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往事（六）

2月9日食物癖
弗朗兹·约瑟夫·海顿FranzJoseph Haydn(1732～1809)
奥地利著名作曲家，维也纳古典乐派的最早期代表。主要作品：12部《伦敦交响乐》等。
1790年2月9日，约瑟夫·海顿刚回到匈牙利他老雇主伊斯特哈利家族的乡村庄园。在致他朋友弗劳·冯·根仁格的信中，他对维也纳的舒适宜人充满了渴望。
此刻，我茫然地坐着，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几乎尝不到人情冷暖。悲哀！记忆中的那些美妙日子一去不返了。谁能知道，那些好日子还会来吗？那个美好的、意气相投的朋友圈子，那些迷人的音乐夜晚都空留余温，徒留回忆，真是难以用文字表达！
所有的热情都去哪儿了？消失了，消失很久了。在家里，我发现一切都乱了套。我的房间凌乱不堪，我那曾经嘹亮悦耳的心爱钢琴音也不准了，一点也不听使唤，带给我的是烦恼而不是安慰。我睡眠不好。即使入梦，梦里也饱受折磨，因为我梦见我在听一场优秀的演出：《费加罗的婚礼》（莫扎特作品——译者注）。可怕的北风将我吹醒，几乎将我的睡帽吹跑。
在伊斯特哈斯没人问我这样的问题：“请问您的巧克力要加奶吗？你喜欢黑咖啡还是加点奶酪？亲爱的海顿先生，我能够为您做点什么呢？您要香草冰淇淋还是菠萝冰淇淋？”此时此刻，我很想要一片上好的帕尔马干酪，特别是在那些忙碌的时候，做起布丁和面条就更容易了。今天我已经让杂工给我送几磅过来。
亲爱的女士，假如在这封信中我随意涂鸦，用如此拙劣的语言浪费您的时间，请原谅我，就像维也纳人善待他人那样饶恕我。我已经渐渐习惯了乡村生活。昨天，我第一次开始工作了，这正是海顿的生活。

2月11日儿童冒险家
伊萨克·阿尔贝尼兹Isaac Albeniz (1860～1909)
西班牙著名作曲家、钢琴家。主要作品：歌剧《佩比塔·希梅内斯》、《伊比利亚》4集等。
伊萨克·阿尔贝尼兹1岁时开始弹钢琴，4岁时登台即兴表演，6岁时参加巴黎音乐学院入学试演，如果不是因为鲁莽犯下错误就被录取了。
年轻的阿尔贝尼兹既是父母的希望，同时又是一场噩梦。1860年，阿尔贝尼兹出生于西班牙的康普罗顿，他的父亲是赫罗纳省的一名政府官员。在音乐学院入学考试失利后，老阿尔贝尼兹开始让6岁的儿子进行持续三年的密集的巡回表演——重点放在如何提高演出技巧。这个孩子有两个诀窍：一是在键盘上覆盖着东西弹奏，二是背对着钢琴弹奏。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小阿尔贝尼兹表演时，打扮成一个火枪手，旁边还放上一把剑。
小阿尔贝尼兹8岁时，因为受不了父亲的严厉管教，又受了儒勒·凡尔纳小说的引诱，居然离家出走了。出门时，他仍然穿得像一个小火枪手。他混上一趟火车，在车上巧遇埃斯科里亚尔市市长大人。那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他将小阿尔贝尼兹安排到当地赌场去演出，然后让他带着他赚的钱，把他送上返回马德里的火车。但是小阿尔贝尼兹却又混上了开往相反方向的另一趟车。没想到，匪徒洗劫了那趟火车。小阿尔贝尼兹不愿意身无分文地回家，所以他就在西班牙和葡萄牙之间巡回演出。12岁那年，卡地兹市市长将他捉拿归案，让他回到父母身边。但小阿尔贝尼兹又躲藏在一艘船里，逃往南美洲的布宜诺斯艾利斯。一年后，当他正在古巴的圣地亚哥演出时，再次落网，被送往哈瓦那。世界真的很小——他的父亲居然正好在那里当税务检察官。
老阿尔贝尼兹从此允许他儿子满世界晃荡。小阿尔贝尼兹最终还是返回巴黎，他再次申请巴黎音乐学院，被顺利录取。这是因为他没有再犯那个鲁莽的错误：将一只球掷向一扇关闭的窗户。

