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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富士见第五部2-1 为战斗的小提琴家的奇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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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把这本书装在包里有半年了,可翻译却是拖拖拉拉到最近才下决心完成,比较匆忙,请各位多提宝贵意见!


1楼2014-02-21 13:34回复
    【no、no、no、那样不对!我认为那样、不对!】
    【那就是你错了!这个乐句只能这样演奏!】
    【没有这回事!听好了,请听我弹】
    【我只能接受这种分节法】
    【请!听!我!弹!】
    切萨雷先生没有回答的时候,我架起小提琴,从前述我无法接受的切萨雷先生主张的演奏方法的前四小节开始拉起。
    这样⋯⋯开始、这样切入⋯⋯这样行进,我认为这样是正确的。
    【怎么样,就是这种方式吧?】
    我以为切萨雷先生一定会点头,但是他说着
    【不对】,摇了摇头,
    【这确实也是一种解释,但克里斯蒂安·巴赫要更古典派一些。这首曲子是他的基兰德曲风形成的作品,你的解释过于强调巴洛克风格了。】
    切萨雷·鲁卡先生是受到巨匠米开朗杰利熏陶的小提琴家兼羽管键琴家,同时还在罗马的名门音乐学校担任讲师。虽然他是比我水平高得多的演奏家,但是为了我们的三重奏的水平达到最佳,顾虑是禁止的。
    想表达的主张要说出来,这是我们《trio·da·gamba》的做法,这一点最初练习的时候就说过。我在尽我的努力掌握这首《小提琴奏鸣曲·d小调》
    在这里我反论道,
    【才没有这回事呢,他经过与曼海姆乐派的交流,使基兰德风格得到发展,并且对莫扎特给予很大影响,作为重要的前古典派作曲家的他的特征,我正在充分理解把握!】
    其实我想说【我打算充分理解把握】,但先不说与专业术语并论,意大利语本身这些细微的语义表达对于我来说也是很困难的,所以我用了断言的语气。
    然后切萨雷先生怒吼着回答我
    【你根本没有理解把握!】
    【pippo,你的意见也是这样吧?】
    他把话题传给了在一边休息的菲利普先生。
    菲利普先生从我们开始争论就自行进入休息状态,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坐山观虎斗。
    〔嘛,我投切切一票吧〕
    他点了点头。
    昵称为pippo 的菲利普·马尔基尼先生是大提琴界的巨匠克莱斯·波尔古的弟子,在苏黎世大学任教,同时也是中坚的大提琴家。如果说昵称为切切的切萨雷先生是纵长型的,那么这个人就是横宽型的。切萨雷先生兴奋得额头上青筋凸起,菲利普先生则是满脸通红。他们两位都是年过三十五的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也是我的前辈。
    【但我不是完全同意。切切的解释里的若干方面,过于重视古典派的要素了,切切取三,悠季取一,相加再除以二,应该就正好是我的想法了。】
    【我不会妥协的。】
    切萨雷先生驳回了菲利普先生的调停案,对我说道。
    【现在是二比一】
    【我不能接受】我回答。
    【这里的乐句要是按照你的方法来演奏的话,曲子全部的风格就会】
    【当然包括这个!】
    切萨雷先生打断我的话,唠唠叨叨地继续说下去。
    【我当然是从曲子整体来说的!然后你那个所谓的‘解释’不过是你喜好的xx而已】
    【你这种说法是!】
    刚想要逆袭,等一下,我给自己踩了刹车。
    【不好意思,刚才那个‘rifurettere(?)我不明白。】
    虽然可以通过上下文来推断出来,但是在没有知道正确意思之前继续说的话,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错误。
