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香炉催生出袅袅的白烟，季凉韵和秦令明临窗而坐，三载未见，竟一时相顾无言。
季凉韵暗叹一口气，开口打破僵局，“凉韵恭喜将军旗开得胜。”
秦令明：“嗯。”
季凉韵：“听说将军十日后将迎娶柳相的千金，是么？”
秦令明：“嗯。”
季凉韵看着秦令明毫无波澜的脸，笑道:“与你这般无趣的人同床共枕，倒是难为柳小姐了。”
秦令明敛眉：“你逾矩了，阿韵。”
季凉韵：“嗤。”
秦令明：“五皇子最近来你这儿来的很频繁。”
季凉韵：“是啊，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总送些没用的新鲜玩意儿，满大街都在传，说我这狐狸精勾了他们五皇子的魂儿。”
秦令明欲言又止，瞥到窗外那一抹新绿，“阿韵，别陷进去。”丢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
季凉韵怔了半晌，看向窗外，看着秦令明对柳颜玉轻声解释，看着她与他携手离去。季凉韵倚着窗台，唇角微扬，薄凉如水。
柳颜玉侧过头，笑靥浅浅，余光掠过季凉韵，笑得越发温柔，夹杂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