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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胜今宵一场醉』五哥慢慢儿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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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承晋


1楼2014-03-27 09:35回复
    成,你先开吧,吏部衙门还是我府上,都成。


    2楼2014-03-27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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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08: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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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承晋 五哥,我去你府上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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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皇阿玛一道旨意突兀把自个儿这清闲阿哥拨到吏部,纵使是不知黄底黑字背后到底有何深意,我也妥帖领旨谢恩,连同阖府都显出一副欢腾气氛,是自个儿的阿玛总没有害自己的理儿,我又何必想些有的没的庸人自扰?
      自玉碟上往下数活着的阿哥,打头的便是现今领着九门提督并吏部左侍郎职的五哥,和硕双字亲王,威望和作为太子的七哥伯仲之间。于次序来讲,他占长,于官职来讲,我直属他管辖,于情于理,现下都是应往五哥的恒王府走上一趟热络几番的时候。
      用完早膳备马往恒王府去的一路,不时掂量。早些被遣出宫开牙建府,徒经四年,侍弄花草遍阅杂书寄情山水,活得离着紫禁城权利圈远远儿,除了逢年过节往宫里和各府送上份儿礼,再无其他动作,就差没被贴上个玩物丧志的名头。心里却门儿清,自己齿序十七,上头一众哥哥,对于金銮殿上那把椅子注定连争的份儿都没有,也就不做蹚浑水磨洋工。但太沉寂了也不是自个儿想要的,现下时机刚好。真要论及皇阿玛百年后的前程荣华,权看自己能不能慧眼如炬押对宝。
      思虑这功夫便远远见着恒王府的匾牌儿,同为城东自平府来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撩袍下马,缰绳递给上前招呼的小厮,才扯了笑弧抱拳客客气气开口。
      :“麻烦跟你家主子通报一声,就说是十七求见五哥。”
      @爱新觉罗承晋


      3楼2014-04-01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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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腿盘在一块儿,身后靠着软蒲子。一手捻翻着搁在腿当间儿的书页儿,另一手则随意搭放在炕几边儿上。指节蜷着,有一下儿没一下儿的在炕几上浅叩,发出不规律的动静儿。
        福卿安往屋里头来同禀之时,所见之状便是如此。直待福卿安利落鞠礼的功节儿,视线依旧停留在书页儿上,不曾抬眼。末了听福卿安称是老十七过府,方敛了眸子,且也稍稍儿抬了头。
        老十七,若搁在从前,这兄弟俩人儿倒是委实没多少交集。不过头些日子往乾清宫去的时候,皇阿玛同我提及,现今将老十七搁到吏部历练。便是不消皇阿玛叮嘱,这跟一个衙门里头干差,抬头不见低头见,且又是自家弟兄,也总归应该近便近便。所以本是想着,待这年节都了了,得上几分闲,便将老十七请过府来叙上一叙。不过如今倒是不待我请,人便自个儿来了。兄弟之间,你来我往倒也没点子区别,所以这会子便一如往常,给嘴边儿勾出个笑弧来,继而应了福卿安一嘴。
        :“请进来。”
        福卿安得令便退出去迎人。而这会子功夫,便也将书页儿合上,往身边儿那么一撇,继而伸了伸腿,身子一并朝炕边儿挪去。立身儿侍奉在暖炕下首的丫头,见状便也忙不迭蹲跪在暖炕下头,伺候着将靴子穿上。起了身儿,往地塌子上踩了那么几脚,完后阔步往外间儿踱去。
        步子在堂屋的门槛子里边儿落定。头午的日头照下来的那点子光,透过敞开的门扇,稀稀疏疏的散落在地当间儿。所以往院儿里头眺的功节儿,眸子依旧稍稍儿眯着。倒是也没过上多会子,便瞅见福卿安引着老十七,这会儿正捋着抄手游廊往这头来。待老十七进了院儿,我这儿也连同提了步子,一脚跨出门槛,继而往老十七那头去迎上几步。面儿上呈出来的笑意不褪,反见盎然。
        :“这自家哥们儿弟兄,走动上一番还需兴这些个通报的虚礼?外道了。老十七下回只管直接往里头进,断是不会有那些个没眼力价儿的来拦你。”