    我拿出和切萨雷先生他们练习的时候常备的意和辞典,切萨雷先生见状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书把刚刚的单词找到,【就是这个】他指给我看。
    “‘riflettere’⋯⋯啊啊,是‘反映’的意思啊,si,si,va bene”
    我回到意大利语,继续反论道,
    【这么说的话,切萨雷先生的解释不也是你的喜好吗?!】
    【等一下】
    这次是切萨雷先生叫停了。
    【你那种‘切萨雷先生’的称呼我听了耳朵不舒服,你差不多该叫我‘切切’了吧】
    【这点我百分之百同感】菲利普先生接口道。
    【明白了】说着我点点头。
    【那么,切切,本来我们在讨论解释的不同,却说到了‘喜好’这个词,那我们的谈话只能永远是,啊!】
    唔唔,我不知道“平行线”这个词的意大利语。
    【失礼】
    我道了歉,急忙翻开随身带的辞书,把找到的例句“两人的意见一直是平行线”读出来。
    【我的意见是这样的】我以这句作为总结。
    之所以认为这两个人非常了不起,正是因为他们对在争论中还要翻辞典的我抱持着冷静的态度的这一点。
    【所以我说过啊,我的解释是基于对克里斯蒂安‘巴赫的研究成果,你的解释是属于喜好范畴的。〕
    〔我的也是研究的结果啊,那个乐句!】
    【那么,你能够将这句分别用巴洛克和基兰德风格演奏,把这两种风格区分开吗?】
    切切说着,在古钢琴上弹了一个音节练习的小节。
    应该怎么演奏呢,我迅速地研究起来。
    【可以啊】
    我说着,把小提琴架在肩膀上。
    要让这句听起来像巴洛克的调子,应该这样⋯⋯演奏,但对于继承了巴洛克痕迹的洛可可时代,作为其音乐风格的基兰德的曲调,要演奏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吧。
    【怎么样?】
    【唔姆⋯⋯找到原因了】
    切切用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摩着下巴。
    【这是,那个呢】
    Pippo说,
    【悠季被克里斯蒂安 ·巴赫的‘巴赫’绊住了。潜意识里认为他与老巴赫是一样的巴赫,这对抓住克里斯蒂安和塞巴斯基安(老巴赫)的区别是一种阻碍。】
    【原来如此,这个理由我认可】切切说。
    Pippo又继续道,【在这儿有必要整理一下。听好了,悠季,克里斯蒂安巴赫是老巴赫的末子,他的启蒙是来自于二哥艾玛努埃尔(就是cpe巴赫,注给自己看看),之后他便师从马尔蒂尼(我猜是这位:Giovanni Battista Martin)。他三十岁以前在意大利,而三十岁后就活动场所转移到伦敦了。这首《奏鸣曲·D大调》也是在伦敦创作的。
    他的作品与老巴赫不同,只有少到屈指可数的几首宗教曲,他把才能更多地倾注在歌剧、交响曲、协奏曲、室内乐这种世俗作品上。】
    Pippo如此解说道,只是这些内容不说我也知道。
    【怎么样?因为他是老巴赫的儿子,所以应该受到了老巴赫的绝对影响,你的这种先入之见解决了吗】
    【啊——】我一边挠着头一边检讨自己脑袋里的想法,最终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我认为确实如Pippo所说。】
    【那么,这个乐句按照我的想法来演奏可以吧?】
    【那是另一个问题,可是……】
    我回头看向墙壁上的日历,再次确认距离演奏会只剩两周的时间了。
    【到下回练习之前我想重新研究,如果时间不够我就放弃。】
    切切看了看表
    【如果三十分钟的话,还是有这个时间的】他说。
    【我的意思是说,在我们喝茶的时间,你来研究这个乐句吧。】
    【请一定给我这个时间!】我拜托他,自己便开始研究了。


    2楼2014-02-21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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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守村悠季。是尚未能能通过演奏赚取演出费,以成为职业演奏家为志愿的小提琴手,今年二十五岁,现在的身份是“音乐大师艾米里欧·罗斯马丁的内弟子”
