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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艳共饮】(存戏)薏米仁儿尽情撒娇药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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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西,等你开戏是要变望言石的节奏!


1楼2014-02-06 23:29回复
    你好意思回的很慢么,好意思么好意思么!


    2楼2014-02-06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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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连绵阴雨,密密朦朦,已有三个昼夜不曾停歇了。仿佛是整条索里诺尔河水幻化成的雨云,从锡林郭勒腾空而起,滞涩缓慢,却势不可当。我几乎可以笃定,它们的终点就是紫禁城,是这腥风熏天的深宫,也许,还有我,查干茶和尔玛,曾经将一条条鲜活生命化作千万亡魂的女人。
      袖口卷在臂上,指尖麻木失觉,满盏鱼食跌入镂刻着紫芝献瑞的岫玉方盆之中。
      一对黛蓝色的喜鹊花高头,瞪着空洞木然的眼睛,懒懒注视着身边丰沛而多余的富贵,不耐地摆了尾鳍,笨拙挤入一从绿意逼人的蜈蚣藻之中。忙使竹笊篱撇出饵料,尽量谨小慎微动作,不敢再打扰生灵的安逸。做完这些功夫,我将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站在窗前的一小片空地上愣神,说不清心中在期待什么。
      或许是一场理所当然的死亡,如额布格所说的那样,死在远离故土千里的他乡。
      雨霁天青色的幔子,在幽暗烛焰下一翕一张,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传出一连串儿压抑的呓语。连忙凑到床边去,曲膝跪在脚塌上,接过一双凌空挣扎的手,轻声抚慰着,安放于合拢的掌心之中。]
      “主子,主子!奴才在这儿呢,白芷在这里。”
      [ 任她将自己的手掌捏得生疼,却誊出另一只手来,努力够了床头的灯柱,一点点挪到她身边来。太阳升起,便是噩梦的终结。白芷没有办法为主子请来天上的太阳,只能竭力为她挣来一盏灯芯,些微温暖,些微光明。]


