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病】
隆冬大寒,便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这日,大雪纷飞,寥寥洒落一地,白色盖满院子。出了门,瞧见的也就无非是白色与隐隐还露出点别的颜色罢了。
政启二十五年冬,天气异常恶劣,一盆水洒在地上不出十分钟冻成冰雕,街上很少有人逗留,都只好躲在暖阁内生起柴火烧起煤炭一家子窝在一起取暖,也只有这样才会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不过随即而逝。
没有人愿意离开家里,劳动力就少了许多,宦官上奏,皇帝担忧,却又没有给出确定的政策与回应,引起众臣与百姓的不满。百姓已叫苦连天,朝廷竟无一人出面。
“嚷什么?”一袭明黄色长袍男子坐在金龙椅上,俯视着众臣,“朕难道不知道大寒摧毁了很多吗?朕有什么办法,让天气变暖?”
廷上肃静,鸦雀无声。
这时却有一个四品官员上前,恭恭敬敬地行跪礼,道:“皇帝万岁。臣认为,陛下应该去大钦堂拜拜天神,也许有些用处,也只有陛下有这个身份去与天帝谈论。”
皇帝点点头,捋了捋胡子。
“荒谬。”这时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传了进来,众人皆惊。
放眼望去,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着墨色袍子披着狐裘,头发绾起却没有带首饰,一眼看去,若不是身上的衣物看着还不算穷酸,早就被当做犯病的人撵了出去。
皇帝也是一惊,看了看临危不惧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阶下,黑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质问道:“这位小女孩是从哪里来的,敢在朕廷上大呼?”
小女孩倒是很谦卑的行了礼言:“小女瑶烛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看她的样子,不像是糊涂,倒也清楚自己这是在朝廷之上,但又不是男子,妇人从不允许进廷,她是如何进来的,正要训斥,但又转念一想,她刚才驳回那位官员还未说理由,便道:“你又为什么说他荒谬?”
女孩烂漫一笑:“我说的不是他,而是他建议的这个方法。天帝,自古以来都是传说,有何可信之言?陛下若是信了,真真叫人觉得人心不稳。”
听了这满是批评的话语,皇帝增添了几分怒意,道:“你可知这是无理之罪?”
“何来无理”,女孩并不胆怯,道,“瑶烛只是陈述事实,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本来不愿意和幼童斗嘴,但看着这女孩总觉得很眼熟,于是怒意也去了,吩咐旁边的奴才:“带到无忧殿,朕亲自审问。”
“是。”
瑶烛摇摇头,并不需要一个人抓着她,她就自己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