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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转载】多了一个(惊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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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权,侵删。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3-10 22:51回复
      我明白了,我面前坐的是个疯子.
      我不得不在黑暗中端详他.
      看不清他的脸,就看见他穿了个黄军装.
      黄军装...那个衣服...我试探的问他:"那您以前是哪个部队的.""国民革命军六十四师尖刀连六排."
      ...难怪我眼熟,那是电视里才放的亮剑中楚云飞部队穿的衣服么,才看过.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管坐在我对面的是疯子还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都准备撤退了.
      这时候,背后一只手在黑暗中拍了拍我的肩膀..(待续)
      我回过头:来的正好,是不怎么亲切的检票员的脸.但我这时候看到他觉得太亲切了.
      我连忙拿出票,急着给检票员看,想逃离这个车厢.对面的男人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先掏出了个本本给检票员检查.
      很明显检票员脸上的表情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晃了晃电筒,把本本仔仔细细照了照,然后平静的把本本还给了那个男人,平静的说:打搅了.,掉头就走。
      我听得出来他的平静其实是在掩盖莫大的惊恐,不禁心里发毛,连忙想挣脱那个男人的手跟检票员出去。但那个男人的手和铁一样硬,我算劲大的了,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这忙着跟他玩手劲,门外却啪的一声,那个死检票员把门落了锁,MD,不管死人他也不管活人啊。
      我颓然的放弃了挣扎,一屁股坐了下来。死活都出不去了,听天由命把,没准以后写个小说:我和疯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后来,我但愿他是一个疯子。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03-10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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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首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寂,"年轻人,我又没说要吃了你,你吓得跑什么?"
        "哦,不是,其实,那个,我...."我咬咬牙,一口气说“刚才您说您已经死了?”
        男人却不回答我的问题,直勾勾的看着我,看他神情,就象看着一块美味的大排或者鸡腿。
        “喂,你。。。。”我被看得全身不自在,忍无可忍。一下子站了起来。
        男人象从梦中惊醒,“坐下,坐下,你刚才说什么?”我发誓我看见他擦了一下口水。
        “刚才你说你早死了?”我大吼起来。
        男人象受了什么惊吓一样,一下也站了起来,比我高半个头的个子,脸一直凑到我的面前,更大声地吼道:“报告连长,我还没死,我还能打,我还没做好被吃的准备。”
        男人嘴里一股腐烂的气味冲鼻而来,我吓的一屁股坐回到座椅上,那个男人疯狂的眼睛死死盯住我,慢慢的,慢慢的,也坐回了凳子上。
        列车的隆隆声中,我们就象斗鸡一样盯着对方。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4-03-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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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就在我们的僵持中到了徐州,男人忽然喃喃的说了一句:前面就是两山口了。
          这一开头,他的话就没有停过:
          “自古打仗兵家必争徐州,夺徐州,先夺两山口。两山口,两山之间一条道,两边山上伏了兵,等敌人进了筒,两边一封口,枪从山上打,就是一关门打狗阵,劳你插翅也难飞。
          1940年1月7日,被关在两山口的就是我们六十四师,狗入的小日本,打起来比狼还凶。弟兄门也不含糊,都玩起了命。十几天下来,弟兄们没死的也都散了,我们尖刀排还剩了六个。
          排长周德西,还有李存壮,陈泉,刘晓刚,王刚和王强兄弟两。”
          我们六个人冲上了山,却发现自己没路走了。周围都是鬼子,待着很危险,下去那是又进口袋,迟早被阻灭。最后排长发现了一个鬼子机枪手待的山洞,我们乘天黑把里面鬼子摸了,躲了进去。”
          他突然凑近我,带着神秘的口气低低的对我说“你知道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4-03-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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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色,幽幽地说:
            那天晚上,我们用洞里鬼子留下的饼干痛快的吃了一顿,生了一堆火.火光照的大家的脸忽明忽暗,明天怎么办,谁也不知道.
            排长清了清嗓子,"弟兄们,现在大家的处境我们都很清楚,我就不重复了.总之,能熬就熬过去,熬不过去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下面.我点一下人数."
            "刘晓刚!""到!"
            "陈泉!""我在这!"
            "李存壮!""没死呢!"
            "王刚!王强!""俺们兄弟在!"
            "还有我!六十四师二连尖刀排排长周德西!现在我们是六个人..."
            排长的声音忽然停住了,疑惑的看着大家,忽然大吼到:六十四师二连尖刀排全体集合,立正,重新报数."
            我们对望了一眼,纷纷集合站好.
            李存壮,到!陈泉,到!刘晓刚,到!王刚,到!王强到!
            还有我,周德西!...
            ......重新报数.
            ...
