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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3-22 20:16回复
    万蛊谣(悲剧,哭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3-2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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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14: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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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那一日,他来找我。
      彼时苗疆的雨正下得缠绵,我正竹屋里拨着琵琶,声音凄凄惨惨,惊得周边连蚂蚁都连滚带跑学着蚂蚱的模样往更远的地方蹦跶。那人在我的魔音之下,却是一脸平静地走近了我,白袍墨发,额间点了一朵血色蛇纹,目光如那一池死水,波澜不惊。
      他身后跟着一个姑娘,脑袋上戴了一顶大帽,帽周边垂了及膝的白沙,将整个人藏了个严严实实。我不免多瞟了几眼,私心里觉得这一定是一个绝世美人。
      “我来找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开口,声音清冷,便如同他人一般。我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拨弄我的琵琶:“天命师不接寻人案,您好走不送。”
      “她三年前来找过你。”他继续陈述,目光锐利,我拨弄琴弦的动作微微一愣,终于是抬起头来,问他:“你找谁?”
      “我的弟子,”他开口,声音里终于有了波澜,压抑着某种炽热而强烈的情绪,唤出那个名字,“苏白。”
      【2】
      苏白这个人我记得,而且印象深刻。
      她是我第一个客人,也是唯一一个我没有完成她提出的要求的客人。
      我遇到她是在三年前,那时大越和南诏正在交战,我跟着师父——大越最强的天命师在战场上实习。当日白天,我因为用石子判断风向为上下风而被师父逐出师门,于是夜里迫不得已在里帐营行不远处烤地瓜以免饿死。
      而苏白就是在那时出现的。当我把地瓜烤熟的片刻,她突然从树上落了下来,然后蹲在我面前,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说:“给我一个。”
      我为人热情善良,于是两眼直勾勾看着她身后有两人合抱粗的巨蟒,接着给了她一个地瓜。然后我们俩就面对面坐着吃地瓜,等吃完了,她递给我一个装着水的竹筒,满脸好奇地问道:“我听说你是天命师的徒弟,你是不是也会成为天命师?”
      “你要干什么?”我有些奇怪。她低头用树枝去拨弄还在燃着的火堆,弯眉笑了起来:“我想在我死后,有一个梦。”
      “怎么回事?”我八卦地离她进了些,她没注意,继续拨弄着火堆道:“我是个蛊师,但是个汉人。我叫苏白。”
      【3】
      苏白,这是一个大越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名字。
      这并不是因为她本身多么优秀,而是因为,她是那个大越仿佛神话一般的家族里唯一的血脉。
      十年前,洛阳城攻破之时,苏氏百年名门,男子皆埋骨于洛阳城外,女子自缢于苏府之中,唯一只有这个叫苏白的小女儿不知所终。苏家部下在四处寻找了她寻找了十年,告示如今仍旧还挂在墙头,闹得大越无人不知她苏白的名字。
      而十年后,她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轻描淡写地告诉我,她叫苏白。
      于是作为一个打小默默无闻的小老百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3-22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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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作为一个打小默默无闻的小老百姓我,在听到她名字的瞬间,被地瓜噎住了……
        她看到我满脸被惊吓到的表情笑得无声,接着道:“那时候,我去了南诏,所以我不知道有人在找我。然后而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回不来了。”
        她无法回去。
        因为她在那里,爱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将十二岁的她从那战火纷飞的洛阳城带到南诏的男子,南诏蛊王,仿佛神一般存在的人——月赤。
        大概每个听到他的称号的人都会想象,这一定是一个冷漠自私充满邪气的男子。
        然而对于苏白来说,他不是。
        他教她蛊术,教她如何强大,会在她病重的时候为她熬药,会在她哭泣的时候为她默默抹去眼泪。
        他曾对十二岁的苏白说:“苏白,我给你一个家。”
        于是苏白就当真以为,他会给她一个家。然后她就那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并在这个过程里,日积月累地,爱上了他。
        “我一直仰望着他。”
        苏白看着火堆说:“我每天都在不停的学习着关于各种毒虫的知识,背诵着各种蛊虫的做法。当别人都睡觉的时候,我还在点灯看书;当别人都醒来时,我早就已经入山捉虫。”
        她还打听着月赤的喜好,观察着他的习惯。
        她知道不喜欢别人说“因为……所以…”,于是她每次犯错都不辩解;他不喜欢有多余的声音,所以她从不佩戴任何首饰;他不喜欢自己房间出现任何灰尘,所以每一次去叫他,她都会提前沐浴更衣,然后赤足踏入她的宫殿。
        十年的兢兢业业,最后,他却是对她说:“苏白,你有杂念。有杂念的人,成不了一个好的蛊师。”
        “然后,他收了另外一个弟子。她叫阿莱。”
        “她是南诏公主,有些一副天生的好嗓子。你知道么,每次她唱歌的时候,师父就会笑。那笑容又温暖又美好,却从来吝惜给我。我那么努力,每次都是拼着性命去练出一只蛊来讨他欢心,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唱唱歌,采采花,就能得到师父的笑容。”
        她说着,眼里便含了泪。我默默无语,只能假装淡定地编织着红绳。她抬着袖子擦眼泪,好像一个委屈了许久的小孩子,继续道:“然后师父就和我说,他不需要我了。他让我自己去修炼,当一个好的蛊师。”
        那是一个白雪皑皑的明月夜,她跪在他房门前,一直哭求着他。然而男子却是不闻不问,假装她不存在。
        她一直哭到声竭嘶哑,直到最后,却是阿莱将她扶起来。
        阿莱同她说:“苏白,你知道吗,人因为有用而存在,只要你对南诏有用,师父就不会舍弃你。”