2月12日柴可夫斯基在路上
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Pyotr II‘yich Tchaikovsky（1840～1893）
俄罗斯著名音乐家。主要作品：舞剧《天鹅湖》、《睡美人》、《胡桃夹子》，第四、五、六交响曲等。
1888年2月12日，为了功成名就，彼得·柴可夫斯基从莱比锡动身前往布拉格。他给他的兄弟摩迪斯特写了这样一封信。
我们于星期天（12号）和热罗蒂一道前往布拉格。在边境上我就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欢迎仪式，卫兵长官问我是不是柴可夫斯基，当我承认后，他显得非常恭敬。在可拉卢帕（抵达布拉格前最后一站），一个代表团和一大群人正对我们翘首以盼，准备护送我们去布拉格。在布拉格，接待我们的是人山人海、又一个代表团、手持鲜花的孩子们和两场演讲：一场用俄语，另一场长篇演讲用捷克语。我通过一堵厚厚的人墙向一个马车走去，人们欢呼着：“Slava!”（“欢迎！”）在旅馆里，我被安排在最豪华的房间。傍晚，在歌剧院演出《奥赛罗》，我遇到一大群熟人，受到更多的欢迎。歌剧演出后，在旅馆进了晚餐。
昨天早上德鲁瓦可拜访了我，他待了两小时。在博物馆主管和俄罗斯牧师的陪同下，我到城市四处游览，看了一些重要景点。在瓦里切卡家吃晚饭（这是一个亲俄的书店店主）。我们又到全市最好的舞厅参加舞会，我坐在包厢里，每个人都看着我。
今天上午10点半，我们在俄罗斯教堂参加了一个仪式。又访问了学生俱乐部，在瓦里切卡家吃饭。随后，和博物馆主管（他说一口流利俄语）驱车游览城市市容。为了表示对我的敬意，他们为我举办了盛大晚宴……所有这一切都好极了，值得赞赏，但你想象我有多劳累，多受罪。我都晕头转向了……
看来我在这里还不错，与其说我是个优秀的作曲家，还不如说那是因为我是个俄国作曲家。我给你邮来剪报。再见了，摩丁卡，因为我的缘故，让你欢喜，让你忧，我很抱歉。

2月13日巴西狂欢节
达里于斯·米约 Darius Milhaud（1892～1974）
法国著名作曲家。主要作品：《可怜的水手》、《克里斯托夫·科隆贝》等8部歌剧，《创世纪》等10部芭蕾音乐，等等。
1917年2月，作曲家达里于斯·米约离开战火纷飞的法国，他担任法国新任驻巴西公使的秘书，前往巴西里约热内卢。他在那里的经历对法国政治没有什么影响，却会影响到法国的音乐。
米约是在“狂欢节”期间抵达里约的，这个假日他对巴西民俗做了介绍。在他的自传《我的快乐生活》中，米约描绘了狂欢节降临时街上的欢乐气氛：
唱歌的人最喜欢的娱乐之一就是即兴表演——为反复演奏的旋律配上歌词。歌手应该紧紧跟上歌词，一旦他跟不上了，下一个立即接过去。这样的合唱没完没了，它的单调和持久的节奏最终产生了催眠的效果，舞蹈者们则在这一段时间内坚持不住了。
米约想起那些去参加舞会的女士们，她们身着盛装，依偎在她们丈夫的臂膀里。由于大部分黑人舞蹈者是仆人，他们就从他们主人那里借来衣服，有时候甚至连他们的名字和头衔也借过来。一个晚上，米约听到有人叫“参议院议长”和“英国大使”，结果是两对着装参加伴奏的仆人夫妇，骄傲而自告奋勇地走过来。 米约总结了这件事在音乐上的影响：
六个星期来，全国人都把自己投入了歌舞的海洋。一首最流行的歌曲被称为“狂欢节之歌”。在1917年，我们无论在哪里都能够听到这首歌：在电影院前面的小乐队匆促地演奏，被军乐队、村镇乐队演奏着，在每一个房间里哼着唱着——整个冬天，我们都被它包围了。
里约热内卢的节奏和旋律对米约的“纠缠”远不至此，他那些最好的音乐，灵感就来自于狂欢节期间听见的各种音乐。

