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究无法理解我为甚费劲心思想要逃离这里,一次一次,从十岁开始就不停的算计如何逃脱,从来都是说着冠冕堂皇的好话,从不知这些年我究竟如何过的,我一个人在外地如何生存从没想过当年十四岁的我是如何一个人出差跑各个城市应付各式各样的人儿,从没人教我如何圆滑使别个儿满意,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缺依旧甚也得不到,想过十四岁的我独自坐车去外地,在二十厘米厚的雪地行走一个小时的感觉吗,想过我被客人骂的狗血淋头的感觉吗,想过我在外是怎应付客人的吗,我最难的时候早上买一包烟可以一天不吃饭,一包烟六块,一顿早饭便要五块,那个时候的你们在哪儿,当我双手都是口子也要依旧在冰水里捣弄东西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当我深夜去外地被狼狗撕咬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当我一个人面对陌生的城市满心的无助感你们在哪儿,从没想过我还是个孩子,谁都想在父母身边安稳成长,我怎会愿意颠沛流离,怎会原因到如今也没固定的住所没有固定的玩伴。
当我药物过敏的时候我一直告诉自个儿要活下去,可是你们只顾着跟诊所医生周旋,当我在病房埋针受罪,每一滴药水从手臂一直痛到心脏的时候你们只会要求医生给我续费,从不知我在外地如何带着一身病去工作,从不知我最困难的时候如何解决自个儿的伙食,从不知为何会在那一个月瘦下二十斤,能不能放过我,能不能不要再一次次的提起往事,能不能不要用你们长辈的身份说一切为了我好,我看到的只有我一个人,从小到大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