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雪下的愈发大了,举金幡滚银边绣团龙图案,明晃晃是九五的气派。李煜廊下立雪。满目白茫茫是他金陵春暖从未见过的盛景。在浩荡而干燥的令人生厌的空气中,他的目光不知所往,直到下一秒,赵光义推开了门。 他跪下去的时候甚至没来的及发觉自己事实上只穿了一件旧袍,刺骨寒冷渗进他枯叶般颓丧的身形,明黄衣摆到了眼前。他沉默无话,数年时光在颠沛中一点点游走。 “今日,你该叫朕陛下了。”赵光义的嗓音听起来有一点哑“他,已经去了。” 站着的人垂着首,跪着的人低着头。 “违命侯,你可觉得难过?” “ 你可觉得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