            老兵油子李存壮第一个不干了,"排长,不带这么折腾人的把,大伙累了一天,是不是该让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再练操把."
            排长冷冷的看着他,"想睡觉是把,那也得睡醒了还有脑袋吃饭.大家互相看看,我们一共几个人."
            我看看四周,"李存壮,我陈泉,刘晓刚,王刚王强两兄弟.还有排长...1,2,3,4,5,6,7, 正好7个.
            等等.7个?李存壮,我陈泉,刘晓刚,王刚,王强,加上排长,应该6个人啊."
            但现在我就看到了7个,而且没有一个陌生的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弟兄.
            多了一个!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03-1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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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长盯着我们:现在我问大家,排里连我一共几个人在洞里?
              大家对视了一眼,没人敢说话。
              排长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有个声音“报告排长,大家现在需要休息。”
              我们纷纷向那人看去,还是李存壮。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脸象现在这样惨白。
              李存壮是我们排里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参军时间最长的一个,也是个出名的老兵油子,却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风凉话是喜欢说,象这么直鲁鲁的和排长硬碰,还是第一次。
              所以排长也愣住了,但立刻反应过来,大吼道:这件事情搞清楚之前,谁也不准睡。
              怎么搞清楚,我想。我看了几十遍了,六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可点人头数字就是7个,邪门了,是谁杂在我们中间了。是啊,不搞清楚我还真睡不着。
              “报告排长,大家现在需要休息。”说话的居然还是李存壮。这下连排长也注意到情况不对了,我们更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他往常一张见人三分笑的油滑的冬瓜脸现在都快挤成了苦瓜,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油光光的额头。见我们都朝他望,挤出了一丝苦笑:“现在大家需要休息,对把。”
              很明显,他知道什么事情,却不想对我们说,或者,不敢对我们说。
              排长也看着李存壮,“老李,有什么事情对大家说那,这么多弟兄在,你还怕什么。”
              李存壮看着排长,嘴哆嗦了起来,终于。。。“报告排长,大家现在需要休息!”,还是这句,而且声音已经带哭腔了。
              排长死死的盯住李存壮的眼睛,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抬头对我们说,”尖刀排全体休息,排长周德西值班,完毕。“
              说实话,要不是遇见这怪事,大家的眼皮早就搭起来了,听排长这么一说,管它什么鸟怪事,纷纷倒下就呼,也许就我睡得不太扎实。
              蒙胧中似乎是李存壮拼命往我身边挤,蒙胧中听见脚步声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应该是排长不死心还在清点人数把。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03-1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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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存壮的话(一):
                当年日本人还没来的时候,我在阎锡山阎长官的部队里,打的是冯玉祥冯老帅。
                我们侦察排里12个人,埋伏在一个窑洞里,准备去抓对方几个舌头。
                正要出发的时候,突然前方一阵鬼哭狼嚎,我和排长伸头一看:见鬼了,四个冯军里的士兵边跑边叫,正朝我们奔来。
                我正要放枪,排长一把拉住了我:等下。看看再说。我仔细一看,还真不对劲。
                四个冯兵边逃边互相对对方开枪,四个互相,你们明白吗?就是逮谁打谁,都他妈跟被杀了爹似的。
                我不禁问排长:这些龟蛋都发疯了吗?不是都说老冯的部队里最团结?就这德行?
                排长皱眉道:先看,少叽咕。
                就这当口,一个冯兵已经被打中了,惨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没了动静。
                啪 的一声,又倒了一个,还是拿短枪的,不过没死,我看见他爬起了看了看跑着的另外两个,端起驳壳。啪,在自己脑门上开了一枪,这回真死了。
                我眼都看花了,真想问问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洞里的弟兄们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跑在前面的那个冯兵似乎发现了我们这有人,没命的往我们这跑,边跑边喊:救命。后面的一个就玩命的追,边追边叫:杀了他,杀了他。
                我们弟兄们一个看一个:NND这算什么,我们是敌对系的队伍啊。听你的?
                冲在前头那个冯兵好象没子弹了,把手里步枪一扔,飞快的跑进了我们洞,上来就夺我手里的枪,还叫唤:给我,快给我打死他。
                我一手榴弹砸在他后脑勺上,他眼一翻白,倒了下去。
                我看了看排长:老大,这算不算我抓的舌头?排长正忙着一枪托砸倒又奔进来的一个,嘴里回答:算。
                我们把两个人绑在一起,浇了一锅水,两个俘虏醒了过来,看一眼被绑在一起的对方,立刻大声惨叫起来。
                先进来的那个大叫:长官,他是怪物,开枪啊,快开枪。后进来的那个叫的更大声:长官,别信他,他才是怪物,快打死他,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先进来那个急了:长官,我们一个营的人都被它杀了啊,您千万别相信它。
                我上去一人扇了几耳光:叫什么叫,这里你们说了不算,妈个把子你们现在是俘虏,老子撒泡尿也比你们说话有用,明白把?
