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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占满路鸣泽的双瞳,他的表情无喜也无悲,他的话把什么都说清楚了,把所有的一切都否定了,但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说清楚,一切都肯定了,路明非不敢把他的话再深入,这种宿命论他头一次感觉如此真实,他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似乎都是被人用框格的安排表安排好的一切,任何举动都像翅膀被沾湿的蝴蝶扑腾一样显得苍白无力。路鸣泽倾吐隐藏了屈辱,不甘,悲伤,以及倔强。
“累了吗,哥哥。”路鸣泽看着路明非的表情苦笑着问。
“不累。”路明非下意识回答“因为我从那个混蛋那里抢到你啦。”
路鸣泽一怔。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或者说我不敢去懂,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时不时的来讽刺一下,安慰一下我,虽然盯着我剩下的生命,老是说什么降职升值的事情,而且经常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但是……如果你消失了的话,我会很难过,难过得连觉都睡不了,饭也吃不下。”路明非放开了束缚着路鸣泽的手,转而在他的发顶温暖的放下,他扶起路鸣泽,把他放在并不算宽大的怀里,护的严严实实,像是女孩抱着心爱的洋娃娃,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做出这样文艺煽情的事情,但是他确实做了,面前的这个路鸣泽,他已经完全把它当成了弟弟,安慰受伤弟弟他还是做得到的。
路鸣泽的心里如同怒潮一样翻滚,对于这样的命运,他就仅仅只有难过一词吗!仅仅就是这样吗,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人类或许就像这样悲哀,他对于路明非的白痴已经绝望,但也在意料之中。但是他不需要路明非的安慰,他说这些,不是为了让自己难过,而是为了让他难过。
“我也说不过你,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安慰什么的实在不行,顶多挠挠头糊弄过去,以前你跟我说的那些,我也是把你当成小屁孩才安心,你可以去当演说家了。小时候我难过的时候,我就很想妈妈能够抱着我唱歌给我听,但是他们忙着拯救世界……你别说话,别说话。”路明非在路鸣泽耳边轻声说,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放出了一首曲子的伴奏。
Through the Ages - Gabrielle Apl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