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伊万和伊利亚很少吵架,因为伊利亚对伊万特别好,真的是特别好啊,伊万有时候会莫名的为了一点小事对伊利亚发火,例如苏德互不侵犯条约……,而对方只是一脸淡漠的任他撒气,而后带着原谅和安抚的意味轻轻揉乱他的一头银发,笑得那么温柔,温柔到可以把坚冰融化成绕指的水:有时候实在是急了,伊利亚会用冷到冰点下的声音中规中矩的反驳他,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伊利亚该干什么干什么,让伊万彻底体验“千唤不一回”的感觉,直到伊万乖乖的道歉。
其实,更多的时候,伊万会轻轻的握着伊利亚纤细修长的双手拢在胸前,认真的注视着他美好的明眸,看他微笑如温润的软玉,美得不可方物。眉是秀远的山,眼是静敛的湖,泛着淡淡的水光,如同涅瓦河冰雪消融的美景。后来,伊万曾经回忆起这个场面,笑得苦涩而沧桑——其实,这样又何尝不好,不是天下,而是并肩看天地浩大——但是,他们不行。
因为,他是苏维埃,他是俄罗斯。他停下战斗,就会被毁灭,被吞没,而他就得一个人继续战斗,苏维埃不能,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