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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纲の原创〗朝生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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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1-27 11:51回复
    ×朋友给出的梗:生死,丧钟为谁而鸣。
    ×小学生水平练笔作,全废,原作向,纯清水,略虐,人物崩坏,坑文。←喂。


    2楼2014-01-27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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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他已经忘了自己和白兰初次相遇是什么时候了,只是那个男人自顾自的念出他的名字,自来熟的乱七八糟的他们就有了一个开始。
        不过究竟是怎么种感情也不重要了,很快就是彼此对立挡在对方面前,只有一方死去后才可以停下,没有缘由。
        《朝生暮死》
        ×01×再见×
        十年很长的。
        不是随口一提后理智的找些证明,只是很认真的在表述。
        十年很长的。
        初次握枪的感受,初次正当防卫时杀了人的感受,又一次把房门关紧蜷在屋里,想这一切是否正确的感受,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忘了更好,就这样不断抱着微弱的幻想在噩梦中迎来自己的死亡,沢田纲吉犹豫了很久还是露出笑容。
        “我不会变的。”很后来他慢腾腾的背着老师和守护者,将枪匣里的实弹一颗颗褪下换成麻醉弹。自我催眠一般的对自己进行暗示,然后勉强的笑出来:“我不会变。”
        十年里记得最深的也偏偏是这么件事这么个梦,零距离指向谁的心脏的枪,近在矩尺的匕首到了他的脖间,来不及反应,他便扣下了扳机,血溅的到处都是。
        仔细想来大概有两点比较重要,他不想死,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一如最初被打入死气弹的时候,不想死,他是很贪恋的,每日的日常,每日的平凡。但是这不代表他想让别人死去,所以他做了噩梦,在复仇中在毫无退路中,犹豫后笑着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而另外一点就是天真。啊要怎么形容才好,简单的说就是,故作成熟的以为自己能承担天真的后果,这本身就是一种天真,也不亏整日被人当成小鬼看待。
        那个时候他大概是十六岁,国中毕业后就被带到了意大利,进行更为重要的学习。
        如果不是有最为重要的朋友陪伴在身边……嘛,至少他无数次的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打开窗户准备逃离一切,去一个更平凡的地方过更平凡的生活,握紧窗栏呆滞着,至少他无数次想要远离这一切,如果能带着重要的朋友们一起就更好了。不过这种事还是太过于任性和不负责任,所以他最多闭上眼睛吹吹风,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二次杀人的时候,就进行的比较顺利,顺利的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偏偏他不得不承认着接受,恶作剧般的绝望蔓延着如同荆棘。
        总部里的某个房间在白天也拉上遮光的厚窗帘,少年坐在沙发上,面前古旧的电视机上放映出灰白色略显不真实的画面。他听到背后的老师嘲笑着,不做出任何指导。
        ——蠢纲,要怎么做我想你自己也清楚。
        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黑手党有黑手党内部的法律,在这个警察和正规法律难以触及的地方,部分罪恶就只能由黑手党内部消化。’很多东西说起来都没有那么复杂。
        “我知道。”那个时候他是这么回答的。
        于是犯了罪的罪人被绑在地下室等待处置和决断,少年坐在房间被迫看着犯罪记录的录像带,难以压制愤怒的攥紧拳头,却深知那些已发生的过去难以改变。
        “也许你想把这些交给当地警察,不过这位首领和他们的关系是相当好的,录像带也没办法作为合格的证据,我想被释放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被读心术抓住内心痛苦的少年没办法作出回答。“我知道。”他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昨晚的噩梦让他还难以清醒。“我知道啊……”
        不再是想不想杀人的问题,而是想不想阻止那些罪恶继续下去的问题。
        “但是就没有可能性么,一点改过的可能性……”他回过头准备对视着老师的视线,一丝一毫都不想再逃避,然后他看到了明显的嘲笑,靠着门框站着的高挑身影,帽子遮住大半的表情下唇角明显的笑容。
        “……”
        “家族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录像带还有另一段,要看么?”