      我感觉自己今年简直就像乘着喷射气流一样,三月的时候举办的日音获奖者音乐会大概就是出发点吧。我的演奏得到了我的师父福山老师的认可,作为艾米里欧老师的内弟子飞往意大利留学是在四月。六月的时候为了参加姐姐的婚礼和富士见的定演,回了一次国。八九月份参加了三个音乐比赛,这三个比赛均留下了我自己前所未有的成绩。
      但是对我来说,比起获得二金一银的奖牌,从比赛用曲的练习中领悟巴洛克音乐的演奏法精髓,掌握进阶老巴赫曲子的方法是更大的成果。
      在这个过程中,我有幸认识了切萨雷先生和菲利普先生。并且被邀请参加他们每年一度的室内乐演奏活动。今年加我组成了三重奏《Da·Ganba》。十二月二十日⋯⋯为了能在圣诞节前的星期五晚上举行演奏会,我们目前正加紧排练。虽然我在学生时代就开始参加乐团,但正式参加室内乐组合这还是头一次,而且与专业人士合作演奏三重奏也是第一次。这些都是与上升气流运气无异的今年里,吹动我的气流的一部分。
      而且前段时间我还,怎么说呢,还意外取得了在卡耐基音乐厅的演奏经验。基本上是即兴演出的11月16日热场演奏,我应该会终生难忘吧。
      毕竟这是造成这种突发状况的罪魁祸首生岛先生(我本是来听他的卡耐基独奏会的)劝诱我的。而且在这种完全如字面意思的临场发挥的《茨冈舞曲》的演奏中,我能够(不知是还是什么)压制住一直轻视我的生岛先生,真是大快人心。一曲终了,我感受到的(成功了)这种喜悦的心情,一定也是终生难忘的。
      虽然我记得在演奏过程中,作为一首协奏曲,有一些地方略显焦躁,但是观众们却十分开心,给予我充分的回应,连生岛先生也语焉不详地称赞了我。
      结果⋯⋯我最近的自我主张激烈到让自己不禁担心自己是否太过得意忘形的地步。
      只要是有关小提琴,怎么说呢,只要是我演奏的部分,绝对不想按照自己不能接受的方式来演绎,这种想法坚定地盘踞在我的内心。和切萨雷先生他们的演奏练习也是,以前我总是顾虑到人际关系,只要差不多就行,不能自由自在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嘛,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想。一个没有自我主张的演奏家,就不是真正的演奏家了。
      但是,因为卡耐基演出的成功(这么说可以嘛)就变得傲慢的话,就太难看了,毕竟我还在学习中,傲慢对今后也不太好⋯⋯老实说承认自己“我想如何如何”的想法,还是遏制这种势头,着实令我很迷惑。
      不光是在三重奏的练习中。
      艾米里欧老师的课程中也是,我发觉自己产生了(但是,我想要这样诠释)的反抗心,变成了“但是人群“,虽然我也觉得自己这样想非常不知天高地厚,但那个忍不住心存反抗的自己却无法消失。
      如果是福山老师,他会当头棒喝:”你要这么想还早一百年呢!“。可艾米里欧老师在表达这方面的时候却相当温柔,对于我内心的抵抗,老师一定能听得出来⋯⋯他是怎样看待这样的我的……尚不得而知。
      之前也被他用传自麻美夫人的浓郁的京都腔说过两次,”这个呢,悠季想要这样做的话,也不错呐。“如果与之前他说过的”在舞台上被喝倒彩也是一种修行“结合起来考虑的话,我不禁不寒而栗。
      我十分亏心地把它听做 :”既然这么自负,就虽你去吧“
      当然,一名演奏家想要成功,就必须要奉献出自感性并为此负责的演奏。但仍然是罗斯马丁大师的弟子而且还是新手的我,对老师的教诲产生抵抗感,这应该算是僭越至极的思想的产物,是不能踏入的旁门左道吧⋯⋯实际上我相当烦恼。
      那天我和切萨雷先生他们的争论,最后以我的观点认识不足作为结论而结束。我觉得到了和圭谈一谈的时候了。
      虽然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想要自己好好考虑之后得出结论,但感觉再这么逞强下去也得不出什么好的结论,还是听听圭的意见吧。
      充当三重奏练习场地的切萨雷公寓,在古罗马遗迹斗兽场的附近,步行到离梵蒂冈所在的贾尼科洛山很近的圭的公寓,需要三十分钟。