                两个人都闭了嘴,只是拼命挣扎想离对方远点。
                这时候电报机响了,电报员拿着打出的纸头发呆,排长低骂一句,问:上面有什么指示?
                电报员抬头说:不是我们的,是老冯那的。
                排长一下子来了精神:上面写了什么。
                电报员说:是密码,多了一个,全完了。排长一愣:什么?
                电报员头上出汗了:我再看看,再看看。没准哪错了。排长点点头。
                这时候那两个俘虏突然又大叫起来:没错,没错,是多了一个,是多了一个啊。
                我一人又赏了一巴掌。两家伙又闭嘴了。
                排长摇了摇头,不耐烦的说:全排集合点数,把俘虏带回去。
                --------------------------------------------------
                说到这里,李存壮停住了,看着我们:底下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把。
                刘晓刚看了看我,垂下了枪。我对李存壮说:接着说,后来怎么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03-10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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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存壮的话(二):
                  李存壮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我们一个排十二个兵,加上两个俘虏,怎么点都是十五个人,大家身上都寒了起来,排长冷着脸亲自又点了一遍,没喊解散,走到窑洞门口看看渐渐涌上来的夜色,突然快步走到先进来的俘虏面前,啪的一枪打在他的脑门上,然后对我们沉声说:再数。
                  我们看着中枪的俘虏,躺在地上大睁着两个眼睛,脑后一堆红的白的流出来,大家的心又寒了一下。团长这招叫震煞,就是用杀气来冲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这起码说明两件事情:
                  1 我们确实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2 还是很凶悍的东西,团长心里也没底
                  要知道镇煞这玩意可不是能随便用的,特别杀俘虏,这是夭寿的。
                  大家再次报数的时候声音低缓了很多,一,二,三。。。。。。十三,十四。
                  大家的心刚一颤,团长接着又道:连这个死人,十四。
                  这下人数正常了,团长朝我一指:壮子,你压俘虏走前面,我们去他们营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活着的最后一个俘虏听这话瘫地上不敢起来。被我一顿拳打脚踢,枪顶脑门上才肯哆嗦着在前面带路。
                  这时候外面已经起了大雾,可比雾更可怕的是我们底下遇见的东西。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4-03-10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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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3-11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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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地上一看,到抽一口冷气:地上第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是排长的。
                      剩下四个人全掏枪对准了排长,排长,不,和排长一样的那个东西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我们
                      片刻,站我们对面的排长哼了一声说:如果我是你们害怕的东西,你们现在早就死干净了。
                      他一指地上的那个排长尸体:浓雾中,就是这个东西向我扑来,被我一枪干了。想想,如果我不是我,谁会搭血轨,引开阴兵救了你们?
                      我们想想也是,手里的枪垂了下来,只有张福春仍然警惕的举枪对着排长。
                      排长冷冰冰的看着张福春:张福春,我总觉得这里你最有问题,什么都是你第一个看到的,怎么会这么巧?你想怎么样,先杀了我吗?
                      排长突然喝道:存壮,还记得不记得,我说过,抓住俘虏的功劳是你的。
                      我再没有怀疑,一把压下了张福春的枪:自己人,自己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排长看张福春放下了枪,弯腰在死去的兄弟身上搜出了干粮,命令道:现在我命令队伍全部解散,各人各自行动,最后目标,回军营。
                      他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这样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中间,也不怕多了一个。出了这个洞,到营地之前,遇见任何人要结伴走的,各人开枪,格杀无论,
                      排长不愧是排长,这样我们确实就再也不怕多了一份,而且,命令下了以后,什么怪物也别想蒙混我们了。
                      凡是要结伴的,当然有目的,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排长当先走出了窑洞,我们开始搜死掉兄弟身上的干粮,突然张福春吼道:糟糕,我们都上当了
                      我们心中同时一惊,连忙凑到张福春身边,张福春指着尸体:你们看,这里是多了一具排长的尸体,但少了一具尸体。
                      我们看来看去没发现少了谁。张福春摇头说:你们就没有想到?那个以前被我们排长打死的俘虏?他的尸体也应该在这个洞里。
                      我立刻大叫:对,我一进窑洞就是被它绊倒的。
                      张福春指指地上:那你们看,这里哪有。
                      真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张福春翻过排长的尸体:存壮你看这伤口。
                      我蹲下身看着排长脑门上的弹孔,这才发现,那个洞根本不是子弹打出来的。
                      而是象用锥子锥出来的。
                      张福春敲了敲排长的脑门,掉头对我说:里面空了,都被吸了一个干净。
