冲她招了招手。
    梁承翕信步走过去,礼貌地微笑:“什么事,教练先生?”
    “和他们一起去活动活动,”他看着她,像个父亲,却又委婉道:“精神会好一些。”
    她低头笑笑:“昨晚没太休息好。”
    “到赛季末压力是挺大的,要注意放松放松。教练要是先倒了,球员怎么办?”
    她抬起头:“明白。”
    她明白贝尼特斯的苦心,也明白他的苦衷,更明白自己的表现不能让老板满意。她想起米兰城的南看台,那些挥舞着红黑旗帜的疯狂球迷、忠诚拥蹙,场上有攻城拔寨的英雄,她就是教练席上不可替代的功臣,在米兰坠落的日子里,力挽狂澜,点石成金。可惜,现在她也觉得自己所做的差强人意,一个联赛第三,平庸的成绩不是老板所想要的,过渡教练贝尼特斯赛季结束铁定走人,但她可不想成为“过渡”助理教练。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3-27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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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9: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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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ire。”贝尼特斯叫了她一声。
      发呆的梁承翕猛地醒过来:“不好意思,教练先生。”
      “过去吧,你看David都跟你招手了。”他轻轻推着她的背,指着一个蓬蓬卷头发的高大男子。
      看到路易斯纯粹的笑,她莫名也被感染了,心情不由好了许多,于是也朝他招了下手。
      路易斯朝她比了个“过来”的手势,她皱眉一笑,走了过去。
      “今天不一起玩吗?”还没等她走到跟前,路易斯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没睡好,玩不动。”
      “那怎么行?”他一下把她搂过去,手臂正绕过她的脖子,然后将她往前推到一堆人中间,“Ashley请假了,差个人你来替吧。”
      梁承翕被拖着拽着玩了几局,运动过后似乎疲惫淹没了一切,吵吵闹闹,长久以来焦躁的情绪也渐渐平息。
      她坐在场边,一边歇息,一边看球员们玩追逐跑。忽然回忆到从前,在一小块红土地上,赤脚追逐一个报纸揉成的球,那就是最早的记忆。在大海中心的大洋国,孤独矗立,离它十万海里以外,是圆圈形将它环绕的陆地,那些在高原上的大国小国,已习惯下移眼球去看它。那里,她的祖国,那团纸球,或许是唯一喜悦的回忆。她记得有个女人,总是在二楼阳台上朝他们大叫:“不许再踢!你们这些臭犊子!”她不顾那大喊大叫,放好球,一脚远射,正中那长满黄牙的嘴。伙伴们哄笑着四散跑开,任那女人愤怒地咆哮。
      想到这,她不禁一笑。但凡事都有代价,再隔了几天,她又随伙伴来到那块红土地,女人买下了100年的土地使用权,用高高的铁篱笆将场子围了起来,篱笆上突出的刺好比进攻的长矛,场地中心竖着一块牌子,用警示的红油漆写上“100年里,没有踢球的自由!!!!”。丑陋的字好像女人那张丑陋的脸,猪罗般嘲笑着他们的冷眼。她用力朝球一踢,纸球被高高抛起,越过高高的禁锢,砸到了牌子上,球滚到墙角,牌子摇晃了一下,再没有动。
      路易斯带球往她面前掠过,她吓得往后一缩。过去历历在目,几个血红的大字还时常出现在她心头,她想起在红土地上的事,看见满眼的篱笆。她在心里疯狂地默念拆毁篱笆拆毁篱笆拆毁篱笆拆毁篱笆——喉咙里却发出“嘶嘶”的声音。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3-27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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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自己莫名的气愤吓到了,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缓和地喘出口气。
        训练课结束后是战术课,梁承翕再一旁心不在焉地做笔记,最后十分钟讲解一下新的战术调整,便又窝回去沉默不语了。
        战术课结束后,她径直去了餐厅。雨早已在下,把到处都弄的湿淋淋,如今已经到了挣扎着不愿结束的关头,走出去就是一股泥土混着青草的腥味,令人食欲不振。
        “助教小姐,有人找你。”工作人员往她身旁路过,打了个顺风哨。
        梁承翕不禁一笑,提前精神走出餐厅,一个高瘦女子带着帽子,双手叉包站在雨里。
        她眨了眨眼:“以山,先进来吧。”
        “英格兰一百多天都下雨。”戴以山走到屋檐下,似笑非笑的感慨。
        “哪个地方都是有雨的,篱笆嘛,有的多,有的少,”梁承翕斜眼看着翻腾着白色闪电的黑色云海,喃喃,“有的变做雨,有的变做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3-27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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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一连许多天的雨,世界都好似要发霉了。梁承翕走在狭长的球员通道里,心情沉闷,夺冠的主动权似乎还在手里,却难以抓紧,联赛倒数第五轮,冠军还未花落,却似已定。
          “队长。”她拍拍特里的背,走到他身旁。
          “你怎么还不到教练席上?”特里问道。
          “一直在下雨,蓬子还没搭起来,”她看着比以往要兴奋许多的特里,问道,“队长喜欢在雨里踢球吗?”