      从暖气充足的公寓乍一出来,迎着令人发抖的寒风,我产生了步行的念头。倒不是说我喜欢寒冷,只是对于在雪国长大的我,冬天就要像冬天的样子,达到上冻的程度才能让铭刻于身体的季节感接受冬季。
      我用路边的公用电话给圭和罗斯马丁家分别打了电话。
      “啊,你在呀,我现在想去你那边呢,有些事想和你商量。晚饭的食材买点什么?啊,是嘛,那我三十分钟左右到。”
      打给罗斯马丁家的时候是他们家的女儿卡特丽娜用意大利语接的电话,
      【我是守村,现在要去桐之院君那里,请替我转告麻美夫人,我不回去吃晚饭了】
      【你要在那儿过夜吗?】听到这句话我才想起来,罗斯马丁家的人是知道我和圭的关系的啊。
      【不,我会回去的】我回答,【因为明天我要去伦敦】。
      【演出季里爸爸总要到处旅行,你跟着他真是辛苦】卡特丽娜笑著说,〔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买一个之前你买的那种蛋糕?〕
      【呃,是哈洛兹家的那个?】
      【对对,就是加入松仁的田园风的那款】
      【好呀,那就拜托你转告啦】
      【爸爸说,你出发之前回来就行的】卡特丽娜又加了一句。
      【所以说啊,我今天不在那边留宿,只是有事要商量才去的!】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啊——真是的,那位大小姐啊!非要让我满脸通红啊!
      走在比东京冷得多的街道上,我考虑着正月要怎么过。
      虽然艾米里欧老师说过,我的日程表由我自己来决定,想回家探亲就“尽管去”,可对于我来说⋯⋯究竟想怎么办呢。
      自从母亲去世后,每年盂兰盆节我都要回家,但是正月就比较随便了⋯⋯但今年的盂兰盆没机会回家,正月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吧。
      现在不想回去的原因,就是冬天的归省之路经常受天气左右。
      从罗马飞成田机场再换乘新干线是最快捷便利的路线,但是有无法预期的强降雪经常光顾的上越新干线,经常有因为大雪停运的时候⋯⋯自从大学第一个寒假,在停运的新干线上等待八个小时的经验以后,我就不愿在下雪的季节回家了。
      圭想怎么度过呢?
      桐之院圭,是比我小六个月的我的恋人,职业是乐团指挥。在今年秋天的贝桑松国际青年指挥大赛和伯恩斯坦国际智慧大赛中取得连续优胜,从明年开始,将就任mhk交响乐团常任指挥。
      虽然现在圭还住在罗马,可明年四月开始就要去东京居住了。说我们是远距离恋爱也好,单身赴任的别居夫妇也好,总之,将有段时间无法随心所欲的见面了。
      所以我想趁着圣诞和正月假期在一起吧⋯⋯两个人悠闲地躲在圭的公寓里闭门不出,就在富士见町的家里吧。但是要是回国就不得不在圭老家露面,毕竟是正月啊。
      “啊——⋯⋯怎么办呢”


      3楼2014-02-21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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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刚意识到,这不是一边做这种事能讨论的话题吧“
        事到如今只能抱怨的我的耳边,是圭的亲吻和低语。
        ”如果说话的内容从你脑子里飞走了的话,我会再次为你输入的。“
        ”没有⋯⋯没有飞走啦“
        即使是枕边话我也想要认真地讨论,圭拔出来以后为我做了事后清理,因为有些冷,我们都各自穿上了裤子,重新创造了谈话的氛围。按照圭的希望,我靠在他胸前,他的两手环抱在我的肚子上。
        ”我说啊,在你看来,我就是假装天真吗“
        首先从这个话题切入。
        “哎我是说作为小提琴家的问题啦”
        “是的,很明显。‘讨厌~~骗人~,那种事情我做不到呀~~’这种 ”
        “噗!”
