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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周练」 地震 by 厘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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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了我忏悔,看不懂的随意黑。
简介:等了劳恩一生的柯林在地震时听到敲门声,这篇时间轴各种错乱的是柯林的死前回忆。


1楼2014-01-30 19:25回复
    【序】
    很多故事亘古不变,比如你在最后总是会想起那么无关紧要而随意的一刻,那么重要而不会再相见的人。


    2楼2014-01-30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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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1:3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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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石板砸下来的瞬间他的手刚刚触到门柄,都还来不及转一转,——人已经倒下了。
      门外还是敲门声,“砰砰砰”地,一下比一下急。
      八十岁的老柯林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像话。
      “是你吗?”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
      柯林闭了闭眼,敲门声还在继续,可他毕竟年纪大了,废了些功夫才把砸在肩上的石板挪开,擦破皮的手掌宽厚粗糙,他拄着地,缓了缓,尝试着想要站起来。
      门外的声音有些混乱,像是有很多人,然而嘈杂中却又分不出是在嚷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露出碎砖和钢筋的天花板,心里突突跳得厉害。
      “砰砰砰——”
      他已经直起一半身子了,这会半蹲着,一条腿还拖在地上,却已经有点喘不过来,——断了的肋骨戳着内脏,滋味太不好受。
      “砰砰砰——”
      “砰砰砰——”
      “砰——”
      天际露出一些昏黄的光来,二十岁的劳恩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骑车,黄色的光直刺入眼,时间长了迎风流起泪来。
      “你睡着了吗?”劳恩问后座上一直没有吭声的柯林。
      “你是睡着了吧。”劳恩说。
      ——那时候他们都才二十岁。
      柯林看了看怀里孤零零的绿植,细长一株,——名字太长了,劳恩说了两遍他还是没记住。当然也是劳恩买的。
      他从劳恩的小臂下看着远处海平面的光越来越近,像是燃烧的迤逦河流。
      那情景他记了一辈子。


      3楼2014-01-30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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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下了一天的雨才停,云还是很厚。傍晚的时候他坐在亭子里喝茶,石凳还有些微的潮,红瓷杯子在灰蒙蒙的背景里尤为出彩。
        竹叶青窄而细的叶子漂在茶汤里像是几只小船,劳恩穿着夹脚的凉鞋、麻质的宽大短裤只到膝盖,裸着的上身性感漂亮。
        亭子前有一片狗尾草,泥地还是湿的,劳恩一路走过来、一踏一串脚印,湿泥嵌到鞋底里又印到亭子的水泥地上,他低着头在台阶上蹭了蹭,干脆脱了鞋,赤脚走过来坐下,挨着柯林,把腿搁在石凳子上。
        那时候劳恩手里正握着个青苔色的器皿,釉色细腻,像是刚从窑里烧出来一般。
        柯林也拿过来了在手上看了看。——他当然不懂。
        “砰砰砰——”
        他想起来那天夜里他们在河里游泳,月光明晃晃的,水面粼粼,癞蛤蟆冰凉光滑的皮肤从柯林身上擦过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竟栽进水里,——劳恩一把抓住了他。
        滑溜溜的水里那手掌温热有力,烫得柯林一时涨晕了头。
        他们躲在哗啦啦响动的芦苇底下拥抱亲吻,脚陷进河底的淤泥,脚趾间夹着碎砾的石子,硌得他生疼,然而他始终都没动。
        空闲的船漂在身边,荷塘里的鱼游过,麻雀的叫声和着寥寥几声蝉鸣,他们的肩膀和头冒出水面,脖颈间痒而麻。
        夏天就要过去了。
        栽在上好瓷具里的植物也另出了两株。


        4楼2014-01-30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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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管开始晃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人敲门了,他心里简直是抑制不住地在狂喜,——等那个人已经四十年,或者五十年?
          他年纪也大了,脑子糊涂,总之算不清。
          就像他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那株植物的名字。
          “我得走了。”劳恩拖着个不大的行李箱,上面贴着的K签是他们一起买的。
          柯林想留他。
          然而劳恩转过身,平静地望着他。
          ——那种平静只有劳恩的眼中才有,什么都发生过了却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有多深情就有多无情。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而是盯着那个写有K的签字帖看了很久。
          最后,他在他们一起租的房子里过了一生。
          一生也不过几个瞬间。
          他起了一半的身子再也没能直起来。
          混凝土的石板从钢筋里掉下来正砸在他被岁月折磨的苍老而迟钝的头上,浓稠的血从灰白的发间流到本就浑浊不清眼睛,像是那年红瓷的杯子一般炫目。
          他没有了视力,痛感也麻痹了触觉,血迹在他脸上化成二十岁那年傍晚的斜阳。