          “雨让无拘无束有了阻碍,上帝在雨里,让我敬畏,让我约束,否则所有的所有都是虚无。”
          “你像一个哲人,而不是一个球员。”
          “你也不像一个教练,而是……”
          她笑着看着他,他沉默不语。
          “在雨里胜利。”她突然说道。
          “一定。”
          看着球员跑出通道,雨朦胧了战士的背影,她突然想到,用有限的自由换取有限到极致的自由——下雨罢了,让雨是雨罢了。
          自从红土地再也无法踢球,伙伴换了新的场地——一片水泥地,她常把脚底磨起了水泡,至今,脚底依旧有厚厚的茧——曾经留下的东西,让人成熟。水泥地里再无人驱赶,但人却自己驱赶自己,伙伴越来越少,他们上学了、上学了、上学了——永远离开。曾经在黄昏,趁着大洋国最后一丝光线还悬在白绫上,在没有断气的余晖里,踢一场五人制足球,后来是在灯光下,还勉强能传球玩,直到那天,她等待、煎熬,再也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出现。孤独的球在孤独的双脚旁,孤独的人抬头看着天空,一滴雨落在她脸上,化作蓝色的泪水,在天地间奔流。于是只有她——再没别人,在水泥地上独自练习射门——角度、力道、速度——总有一天,射穿了篱笆,也洞穿了时间。
          她走进雨里,清凉的雨帘将她包围,亿万的泪水流在她脸上,像生命,奔涌在生命里。
          贝尼特斯对她示意,让她场边指挥,队医送了伞过来,梁承翕犹豫的垂下眸,将伞放到了一边。
          “伞。”队医提醒她。
          “我的队员也在淋雨。”她淡然。
          看向她的眼神陌生而不解。
          若成了孤独的异类,坚持有几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3-28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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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钥匙挤进锁眼里,旋转几圈,“咔”的闷响,门移开一丝缝隙。梁承翕推开门,湿漉漉走进屋,湿透的黑发贴在脸颊上,像纹在脸上的蛇形刺青,遗留的雨水顺着下巴滴下来,融在打湿的衣服上。
            客厅传来随意的声音:“赢了。”
            她重复道:“赢了。”
            滑轮滑动的声音在她耳边转了几圈,戴以山出现在客厅门口,从书里抬头看她一眼,问道:“何必淋雨?”