2月14日舍你其谁
罗伯特·舒曼Robert Schumann（1810～1856）
德国著名作曲家，音乐评论家。主要作品：钢琴曲《蝴蝶》、《狂欢节》、《童年情景》等，声乐套曲《妇女的爱情和生活》、《诗人之恋》，艺术歌曲《月夜》、《奉献》、《核桃树》等。
1836年情人节前夕，罗伯特·舒曼在前往茨维考的路上，给克拉拉·威可写了一封信：
（给你写信）是让我不合上眼睛的唯一办法。刚过去的两个小时我一直在等待快件邮车。道路糟透了，也许我们得到凌晨两点才能继续赶路。你在我眼里多么清晰可见，我最挚爱的克拉拉。看起来你就在我身边，伸手可及。从前我可以在美妙的乐句中向你袒露心迹，但现在没有了……
我还要告诉你，我的未来会更有保障。当然，我不能坐吃山空。如果我要赢得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还得加倍努力。你会继续陪伴你的艺术，分享我的作品和快乐，分担我的负担和痛苦。
我在莱比锡的当务之急是安顿下来。我现在的生活很平静，谁知道呢？也许当我提出要求时，你的父亲不会拒绝为我们祝福。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但现在我信任我们的爱情天使。命运将我们紧紧连在一起了。很早我就知道这一点了，尽管我没有勇气早点向你表白，或者求得你的理解。
下回我将就今天草草写下的句子给你更完满的解释，如果你不能完全明白，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爱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此刻房间已经很黑暗了，我的伙伴已经睡着了。屋外是暴风雪。而我呢，我将在墙角找个庇护所，用个垫子蒙着我的头，除你之外，一无所思。

2月15日巴赫拔剑
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1685～1750）
18世纪德国最伟大、最有影响力的作曲家。主要作品：《平均律钢琴曲集》、《法国组曲》、《英国组曲》、《a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布兰登堡协奏曲》、《马太受难乐》等。
1703年夏天，一个18岁的风琴手在阿恩施塔特的新教堂里上任就职。他的合同包括了一份很不菲的薪水和很多优厚待遇。如果教堂方面信守合同的话，情况会很不错的。但他们为这个风琴手增加了一个义务，留下了致命的冲突。
这个天才的风琴手就是性格急躁的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除了他所有的职责以外，他还得负责培训一小群拉丁学校的学生。这些学生很难管束，以至于被市议会贬斥为“丢脸的”。因为巴赫比大多数学生还年轻，所以他很难维持纪律。两年来，这位坏脾气的教师和不守纪律的学生冲突不断。
在这些捣蛋分子中，有一个叫格叶斯巴赫的、吹巴松管的家伙，他比巴赫大3岁，是一个最爱故意惹事的家伙。一个很黑的晚上，他在街上和巴赫狭路相逢。他用棒子打巴赫，还叫他“脏狗”。巴赫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因为他取笑格叶斯巴赫，叫他“母山羊巴松管手”。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巴赫拔出他的配剑，俩人继续厮打。巴赫避开棍棒，用配剑攻击，有几剑刺破了格叶斯巴赫的夹克衫，要不是路人冲上来阻止，险些酿成流血事件。
尽管条件“并非完美”，教堂官员极力要求巴赫和教堂合唱团合作。但在斗殴事件后，巴赫对这些烦扰的学生非常恶心，最终设法逃离了课堂。
巴赫的冲突还没有完呢，不久他又和教会发生矛盾，这导致了他人生的两大变化。