                      我们连忙追到窑洞口,一排脚印苍茫远去,在很远的地方被雪遮没了。
                      张福春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张福春,余下两个兄弟看着我们,谁也不说话。
                      我咽了口吐沫:原来,那个带路的俘虏说的是真话,那个先进来的俘虏确实是。。。
                      张福春接口说:带路的那个也死了,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看去,那个带路的俘虏仰面躺在第4节人轨上,嘴大张着,似乎没被枪打死前就被吓死了。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对,如果排长已经不是以前的排长,那他根本没必要救我们,虽说下手毒了点
                      张福春脸色凝重的说:恐怕那些阴兵根本就不是为我们来的,它利用我们躲过了阴兵,我们反而被蒙在了鼓里。
                      赵狗剩,就是还有两个弟兄里的一个,“呸”的一口吐在地上:姥姥,原来我们给人卖了还替人数大洋。
                      张福春不说话,看着远处,忽然说:我们尽快回大营,否则,听刚才那东西口气,只怕没提防下大营的弟兄都要凶多吉少。
                      我一惊,他说的有道理,连忙对赵狗剩和刘黑七(最后剩下的一个兄弟)喝道:整队,我们跑步前进。
                      万万没想到的是,刘黑七一枪瞄准了张福春,吼道:你他妈别过来,过来老子就崩了你。
                      我们大吃一惊,不知道又怎么了:只听刘黑七说:排长走的时候就说了,谁要一起走谁就有问题,你又拼命说排长有问题,我看排长说的对,问题最大的就越是你。
                      张福春冷冷的说:你怀疑就自己走吧,谁愿意跟我走的上来。
                      说完,他背上包就走。
                      我和赵狗剩迟疑了一下,看来一眼刘黑七,背上行李就去追张福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活的刘黑七。
                      当我们走出不久后,张福春反而落在了后面,他说要解个手,我和赵狗剩就继续往前走,突然后面更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一声惨呼。
                      我们跑到的时候,张福春正蹲在那里查看刘黑七的尸体,看见我们来了,敲了敲刘黑七的脑袋:空了,看来,那东西不在我们前面,而在后面跟着我们,待机下手。
                      我打了个寒噤,向来的路上望去,一片苍莽,除了雪,能看到的还是雪。
                      我和赵狗剩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面前的张福春,我们能相信他吗?
                      会不会是他借口解手,反过来等在这里等刘黑七过来杀了他,贼喊抓贼?
                      他,真的会和刘黑七说的那样是我们害怕的东西吗?
                      张福春站起身来,搓搓手,对我们说: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我再次和赵狗剩对望了一眼,同时举枪对准了张福春,张福春冷笑看着枪口,问: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手:老张,别怪兄弟,我是再也分不出谁正常谁不正常了。
                      张福春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把枪扔了地上,背起双手:好,绑上我,你们压住我走。
                      说实话场面确实很尴尬,但赵狗剩还是绑上了张福春,边绑边说:张哥,也别怪小弟,到了营里小弟给你倒茶陪罪。
                      张福春昂头看了看天:那也得有命喝你的茶。
                      我们都不说话了,押着绑上的张福春往前走。
                      一路上张福春不时回头看着来路,我知道他还是怀疑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突然他停了下来,皱眉说:我确定一定有东西跟着我们,不收拾了它,我们走不安身。
                      我和赵狗剩冷冷的看着他,狗剩上去推理他一把:走吧春哥,不要耍什么妖蛾子,算我们怕了你。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赵狗剩应声倒下,张福春锁着手冲过来将我撞倒在地,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连忙拿刀割开张福春手上的绳子,把枪塞他手上:春子,委屈你了,咱哥俩一起对付他,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张福春趴在地上点点头,单眼瞄准着远方的雪中,刚要扳扣机,忽然低骂了一句:狗日的真是他。
                      我连忙问:谁?张福春哼了一声:排长,也瞄着我们呢。
                      我低声说:是你亲爹你也打死他,张福春点点头。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4-03-11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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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枪响,我觉得耳朵一热,”李存壮给我们看他缺了半边的耳朵: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我们点点头:你继续说,往下说。
                        李存壮继续说:我一摸一手血,吓了一跳,连忙要趴倒,张福春低吼:别动,再支持一下。
                        我大怒:这家伙原来拿我当诱饵呢,太缺德了,还没想完,又是啪的一声枪响,响的可近。
                        张福春也开枪了。
                        -------------------------------------------------------------------
                        阻击手刘晓刚低低赞了一句:好手段,够狠,是个人物。
                        李存壮看了看刘晓刚没说话,继续说:枪响后,张福春站了起来,说:成了,管他什么妖蛾子,这回也飞不了了,要飞也得脑门上顶个瓦洞透风。
                        我顾不得找他算耳朵的账,连忙抓了一把雪捂在耳朵上,跟他往开枪的方向跑去,冰雪上几点血迹,还有人型翻滚的痕迹,但却没有尸体。
                        我看着张福春,张福春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子弹在他两眼中间镶了进去,红的白的都喷了出来,人呢?死人呢?
