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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贺文章】未妨惆怅是轻狂【白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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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阿年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3-09 11:52回复
    未妨惆怅是轻狂
    “白石,我要吃凤梨酥。”
    “知道了,我这就去买。”
    “不,我要吃你做的。”不满状。
    “知道了,我这就去做。”无奈状。
    幸村满意的看着白石摇摇头往厨房里去,哼着小曲往铺着猩猩毡摆了几个秋香色金钱蟒引枕的长榻上一歪,然后歌声就停了。
    文王鼎里焚上了上好的檀香,是小叶紫檀,悠悠的泛着乳白色的轻烟,透过细薄的月影纱,有零星的阳光漏进来。三足鼎里供着大块冰,小丫鬟拿着白玉扇子轻轻的扇着凉风。外面明明是骄阳似火,房间里却是清凉如早春。
    凤梨酥不是说有就有的,何况还是白石那样认真的人来做,自然要的时间就更长。幸村抱着一个引枕百无聊赖,拿起白玉缠丝镶红宝荔枝盘里的一个黄杨雕的佛手把玩。玩腻歪了,突然就把佛手往地上一砸。正擦拭着琉璃花樽的小丫头一下跪了下来,不知道哪里惹怒了这位大少爷。
    幸村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有些无奈地想,他在别人眼中真的就只是个纨绔子弟、大少爷脾气的怪人?
    他挥挥手示意那个丫鬟离开,小丫头立刻风一样的逃走了。
    只留下幸村一个人,孤独地待在房间里。花梨木抬大理石的桌子,上面哥窑的笔海,上面工工整整地摆着白石给幸村布置的课业。幸村有些烦躁,拿起一本打开,抚摸着上面一行行铁画银钩的字,感受那种力透纸背笔锋,平静了下来。随即他拿起笔,开始按照白石的要求写课业。
    他不开心,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注定不会开心。他的母亲是一位高贵的世家小姐,才貌双全知书达礼,家里的大小财务一手操持着,管理得井井有条。不过,他的父亲不爱她。
    他的母亲生他时落下了病根,没熬得几年就去了。父亲一直想把一个姨娘扶正,但是祖母不允许,于是他始终没有续弦。终于,祖母也去了,不过去之前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要那个姨娘陪葬了。
    他记得祖母临走之前把他传唤到床边,隔着一层合浦明珠帘,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上面还带着一个嵌南珠八瓣缕金莲的软手镯,越发显得手没得一点血色,食指上一枚象征着家族的多宝戒指。她拉着他的手说:“这枚戒指就交给你了,你是幸村的当家人,要记住了,别让外人夺了去。”
    他沉默的接过戒指,祖母喘息两声,牙关一咬就去了。丫鬟婆子哭了一地,那时他还什么都不懂,怔怔地看着祖母已然换上的寿衣,一个十香浣花填粟米的枕头旁一把安枕的紫玉如意,枕上一把白发徒然的铺散着。
    他成了幸村家当之无愧的继承人,高贵的血统,继承了他母亲的蓝发与父亲的紫眸,过人的天资,使得他的继承没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3-0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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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4 0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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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遭到任何质疑。但是他不乐意,他不喜欢这种生活。但好在他还有白石。
      白石很小就到了他的身边,从玩伴,到陪读,到现在的管家。白石的存在对于他的意义不仅仅是朝夕相处了十余年的伙伴,更多的是幸村在家庭中所缺失的全部:母亲的无微不至的照顾,父亲的严厉谨慎的指引,兄长的疼爱与陪伴,这些,都由白石一个人完成了。
      所有人都知道幸村有多么依赖白石,幸村发脾气的时候结果是相当惨烈的。不过如果有白石在就不一样了,白石一出马,幸村的脾气往往能在一盏茶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想着,白石已经做好了点心上来了。糖蒸酥酪和凤梨酥,配上一碗枫露茶,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幸村随手捏起一块凤梨酥,咬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随即又喝起茶来,慢慢地感觉有些困了,把茶往旁边一放,合上眼歪在一边就睡了。
