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项梁走后,她就再没有快乐过。
她掩饰的很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变化,除了我和师父。
师父会轻拍着她的肩膀说:“蝶衣,不用担心。爹是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登徒子的。项梁素有贤名,想必也不至于恃强逼婚,更何况他虽强横,爹也不见得就怕了他!”
可我知道不是。即使在师父宽慰她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也始终在看着大门,而那秋波般的眼神总是随着每一个出入的人明灭,最后随着落日黯然。
她在等他。我知道她是在等他。毫无来由的,我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一种奇特的感觉如尖针般扎痛了我,紧接着,就像有什么东西被从我体内生生抽出,渐行渐远。
300多天以来,第一次,我早起后不再苦侯庭院,等待蝶衣的身影出现。而是独自在后院练剑。因为,我实在害怕再次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