                        我们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寒意,一直从汗毛里透出来。
                        ---------------------------------------------
                        李存壮的话正说到这里,突然王刚大喊一声:谁,谁在外面?我们立刻哗啦哗啦的端起了枪,但洞外寂静着,偶尔传来远处积雪压断树枝坠地的声音。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3-11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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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长周德西的话(二)
                          我眼睛眯着,突然看见那两个并排躺着的鬼子尸体有一个动了一下。
                          一下子我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那两个鬼子尸体,本来在靠洞口几十米的地方,现在离洞口还有十几米了。
                          狗日的鬼子装死,第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但一看到仰面朝天的那龇牙咧嘴的鬼子脑门上的枪洞,我一下子全身冰凉。
                          那是刘晓刚一枪崩出来的,怎么可能还活下来,看来,今天夜里我们是遇见真鬼了。
                          我当时悄悄伸脚踢了踢王强---强子你当时就躺在这个位置—王强点了点头—但王强一个劲的打呼,怎么也醒不来。
                          王强抓了抓头皮:我睡得死,你咋不用水浇我?
                          排长摇摇头:不是睡的死的关系,我看叫不醒你,悄悄用脚踩住了王刚的手指头,使劲轧了轧,一样没用。
                          王刚伸出红肿的小指:啊,原来这是排长你踩的,我还以为枕在头下时间长了淤的。
                          排长摇摇头:我看你也不醒,知道坏事了,看来撞邪了,叫醒你们是没指望了,最要命的是,慢慢移动的鬼子尸体似乎发觉了我的小动作,再也没什么动静,一动不动的躺在离吹进洞里的雪不到几米的地方。
                          风越吹越大,我突然发现最靠洞口的那个鬼子尸体不对劲,一阵风吹进来,尸体跟上了风的帆一般,飘了两下。
                          你们明白吧?跟层皮似的,被风吹飘了两下,尸体空了,就剩层皮了,风一停,就瘪了下去,跟耗子偷东西似的,又往洞口挪了挪。
                          人皮下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做怪,我开始一直没给火堆填柴,眼看火越来越小,就要灭了,洞里越来越暗,我再也憋不住了,拿起旁边上了刺刀的枪跳起来奔到洞口吼一声,对着尸体就是一下扎下去。
                          跑得急,一下风把残火带熄了,洞里立刻黑下来,好在离洞口还有点雪印光,被扎的鬼子尸体一阵叽叽鬼叫,从里面钻出一堆小绿眼睛出来。
                          是岩鼠!呼啦啦一群子跑出洞去了,我抹了一把汗,暗笑自己疑心生暗鬼,原来是这群小东西在做怪,掏光了鬼子肉和骨头还往外拖,然后我转身往火堆走就想重新添柴打火。
                          我们听到这都舒了一口气,突然排长的声音诡异起来:
                          突然,我觉得后面有东西拽住了我的裤腿,以为有岩鼠爬上了裤管,扭头一看。
                          另外一个原来面朝下趴着的鬼子尸体跟狼狗似的四脚趴着,一只手伸出抓住我的裤管,歪着被轰掉了半个脑壳的头,两只眼睛绿油油的朝上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管不了那么多,一刺刀就扎下去,那尸体,不是,那东西就地翻了个滚,避开了刺刀,咬起地上另外那个鬼子的人皮,四脚趴地奔了出去。
                          我一看要坏事,不管这是啥邪乎,这尸体要是落在周围不远的地方,回头让鬼子巡路的发现,我们就更突不了围了,没来得及想,提起枪就追了出去。
                          外面鹅毛大雪,开始还能看见那东西在前面模糊的影子,渐渐就什么也看不着了,好在雪地里印着脚印,我沿着脚印一路追,追到最后发现了怪事。
                          这东西的脚印开始是四只奔的脚印,最后变成了两只走的脚印,它又开始人立行走了。
                          排长周德西的话(三):
                          看到那人立的脚印,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要是趴着跑你还能怀疑是啥跟岩鼠差不多的东西钻进去了,但竖着走的只有人啊。
                          不是人,就是鬼了。日本鬼子我见的多了,可这日本鬼老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真鬼也只好请他去阎王爷那再报道一次,那时候外面鹅毛大雪,我跑出来的热气把落身上的雪花都融了,终于隐约见到不远处有个影子在飘,
                          真是在飘,悬在离地面不高的半空里,风一吹荡的比旁边飘的雪花还转悠的快,我连忙伏在雪地上,瞄准了空中那影子。
                          打了一枪,影子荡了荡,毛反应没有,我揉揉眼睛,立刻又给了它一枪。
                          还是没反应,我毛了,端起枪冲过去对影子就是一刺刀,结果刀刺透漏了过去,在影子中刀处拉了个口子一直到下,我一个踉跄,向前扑在地上,连忙打个滚,回头一看。
                          原来,空中飘着的正是那个四脚朝地跑出去的鬼子,不过也只剩了张皮,脖子被树枝扎了个洞,树枝从洞中伸出了,把它挂在空中,两个空洞洞的眼眶瞪视着我,肚子以下被我刺刀撕成了两半,寒风一吹左右分开,忽啦啦的作响。
                          我用刺刀挑断树枝,树枝带着鬼子皮落下来,掉地后发出声音,我摸了摸树杈上的鬼子头,头倒是硬的,里面是实在的,就是脖子下只剩了个皮囊。
                          不管是什么东西钻在里面做怪,,这个鬼子是找到了,可开始被他叼走的那个鬼子皮又飘哪去了,会不会是里面的东西换皮跑了?