        “这和那种装乖的女人很相近,她们本人为了表现可爱而撒娇,逃避本来能做到的事情,我经常觉得这种人很欠揍。”
        ”你、你说得好过分啊“
        我反驳道。
        “无论如何你太缓慢了”圭说。
        “太令人焦急,虽然福山老师说你是以牛一样的行板的速度熟成的人,所以不要着急,慢慢来。”
        “福山老师?说过这样的话嘛?“
        ”不管是着急还是什么,首先你不能正确地认清自我的话,即使你以牛的行板,也会不可避免走弯路的。
        现在你对于自己的进步,有种唯恐后退或者是否在向某个陷阱前进的错误的恐惧。“
        啊——……当然,如果你真的不可避免地落入了陷阱,应该会有谁告诉你,帮助你的。福山老师啊,艾米利欧老师他们充满爱徒之情的目光,不会错过你的重大挫折。”
        “……你呢?”我问
        我试图寻找从今晚的种种当中感受到的什么东西
        “我……”
        圭犹豫了一下,低语般说道,
        “我可能不太靠得住。”
        然后他又急切地补充:
        “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不论发生什么,我的爱是不可能动摇的。
        但是“
        ”稍微动摇了一点不是吗,啊——就是,刚才对我烦躁地怒吼的时候。"
        “……说实话是这样”
        圭承认,可是我听了却并不痛苦。
        “我也是,有对你狠火大的时候的说,怎么说呢……对你的爱这一根本性的事实不会改变……该怎么说呢……”
        “风吹动的只是枝叶部分,是吗”
        “嗯,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意味着……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
        “应该说,这是必然会发生的吧,只要我和你是分别拥有感性的不同的人。”
        抱着我的圭把额头抵在我的肩上,深深叹了口气,用极其认真的声音继续说,
        “世人把这称为‘情话战争’吧?”
        “噗!”
        “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即使冠以‘情话’的形容,吵架仍是吵架,能做到的话,我们还要尽量避免。”
        “嗯……但是我啊,一定还会惹恼你的,因为想来我也不会这么快称为你所说的自信家的”
        ”是啊,你慢慢来就好。如果看到你像今次一样逡巡停滞的话,我还会再吼你的。“
        ”啊,可你刚才说的‘但是’……后面想说什么?”
        圭失望地出声:“原来你还记得”,一脸不情愿地继续说下去,
        “作为你的恋人,我秉持着‘以你至上主义“,可是作为音乐家的我,把自己放在最高的位置。”
        “嗯,那不是当然的事吗?”
        “作为指挥家的桐之院圭来审视小提琴家守村悠季的时候,我心中存在焦躁和嫉妒的感情。”
        “诶?啊,不是,我非常能理解你这种焦躁,可……”
        我想说你是不是弄错了,可圭说“是的”,点了点头。
        “是的,也有’嫉妒’,我发觉自己嫉妒你的才能“
        ”你又说笑了“
        我笑出来,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客套话。“圭以不快的语调说道。
        ”我在贝桑松曾经告白过,我在给自己骄傲自大的过高评价的同时,相反地轻视你的才能,比起我发挥并提高了你的才能,更正确的说法是‘我让你提高’。我是用这种傲慢的看法来看待你的才能的。
        所以你的才能在福山老师的熏陶栽培下,在艾米利欧老师的指导下开始绽放,远远地超越了我之前浅薄的估价。
        就好像我认为是蔷薇的花蕾,从绽放伊始变发现其实是大朵的牡丹那样。
        我原本以为这朵花再怎么争芳斗艳,也包在我掌心,只能在我的手中开放,实际上,我手中的很可能是花中之王呢“
        ”不,这个有点,再怎么说也有点太恭维了。
        我一边笑一边抗议。
        “虽说这是个令人愉快的误算,可我察觉到对你的嫉妒,让我不得不察觉到这一点的是……你与作曲家之间的交感能力”
        “啊——?”