            梁承翕未有回答,她穿过客厅,打开卧室的门,随手按开电视,垂头坐在地下。
            “在刚刚结束的英超倒数第五轮比赛中,切尔西以1:0小胜桑德兰。切尔西自冬季后,全队疲软,本赛季刚刚加盟的前ac米兰神奇助教梁承翕亦无力回天。本场比赛,Claire不得不以与球员共同淋雨的方式来激励球员,方才勉强获胜。如此切尔西是否还有争冠实力?恐怕以令人不抱希望。”
            她看向戴以山,有些失落:“我很希望他说的不是我所想的。”
            “你在拼尽一切。”
            “我想赢。”
            “总会赢的。”
            “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戴以山默默一笑,忽然想到其他:“我在隔壁酒吧找了份工作,以后很晚才会回来。”
            “你想让我踢后卫咯?”梁承翕撇撇嘴。
            “你本来就算后卫。”她不甘示弱地反击。
            “曾经你也踢后卫。”
            “现在改行踢中场了。”
            梁承翕歪头看看模糊的灰色窗户,将额前凝成一缕一缕的头发顺到后边,浅浅勾起嘴角:“当年踢球的人,还好剩那么几个。”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夜幕慢慢笼罩城市,灯红酒绿隔在潮湿的空气后,透过蜗牛般粘黏着的水珠,闪烁出离奇夸张的光芒。晚8点,戴以山离开家去到工作岗位,冲过澡的梁承翕坐在电脑面前,飞快地敲击键盘——
            “某年某月某日,伦敦,雨。
            “以山前几日已到了伦敦,今日她说找到了工作,我也替她开心。按理说,已没有什么好担忧了,只是球队这场比赛下来,表现依旧不尽如人意。假如你经历过一段为成绩担忧的日子,大概就会明白我和教练先生多么疲惫了,这真是一件烦心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3-28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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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小时侯踢球时,就没那么多想法,输了吧,就再来一遍,不像现在,输不起也输不得。输了一点,也许就再无力挽回了,真是糟糕,超过了想象的——糟糕。
              “就是长大了些——开始觉得生活糟糕的时候,认识了以山。以山是个好姑娘,和我一样踢后卫,后来我们的中场走了,她便替了上去。还有效柏,我们的前锋,那激情的球风——我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的前锋了,他总是让我可以远离球门。我们在一起踢过很长时间的球,直到某天,踢球不再是合法的事情——因为那是暴力冲突的源头,我那时想’去你他妈的,让你试试什么叫真正的暴力冲突’!”
              写的这里,她蹙起眉,感到悲伤,窗外浠浠沥沥的雨好像淋在她心上。
              她呆呆盯着屏幕,许久。黑色的风在雨里穿梭,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不断狂笑。
              “那时我意识到真正的糟糕,踢球不合法了?这怕是天大的笑话,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暴力者,暴力者畏惧足球他怕终有一天被球踢穿了虚伪的表皮,他怕他怕于是他再不敢让人踢球——我呢却偏是要踢——不管不顾。”
              她停下来,平息了许久。
              不管不顾的结局却不美好,她被按上了叛国罪,于是才逃到外边的世界。
              缓缓地,她抬起手,用按在钢琴键上一般的手势:“我不知道是否在别的地方也一样,抗争就是叛乱,权威就是真理,依附于国家的蝗虫为何如此嚣张,为何我看见这样多沉睡的尸体,多话的嘴巴为什么沉默,该说的没有不该的漫天飞舞。什么什么,什么样的过去你看见了——总被安排好,直到你再也不相信过去,再也不需要过去,文化部出版的百万字神话小说就是你相信的,这样也就不再需要什么。”
              她停下手,将文档保存,燃烧的大脑令她瞬间疲惫,她倒在床上,迅速睡着了。
              到了半夜,雨停了。世界静悄悄的,偶尔听见雨珠砸在铁皮上的声音,仿佛幽灵的脚步,慢慢在黑暗中接近。梁承翕一个激灵便醒来了,她细细一听,是门打开的声音。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3-28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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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存在。”
                “他们说我不存在,我便不存在了。”
                “你在足球圈风生水起。”
                “你忘了,”她用勺把罐头里粘乎乎的东西弄到盘子里,“足球在大洋国是非法的。”她的表情无关痛痒:“没有人再关注足球。”
                戴以山抿起嘴无声地笑。
                梁承翕转身将一个盘子递给她,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吃早餐。”
                戴以山前倾身子接过盘子:“说实话,你这地方实在小了点。”
                “今天下午去看看吧,重新租间大的。”
                “那你破费啦。”
                她笑笑:“连旧家具一起换掉好了。”
                PART TWO
                1.
                偌大的绿茵场边有一抹小巧的身影,她穿着印着切尔西队徽的大衣,卷曲的黑色长发如同舒展开身体的水藻,精巧的脸上嵌着一双褐色的冷漠眼睛,总是透出搜索猎物一样的光芒。
                录制比赛的摄像机追逐着场上的球员,偶尔也会对准她。大概凡事经历多了就不再有什么稀奇,曝光在镜头下的日子过多了,连和别队教练打口水仗也变成了喝白开水。
                梁承翕抱着双臂在场边走来走去,深皱着眉,她朝阿扎尔招招手:“Eden,起来热身。”
                阿扎尔脱掉外衣,在一旁活动起来。看到托雷斯又一次射门打飞,她不禁叹口气,感到无力冲击了自己的全身,大脑似乎停滞,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阿扎尔换下马塔后,比赛稍见起色,英超过人王状态出色,在进攻端作用明显,不过在距比赛结束还有十分钟时,双方的球门都还固若金汤。
                梁承翕焦躁不安,恐怕是个不好的结果——那么整个赛季都白费了,在最后关头退出冠军争夺?
