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的建筑肆意史吧 关注:96贴子:12,179
  • 14回复贴,共1

【东倒西歪||银羽风少X红流邪少】醉风月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掌柜的威武~授权可以吃么~你贴吧ID又换成啥了?依旧@顾念岚


1楼2014-02-20 20:04回复
    高月慷慨,流泻一地光华,如银霜,似白雪。浮游的月华飘飘摇摇,缭绕于阴司鬼池的迷雾中,将以往不明的晦暗悄然抹去,留得几许温柔。
    阔然的庭院,一人独坐,银白的衣衫披得一幕清辉,交织着黑色的条带,圈禁了一身冷意。
    他并不爱酗酒。只是某一日,明白了一件难以言说的心事,便爱上了这种醉意。既然,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不如大醉一场,管他痴恨。
    骨感的手指,还浸在冷冽的酒坛中,渐渐地,感受到指尖蠢动的冰凉,以至于惊动了心头那一抹多余的清醒。仿佛不留余地、斩草除根一般狠绝,猛然提起酒坛,将烈酒灌入喉中,细密的刺痛如针尖滑落。未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唇角、脖颈,沸腾着涌入衣领,濡湿了胸前一片,浑然贴心的凉。
    “银羽。”
    一片迷蒙中,见一抹红白身影愈近,看不清,那修长的身姿,英气非常。是谁?重合了记忆中深刻的存在,如一道魔咒,唤醒心底深处的魔,令其躁动不安。曾经,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因为不能拥有,只得以目光追寻,由是冷静的压抑与叫嚣的渴望总是不期而遇,让人痛苦。
    几番眨眼尝试,挣扎着视线,终是看不清其人相貌,单凭那份感觉,反而越发模糊。无奈,他笑得也模糊,尤是一提手,酒入愁肠,不知滋味。
    “别再喝了。”来人一言劝阻,不急不躁。
    那三千华发,如雪铺白,带着几缕如血夺目的红,服帖地滑过白皙的脸,披在肩侧。他有一双极好看的眉眼,眼眸里流光溢彩,如窥采采星辰,眼角处流星坠落,一夺月之光华。
    他就这样看着饮酒之人,以一目折柳化林,拈花成海的目光。奈何,仍是得不到回应,脸上不禁染上半忧半怒的神色。风过,仿似一株被红腐蚀的洁白之花,一半清雅,一半妖娆,纠缠不休。
    他本是十分有耐心的,若非醉酒的银羽着实视他为无物,他绝不会出手阻拦。此刻,如玉的五指,不似外表一般纤弱,以浑厚的气力压在坛口,无论其人如何拖扯,依旧分毫不让。
    不消半刻的僵持,银羽终于肯将视线从酒坛移到他身上,果不其然,一副醉眼朦胧。叹息着,正欲说教一番,手中着力点却陡然消失!另,一股来自手腕的蛮力将其重心彻底摧毁,身体便不由随着力道跌落——其人怀抱温柔。
    一瞬的尴尬,他即刻挣扎着起身,奈何腰间禁锢如铁,又结实地跌回银羽怀中。气愤,本来酒醉伤身,还如此撒酒疯!然迎面怒视,未开口的责怪,怔然噎在喉间,呼吸骤紧。
    银羽凑近的脸,近在咫尺,短碎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拂过脸颊,微微地颤动,挠得心头惹痒。大概是第一次看得如此细致,他清灰色的眼眸,带着酒气的氤氲,一副山雨欲来的泫然。而眸底的深色,隔着水雾愈望愈深,孤傲如崖下深渊万丈。
    “你……”他的视线,穿越迷障的模糊,在银羽眼眸深处,看着自己清晰地剪影,似幻化而生,熟悉又陌生。那样的眼神,吸引着你,又疏离于你,让人进退不能,只得困在他的眼中。
    闻声,银羽不禁蹙眉,眉心拧成的川字,一如风刻的纹络,勾出岁月沉积而来的伤。消得片刻,他凝视的眼变得锐利,带着酒水的凉与烈,又半晌,“红流?”
    疑问之语,让红流顿时清醒,无由的,淡淡不悦,“如何,让你失望了吗?”
    银羽一把将其从怀中抽离,继续饮酒,灌酒的力度又不像饮酒,仿佛要浇灭什么。放下酒坛,叩在生硬的石桌上,踏出一记铮铮铁蹄。他看向红流,恰似铁蹄之上的掠夺者,用视线便可湮灭敌手,令人畏惧的征服欲!然而口中之词,在理智的风寒中跌宕,唯有疏冷,“你又来此作何?”
    “自讨无趣!”如是,连日挫折,这份疏冷红流已全然接受。只是,这僵局,却是不可不破了……