        然后她说:“苏白,你去战场,做一个有用的人,南诏会成为你的国,你的家。”
        “然后你来了?”我有些惊讶。她沉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3-22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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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说:“苏白,你去战场,做一个有用的人,南诏会成为你的国,你的家。”
          “然后你来了?”我有些惊讶。她沉默不语,许久,终于是点了点头,她抬头看着夜空上闪烁的星辰道:“有时候人的执念会变成毒。每一次从战场上下来,我都会做恶梦,然而每一次我将战报带到蛊王殿,见到他的时候,我又觉得,这是值得的。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
          她将手捂在心口,慢慢开口道:“我甚至不敢用我的名字,每一次我看到“苏”这个字,我就觉得我走在一条万劫不复的路途上。每一次我看到他对阿莱的笑容,我就觉得我已经绝望得快要发狂。”
          “那么,你想要一个什么梦境呢?”我抬了抬手中的红线,“我已经用你描述的记忆给你织了一场梦,你死后,我会将您引进梦里,你在梦里想做什么?”
          “我想见到他,”她轻笑起来,用手捂住眼睛,然后我就看到有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然后,和他永远在一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3-22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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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跳下去后,我立刻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我知道这是个蛊池,我也知道自己是灵魂,里面的东西根本无法伤害我。但是看那密密麻麻的毒虫蛇蚁环绕在周围,即使是魂魄,我压力也很大。
            我压力都这么大,可想而知,是以血肉之躯进入池的苏白有多痛苦了。
            她带着满身的伤同这些蛊虫厮杀着,一次又一次。
            我看着那些毒虫蛇蚁啃咬她,将她吃得露出了那肌肤下的深深白骨。她用袖中的匕首,努力地将他们驱赶过去。
            不就收,她神智开始不清楚,开始吃这些蛊虫,甚至使出了一些蛊虫的招数。
            这些过程太血腥,我都不忍心看。而月赤却是眼睛眨都不眨,一直死死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含着笑,带着泪。
            中间似乎有人过来,他们两个都没注意,只有我仰着头瞟了一眼,却看到是阿莱。
            她探头探脑在蛊池边看了看,接着冷笑出声来:“居然跑到这儿来了。你想当绝杀蛊就当吧,这种勇气,我怎么好意思不成全。”
            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当时也不在意,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盘,等看得累了,便找了个角落歇息,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等我清醒过来时,便看到蛊池所有的蛊虫已经不见了。而苏白也早已是除了人形根本看不出原先的摸样。
            她蜷缩在一个角落,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匕首一直不停的动着。月赤颓然陪在她身边,用手轻轻的环着她。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却是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用匕首在地上刻下了“月赤“两个字。
            我依稀之间听着她在不停地喃喃:“不能忘,不能忘。'
            我有些疑虑,接着便听到月赤沙哑的声音道:“蛊虫没有记忆,她会慢慢忘掉这一切。”
            可是她不是一只单纯的蛊虫。
            她不愿意忘,不能忘。
            于是她一遍又一遍在地上,墙壁上,刻下了那个叫月赤的名字。
            一遍一遍提醒她与他的过往。
            然而那记忆被腐蚀得太厉害。哪怕她密密麻麻刻满了万蛊池所有的壁面,哪怕那名字甚至被她刻到了她所露出森森白骨里。
               可是那一天早上醒来,她却仍旧发现,她除了这个名字,已经什么都无法记住。
               她抱着头痛苦的大哭起来,即使她甚至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却依旧是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个名字:“月赤,月赤。”
               这呼喊仿佛是那最后一根稻草,猛地压到了月赤身上。月赤抱着她,终于崩溃般大声的哭了出来。
               他将头埋在她无法触碰的颈间,眼泪眼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沙哑着声音唤着她的名字:“苏白……苏白……”
               可是对方无法回应他。
            在他沙哑的呼唤以及崩溃的哭声中,苏白最后呼唤着他名字的声音,也变成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3-2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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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对方无法回应他。
              在他沙哑的呼唤以及崩溃的哭声中,苏白最后呼唤着他名字的声音,也变成了蛇一般的“嘶嘶”声。
                再无眼泪,再无悲苦。
                我作为唯一清醒的人,静静站在他们周边守着他们,没多久,就听到上方有开门的声音。
                阿莱那特有清丽的嗓子传来,骄傲道:“月赤大人,就算苏白怕死跑了,不肯为你去换绝杀,但我还是想出办法为你把绝杀蛊练了出来。我找了一个武艺高强的中原人当蛊虫呢,她真的很厉害,把蛊池里的蛊虫都杀尽了呢。”
              “这是邪术,你不该这样做。”月赤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传来,言语间有了一丝不快。阿莱似乎是有些委屈:“你没有绝杀,大家都在怀疑你蛊术的能力呢。阿莱不想让别人总是质疑你啊。”
