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chan★°hun】/140320/〓原创〓三池苍潭【虐文\中长】【灿勋吧】

- Do u love me ?
- No.

01 [吴世勋] 赎罪
——我知道这也许是个错误。
至少我愿意将错就错，把这个谎言隐匿在时光中，
对我曾经那段荒谬无知，尚还年少的岁月的唯一救赎。
他显然是极不情愿的。
我低着头，不动声色地蹭过他的肩膀。
“呀。”他说，“你是哑巴吗？”
顿了下脚步，我闻声并未回头。
“前辈定不会与我一般计较吧？”
我想，此时他并不会以太过于愉悦的心情接纳我。
果不其然。
“呵。”他笑的很荒唐，“前辈？倒是你没把我这个前放在眼里罢？”
我侧过头，空气中爆发出骨节绽开的迸裂声。
“前辈，多虑了。”
颜料随着眼角流进仅剩的缝隙里，我酸胀的皱着双眉，仿佛是被火灼烧的刺痛一般，犹如骨刺在眼眶里根深蒂固。在化妆台前摸到纸巾，狠狠擦了一把，那化妆师便不耐烦了。
再次睁开双眼只能看见细微旋移的茫白色光点，纸巾上则是一圈色调浓厚的眼妆。
“啧。”小姑娘不耐烦地扔下眼线笔，“哟呵耍大牌啊？告诉你爱化不化了，得，您自个儿去找个更好的，小的伺候不了您了！”
我听出她话语中的不耐烦，老式灯泡在头顶昏黄色的灯光一明一暗，我垂下眸子不予反应。
鹿晗抚开我眉间的皱褶，轻声安慰着紧接地冷眼瞥了那像是初出茅庐未久的小姑娘，“你们头儿还想不想合作了？告诉你们那头儿，你这化妆师素质差，由我们单方面辞退了。吴世勋再怎么着也是个艺人，碍不着你，别整天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就觉着哎哟喂这就是事实，说着风凉话还没看见个大活人儿在旁边喘气呢。”
我抬头看着灯罩中散透开的，并不怎么明亮的灯光。看了看鹿晗，却终究没有发话。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说的是事实，只怕是我自己，也无法否认这本已经无法逆转的局面。井口望月，却终究是身在山中雾里看花，但仍然会明白。
他完全能够有更好的生活。只怕，我本是个不该有所被关注的人，给他的结局往往差劲自己的人意。那并不是我想要改变，就能改变的。
鹿晗边解开衬衫扣子，边拿起桌上的遮瑕霜，旋开瓶盖。他的手指很凉，仿佛是没有血液波动甚至没有温度一般。“过几天去谈谈合约吧。”他淡淡说，“我帮你谈的差不多了，那个运动牌子的代言，就差你本人去近一步洽谈了。”
感觉到脸上被晕开的乳白，我沉默半晌。

或许是几个月，又或者是半年，更长的一段时间，我仿佛几乎快要没有了言语。
这个被世界遗忘的那群人，在别人精彩绝伦的舞台剧里，本就不应该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台词。
“你在走廊碰见朴灿烈了吧？”他问。
“嗯？”我有些意外。
“闻见你身上那股子烟味了，”鹿晗用手指梳理我额前的刘海，“看他还是老样子。”
“烟瘾没戒。”我笑了，却发现并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了。
“嗯。那总不可能轻易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改变的。”没有掺杂太多感情的语句，眼神中稍纵即逝的复杂转瞬间便消逝而空。忽然间，我有些突如其来的失落。
这是一个电视台的台庆，常年的合作单位便是我的经纪公司。这里算是这条路的开始，未尝也不是这条路的终结。公用的大化妆间被隔开了几个小夹层，不同的艺人轮流进来化妆，然后在化妆间门口那掉了漆甚至已经开了线的沙发上等待走位，上场。稍微有那么些不够幸运的，蹲在走廊里也是常有的事情。
仿佛我总会有那么些突兀。比如身旁这个比我还要耀眼的经纪人，兼助理，兼司机。
隔间的门板被摇的砰砰响，我连忙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领，“来了。”
鹿晗稍显不悦，却没有说什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连鞠躬，拉着鹿晗走了出去。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
“为什么？他们……至少还有可能，哪怕是百分之三十。”我慢慢往门口走，“可是，这个可能性已经清空归零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谈对他们的轻蔑和骄傲？”
他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走廊里的艺人开始被场务赶鸭子似的驱逐。那成箱成堆的器材，落满陈年的灰尘，仿佛已经是一个被淘汰的丢弃品。
都暻秀蹲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噎着盒饭，看样子又是夹生的菜色，我有些反胃。他看见我，向我招招手，腾出一只手从身边拿出两个环保饭盒。
“刚刚节目组发盒饭了。”他嘿嘿地笑了笑，“给你和鹿哥拿了，坐下来吃吧。”
我沉默片刻，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鹿晗和都暻秀的关系不冷不热，虽然算是熟人，但也不至于那种能够随意谈笑戏弄的关系，这中间人的关系让我有些不舒服。
都暻秀拍拍手上的灰尘，掏出手机刷了刷动态，有意无意地感叹道，“真令人羡慕，看看这接机送机堵演播厅的人数，啧啧，朴灿烈他……”
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我面无表情地打开饭盒，戳了戳米粒。
他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世勋，我不是有意的……别放在心上。”
我淡淡笑了笑，半掩着的窗户后灌进来的风涌进衣领后，像是荒芜的漠野上蔓延的杂草，熊熊澎湃，却不会停止它愈发凶猛的燃烧。
燎原的火焰不过是昙花一现，灰烬般的结局是那些配角在谢幕后的卑微。
……果然，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需要从别人口中得知，从别人口中明了，又从别人口中察觉到自己尚未发觉的忌讳，那种不言而喻却依然能够心知肚明的程度。
这真教人心酸。