    2楼2014-02-20 20:04
    回复

      近来夜色怡人,加之日子颇为太平,本是心有悦然!奈何不乏大煞风景之人,譬如银羽!
      那日,无意见银羽在庭院饮酒,酒气浑浑,全然失了平日的锐气。心中奇怪,他还没有见过银羽如斯模样,即上前奉陪,“银羽,酒不宜独饮!”
      “我的事,从来都是一身承担!饮酒,亦不需他人相陪!”低沉的声音,透着拒绝,只于不可一闻的尾末,隐隐地叹息。
      他执酒的手僵住,此话何意,一时仓惶间竟无从理解!莫名地,自己被推到了一个遥远的位置,失去了与其称为我们的资格。纷乱,辗转的思绪中,唯有一个疑问独霸意识,逞凶而啸:银羽为何如此反常?
      是反常,让红流措手不及的反常!多年兄弟情谊,义气相投,生死同慨,怎会有如此疏离的对话!猜不透,想不明,本是并肩而行的人,不见分叉路,却凭空多了裂地而生的距离,从此身影骤远,目光不接。
      “慢走,不送。”仅在红流疑惑的间隙,银羽已开口请人离开,虽然此地并不是他一人所有,亦如一只离群的狼,不容其他。
      这份反常,突袭得红流方寸尽失,因为太陌生,只能愈加迷茫。若不是如旧的样貌,独有的傲气,简直要怀疑眼前人并非银羽!
      片刻沉默,如夜晚狰狞的树影,盘综错杂,奚落着踌躇的人。然,在银羽一个眼神后,红流终于妥协,“打扰了!”
      内心翻腾,转身,越错越远的身影,重叠着方才相望的目光……只一刻的对望,定格在虚浮的月华间,拖慢了离开的步伐。
      暗色的夜涌进银羽眼中,磨碎了眼帘下一幕浅薄的冷漠,把他的眸色染得浓重。勿说红流不敢再看,任谁也不能忍细看,那似诉的笔墨,描绘出一种心情,笔尖处全是刺痛。
      是夜,月色已冷,人影亦散。徒留一场幽昙绽放,无人来赏。
      红流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事。是的,仅为那一句话,便耿耿于怀!
      次日半夜,借口赏月,也不在意自己何时多了这份闲情雅致。然而,来来回回地游荡,还是走到庭院来——果然,白衣人一身冷色。
      亦果然,二人话不投机,言不过两三句,红流便失利而返!
      对话的内容,已经不复被人记起,只记得当时,银羽不肯正视的眼以及不肯松开的酒,红流僵了又僵的神色以及噎了又噎的劝阻。
      “红流,休要强求!”结束语,依旧震得人发颤。
      “银羽,适可而止。”回应的,亦是不甘的尾音。
      如此,二人的时光貌似就为此耗上了。重复的开始,不变的结局,那反复被提起的话题也只是变了说法。
      “红流?”第几日,银羽忽自觉,在执着这点上,也许真的败给了红流,尤其是一本正经的执着,“你究竟想如何?”
      “仅是让你珍爱自己,勿沉溺酒水,一番关怀不想到了如此无奈的僵局!”红流舒缓了严肃的面容,又轻轻舒了一口气,似乎有点紧张。
      银羽仔细地瞧着他,似在探究某个谜团,“关怀是吗?那我心领了,这样可以了吧?”
      “你、这算什么心领!”有时候红流觉得,自己好似在努力迁就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可自己为什么还如此坚持,简直是自虐倾向!
      “真的只是喝酒的问题,那我以后再也不饮酒,这你可满意?”
      “我并非这个意思。”红流顿感挫折,努力的思索着应答,“银羽,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变得太快!”
      “哈哈,觉得对你不公平了吗?”笑得如奸计得逞一般,银羽看着他,像引诱,像逼迫。
      是,红流几乎要毫不犹豫说出来!可是,为何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又想不出什么不对,只得回道,“我以为,我们之间无需如此见外!”
      银羽难得正视着他,说的话,让他觉得意外,或者根本就是刻薄,“我以为,你还有几分了解这个人。”
      这个人,哈,只给了几分的期望,自己都没有做到吗?红流真是被此话伤到,一转身,“罢了,明日再来!”
      看着他略微匆匆的背影,银羽不由眯了眯眼,细长的眉眼中泛着星星点点。抬头,夜空疏落的星辰,闪烁着,似诉说着什么,又欲言又止......
      “如果你的自讨无趣就是指站在此处,确实够无趣。”见红流只是一直出神,银羽倒是有些奇怪。
      “咳、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劝你了。”红流靠近他,于他身测侧坐下,比平的肩偷透着退让。 “银羽,老话,酒不易独饮,还是我来相陪吧!”
      其实他方才出神,并未注意到银羽许久都未饮酒。所以,当银羽听到时,不免心中一动,只是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明知徒劳,却还不肯罢手!红流,这真符合你的风格。”
      “那是因为,你是我兄弟!”红流随口接到,很斯文得品了品酒,貌似并没有想象的呛人。
      在他显得不经意的时候,银羽被这句话压得艰辛,心有苦涩。兄弟?突来的熟悉的字眼,带着怦然心跳,一任时光错乱,席卷往事,使得天旋地转。
      “哈哈,看来别无他法。”轻声的笑,笑得低沉而惨烈。究竟是谁,败了一身骄傲的风少?