              “苏白找到了么?”似乎是不想再争论,月赤强硬的转移话题。阿莱似乎更不开心了,语气更恶劣道:“月赤大人,这种叛徒,你找她做什么?她跑了就跑了吧。”
              说话间他们越来越近,终于是停在了那万蛊池边。月赤低下头来,静静注视着蛊池里的苏白,而苏白则仰起头看他,从门口透来灼目的光亮在那白衣男子的身后,然而那双蛇眼里,却再无一次悸动,只余满眼迷茫。
              她终是不再记得他,而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也无法认出她。
              站在上方的月赤平静的盯着这早已看不出原样的苏白,满脸清冷道:“我会去找她,千山万水,费尽一生,我都会找到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3-2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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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而这个玩笑,果不其然,笑煞了月赤。
                他在我身后大笑起来,眼睁睁瞧着苏白被当初的月赤带到蛊池边上,然后跪在当初的月赤面前,听他说:“自此以后,汝为吾绝杀之蛊,不叛不离,生死相依。”
                我是听说过的,当一个蛊师认定了他最强的蛊虫后,便会将那蛊虫的命数和他相联系。
                从此他生蛊生,他死蛊死,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他们终究是在一起,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真是荒唐。
                面对这份荒唐,终于明白一切的月赤就只是笑,那笑声悲怆,直至声嘶力竭仍不肯休。我一直站在旁边等着,许久许久。直到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来,倒在了地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3-2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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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14: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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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我终于是将崩溃了的月赤从那过去幻境的带了出来。
                  他醒后便就神色呆泄的看着我的竹屋。我叹息着想要安慰他,却发现我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他在那痴愣许久后,却是忽的扬起了笑容。
                  那笑容温和而灿烂,却是让我觉得心上猛地一颤。
                  我看他慢慢站起来,走了出去,而后停在了他带来那个女子面前,温和的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发出蛇一般“嘶嘶”的声音,不知是在说什么。月赤微笑起来,却是伸出手来,仿佛抹开对方眼泪一般擦过对方的脸颊,温和了声道:“既然是苏家儿女,那能这么容易哭呢?”
                  说着,他便伸出手,拉着对方的手道:“苏白,跟我走吧,我给你一个家。”
                  那女子说不出话,只能是嘶嘶的发声。而他……却是恍若未闻一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带着她翩然远去。
                  那温柔的笑容,便就如当年洛阳深秋时节,细雨纷飞时,他们的初见。
                  他说:“苏白,跟我走吧,我给你一个家。”
                  她一抬头,一落泪,自此,便就是一生的劫数。
                  我坐直了身子,抬手拨弄怀中的琵琶。
                  那声音期期艾艾,我竟是想起那夜星月下,那个同我抢地瓜的姑娘。她同我求了一个梦,我想,我今日,亦是算圆了她这个梦。
                  “玲珑骰子安红豆,”我不知怎的,却是觉得眼中有些酸痛,只能笑弯了眉眼,继续唱:“入骨相思,如蛊相思。”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3-22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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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一更,准你满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3-22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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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故事再羙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3-22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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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前面一点觉得很像华胥引。 还有你没更完!!!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4-04-02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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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推荐好看小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6-12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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