舞台上灯光很耀眼，从头顶上灯光投射下来蒸腾的暖意，我紧紧捏着话筒，站在第二排的最右边，终于当前奏响起的时候，露出了一个不怎么违心的笑容。
台下举着应援牌的粉丝并没有多少，然而都暻秀，他的出现显然还会有些尖叫的声音。我望着人群中仿佛我只是孤身一人，缓缓低下头去。直到镜头拉近，我抬起头，慢慢开口。
“在每个失去光芒的角落，我数以万计地祈祷那时你的身边有我……”
微笑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觉得做如此与我内心不相符的事情，它的不真实中带着罪恶。
下了后台，艺人们也稀稀疏疏去卸妆了。我接过鹿晗递来的水，他的脸色很难看。
“朴灿烈说……让你去待机室找他。”
“……”
“这是通行证，二楼待机室门前有贴他的名字。”
我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
“小心点。”
我听见他说的话，只是由于太过于疲惫，没有应答或者反驳。
“嗯。”
二楼很安静，踩着楼梯上去的时候我甚至没有一丁点儿心悖。
门口把守的保安看见我一阵惊奇，“哎……你不是那个……”
瞥了一眼通行证，给我指了方向。
最尽头右边的那扇门，门口没有人，身旁的直播还在播放着，不过调到了最小的音量。这听起来和细如蚊蝇般的声音，仿佛没有差别。
我道了谢，捏着通行证的手开始冒汗。
朴灿烈的待机室里有谈话声，听起来像是他和经纪人在争执。只是朴灿烈没有说话，唯独只有那透过门板仍然带着凌厉的声音贯穿我的耳膜。
“灿烈，今天早上你和吴世勋碰面时候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外面到处都是你和吴世勋的不合传闻，现在有给我弄这一出？你赔的起，那个吴世勋赔不起！”
“……”
“我知道你和他之前好像有什么芥蒂，但起码在外人面前做做戏。”
“……”声音很冷淡，“这是我最大限度的忍耐了。”
我捏着通信证的手忽然蓦地松了，地上啪嗒一声，我急忙俯下身子。
待机室里的对话戛然而止。
时间好像一瞬间就蔓延得那么漫长。

隔着门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下意识地，我想逃。
门锁被旋开，朴灿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依旧不冷不淡，“来了？”
我无言以对，“……嗯。”
从地上摸到通行证，站起来的时候仍然会有些酸痛。冲着朴灿烈，我算是苦笑了一下。
“你先出去。”朴灿烈一手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进待机室，对着他的经纪人开口，仍然没有太多语气的波澜。
“灿烈……”他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朴灿烈锁在门外。
我忽然间听到好像是哪个角落传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闻声看去是仍然在现场直播的电视机。每个待机室都会有一个，供那些无聊的艺人来消遣。
朴灿烈冷眼看着我，他面无表情，带着戏谑。
“你的演出我看了。”他说。
“……是吗，呵呵。”
“唱的……还真是不错。”
他这是要演哪一出？
我不知如何接话，认命似的点点头。
“……谢谢。”
待机室里再次归于平静，他抬起手把电视的声音调的更大，站起身向我走来。
我僵硬地笑了笑，断了线一般不知该如何做出反应。
电视的声音慢慢掩盖住对话的声音，他一步步向我走来。还剩下仅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停下，隔着说长不长的距离。
“吴世勋。”他对我招了招手，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是多久没有看见他对我的这种笑容了？
那并不是在隔着屏幕，杂志，所能看到的微笑。
恍然间，仿佛看见了那段痛不欲生的回忆。
我额角渗出冷汗，竟不听使唤地向他靠过去。
他伸出手，将我一带，拉进他的怀里。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什么？”
我松开被自己紧紧咬着的嘴唇，缓缓开口，声带在颤抖着。
“我的罪，就算用我的命来偿还，也洗脱不干。”
他冷笑着靠在我的肩膀上，缓缓用牙齿撕咬着我脖颈间脆弱的皮肤。
“在你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你真是，让人感觉一文不值。”
“你总应该明白的，你比不上那个人的万分之一。但这就是那个仅仅是万分之一不到的蝼蚁啊，竟然把那只狮子，欺凌的体无完肤。”
他咄咄逼人的话，使我已经无法再做出不会激怒他的答复。我缓缓闭上双眼，眼前晕开无数个光点，在海浪过后归于平静。
唇上传来被撕咬的痛觉，他捏住我的下巴，仍然没有任何想要怜惜的意思。
舌尖是他从未戒掉的烟草的味道，越来越浓厚，占据了我整个口腔。
他一只手探进我的衣摆之后，白衬衫上的扣子已经几乎被撑开。
顺着腰线，他咬紧我的嘴唇。当我睁开双眼时，对上他的眼神。
没有情欲，依然冷冽的没有表情。
仿佛，这就是一种惩罚。
——用我的命去赎罪吧，灿烈。
——你认为你的命有多么值钱么。
——就这一条贱命，我嫌脏。
=TBC=
好冷清没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