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当冬日的阳光洒在早餐桌 上时,赫勃特在明亮的阳光中嘲笑他的恐 惧。
屋子里有一种前一天晚上缺少的乏味的 安全感,那个污秽而皱缩的小猴爪已被随意 地放在餐具柜上,表示人们不那么相信它的 效力。
“我想所有的老兵全都一样,”怀特太太 说,“咱们竟会听信这样的胡说八道!现在 怎么还会有实现祝愿的事儿?就是能实现, 二百英镑又怎么能伤着你呢,爹爹?”
“也许会从天上掉到他脑袋上”轻浮的赫 勃特说。 “莫里斯说,事情发生得那么自然,”他 父亲说。“虽然你是那样祝愿的,你也许还 会认为那不过是巧合。” “好啦,我回来以前别动那笔钱,”
赫勃 特说,从桌旁站了起来。“我怕那会让你变 成一个自私、贪婪的人,那我们就只好不承 认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妈妈笑了,跟着他走到门口,目送他 上了路,又回到早餐桌旁,以她丈夫的轻信 取乐。可这些并没有妨碍她一听到邮差敲门 就匆匆跑向门口,当她发现邮差带来的是裁 缝的帐单时,也没有妨碍她有点苛刻地提到 退休的军士长爱喝酒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