                          我看看四周,刚才耽误这么久,就是换皮跑了,留下的脚印也被下着的雪盖了,雪海茫茫,到哪去找?
                          没办法,我拿匕首割下鬼子的头,准备把那张皮埋了,好容易挖个小坑,拿起用树杈压着的皮,正准备叠起来往下埋。。。
                          排长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我们打了个寒噤,齐问:什么?
                          排长看着我们慢慢说:那个被叼走的鬼子皮,原来就套在我要埋的这张鬼子皮里面。
                          王强叫了起来:太邪门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排长看向李存壮:我不知道,也许有人知道。更离奇的是,我埋完鬼子,带了鬼子脑袋刚准备拿了枪走,才发现步枪没了。
                          ----------------------------------------------------
                          我们一个看一个,傻了眼,王刚问:要不,是被雪埋了吧?
                          排长摇摇头:不可能,我的枪是靠树立着放的,半人多高,什么雪埋的了。除非,
                          排长打了个寒战:我埋鬼子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附近我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它拿走了那把枪。。。。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4-03-11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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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长的话讲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看看洞外的天光:不能待这里了,我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雪都停了,准有脚印拉外面了。
                            万一鬼子顺脚印摸来,别把俺们当饺子一锅端了,乘着雪深好掩护,今天争取冲出包围圈。
                            排长这一说,我们也压制住好奇心,纷纷收拾行李准备出洞。排长晃晃水壶:泉子,我记得出洞顺左手走不远有条小河,去把壶灌满了。
                            我接过水壶,答应一声往洞外走,李存壮跟在我后面:那河我去过,我陪泉子一起去。
                            王强笑骂:做啥你老小子都要参一手,排长点点头:也好,有个照应,快去快回。
                            李存壮说声:晓得了,跑到了我前面带路,到了河边我凿冰灌了水,正要回去,李存壮轻声问我:泉子,你还真的回去啊?
                            我说:废话,不集合突围啊?李存壮古怪的看着我:你还相信他的话?
                            我奇怪的问:你说谁?李存壮直勾勾的看着我:排长。
                            我放下了水壶:李油子你什么意思?李存壮压低了嗓门说:那天夜里出去的是排长,回来的,你能保证也是他?
                            李存壮的话带着颤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你是说。。。
                            李存壮看了看后面,回头盯着我:谁知道他会是什么东西呢?
                            你想,这个天气,要水拿雪塞满水壶就是,干嘛要支开我们跑这么远的河里来灌水,我琢磨,这当口洞里早该出事了。
                            我怀疑的问:不能把,打水也正常啊,你想,这个天又不好生火,灌一壶雪你去晤啊,也不怕碜着。
                            李存壮跺脚道:你这泉子,怎么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你知道我以前那个排的张福春后来怎么了?
                            我看看他:废话,你没说我怎么知道?李存壮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好,我告诉你。
                            我正要听,突然啪,啪两声枪响,正是山洞方向传来的,再也顾不得李存壮的警告,拿起枪拔腿就往洞那里跑。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4-03-11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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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存壮听我突然不说话了,掉过头,眯着眼睛笑笑:兄弟,明白了?小鬼子要倒霉了,早一会我要不把你们卖了,现在估计都得等野狼给我们收尸了.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理不出头绪来,差点一脚踏到雪洞里去歪了脚脖子,旁边押运的鬼子叽哇了一句,李存壮回头看了看,说:走好了兄弟,这时候惹急了鬼子被轰了可划不来,留点劲晚上使唤.