        4楼2014-04-02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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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小厮进门通报,手掩袖底攥着,表面上端正立着沉静无话,要是论及心绪?却真就跟住在启华里每早起来要见教课夫子的时候那样,明明书也背了,字儿也练了,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却偏偏还是像屁股底下掷了块红烙铁似的,非得在椅子上磋磨几圈才算解了心中焦躁。
          如此这般大抵是因与五哥不甚相熟的关系,自个儿在知无涯撒欢儿跑的年纪,他已是出宫建府,等到我也被放出宫来后,却因没进官场避风口浪尖而少有交集。甭管是宫宴家席都只是远远打量上眼儿、恭谨叫声五哥便算完,真到了要登门造访,我还有点子紧张。
          府门吱嘎打开,领头的是福卿安,他之前在皇阿玛御前侍奉,我着实对他有几分眼熟,如今被拨给了五哥,落别人眼里就是昭显恒王府明晃的盛宠。看着福卿安给自己见了礼,才一撩马蹄袖走上前。
          :“有劳福公公带路。”
          面上笑弧不过于熟稔也不生疏了去。跨过府门槛,由福卿安引着穿过长廊去正屋,打远瞅见五哥立在檐儿底下,随之而来的是传到耳里的随适招呼,无一丝隔阂劲儿。就连一向冷情的自个儿,也几乎在心下为这等开场白叫了声好。之前也曾去过十二哥府里,如常着人通报,十二哥也是如五哥这般出来拍拍我肩跟我说不兴这等子虚礼,但举手投足间到底不如五哥做的熨帖暖人心。五哥这般,自个儿也不好拘谨地答话,笑弧拉高了几分迎上去。
          :“弟弟不是想着在五哥面前装个守礼的样子,也好讨几分巧?谁成想倒让五哥觉得生分了。”
          没直接不客气地应承下来,而是圆润地打了个趣儿。随后跟在五哥后面,落了他正好半步踏进主屋坎儿,五哥坐主位,自己则择了个左边儿椅子落座。
          @爱新觉罗承晋


          5楼2014-04-03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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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七应出口的话儿,委实倒是应了当下兄弟俩人调侃逗哏的景儿。不过虽是如此,老十七那话儿里头却也带着点子圆滑,且是让人拣不出个错处来。确实,我同老十七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是冠上天家名姓的俩人儿,这相处之下,也总归比不得寻常人家的哥们儿弟兄之间那般随意。便是一来二往这么扯篇儿来上一句,想来也且是得先跟心里边儿掂量掂量,完后再将这话儿说出口去。
            :“你小子,这讨巧儿还讨你五哥头上来了。得,不挑你这些个,咱们里头说话儿去。”
            打哈哈儿应上这句的时候,依旧热络,而此番态度,却也并非刻意为之。甭管怎么说,自家兄弟,既是为人兄长,自个儿的弟弟登门造访,我又岂能去将那些个无用的架子端上一番。且老十七同我之间,虽说从前委实不甚熟络,但现今既是因着同在吏部领职而注定往后有所交集,那便自是应当把这个头儿开好。
            话儿落下之后,便率先折身儿迈开步子,引着老十七阔行往屋儿里头去。但即便仅是走上这么一小段儿,却也不难发觉,老十七始终都慢上我半个步子。悌之一则,允兄先行,所以甭管怎么瞧,都觉得这小子委实是妥帖有礼,且也有些个细致的心思。不过除此之外,老十七这是头回过府造访,总归也是有点子拘谨。
            进到屋里头,待俩人儿皆是落了座,不消有言吩咐,福卿安便也自觉退到外头,往茶水间那头儿去拾掇茶点。而这功节儿,将视线搁到老十七面儿上,适才呈出来的乐儿,当下依旧不见褪。
            :“头里还想着,寻上个闲,便请你往五哥这儿来走上一遭,倒也不成想,却是让你小子抢了个先。一会儿留下用膳,这从前一直也没个机会,如今可算是能跟你好生喝上几盅儿,断是不会轻易放你小子出门去。”


            6楼2014-04-03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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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甭管着天家里到底有无亲情这玩意儿,或是手足拿杆秤一量值几斤几两这等无解问题,许是真因有同样血缘奔淌在筋骨里,虽只是和五哥寒暄了几句,自己到底是放松了下来,没再拘着自个儿,随适地往椅子背上一靠,左臂搁扶手上,大掌摩挲几圈,掌下凹凸不平的纹路摸着略硌,微定了定神。
              :“本就是该作弟弟的先来拜见的理儿,不过这趟弟弟也不跟五哥客气,就厚颜来尝尝哥家里厨子的手艺,顺道揩两壶美酒解解馋。”
              闲侃了回话,有意间拉近不少距离。处这儿功夫,视线也已在屋里随意打量了圈儿,不愧是比着亲王仪制来建,雕梁门户无一不大气磅礴。只是到了五哥这位置,已经算在烈火上烹煮,成王败寇尚且未知,一步错,往后就可能步步错。自己已是踏入这场棋局选了他这方,既同杵在吏部,接到旨意后又巴巴赶来五哥府上拜访,估计凡有心人都能看出一二分迹象,再无反悔余地。这样也好,照近日情势来瞧,五哥是个会御下能容人的,脑袋拴腰上赌了把,就等着以后瞧是输光还是赚尽。
              :“五哥家的酒要是足够醉人,估计以后弟弟就得跟去吏部衙门一样来哥府上定点报道了,别到最后哥看着堆空瓶儿罐子心疼就好。”
              这句就藏着点子深意在里面,抬眸对上五哥面儿,笑而收语。一言概之,来日方长。
              正值此时,屋外有人叩了叩推门进来,是福卿安端了茶点,有丫头随在一旁帮忙。