2月17日格里格为李斯特演奏
爱德华·格里格Edvard Grieg（1843～1907）
挪威著名作曲家、指挥家、钢琴家。主要作品：组曲《培尔·金特》、《在霍尔贝克时期》、《a小调钢琴协奏曲》等。
1870年2月17日，爱德华·格里格写于罗马：
亲爱的父亲母亲大人：
昨天，当我坐在斯堪的纳维亚俱乐部玩惠斯特牌游戏时，我得到一个消息，李斯特想在他的家里见我。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最近他在城里等我。我立即赶过去见他。李斯特住在“提多凯旋门”和“老罗马广场”附近的修道院里。我听说他喜欢别人带点什么，我就把我最近写的小提琴奏鸣曲带上，曲谱外面写着：“敬请F.李斯特先生雅正”，我还带着写给诺德罗克的葬礼进行曲、一本歌曲小册子，然后赶紧出街，心里忐忑不安。但我却把自己从焦虑中释放出来了，因为李斯特先生的确是难找的一个好人。
格里格回忆到，李斯特的眼睛饥渴地看着他卷成筒放在胳膊下的奏鸣曲，他“长得像蜘蛛似的手指”伸得那么长，格里格恨不得立即打开包裹。李斯特开始翻阅乐谱，还很快地哼起奏鸣曲的第一部分，偶尔还点头喝彩：“好极了！”“太棒了！”格里格承认，李斯特把他放到了一个可怕的地位上。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但当他要我演奏奏鸣曲时，我完全泄气了。这以前我从来没有将奏鸣曲弄成钢琴曲，我实在不想在他面前弄成一团糟，但我被难住了。所以我坐到他那架“契克林”牌大钢琴上弹奏起来。刚刚开始不久，小提琴在带点巴罗克风格、但还算民族风格的那一节出现中断时，他叫了起来：“太有想象力了！我喜欢！再听一遍。”
当小提琴再次出现柔板时，他演奏小提琴部分，比钢琴高了八度音！如此美妙的诠释，如此地道，我心里舒心地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听李斯特演奏的音符。

2月18日莫扎特老爹的命令
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1756～1791）
奥地利伟大的作曲家，维也纳古典乐派的杰出代表。主要作品：41部交响曲，歌剧《费加罗的婚礼》、《魔笛》等和众多小夜曲、室内乐曲、教堂乐曲、钢琴和小提琴协奏曲。
1778年2月，莫扎特作音乐神童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开始尝试成为更为成熟的作曲家和表演家。让他饱受煎熬的管理人是他的父亲里奥帕德。从俩人的通信中可以发现，他们常常意见相左。
里奥帕德非常希望儿子到巴黎去谋求发展，但几封信错过以后，老莫扎特沮丧地发现，他的儿子并不在巴黎而在曼海姆。他在那里和他那年轻迷人的堂妹阿罗伊西亚·韦伯如胶似漆。当沃尔夫冈从曼海姆给他来信说他想去意大利时，恼怒的里奥帕德终于爆发了。他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试图让儿子悬崖勒马。信件如下：
你游学的目的在于帮助你的父母、你的姐妹谋取幸福，但当务之急是赢得世界性的荣誉，你在孩童时就已经成功了一部分。
通过自身努力获得最高的艺术地位来养活自己，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其他音乐家都这样。你应该感激善良的神赐予你杰出的才华。到底是做一个平庸的、很快被世人忘记的艺术家，还是做一个杰出的、让后人在书本里仰望的大师，就全靠你自己的自觉和行动了。
一种情况是，如果只被某张好看的脸蛋迷惑，将来总有一天，你会和你忍饥挨饿的妻子儿女们躺在草睡袋上了此残生。 另一种情况是，享受体面的人生。你会在荣耀和超脱中安然离开，你的家人会很好地被赡养。听着！火速前往巴黎，一刻也不耽误！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正是这个巴黎计划，会阻止你分散精力。

