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了抚月白玉盏,忽的想起娘亲的话。当年我入宫时,娘亲万般叮嘱,皇宫不比外面,要我事事小心。
我看着这冷清清的冷宫,反问自己,我还不够小心吗?应该是不够吧!若够小心,又怎会入这冷宫?
娘亲说宫里的女人素来你争我斗,越是得宠,越是危险。我不解娘亲之语,但也明白,娘亲本是长公主,生于深宫,长于深宫,她说的自然是对的。所以,自入宫来,不曾于人争些什么,娘亲说,只愿我能平安度日。
看着娘亲的白玉盏杯,我不懂,究竟是谁害我。
午时,我正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透过重重树叶看那清冷冷的太阳。
“你进这冷宫有三天了吧?”莫名一句传来,我眯了眼看向那一抹明黄,起身行礼。
“皇后,先前是朕错怪你了,今日,朕亲自来接你回宫,做为赔罪,可好?”我看着他那抹若三月春风的笑意,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皇宫还是那样的皇宫,带着三分神秘,三分清冷。公主府还是公主府,不过多了,多少萧瑟于寂寥。
长公主插手后宫,残害妃嫔,赐三尺白绫……这是圣旨。
我着素衣,棺木寂寂。娘亲依旧是娘亲,不过再不会笑意清浅,舞姿翩迁。
我待了良久,只得一言,娘亲告诫,莫寻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