        “看起来你,好像比我更能直接与勃拉姆斯和巴赫进行灵魂的交流。”
        “诶?没有这种事啊!”
        “那么小空看到的,是什么?”
        “小空看到的?”
        “他说,‘是上帝’,但恐怕应该是巴赫降临了吧”
        “诶——?你相信神灵什么的吗?”
        我相当吃惊……这种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是……圭继续说。
        ”我相信,与音乐有关的灵魂交流是确实存在的。很遗憾,我没有亲身体验到。“
        ”嗯~……的确是,我梦见过柴可夫斯基呢,在研究柴协的时候。帕格尼尼、科莱里、阿尔比诺尼、维塔利在我梦中组团出现过呢。我一次性要熟悉演奏会的三分课题曲,急得不行,那个时候我正在学习维瓦尔第。那四个人出来啰啰嗦嗦地逼我赶快完成他们的曲子。
        想起来觉得是个很好笑的梦,忍不住笑起来。
        “我很羡慕你”
        圭十分认真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个梦而已吧?”我回答。
        “正因为知道你不是故意装傻,才想掐住你的脖子。你应该不懂吧”
        我起身转过去看他,圭的表情也相当严肃。
        “……真的吗?你真的认为,我的手中有灵感吗?”
        “恐怕是这样的,你的这些和我这双手臂中存在的东西的确是相同的。”
        “那么我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幸运啊”
        我用这句话结束了今天的谈话。


        6楼2014-02-21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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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我歪着头
          “诶诶!!”我愣住了。
          “我、我的婚约者?!我已经结婚了啊?!”
          “可是,来人说‘我是守村悠季先生的婚约者’啊”
          “是、是谁?!不会是小夜子小姐吧?!”
          “说是叫Youko的人”
          “呃,不是桐院小夜子小姐?”
          我注意到老师的表情连忙补充道:
          “啊,那个,她是桐之院君的妹妹,在我认识的人中能到意大利还开这种糟糕玩笑的,也就只有她了。”
          然后老师竟然说出了个完全是预想之外的名字
          “是一位叫Higashi·Youko的小姐。”
          “东、东田由布子小姐?!”
          “你认识吗?”
          “是、是的”
          岂止是认识!
          她是我最早的老师的女儿,在武藏也音大小提琴科,我记得她今年应该是上大二了。啊,对对,就是老师您的超级粉丝,拜托我找您在cd上签名的那位东田元子老师的女儿。
          可是,诶诶?!那位由布子酱说她是我的‘婚约者’还来拜访我了?!唔哇~为什么啊!”
          ”诶丫,悠季你也不知道原因?“
          ”是的,我完全不知道!“
          我极力否定,因为老师好像开始怀疑我脚踏圭和女孩子两条船了。
          "我和由布子酱只有我留学之前在家乡开报告演奏会的时候见过面,在东田老师那里上课的时候也只有发表会的几面之缘。。
          诶——?!她到底为什么说这样的谎呢?如果是小夜子小姐倒可以理解。我觉得由布子酱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小姐啊。“
          ”哦,那她是不是真心的呢”
          老师说了很恐怖的话,然后拿起了床头电话的话筒,哔哔破哦破地拨号,把话筒放在耳边说,
          ”详细的事情我们来问问麻美吧“
          悠季已经回来了,他向电话那边说完这句话后,把话筒递给我。
          ”您好,是的,我是守村。听说东田先生的女儿到您家去了“
          ”是的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也想要问您呢,她说她是我的婚约者?“
          ”是呀,她非常明确地说是的“
          ”这是开玩笑或者什么地方搞错了。我自从到东京就和由布子酱没有什么交往了,更不要说什么婚约了。“
          ”是单方面的意愿呀?“
          ”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不可能!“
          貌似给麻美夫人也造成了不得了的误解,所以我竭力断言。
          然后继续询问:
          ”不会是给您带来麻烦了吧?“
          ”她说很快还会再来的“麻美夫人如是说,然后继续说道,
          ”她说守村君回来之后她会再来的。“
          ”那么,她就还在罗马呀?“
          我不小心用关西腔发问。
          "不知道呢,我没有问呀”
          “那个,有说我什么时候回去么”
          “你们决定了以后还是告诉我比较好呢”
          也就是说已经说了。
          ”不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会直接问她的,这件事不能不说清楚。好像把您卷入奇怪的事情中了,我很抱歉。“
          我郑重道歉后挂断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拨通了圭公寓的电话。
          ”喂喂,是我,你是在学习中吗?抱歉。还是我一会儿再打?嗯,我碰上一件奇怪的事。“
          圭平静地听我报告了整件事情,然后冲击性地反问了一个问题:
          ”有没有你家里人替你做了决定呢?“
          ”嗯?!不,我觉得不可能!我家没有那种家风,由布子酱是东田病院的独生女。我要是医生的话,还有可能,所以现在是不可能的。“
          ”那么你说她是自己演的独角戏么?“
          ”如果是这样,她的目的是什么啊?“
          ”因为喜欢你吗?“
          对于圭冷冷口吻的提示,我回答道
          ”啊,那不可能不可能“
          ”那个时候你不也在场吗?在文化会馆的后台碰到的时候,再怎么说是和母亲一起不方便,如果有那种感觉也会看得出来啊“
          ”说不定是出于女孩子的害羞啊“他说。
          ”绝对不可能“我回答。
          ”不是我自夸,我就没有过受女性欢迎的经验,这点东田老师和婆婆也非常明白这一点。“
          ”这是你自己说的,没有权威。“