              8楼2014-04-04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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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老十七的话儿落下之后,我这儿勾出来的笑弧倒是更深了那么点儿。不为旁的,只因为老十七这磕儿唠得委实有点子意思。这会子功夫,视线一偏,往顺着开敞的门扇儿,往院儿里头眺去。这头午的阳光,甭管怎么瞧,都有那么点儿蒸蒸之感,但晌午过后,是晴是雨,又有何人能知。
                我自认今儿个给老十七打的这个开场儿,委实还不赖,且也不曾去掖掖掩掩,所以将我这个序齿靠后的弟弟这番话儿听到耳朵里头来,当真觉得免不得有些招乐儿。但凡招子亮,现今都能瞧出个子午寅卯来。宣德朝走到现今,不言那些个老祖儿。这头午若是想喝上一壶酒,要么就去老七那儿讨上一杯,要么,就在这恒王府混上一杯。都是醉人的佳酿,只看这些个贪杯的,更好哪一口儿。也只有挑上这么一口儿入了肚儿,才能知道,这晌午过后,究竟是不是个好天儿。
                我以为老十七是来混酒喝的,但却也不成想,老十七却也用了那么个词儿,足够。这倒使我忽地想起自个儿刚出宫建府那会子,有些个舌头长的,会说恒贝勒可是个长袖善舞的主儿,惯是喜欢宗亲各处跑了去。这些说法儿,诚然对。我当初和现今的老十七便是差不离,足够这个词儿,便是我惯我去用的。因为那会子我也想究竟该是从何处讨上一杯酒喝,是皇阿玛那边儿?还是老祖儿那边儿?可这心里边儿却也慌着且也惶着。所以就想着,这想喝哪儿的酒,总归我还是有得选。那么,我就擎等着去瞧,究竟哪一号儿人物,能告诉我,他的酒才足够醉人,且也连同能让我尝到足够醉人的酒。不过,岁数尚短,心比天高。殊不知,那会子的自个儿却也就是个有了五八,没了四十的主儿。
                不过这后来,却也不是自个儿去选的,跌跌撞撞往前头去蹚,却也就这么实扑实的往皇阿玛身边儿,靠了一步再一步。不过顺着老十七这话儿去想想,我那坐在正大光明殿御座儿上头的老子,想是本来就没几杯酒能匀出来给我,现今倒也不知,会不会如今日他这第十七个儿子所言,抱着一堆空罐子,疼着他自个儿的心窝子。
                福卿安领着丫头奉茶进来,一盏撂在老十七那儿,一盏则撂在我身边儿的矮几上。信手一抄,便将茶盏端在手里头,却也未曾旋即啜饮。反是复又将视线搁到老十七面儿上,笑弧也依旧噙着。
                :“得,五哥本是以为,老十七是寻着味儿来的。竟不想老十七还想再细细品酌上一番?”
                我委实不乐意使弄这些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辞,那坐在下首的老十七,却偏要如是来上一口。不过,这得了个什么滋味儿,想是也只有他自个儿知道。
                福卿安听见这套磕儿之后,便略是机灵的问上那么一嘴。可要拾掇酒菜,吩咐福卿安退了去准备,方又往老十七那儿又续上一句。
                :“可别挤兑你五哥,自家兄弟,分上一杯酒喝,何来心疼一说?且不是还有那么句老话儿么,能者多劳。老十七若是想知道,剩下的空罐子能不能让五哥心疼上一把,那老十七可是得先给五哥瞧瞧,咱们十七爷,是不是足够海量。”