      醉时的笑,总是带着不容忽视的苦涩,细心如红流,又怎么看不出。放下手中的酒,缓缓地放,连问也是缓缓地,“银羽,你会有心事吗?”
      这话问得奇,银羽为何不会有心事,为何不能有心事!这个人该检讨,他的心事都是因他而起,为何痛苦的只有他一人!一个人的故事,太过孤单。那个被允许走进故事的人,何故来去潇洒?
      不甘,他该把这个人拖下水,该让这份溺水般的渴望纠缠于两人之间,谁都不可逃脱!
      “哈!这一切,你——”银羽抬头,看着红流关怀的眉眼。那一点忧心的闪烁,兄弟情深,莫不嘲讽他的心事。苦恼,究竟如何算醉?他醉得太沉浸,又醉得太清醒,理智与冲动不过来回碰撞,又能怎样?“你……不会明白。”
      红流叹气,银羽总似欲盖弥彰一般,说一半留一半,让人挣扎得莫名。一句不给解释的回答,带出了长久以来的郁闷。“也许,我真不了解你。“
      “那你为何......”声音渐渐的减低,红流侧目,只看得微微张合的口型,“走进那人心里......”
      有些倦了,还是真的醉了?有时候,也许只是心的疲累需要伪装。意识逐渐剥离,身体轻得不复存在,散做一抹青云。
      “银羽?”眼疾手快,红流速速接住垂倒的人,揽个满怀。
      脑海忽闪现,那人那时拥已在卧的情景,心中一盘算,即刻手劲一提,将人横报抱在怀,心情颇好。
      将人放置于床塌,俯身间,嗅到一瞬浓郁的酒香。红流略微停留,倾着身子,雪白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二人的脸颊。
      端视其人,红流回想着,努力想发现些什么。银羽睡得不沉稳,因为眉头还轻皱着,从未仔细看过的眼睫亦浅浅抖动。登时,红流仔细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每一寸的模样细细刻进眼里——有些想通了,仿似他看自己的每一个眼神,密得如织网的注视,自己从没在意过,却近乎安心地接受着。
      不觉,想起庭院那一幕,细碎的目光,如流沙一般地印在某人脚底,那人只要稍加停留,就会感受到身后炽热的挽留。只是,他当时还不明白,只看到了银羽目光里的桀骜与忧伤。多想再看一次,就算那疏离的目光刺痛于心底,也想要明白,究竟这个谜,是不是他心中的答案!可惜,此刻银羽的眉目紧合,否则一定可以看到,深处,有自己的身影。
      有一种想法,也许平日隐居在深山雾里,此刻却羞涩着婉转而来,如清风吹散迷雾,还一副山水眸色,得以看见一个期盼了很久的人。
      唇角扬起的笑,一抹割裂昼夜的地平线,照亮豁然的心境,有些事,愈加明朗。放松了神情,欲起身离开。未防备间,倏尔拥入腰间的手,迅疾而收,背已着落在柔软的床塌。
      局势互换,醉得不复意识的人,已然压在红流身在,贴身的温度,越发燥热。
      也许,念在他酒后失常,红流竟未挣扎,默许了他的放肆。周围,依旧很静,低低地唤,“银羽?”
      “你是谁?”那人呢喃,贴在耳边温热的哈气,让红流的听觉被迫变得敏锐,不觉战栗。
      “你说……为什么……”依旧是问,红流却不知问的是何,或者问得是谁!
      “你看到了谁!”对着银羽愈近的面容,二人呼吸碰撞,红流也不闪躲,直直看进他眼里。寻求的答案,在他谜一般的眼中,只是,他的眼里,依旧只有自己的缩影,清晰地深埋在眼底。
      “幻相吗……”
      从他音色中捕捉到一丝欣喜,红流趁势引导,“当然是,否则你即是做梦!”
      “果然......”他极尽低声地笑,犹如喘息断续,接着抬起的眼眸,贪恋的笑,“你又怎会在我怀中……”
      红流虽然有想过,但是,真正听到他说出口,依旧惊讶非常。原来,我们潇洒骄傲的银羽风少,真的是被挡在了情关之外!
      “红流……”
      听闻的二字,炸响在耳畔,红色的残骸四散飞舞,惨烈得凄美,竟似一场盛放的烟花,一瞬绚丽,一瞬没落。
      任红流于沙场肆意驰骋,纵斩杀万千,也未曾有过半分紧张,此刻,怦然的心跳一声声做大,眼神不由闪烁,白皙的脸亦隐隐泛红。
      肩头跌落的重量,全无动静,唯有均匀的呼吸,渐渐地绵长细腻,每一次都喷洒在红流的脖颈,很痒!或者,是自听到那二字,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躁动感,酥酥痒痒的,呼吸间都止不住笑意。
      “呵呵……”红流忍得辛苦,只得笑得肩头微颤!缓过,笑叹:“将话题留下,反倒睡得一派安稳,亦不是你的风格!”
      自觉银羽该熟睡之际,红流轻手轻脚地将其安置好,合上被角,离开了床塌。


      3楼2014-02-20 20:05
      回复
        突然发现掌柜的好厉害!


        5楼2014-02-20 20:09
        收起回复
          怎一个好字了得!


          IP属地:重庆6楼2014-03-08 00:48
          收起回复
            贴吧头像换了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3-09 15:58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