          他冷冷地说完,又把话题向前推进,
          ”你见她的时候,我也想要在场。“
          ”嗯……我会考虑的“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不可能,如果万一是她的婚约者的说法是自己希望的,那我把你介绍给她确实应该是最行之有效的。
          我家那一片真的都是田舍,大概应该是你所想象不到的狭窄的社会。
          可是啊,如果这件事,如果我和身为同性的你结婚被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成为众矢之的的不是我,而是一直生活在那里的姐姐他们。对于我的非难和中伤,实际上统统都会落在姐姐他们的身上。
          所以这是个非常微妙的问题,如果说我的婚约者是由布子酱想要的伪称,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拒绝掉不好好考虑的话会很糟糕的,你懂的?”
          “是的”
          圭说完叹了口气。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期待我完美的隐匿工作吧。扑克脸是我的拿手好戏。“
          ”哈,thank you。对不起,总有一天我会正式和姐姐说的。如果她让我相亲的话,我就告诉她真实的情况。“
          ”临机应变就可以了“
          圭笑着用温柔的语气说。
          ”没有必要勉强出柜,我们让它是最后没有手段时的最终兵器吧。“
          ”嗯,抱歉,那,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说。“
          ”了解了“
          说完我们挂断电话。我对打扰老师也道了歉。
          老师开玩笑说:”女祸缠身什么的,悠季也不可小觑啊“,原谅了我给他添的麻烦。
          然后⋯⋯我对老师夫妇和圭进行了开诚布公的谈话,这给了我很大的动力。


          9楼2014-02-21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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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楼主的翻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2-21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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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楼主!


              13楼2014-02-2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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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


                IP属地:江苏14楼2014-02-2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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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先收下来,我还要从一部开始重头读......


                  15楼2014-02-21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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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心太重,圭有点过份了,说那样的话之前要担心以后有阴影不性福哪


                    IP属地:广东16楼2014-02-22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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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楼主翻译。辛苦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ad17楼2014-02-23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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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汽车人……谢谢你的译文了。
                        我不大喜欢由布子……
                        悠季果然被圭嫉妒了……哎,才华这东西是藏不住的。
                        圭怎么老喜欢强上,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18楼2014-02-23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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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楼主的翻译、分享!看到新的内容真是太让人振奋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4-03-17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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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辛苦翻译,等我温习完前面再来一并享用,真是太好了!


                            24楼2014-03-20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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