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这法子极其冒险,大约李怜汐也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有微微点头。
次日晨起,慕容韵璇与李怜汐二人早早聚与启祥宫门,等着赵攸洁一同前往翔凤宫。
垣昊帝即位之时,便钦赐翔凤宫给佟佳妍琴居住,为着后位从缺,这晨昏定省,便改为六宫妃嫔一齐向佟佳妍琴请安了。
“两位妹妹当真好早啊,倒是显得姐姐我躲懒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说,这便是芳嫔赵攸洁了。只见这芳嫔一身杏黄打扮,配上密密织成青鸟图案的花钿,另一只合金步摇,迈着步子款款走向宫门,近看脸上,虽已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却因为保养得当,岁月并未留下什么样的痕迹。
虽是一宫的姐妹,但对赵攸洁,慕容韵璇却始终是守着该守的礼节的。向前迈了半步,盈盈拜倒,这才持着恭敬的语气开口道:“芳嫔姐姐安好。”李怜汐亦是紧跟着慕容韵璇向赵攸洁请了安,却听赵攸洁佯怒道:“两位妹妹是要姐姐说多少遍,自家的姐妹无需这样多礼,没得伤了咱们姐妹的情分。”
嘴里这样说着,脚步却是不肯停下来:“姐姐看着时辰不早,咱们边走边说,莫要误了请安的时辰才好。”
二人一齐答了是,便随着赵攸洁向翔凤宫方向走着,李怜汐接过方才的话头道:“姐姐此言差矣,正因为姐姐与咱们亲如姐妹,咱们才万万不能错了规矩。否则,知道的说姐姐为人随和,不拘小节,不知道的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了。”
赵攸洁诧异的看向李怜汐,错愕道:“做姐姐的竟不知,妹妹是何时变得这般小心谨慎了。”
见李怜汐一时接不上话来,慕容韵璇扶住赵攸洁的一双玉手:“芳姐姐有所不知,媛姐姐日常里倒是没有这样小心,只是近日来,筱雪殿外总是出现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人,似是在监视着筱雪殿的一举一动,媛姐姐也是怕祸从口出罢了。”
此话一出,赵攸洁脸上的表情即刻不太自然,看这样子,春露的事情,确是由她指使的才是。即便这样,赵攸洁却仍是一副端庄的姿态,怪着语气道:“祺妹妹到底是与媛妹妹交情深厚,媛妹妹殿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做姐姐的竟是丝毫不知情呢。”
赵攸洁这样,便是生了气了。莫说真假,表面上二人还是该劝上一劝的,见慕容韵璇朝自己努了努嘴,李怜汐赶忙一副懊恼的姿态道:“姐姐切莫生妹妹们的气,姐姐掌管启祥宫一宫事宜,按着道理,有什么事妹妹自然是该先禀告姐姐才是。只是姐姐也是知道的,妹妹素来不喜张扬,本是想着,若是日后再没有什么异常,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实在无需烦劳姐姐。”
听了这话,赵攸洁悠悠叹了口气道:“妹妹到底是拿姐姐当做外人了。”
见赵攸洁这样的反应,李怜汐刚想上前解释,却听赵攸洁扬起微笑道:“莫要再说旁的,前头便是翔凤宫了,这番事便日后再说,你们二人快快收拾好情绪,莫要让俪贵妃娘娘看出什么异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