                她脸庞上依旧波澜不惊。
                场上蓝衣飞驰,特里一脚远射,找到路易斯,路易斯倒球给阿扎尔。阿扎尔拿球,上演一过二好戏,突入禁区,看台上欢呼声顿时雷动,梁承翕心也不禁悬起来,急切地看着球门,等待空空如也的比分板上跳出第一个“1”。
                传球,射门,一片欢呼断了,澎湃的浪潮突然平息,球出了底线。
                切尔西获得一个角球。
                眉头轻轻一皱,又舒展开,她低头看看手表,只剩下五分钟。
                角球开出,场面依旧没有什么进展,球又回到自家球门前,阿斯皮亚奎塔大脚将球开回中场,路易斯拿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3-28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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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9: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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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祯和煜
                  @九命九头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3-28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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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3-29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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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知道这文叫什么名字了。。。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4-03-29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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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英文是winding road。。内伤。。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3-29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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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员温和地笑:“爱好和平是大洋国优秀的传统。”每天总有一串串数字告诉人民,社会在飞速发展,但梁承翕与大多数一样,住在平房里,抬头望一幢幢高耸如云的崭新房子,曾有件事轰动一时,新闻厅里有人租下一整幢楼——人们目瞪口呆——后来呢,办公室里的大人物愤怒地谴责要撤去他的职务——再后来——没有人知道了,谁知道他究竟是谁,换了什么样的职位。这样一件事,很快被国外的恐怖新闻淹没了。大人物说欣欣向荣那就是一定的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戴以山无意似的调台。
                          “二十岁时吧。”她不想说,六七年过得真快。
                          “居然已经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过个两三年我就会忘记足球了。”
                          “这是一件困难的事,”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对于我们这些人。”
                          奇怪得很,足球被判定为非法物以后,一切都被安上了“维护祖国”为限度的要求,简单来说,说大人物坏话就是破坏国家,这是违法的。有人责备她:“没有国家的话你什么也不是。”她想他们或许把国家还有那些大人物混为一谈了,她想“没有国家,大人物也什么都不是,但假如换个大人物,国家还是国家——也许还会更好”,不过她悲哀地想到,在大洋国,国家和那两位本大人物本就被当成了一种东西,人们早已懒得寻找他们的区别。她也曾慷慨激情地对同伴说:“专政滚出大洋国!”
                          在离开大洋国的前一段日子里,她还会想,“指出不好才是真正爱这个国家”。
                          “过几天你要出远门是吧?”戴以山对出神的她说话。
                          梁承翕愣了一下:“只是去趟曼彻斯特,下场打曼城。”
                          “你有信心赢吗?”
                          “恐怕——”她抬眼盯着吊在天花板上螺旋吊灯,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很悬了?”
                          “能是现在的成绩已经是万幸。”
                          梁承翕手肘支在腿上,手掌拄着额头,她感觉大脑混乱而涨满,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全都被强行塞进自己的脑袋里,她总觉得脑袋重得要从脖子上坠下去了——要是可以忘记一点点那就太美妙了。
                          她抬手看一眼手表,时针指向了“Ⅱ”,该出门了,下午还有新闻发布会。梁承翕一件件穿回衣服,与戴以山告别。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3-29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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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2时45分,梁承翕来到科巴姆训练基地,距新闻发布会还有45分钟,她在新闻发布会场后台随手拿了份队刊阅读。
                            她用指头搓开书,一翻开便是自己的照片,她想起来,这是自己刚刚到切尔西时出版的那期。记者问她对英超的认识,她侃侃而谈,也还信心满满——“选择切尔西是正确的选择,英超将会成为美好的挑战和回忆”,现在不止她,恐怕老板也不太能认同“选择是正确的”这个说法了。
                            她一眼扫过半年前的采访——
                            “你是否对未来充满信心?”