                              我站直身体,低声道:晚上咋啦.
                              李存壮同样低声说:晚上,小鬼子要倒霉啦,他们和我们一样,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我抬头正好看见骑马上那日本军官朝我们看来,眼睛里阴森森的,我打个寒噤不敢说话了,低头专心走路.
                              雪后的山里静的可怕,只有几十号人走在雪地,积雪被踩破发出沽刺沽刺的声音,偶尔有枯枝经不住雪压,啪的断开掉在雪地上,轻轻扑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五)
                              天晌午的时候,几只找不着食的老鸦饿的在枝头乱叫,日本军官抬头看了看天,说了一句,二鬼子翻译大声重复了几遍,鬼子兵们一声不吭的停住,铺油布在雪地上坐下,三三两两掏出饭团什么的啃了起来.
                              我们连队被赶在一起,每人也分了两个饭团,6个人蹲在那里,外围有两个荷弹的鬼子看着,但大家都没心情吃饭,各人眼睛喷火的看着李存壮,经我那一喊,估计大家都明白李存壮是叛徒了.
                              王强一直慢慢的往李存壮旁边挪,李存壮连忙往我身后钻:别,强子,你不信我该信泉子吧,你先听他说会.
                              连长一把拉着要扑上去的王强:住手,现在动手大家都玩完.李存壮从我后面探出脑袋道:对,对,现在可别惹毛了鬼子,不合适.
                              连长摁住王强,边盯着李存壮:李油子,有你的,我就没看出你是这么个东西,放心,我不让强子动手,等机会合适了我亲自把你心掏出来看看什么颜色.
                              李存壮真有些怕了:别啊,各位弟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认得谁?老李再混也不是做汉奸的料,大家放心,只要能活过今天晚上,我们总能逃掉.
                              众人怀疑的看着他,李存壮推了我一把,我只好点点头: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也只好相信李油子了,连长,你看那二鬼子扛的枪.
                              连长估计一直生闷气没注意,被我提醒一看大吃一惊,腾的站了起来,后面两鬼子一拉枪栓,少嘎一声,李存壮连忙举手叫道:良民,良民,我们要喝水,喝水而已.
                              连长这才注意自己的失态,蹲了下来,低声道:那是昨天晚上我丢的枪啊,怎么回事?
                              王刚捅了捅连长,二鬼子翻译估计听见了李存壮的叫声,拿着水壶笑嘻嘻的跑过来:喝水哪?有,有,算石井大佐赏你们的,喝了要记得我李二苟的好啊。
                              连长看了看他,没说话,大家都不说话,那个叫李二苟的二鬼子翻译有点讪讪的,把伸出的水壶收回去,嘟囔说:都他妈驴脾气.
                              王强腾的站了起来:小各跑,你说你爷啥呢?李存壮连忙劝解:别计,别计,我这兄弟有点一根筋,长官你别生气.连长也低吼:王强,蹲下.
                              李二苟骂骂叨叨的走开了,李存壮看着他一直走远,连长低声道:老李,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存壮压低声音回:我看有东西混在鬼子队伍里面.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噤.
                              连长问李存壮:到底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说详细点
                              李存壮点点头:那个东西……
                              话没说完,那个叫石井的日本军官又叫唤了,小鬼子立刻排好行伍继续前进,我们被迅速分开,押送着跟着队伍走.
                              我本来充满好奇,准备问李存壮底下想说什么,但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那石井估计吃饱了撑的,忽然想问起敌情来,而那二鬼子翻译李二苟估计对李存壮比较相信,就把他单独押了出去,跟在鬼子马屁股后面有一句没一句的搭.
                              我们几个能隐约能听见的弟兄差点笑了起来,李油子不亏是李油子,鬼子问的话,他的回答二分真八分假,李二苟翻译的时候又添油加醋,把个石井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4-03-12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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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夜色渐渐深了,喧闹渐渐停止,周围慢慢响起了鬼子的呼声,我们6个人可不敢睡,尝试着低声交谈了几句,立刻被旁边半睡的鬼子怒骂,只好作罢.
                                王强的那场摔跤,虽然摔出了我们中国军队的威风,但也带来一个天大的坏处,就是我们手又被反剪绑住,连在了一根绳子上,估计鬼子怕梁山好汉厉害厉害的,半夜发狂拧断了他们的脖子.
                                只有我们知道,半夜,是有东西会发狂的,但不是我们.