      3楼2014-02-07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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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以为王府的夜是最漫长的,纵使那会子的福晋不多,却总难免有那么几夜的独守空闺。可哪比得上如今呢?夜漫长得摸不着边缘,或是翻来覆去,或是侧躺着盯着看白芷忙碌的身影便也朦朦的昏睡了过去。]
        “绾绾,绾绾 ..“
        [ 隐约的几声呼唤,再是沿着这呼唤摸索着,忽见一羊肠石子小道,只觉眼熟,再沿着小道走着只见俩旁翠竹夹着路,另侧停摆着的那架再是熟悉不过的秋千,秋千一旁依旧是那位留着小胡须的中年大人。三俩步急得奔跑了过去,脚一瞪稳稳坐到了秋千上,由着他使上了劲的一遍遍将秋千推了出去,爽朗的笑声紧接着,郭府的小竹林顿时也活脱了起来。终归不过是梦,秋千慢慢停了下来,再一转头他却不见了,我急了,连忙跳下了秋千差点摔了一大跤,依旧不见他,我急哭了,从竹林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折返了回来重复着每个角落张望着。早已是放大了声线哭喊着,自小唯有他哄得住爱哭闹的郭小格格,唯有盼着这哭声将他找着出来。]
        [ 猛地一起身,放空了许久,垂落脸上泪痕带着隐隐凉意,这才信了方才的一切原来是场梦。手心突然温暖起来,别过头去我仔细瞧了一眼满脸焦急的白芷,忽然将身子转向对着她 ]
        白芷,我跟你说 ……
        [ 我一字一句极认真的向她复述了方才所梦的一切,时而笑时而哭。她不停的拿着帕子往我脸上轻轻擦着,这是她整个过程最频繁的动作。]
        [ 白芷原是他身边的人,恰逢那年生老三老四那会难产,产婆估摸着虚张大了情况,后来素素告诉我,当时的王府忙成一团,他差些急着跑了进内屋,还是当时嫡福晋拼着劲儿才按住了他。便是他唤了白芷来到我跟前,当时她说了好些话,有些听懂了有些听不懂。再后来,孩纸终于平安生了下来,她便也留在了九重春色。]
        我没有找到阿玛,我找了好久。
        [说着我望了眼床塌的另一边,又望了窗外一眼,宫殿静的可怕,耳朵似是嗡嗡响着,一挥手拍了下身侧的软枕 ]
        看,他也不见了!不见了!
        [ 性子越发得上了来,又想起现如今的种种不自由,越发想起以前府里的日子,或是半夜睡不着只只身一人出了门,不过几步,便到了他书房,哪像如今,宫殿一座座围着,今儿个他到了哪,明儿个又到了哪。我不想听,不愿听。 ]
        明天他来了,让他睡那!
        [ 食指尖儿犹豫的往地砖上一指,停顿片刻,还是转向了一侧的塌案上 ]
        睡那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2-12 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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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也不许给他 ......
          [ 我对着那蹋案絮叨了许多堵着性子的话,而她便在一旁静静听着我似哭似闹的倾述着,或是时而抿着唇儿一笑,或是时而眉黛皱了皱,又或是瞧着我也跟着红了眼眶子。与往常一般,待我情绪逐渐平复再是迎合我几句又或是软和的劝引了几句,而后我那唇角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弧度。她扶着我身子平躺了下去,一边整理着方才被我闹得乱糟糟的被褥枕面,一边又说了许多的话想是怕这寂寥的夜该是又要把我的情绪惹了起来,我特地将身子往里头挪近了些,手臂一把拉过她 ]
          你过来,躺这,今晚你睡这罢。
          [ 顺手将身上的薄被挪些仔仔细细披与她身上,按着不许她乱动,折腾着放下了帷帐,再稳稳的靠睡回枕上。白芷身子娇小,却有股子很强的定力,话也不多,向来也只挑重点的说明。你记着与不记着的事她都上了心,便是你一时记差了或是忘了吩咐,回头她都一一的安排妥当,上上下下她亦是颇得欢心的,饶是如此,她也从不用这些个压着下人,遇着事也常是帮着她们说上几句,故而,大家也愿意与她亲近。
          我翻了个身,极慵懒得伸了伸懒腰,待觉得舒适了便一咕噜的把手又收了回来。我又记起了方才的梦,翻遍所有的回忆寻找关于郭府的一切回忆。眼角湿润着,良久深深吸了口凉气 ]
          我想阿玛,想额娘,想郭府,我想回去,便是住半日,或少瞧一眼那都是好的。
          [ 稍稍顿了顿,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抿着唇儿一笑,终究道了出来 ]
          带着他,还有那俩丫头,嗯~ 就我们四个.....
          [ 她依旧那班安静的聆听着,侧了头望了她一眼,恰是对上了她的眼神 ]
          还有你,我自是要带上你好好的逛逛。素素少不得也是要跟去的,她是跟着我从郭府过来的,那儿也是她的家。瞧瞧,多好 ....
          [ 我像是在脑海中虚拟的编勾出那一副美景图,小心翼翼的铺张开来,越发的瞧得仔细。]


          8楼2014-02-17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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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伺候主子这么多年,睡到主子的床上来,这还是头一遭。从前在王府服侍她,倒也因一时的亲近,与她在晌后的罗汉床上作片刻小憩。那时我也是这样躺在她身子右侧,看着阳光打在她额前的碎发上,笼罩一层柔淡金色,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乌珠穆沁小羊糕,掌心酥酥发痒,轻轻一握,便捏碎了蛰居于心底的苍白乡愁。如今,我与她皆禁在宫里,白日里再没有那么好的阳光,能给人一方温暖的幻梦,允许我们无忧无虑并枕而眠。]
            “您真想回去?”
            [ 那么,就一齐葬在冰冷的棺底,由我陪着她,有她伴着我,在冥烛之下相拥取暖也好。一恍神儿的功夫,昭毓苑又寂静下去,只听沉闷闷雷声从天际压来,直让人觉得窒息。阖眸稳了呼吸,又如方才一般打趣语气,开始了替主子排忧解难的盘算。自小就在宫中当差,兜兜转转,如今又回到这个地方,那些词严义密的规矩哪能忘记?却仍抱了十万分的幻念,将一腔衷诚迫不及待讲给她听:]
            “那奴才明儿就和爷请示,再安排时间省亲。”
            [ 说是省亲,哪儿能真的放人出去?既成了皇帝的女人,便要一生端庄尊贵,不食人间烟火,不涉俗世浮尘。有得宠的,贵重的,帝王许赐“省亲”,则是将取生身父母接进紫禁城中,安置东北角楼下的坦坦房,小住几日或几月不等。她心心念念的郭络罗府,一旦相别,此生再不复见,这是祖宗定下的铁律——可是,真的就一点儿通融与商量也没有了么?肩头发冷,这才发觉她方才将胳膊挣了出来,随着那些过分美好的念想,半悬比划出一片虚空。不想扰了她的兴致,又不敢让她受凉,忙是不着痕迹挪了些被子过去,将人的心胸暖暖护好,并不顾自己身子大半露在外头。]
            “若真成行了,便是大清朝的头一份儿……”
            [ 顺着她的话说,仿佛真能成事一般,心里有个惦念,活着就有了意思。不厌起烦地帮她揶着被角,同时暗暗打起了腹稿,想着如何同爷开口,如何动情地恳求,又如何寻找他话里难得的漏洞,企求一份有失体统的宠溺。直到整个游说计划已有清晰的轮廓,反而心虚起来,隐约打算着给她一个惊喜,此刻自然不能将话说得太满。嘴角噙着笑,欲抑难抑的模样,言辞含混着,试图将这个话题岔过去:]
            “哎,还不知爷允不允的,不想那么多了。”