                            “是的,我充满信心。”
                            “在足球圈这个大男子主义泛滥的地方工作不容易,然而你总是同球员相处的不错?”
                            “是的,我喜欢参加到他们的活动中,同他们交谈,了解他们的想法。我想教练本身就该是同球员相处最好的,在失败时宽慰他们,在困难时支持他们,引领他们一同走向成功。”
                            “但总有人怀疑女人对足球战术根本无法理解。”
                            “在贞德出生前,也没有人相信女人可以打胜仗。”
                            “你是否把加盟切尔西当做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已在米兰证明了自己,来到英超,是另一次挑战。”
                            “你热衷于此?”
                            “是的,百战不怠。”
                            门被拉开了,特里把包丢到一旁得沙发上:“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几分钟前。”梁承翕合上书,抬头看他。
                            “拉法先生呢?”他抬起手机,漫不经心地问。
                            “教练先生还没来。”她把书放回书架上,拿下另一本。
                            “你看夺冠可能性有多大?”
                            “可以多放些精力在欧联杯上,”她翻开书,语气平淡,“除了咬紧积分,我们只能祈祷曼联输球了。”
                            “赛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一样嘛,”她表情疲倦而感慨,“在敌人倒下前不能自己先倒下了。”
                            特里看着她,她也看向他沧桑的眼睛,他身体前倾:“我们需要冠军。”
                            “我明白,”她的眼神不甘示弱,“但现在说再多还不如瞧瞧眼前的,队员有多疲倦你是知道的——我们比别人多出多少比赛?”
                            特里坐了回去,继续玩弄起手机。
                            梁承翕靠在沙发上,也沉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3-29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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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9: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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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员们进到更衣室换球衣,梁承翕在外等候,等到球员一切准备就绪,她像往常一样进入了更衣室——通常来说,这是她最富有感情的时候。她站在球员中间,沉默了一会儿,好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英超是一个充满竞争的联赛,从我来到这时我就意识到了,打个比方——赛季刚刚开始时,谁也不知谁会夺冠——谁都可能,但是十轮过后,十五轮之后,直到上一轮比赛前,我们知道的可以争冠的球队只剩下曼联、曼城、切尔西和阿森纳,”她扳着手指,停顿了几秒,“不过现在,阿森纳已经掉队了。”
                              她又说道:“总有人说切尔西这个赛季真是太平淡了,我不知道他们对于平淡和精彩的界定是怎么样的,我们整整一个赛季——那么艰难又漫长的赛季都没有掉队,难道不精彩吗?我很荣幸,同冠军球员们一起共事,我对于我们将要获得的回报,无比的期待。”
                              或许语言的感染力是巨大的,她看着兴奋起来的球员们缓缓说:“加油,先生们。”
                              离开赛已经很近了,球员们分别与她击掌,顺序跑出更衣室,进入到球员通道。梁承翕跟在最后,然后小跑着超过他们,走出球员通道,抬头看见气势磅礴的伊蒂哈德球场。
                              客场作战并不容易,她看着那片欢呼着狂热着的浅蓝色海洋,她依旧焦虑——这似乎成了她每场比赛前必有的心情,要直到比赛结束,有一个分数让她不再去猜测——不管是输是赢,她焦躁的心才会慢慢安静下来。
                              “坐下吧。”贝尼特斯看了眼身旁的空位。
                              梁承翕在他身旁落坐,球场此时还是空荡荡的,看台上黑压压的球迷就等着被战火点燃激情。
                              球赛还没有开始,曼城主帅曼奇尼走了过来,贝尼斯特起身同他握手:“欢迎来到伊蒂哈德,拉法。”
                              “下午好。”贝尼特斯回敬。
                              曼奇尼目光落在她身上,对她伸出手:“你好,Claire小姐。”
                              “你好,先生。”她起身,与他握了握手。
                              “说起来,我们三个都是意甲出身的教练,站在一起也真是不容易。”曼奇尼抬手拉了一下蓝白色的围巾,好让它更暖脖子一些。
                              “的确。”经曼奇尼一提醒,贝尼特斯想起在意甲的岁月,比起那时,现在的确不好过。
                              话没说几句,球员便出场了,曼奇尼回到自己的教练席去,《天佑女皇》照例响起,梁承翕想起大洋国的国歌——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4-03-2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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