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锁住了在海湾旅馆的旅馆的房间，确保了安全，穿着灰黄色的短裤和白色装饰着代表哥伦比亚大学的微笑的青蛙图案的汗衫躺在床上，泰萨喝着可乐并试图重复一下今晚的事情，但她无法对那次对话产生兴趣，琼尼·卡森看她就像一个无知的女演员，无知的歌手，无知的小丑。

一边喝着可乐，她一边吃着东西。

在她那不安地经过旅馆的走廊和楼梯间之后，时间过得越久，她就越想搞清楚是否自己真的有了被追赶的幻觉。毕竟，面对贾尼斯的死，她有些抓狂了，满脑子都想着她是被谋杀而不是自杀。晚餐时吃下的夹着碎牛肉的三明治仍然让她消化不良，那三明治如此油腻，一定是油炸的，小面包圈和所有的东西，都是用不干净的牦牛油炸的。就像吝啬鬼第一次相信马莱的鬼魂一样，泰萨现在开始认为那个早些时候让她害怕的幻影，也许就是一块没消化的牛肉、留有污渍的芥菜，一块干酪面包，一块半生不熟的马铃薯片。

在卡森的新客人正在谈论着他在哈瓦那和菲德尔·卡斯特罗一起度过的一星期的艺术节，“一个伟大人，一个有趣的人，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的时候，泰萨从床上起身，去浴室里洗脸和刷牙。在她将牙膏挤到牙刷上时，她听到有人试图开她房间的门。

那个小小的浴室在房间的外侧，当她站在门口时，她离走廊只有几英尺，非常近地看到捏手扭曲回来，外面这时有人试图开锁。他们甚至没有小心一点儿，捏手嘀嗒着、喀哒着，门和门框也发出了碰撞声。

她放下了牙刷，快速地奔向了床头几上的电话。

没有拨号音。

她摇晃关闭的按钮，按了一下0试试看，但没有用。旅馆的接线总机已经关闭了。电话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