2月20日韦伯狂贬《魔弹射手》
卡尔·玛利亚·冯·韦伯Carl Maria von Weber（1786～1826）
德国著名作曲家。主要作品：歌剧《魔弹射手》、《尤兰热》、《柔板与回旋曲》、《降Ｅ大调第二单簧管协奏曲》等。
很久以来，评论家就因为苛求表演家而被指责，但是卡尔·玛利亚·冯·韦伯写的这封信却说明，有时候最苛刻的评论家正是表演家自己。1822年2月20日，韦伯在维也纳给他妻子写了这封信：
晚上最后的节目是我的歌剧《魔弹射手》。我怎么说呢？从何谈起呢？在整个歌剧里，没有两段曲子的节奏是正确的。不是太仓促就是拖沓。指挥在排练时就没有艺术家起码的理解力和表达方式。我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合唱很棒。大多数布景看起来都很漂亮，然而和剧情并不相关。最基本的舞台技巧都没有了。在最后一幕时，舞台光线居然没有暗下来。等等。前奏曲太快了。序曲很好。合奏成员很优秀，唱得很活泼。
弗蒂很不赖，他有理解角色的独特方式，而且自然连贯，他唱得也很精彩。丝可罗蒂尔的表演很有魅力，她的嗓音和演技都很可爱，她的音调非常清晰，但她还不是一个完美的歌唱家。而玛蒂莫伊丝莉·维尔呢？她毫无生气，二重唱拖沓得不成样子。
咏叹调、祈祷式都太急躁了，毫无表现力。三重奏混乱不堪。《狼峡》那一幕只是一种简单的拼凑，倒有些特色。阿伽莎的独唱短曲是唯一的亮色。终曲简直杂乱无章。
另外，出于礼貌，我不得不对此露出笑脸，假装认为演出完美无缺。但我实在不明白，人们怎么会喜欢这出歌剧呢？然而同时我又不得不对每一个人的努力给予好评，毕竟，他们已经尽力了。

2月22日在维纶山上搞音乐
乔治·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 (1732～1799)
美国首任总统，音乐爱好者。
在战争年代那些片刻的宁静日子里，乔治·华盛顿在家里和音乐为伴，充分放松自己。
1759年，乔治·华盛顿和寡妇玛萨·卡斯蒂丝结婚，华盛顿鼓励她学习键盘乐器，然而她却没有坚持多久。1761年，华盛顿为他的4岁继女帕特茜买了一架伦敦产拨弦古钢琴。帕特茜的哥哥杰克对音乐不感兴趣，华盛顿也为他买了一把小提琴和一只用银器装饰的黄杨木长笛。18世纪60年代，维伦山宾客不断，华盛顿喜欢哄骗帕特茜进行独奏演出。1766年，音乐教师斯塔德勒到维伦山，玛萨和她的孩子们一起学习键盘课程。
华盛顿喜欢约瑟夫·海顿和约翰·克里斯蒂安·巴赫（J.S.巴赫的小儿子——译者注）的音乐，还有依哥纳兹·约瑟夫·普雷约尔、约翰·巴普提斯特·万哈尔的作品，他还喜欢乡村小提琴曲。一种被本杰明·弗兰克林改造得完美的玻璃口琴，声音超凡脱俗，尤其受他青睐。华盛顿说服那些喜欢乐器的客人每人都露上一手。
众所周知，华盛顿跳舞跳得非常棒。每个月他都要在维伦山的大客厅里组织一次舞蹈课程，然而这并不总是有趣的游戏。约翰·克里斯蒂安上课非常认真，以至于他当着两位年轻女士母亲的面，在她们跳错了舞时抓伤了她们。约翰·克里斯蒂安认为一个年轻先生跳舞跳得“傲慢而淫荡”，就告诉他要么改邪归正，要么别来上课了。这位不配合的先生，却是优秀舞蹈高手和音乐爱好者乔治·华盛顿的继子杰克·卡斯蒂斯。
至于华盛顿个人的音乐才能，他曾经向费城作曲家弗兰西斯·霍普金斯这样透露：“我既唱不了一首歌，也不能在任何乐器上弹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