      等白石再一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幸村窝在长榻的一个角落里,像一只小猫一样。白石摇摇头,把幸村轻轻抱起——幸村很轻,而且白石也抱惯了,轻车熟路的往幸村的床上去。挑起水墨字画的帘子,放到了床上。然后又正了正幸村枕着的苏绣弹墨蚕丝枕,盖上夹纱被,轻手轻脚的又离开了。
      幸村家族上下对白石可以说是赞不绝口,说他细致入微啊,公正严明雷厉风行啊,忠心不二啊,总之他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相较于幸村,下人们显然更喜欢白石,和他亲近些。
      只有白石自己知道,他并不是那么的完美,也不想那样的光明正大。他有私心。不过他还不能公之于众,他需要时间,也需要天时地利。
      幸村悠悠的醒过来,看见白石就坐在边上,正在往联珠瓶里摆上最新鲜的花。月影纱已经放下来了,香炉里的檀香换成了百合香,窗纱也已经由百蝶穿花的银红蝉翼纱换成了雨过天青的软烟罗,远看着就像一片雾。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3-0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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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两眼放空了半晌,白石走来扶幸村起来,把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拢到耳后。幸村注视着白石,突然就一巴掌扇到了白石脸上。打完又看着自己的手,很疼,但心里更疼。
        白石似乎有些被打蒙了,愣了一下,随即又握住幸村的手,轻轻的吹气,问:“疼吗?是不是没睡好?”
        幸村摇头,抚摸着白石被打红的脸颊,“我不开心。”
        “嗯,我知道。”白石的眼里有一种缱绻的温柔,默默的就像流水一样。幸村就是这样陷进了这样一双眼睛里无法自拔。它实在太温暖,温暖的有些不真实了。但又那样的具有诱惑力,足够幸村去飞蛾扑火。
        幸村又摇头,“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住了一个人。”
        “我知道的。”白石垂下眼睛,脉脉的思绪在两人间萦绕。幸村想起他第一次遇到白石时,略比他大两岁的白石牵起他的手,笑着对他说:“从今以后就有我来陪你了。”
        “那你会像母亲一样离开吗?”
        “不,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直在。”白石很坚定地说。
        幸村声音有些抖,“他不知道我的想法。”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他难道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白石沉默半晌,“他不敢。”
        幸村有些怅然的说,“我知道了,你走吧。”
        那天晚上,白石坐在庭院里的一棵桂花树上,看着冷冷的月色。时间似乎不允许他一步一步的步步为营了,他必须冒一次险。他知道失败的后果是什么,以前所有的准备全部都落空,再想重头走到现在这样千难万难。但他不能等了,他无法忍受幸村那双秋水一样的眼睛里满是落寞。他许愿他快快乐乐的,这是他一辈子的愿望。
        何况,如果有一天幸村再也等不下去了,会不会转而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出生于富贵无极之家的幸村,追求者自然数不胜数,里头也颇有几个真心的。万一他真的被打动了,那岂不是要遗恨终身?
        第二天幸村便得知,白石离开了。他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把白石常弹的那张绿漪琴抱过来,上面镌刻着“横琴消尽尘中虑,一曲秋风对月弹”,放到了自己的房中。他终于离开了,曲终人散,他还是孤家寡人。
        一个月后,突然崛起了一户商贾,财力无边有神秘莫测,幕后的大老板运筹帷幄,极其聪明,也心狠手辣。不过奇异的是,他似乎并不想跟幸村家竞争,每每和幸村家遇上就退避三舍。
        幸村还在疑惑时,他收到了这位神秘主人的请帖。他打听了一下,他怕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能见到他真容的人了。
        幸村一身正装前去赴宴,刚到酒楼,就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精市,现在我可以对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3-0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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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直道相思了。”
          他一扭头,看到那人站在窗边,满身的星辉。
          _the end_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3-0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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