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半,从京城赶来的使者带来了消息,使得中秋的月光更加晦涩。
月圆之夜么?何以我们接连失去了两位亲人?
爹爹看起来很镇定,淡淡吩咐那人退下。
使者却跪了下了:“王爷,陛下死的不明不白,王爷要为陛下报仇啊!”
爹爹沉默了好一会,月光透过竹影斑驳地洒在来使的脸上,映出来使年轻稚嫩的面孔。
“你先下去。”爹爹最终无力地挥手。
霜姨拉住娘亲,两人一起把我带回房间,“涵儿,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娘亲的声音有些虚浮,并不大能取信人。
我依言躺下,娘亲替我沃好被子,才和霜姨起身走回大厅。
不知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叔姨们仍同往常一样回了各自的居处。
直到人都散尽,爹爹才放下一身强撑的精神,显露出疲惫来。
这一天,爹爹吹了一夜的箫,箫声缠绵凄恻。
母亲却没有规劝,半句也没有。只是抱着我,坐在窗下、听了一夜的箫。
霜姨临走前,我问:“为什么昶叔会死?为什么爹爹不去报仇?”
霜姨叹了口气,爱怜地看着我:“涵儿,你还不明白。”
是的,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