                                李存壮头埋在膝盖间,不时惊恐的抬头四处张望,用细线般的声音提醒我们:别睡啊,弟兄们,千万别睡啊,睡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连长用脚拨了拨我,细声说:泉子,看那家伙.我顺连长说的方向看去,那个李二苟躺在地上,眼睛也在看着我们,看我朝他望去,翻身调了个方向,我就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扎在墙上的火把越烧越小了,看守我们的两个鬼子也昏昏欲睡了,我用牙咬着舌尖也不怎么管用了,感觉眼皮就跟打了铅坠似的,就在这全身轻飘飘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猛烈的犬哮声.
                                深睡中的鬼子纷纷被吵醒,一片怒叫:八嘎牙鲁,看守我们的两个鬼子立刻站的笔直,年纪大点的那个鬼子朝年纪小点的鬼子一指庙外,嘀咕几句,小鬼子低声道:嗨!迅速跑了出去.
                                庙门被打开,庙外的雪花在透出的微弱火把光中急速的打着转,寒风吹进来,靠着门口的几个鬼子咒骂着把腿环了起来.
                                这一环就没机会放下来,虽然外面狗不叫了,可出去的小鬼子也没进来,庙门被吹的叽呀叽呀的,大鬼子低声怒骂几句,只好也跑了出去,走到庙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转了回来,喊起来另一个鬼子替岗,然后用刺刀挑断我手上的绳子,拿刺刀抵住我后面,朝庙门口努了努嘴.
                                我只好陪他一起走了出去,外面风雪交加,从较暖和的庙内一出来忍不住寒噤直打,雪落在眉毛上被头上的热气冲化,立刻又凝结起来,都没办法睁眼看人.
                                大鬼子的刺刀始终不离我身后,临时搭起的狗窝一根绳子断在窝外,另一根绳子连在窝里,我估计是小鬼子看到狼狗咬断了绳子,一路了追了出去,看来大鬼子和我想的差不多,刺刀朝一头在窝里的那根绳子挑了挑,踢了我一脚,意思让我把狗拉出来.
                                我弯下腰,拉住绳子使劲一拽,一下跌了个倒栽葱,再看看抱在怀里一个龇牙咧嘴的狗头,狗头空空的,狗眼瞪开看着我,狗脖子处连着一张薄薄的狗皮,狗皮里连内脏都给掏空了.
                                我和大鬼子同时惨叫起来.
                                就在这惊魂未定的时侯,远处风雪中传来了汪汪的犬吠,本来押着我准备立刻返回庙里的鬼子停下了脚步,倾耳听了听,刺刀戳了戳我,头朝狗叫的方向歪了歪,问我:噫?
                                我估计他是问问是不是听到狗叫的意思,点了点头,心想:你让我带你去找才好,最好找个机会放倒你.大鬼子没让我失望,看量看狗叫的方向,又看了看我,龇牙咆哮一声,又问我:噫?
                                我看他龇牙的动作,琢磨他是问我是不是有熊之类的大兽,心想没听说过两山口有熊瞎子,就是有这大雪天也在树洞里窝着呢,但难得鬼子这么想,不配合怎么好意思?于是点了点头,指指狗叫的方向,把手举起了做个抓的动作,吼了一声,意思有熊.
                                大鬼子兵还挺关心小鬼子的,叫了一声:巴嘎,押着我就往狗叫的方向赶,昨天的雪还没化,今天的雪又堆了上来,鬼子穿的高帮靴还没什么,齐半个膝盖的雪早把我的棉鞋浸湿了,不一会冻的发麻,虽然鬼子东张西望的破绽很大,但我动作僵硬的也没办法下手,就这么一直走了下去.
                                狗叫声始终在我们不远的前方不紧不慢的叫着,就是遇不见狗,不知道是不是狗也在跑着的原因,不知道走了多远,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似乎有个人影在飘晃,大鬼子欢呼一声,看了看空手的我,示意我在雪地等着,自己跑了过去.
                                我身上的汗水早已结冰,现在连血液都要凝固起来,我想起了连长跟我们讲的那天他出去的夜里遇见的恐怖经历,难道今天在我身上重演了?暴风把雪片砸在我脸上跟冰块似的,雪花重而密,大鬼子走出几步背影就模糊了,感觉就是被飓风飘到了那颗树下.
                                然后就没了,原来树下的影子和奔过去的鬼子都不见了,从他奔到树下就消失了,四周苍茫茫的只有风划破空气的鬼哭神嚎声,积雪堆在我领子上冻起来让我转动脖子都不灵活,但我却明显感到:雪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窥视我,只是不知道在树后,还是身后.
                                (八)
                                我在树下雪地上找到了两把步枪,但两个鬼子踪影全无,我拿起枪四处查点了一下,愣了一会,打了两个寒战,努力不去想树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两把枪都背上肩,回头往山神庙走去.
                                不管是遇见日本鬼子还是真鬼,我都不能丢下一个连的弟兄独自逃命,除非我自己也死了变成鬼.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4-03-12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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