          5楼2014-01-30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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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已经停了。
            一片血色里他看到佝偻的身影,——几十年过去了,时光将当年绝代佳颜剁成老丑的龙钟,怪得了谁呢。
            他笑了笑。
            意识模糊里像是又看到了坐在石桌上的劳恩,那个人仍旧是年轻的模样,仰着头,发尾湿遢遢地往下滴着水。
            荷塘里的鹅扇着翅膀,他听见木栅栏打开的声音,还有洗衣声和遥远的吆喝声。
            ——是你回来了吗?
            他又张了张嘴,然而这次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了。
            震荡中有尘砾掉进他的口腔,像是彼得格勒最寒冷那一年的大雪落在了肺叶和支气管上,柯林一时难以呼吸。
            他终于明白过来是地震了。
            但他已经比劳恩多活了四五十年。
            够久了。
            他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的。
            战争早已经把他的一切都夺走了,——青春,生机,希望,还有劳恩。
            闭上眼前他又看了一眼阳台,——空的。
            当然是空的。
            青苔色的瓷盆摔在地板上,碎了。里面是新开的白花,重瓣,味道很甜,太甜了,招蚊虫。
            花期短。
            ——很多故事亘古不变,比如你在最后总是会想起那么无关紧要而随意的一刻,那么重要却不会再相见的人。


            6楼2014-01-30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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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7楼2014-01-30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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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深奥的感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1-3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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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1:3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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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1-30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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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中间有点受戒的既视感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1-30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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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果然要详解吗,尽量简略。
                      【石板砸下来的瞬间……“砰砰砰——”“砰砰砰——”“砰——”】 场景是地震了、有人(可以理解为邻居)敲门,柯林去开门,可是天花板上的一块石板掉下来砸到了他的肩上,他倒下了,但是还是站起来想要去开,因为他一生都在等劳恩(喜欢的人),【是你吗?】这个问句中的【你】指的就是劳恩,可惜,他刚刚站起来一半,又有一块天花板砸下来,【“砰——“】这个音就是石板掉下的声音。这次砸中了他的头部。
                      接下来便是断断续续的脑内回忆和现实的砰砰砰敲门声交叉的段子。
                      【天际露出一些昏黄的光来……那情景他记了一辈子】 这是柯林和劳恩在一起时候的情景,两个人一起去买了一株植物,傍晚回去的路上。
                      【下了一天的雨才停……他当然不懂】是讲拿到了花盆,以及记忆里的劳恩。
                      【他想起来那天夜里他们在河里游泳……栽在上好瓷具里的植物也另出了两株。】最后一句暗示时间流逝,这是个比较美好一点的片段,亲吻之类,算是点明两个人的关系。
                      【灯管开始晃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像他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那株植物的名字。】回到地震一开始,简单点一下柯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地震。
                      【“我得走了。”……他在他们一起租的房子里过了一生。】回到回忆里,讲劳恩的告别(去参战)和柯林的没有挽留,以及简单提一下柯林的后半生。
                      【一生也不过几个瞬间。】 算是对于柯林死前回忆起的这几个片段的概括。
                      【他起了一半的身子再也没能直起来。……血迹在他脸上化成二十岁那年傍晚的斜阳。】回到现实,他站不起来了,头被砸破了,血染红了眼睛。
                      【敲门声已经停了。……还有洗衣声和遥远的吆喝声。】现实里想要告诉他地震了的好心人已经走了,停止了敲门,快要死的柯林意识更加模糊,最后一次回忆劳恩。
                      【——是你回来了吗?……——青春,生机,希望,还有劳恩。】点名柯林就要死了,劳恩因为战争也早就死了。
                      【闭上眼前他又看了一眼阳台,……那么重要却不会再相见的人。】物是人非的即视感,【花期短】甜美的时光也是短暂的。最后揭示主旨。
                      以上,完毕。


                      11楼2014-02-02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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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14-02-03
                        文评员:榆木
                        评审文章:《地震》
                        艾迪:厘耳
                        ————————
                        简评简说‖
                        起初实在有些看不懂,但看完详解我还是明白了,不过还是觉得情景转换实在有些难弄清楚‖或许是我鱼唇。细节描写是你的强项,这个不用多说,抒情同样——看懂了后多少有些心酸。
                        另外我总感觉……这文中心和地震关系似乎不大…中心故事并不是发生在地震中……像是单纯地叙述着什么,看不出思想,即使是说甜美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厘耳又到底是想告诉人们什么呢?居安思危?不要乐不思蜀?
                        —————————————————
                        评分:8.2
                        理由:描写不可挑剔,感情也很丰富。但似乎只是在叙述着一件事,而不能让人正确理解这文的思想。不过底子很扎实可以看出来,望完善一下。
                        加油≥﹏≤希望不要影响我们的友谊 (>^ω^<),这次又是我给你写希望不要嫌弃>O<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2-0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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