            9楼2014-02-20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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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亲?
              [ 她的话入了心,缭绕在心口,久久不能散开,待蔓延到唇边仅剩平淡而无力的俩字。夜里的风夹了几丝凉意,渗入了心底,不由自主的朝被褥里挪了挪,方才觉得舒坦些。往常在府里时虽比不得闺阁那会儿自由,到底隔着段时间他便会陪着我一同往赫府去住上半日,或是同他说声邀着姊妹们进府玩耍半日也是有的。每每去赫府,老太太自然是欣喜的,定要私下拉着我问了好些体己话,或是告诉她或是羞得涨红了脸扭捏得蹭进她的怀里逗的满屋子笑乐开,又或是约着与姊妹们一屋子吃吃茶说着笑。念及此处,唇角不觉上扬,现如今,便是见上一面也极难得,更何况远在洛阳的郭家?加之那些个祖上规定的规矩,当真无趣。]
              回郭府么?那么,同他一起?
              [ 我如何不知不过是痴念,听了她话自言自语一番,脑海方才虚构的画面逐渐失了颜色。他如今身份变了,肩负了整个天下,身上系些重重的枷锁。或是没日没夜的批着奏折,或是烦心得眉头紧锁着,或是忙的连汤水都未进半点… 心头一酸 ]
              我晨早瞧着他嘴角都起了泡儿了,定是又熬了夜的,明儿个给他泡盏菊花盏罢。
              [ 说到此不由得一笑,方记起现如今白芷已经没在他跟前了。把思绪拢了拢,突然有些羡慕起她,再过些年她便是到了出宫的年龄,终归还是有些盼头,或者家去瞧上几眼,或是从哪听来的好玩的地儿特地去玩上些日子。侧了侧身子对着她,瞧了她许久,片刻才开了声 ]
              再过些年,你该25了罢,可曾开始打算过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2-23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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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烛芯打卷,浸在清澈而灼热的蜡油之中,劈劈啪啪爆出一连串灯花。响声过后,屋中静得出奇,幽幽风声吞没了轻缓的呼吸声,又在隆隆雷声中模糊,最终消逝在幽幽雨幕里,万籁俱寂。努图克达氏世代为神传谕,但从不曾将绝对的忠诚奉献给神之外的存在,不值,也不必。]
                “嗯。”
                [ 沉寂了许久,终于轻声应了,笃定的,没有半丝犹豫或惭愧的迹象。我不想骗她,不值,也不必。纵使为他付出了那样多的辛勤,纵使对她产生了那样深的眷恋,可我终究是不属于他和她的,他们亦不属于我。这一处罪孽深重的禁宫,每一缕空气都是如此的腥臭与阴邪,即便我不能死在清洁的乌拉盖河畔,不能死在乌里雅斯太山上澄澈的高空,我也不愿死在这里,不愿以重孽之身,死于重孽之地。]
                “主子,白芷对不住您。”
                [ 却还是觉得难过。假如可以,我愿带她离开这儿,愿此生与她相依相伴,在一处静谧祥和的乐土,在她的家乡,或者任何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可我深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念,她是如此心心念念地记挂着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相随——这样的决绝,又怎会因一个卑微的奴才而动摇?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向外一侧,飞快地抹去了流淌的泪水。平静地叙述着真实心意,声轻而缓,并不见如何动情,只是有些不可抑制颤抖,冷冷凝在僵直的尾音之中。]
                “白芷忘不了您,到死也惦着您的好。”


                12楼2014-02-2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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