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
“明天是最后一战了,好好休息。”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心沉默着关上房间的门。
所有声音都隔绝于外,意外的安静。
再过几天,他就离开他们足三个月了。
他还安好?
他没有开灯,外面的月色正亮的很,撒在他身上令他感觉凉凉的。
他靠着门缓缓滑下,蜷缩起来。长剑被腿和手夹着,贴着他的脸,真切的冷。
他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真冷。
最后一战意外的轻松。
大致是因为军心涣散。
小心能理解。
仅剩的一个城池,无心,也无力。
小心闯入城堡没有遇到什么障碍,因为仆人们全逃了。
他一脚踹开球长卧室的门时,球长在祈祷。
球长是个女子。她跪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长发上。
小心好心地等她祈祷完。
祈祷结束,她缓缓站起,扭过头来看小心。
球长尽管眸色中尽是绝望,嘴角却微微翘着。
临死前,她对小小心说:“武器不太顺手吧?”
可以说,小心是因为这句话,才只给她留下一道致命伤。
算是大发慈悲了吧?
“紧急指令!所以人员快回基地,我们被发现了!”耳麦里传出女人急促的声音,信号还不太好。
小心皱皱眉。这么快?不是说能拖半年么?
他迅速离开球长府,号令大队人马撤离。
有些费劲,那些家伙杀得正兴起,小心花了很大力气才带着他们全部撤离。
撤离的路上,小心的心很乱。
他想说他和他们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他们都杀人了,双手都染血了,哪里不一样?
不过别人怎么认为他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