                9楼2014-04-05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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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08: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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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一句顺嘴的侃儿,到底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五哥续下去的话倒让自个儿心里打了个突,执过旁边几子上茶盏,一手端着,另一手掀盖撇去茶沫,呷了两口,趁此功夫,脑子里面思绪就跟螺旋似的,急欲分撇出个对策把这话圆上。
                  :“五哥若说海量倒折煞弟弟了,实话跟哥说,弟弟不过是闲时呡上两口享享闲情的份儿,还真喝不了多少,说到底,弟弟来蹭的是五哥的酒,喝多少怎么个喝法,都得五哥点头才成不是?”
                  把自己几句话揉碎掰开了瞧,也不过是想着法儿的跟五哥表忠心,但话又不能说得更敞亮,即使五哥不会背过身把我卖了,妄议王储都是掉脑袋的罪责,不到一定情份儿上,那金銮殿上椅子的归属,便是在座我俩谁都不能提及的。
                  想着想着,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又再给接了句。
                  :“弟弟打小儿就听了句,士为知己者死,彼时还觉得有几分荒唐,现下却也能品出分赤子之心来,想着若真如此,倒也不枉人世一趟。”
                  这话与前面没啥关联,说完自己都不免怔愣了下,回味过来,都想给自己一大耳瓜子了。这不是合着让五哥把自己当棋子弃卒用吗,但本心何般,真是扭都扭不过来。
                  启华知无涯那会儿,因着母家薄弱,没几人儿愿到我这光头阿哥这儿来串门看两眼,我也没见过皇阿玛几面。好不容易等着七哥大婚时,去到一桌子皇阿玛连着玛法玛嬷那儿敬酒,看老爷子生疏的表情,也心里有数,自个儿之前,他已有很多儿子,这些儿子够出挑儿,我这个排行十七顺带的,没有不心疼,有了也凑合。估计就是从那时候起,就渐渐歇了心底的孺慕,连同对皇阿玛那座位,都没了啥心思。
                  明君贤臣,怎么都是后者更合自己意,头顶上那封号平刚刚好,也不算辱没了自己。所求所想,而五哥又很巧能给,我才上赶着跑他这儿来讨,本也没想着真多应手足情谊一词儿。没见着天家里扒拉指头算,上下三代,也就出了十一十二两位玛法相互扶持共承荣衰。纵使我一头热,这也是得讲究缘分的,旁人钦羡不来。
                  @爱新觉罗承晋


                  11楼2014-04-06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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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既已说到这番田地,自个儿本以为好歹就算为了表明立场,五哥也能把话说的再透彻些。谁想着余光瞥去,他只是磕了磕茶盏,打太极般把话转了回来,一副对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熟谙无比的模样,旁的分毫都没显露。怪不得,怪不得能与摄政王一手捧起的七哥分庭抗礼占有上风!清冷性子全然褪了去,忍不住抚掌大笑。
                    :“五哥之大才让人叹服,弟弟受教!以后自当全心全意磨练自个儿,孝侍君父忠以报国。”
                    就如五哥所言,就跟四书五经上寻常记载。末了笑意渐停,收落成唇边无喜无悲的浅薄弧度。
                    这时又有人敲门,得五哥允后,是福卿安推门进来,端着拾掇了半晌的酒菜,菜肴摆在旁边案几上,另给我和五哥面前各置了盏白瓷酒盅,其后满上。真论道起来,自他领命去后再回,没几柱香功夫,但趁这功节,我与五哥之间的应对试探,却把瞬息拉长,连同等了许久说要特意到五哥这儿讨来尝上口的琥珀佳酿,都变得索然无味。
                    但总归这酒还是得喝,就如世上很多事儿,往往心甘情愿少,身不由己多。撩了袖举杯一定,字字动静掷地有声。
                    :“来!弟弟敬五哥!”
                    敬五哥的非池中物,若有日一跃而上,弟弟我也将毫无讶异地看着元龙易主。抬手仰脖将酒一饮而尽,不是自己没出息,身为皇子却只旁观风云,九五至尊的路太不好走,至少五哥比自己适合太多。也只怪自己年岁太短,连参与其中的资格都不够,只可明哲保身,以观变迁,这紫禁城的天,就好变了。伸个腰捶捶后背肩胛骨,利落起身。
                    :“今个尝了五哥家的酒,也算没白跑了一趟,弟弟就不再厚颜品五哥家的菜了。正好今个没尝着,以后也好做个长远念想。”
                    再没兴趣做墙头草巴结,以后日子长,他和七哥为兄,自己排行几乎最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幼弟,更是一心辅佐,跟他们俩都没任何目的冲突,甭管着是谁上了位,不想被史官记上行儿仕人笔杆子声讨,都得安抚我们这些当弟弟的以示君恩浩荡,谁是真龙之主,还有到底谁心里的情分真,都能一并给时间参透明了了。
                    点到为止,继而又寒暄了两句,方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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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承晋 五哥,你再码段就可以贴,弟弟就不再闲唠嗑画蛇添足了。


                    13楼2014-04-10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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