        “……”
        “如果决定好了就自己去,谁去执行死刑都一样的吧。”说着,他把枪丢给少年,抬起手压住帽子转身离开。
        “……”纲吉慌乱的接过,看着老师离开后,蜷缩在沙发上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其实沢田纲吉有时候觉得自己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的过程中变化并不多,身高外貌和各方面能力上的日趋成熟姑且不论,除此之外能算得上重要的是经历了不少事,或多或少的成长积在一起,有些浑浑噩噩的就走到了现在。
        至于更多时候里,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可能性,不后悔这一路的过程是真的,有很多遗憾在里面也是真的,少年时期的热血和叛逆都被慢慢打磨至难以看出,又反而这些清醒给他的实感,却大不到哪里去。
        他现在想要的是平平静静过日子。以前想要的也是这个。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太短的梦中醒来后,他不知道自己突然想起这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有什么意义,望了望飞机窗外的夜景,刚起飞不久而从上向下看,幷盛的光并不是很亮,稀稀拉拉的远灯只在商业街附近才比较密集。
        日本到意大利的航线非常费时,他在座位上象征性的翻开手机盖,不出所料的一片黑屏。
        再度回想之前收到的信件和短信,前者是加印了死气炎一时整理不清的正经事,后者则是‘十代目一路顺风。’‘再见,好运。’之类的道别,他皱着的眉头还是舒开许多,合上手机又看了看窗外的景,借着少有的机会再次开始补觉。
        一不小心在幷盛待久了,积攒了太多未处理的事情是他自作自受,到达目的地后忙碌才会彻底开始。
        本来他是准备搭火车去大城市再坐飞机的,毕竟幷盛不是个很繁华的地方,偏僻的还有点小麻烦。家族里的高层却不知怎么摸清了他的意图,私人飞机又低调又张扬的停在了最近的机场,半路时便给了他通知来预订行程,可以说把他准备道别或静心的时间也节省出来。
        他没有真的生气,最多只是暗骂两句,就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而言,纲吉经常是被家族‘热情’招待到受宠若惊的地步。
        其实他去意大利总部的次数算不上多,虽然本该高中的那几年是直接定居在那里一段时间。那之后他就很少主动去。
        风俗、环境、气候、语言困扰了他很久,的确都是可以适应,别扭般的情绪和不习惯却也同样根深蒂固,他不介意承认自己本能上依赖幷盛,能称之为家的归属在那里,很多重要的过往很多在意的人在那里,期待的平平静静在那里。
        日本地下基地的修建,也多是因为于此。
        浅眠前思考便到此为止,他再没做什么奇怪的梦。
        白兰在自己被囚禁自由的那段时间经常跑去海边,未来战没结束多久春夏交接,整个空气层都是闷热,白兰还是套着长袖长裤,赤着脚踩在水里,毫无目的的感受咸湿的风和海水的呼吸,阳光刺目,锁链摩擦声刺耳。除了仍旧的笑容给人的全是沉默。
        “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话。”他这么对纲吉以及其他人解释,吃着腻味甜食时说的漫不经心。
        到达意大利几天了的纲吉也就没有多问,陪在白兰身后很远处去了趟海边,视线之中都是海蓝和天蓝,那个人身上的白色衣料逆光中带点灰质,也比他身上的黑色西装素得多。
        刚来的时候,如果不是被部下提醒,他几乎忘记了白兰被门外顾问组织囚禁的事情。
        前几天他有去彭格列高层的会议,在里面听取报告,他挺想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白的,和无药可救的国中时期一样想要逃避,快十年了他还没完全融入黑手党的世界,他挺想笑却觉得满是苦涩。
        会议中讲了些什么他也只记得个大概,密鲁菲奥雷的残党,他的问题,匣子,指环,以及……白兰剩下的利用价值。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合理,白兰能活下来,一部分原因是他沢田纲吉的仁慈,一部分是拥有在平行世界的科技。
        囚鸟只需献出歌声,生与死的决定权在他手中,现在是本末倒置一般。他却什么也想不通,站在沙滩旁漠然的和白兰比谁先开口。
        “纲吉君来意大利,应该不只是为了看望我的吧?”白兰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紫瞳纯色到一片平静,很普通的笑着,让他看不透,完全没有黑手党该有的感觉。
        “只是顺带来看看,家族高层想谈权力交接上的问题,不过我没什么兴趣,主要还是来……”顿了顿他闭上眼睛继续说下去,“整理Reborn的遗物。”
        “啊哈,还是这么诚实呢。”
        “因为没有人问。”因为被宠着,所以太多人一字不提这件事。
        “复活过程被漏掉了是么?”
        “凶手有什么资格谈这些。”
        “抱歉抱歉♬”
        谈话进行不下去就回到了沉默,很久后沢田纲吉才离开。
        “再见。”白兰语气很轻,他没有回答。
        白兰和他互相道再见是常有的事,偶尔会有很强的应酬感,不过还是会给他留下‘这个人很有礼貌’的印象。他以为结束了不会再见了却又总是频频接触,宴会,会议,街道,海边,次数很多,每次都是无话可说。
        他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谈判桌上暗杀他的人准备就绪,陷入假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白兰的再见,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实在是难以发自内心厌恶那个人。
        给Reborn准备的葬礼并不盛大,纲吉看着黄色奶嘴犹豫很久便也选择埋入土,不强迫自己露出安慰般的笑容。
        十年算是什么呢?尘埃落定后也只有回忆,偏偏他记性不好偏偏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进行到快结束的时候白兰来晃了一圈,没换下的白色单衣在人群中特别醒目,献上朵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花,墓和树林靠的很近,盛夏中叶里藏着的碎影铺住地面,白兰孩子气的赤着脚,裤子边是湿的,金属质地的脚镣反射出暖黄的光。
        其实他冲动的想几拳揍在那个人身上,拉起对方的领子质问些什么,但是他故意的什么都没有说,干脆的离开和白兰擦肩而过。
        缅怀、愤怒、悲伤、无力、过往,他致力于自己不受感情感情影响,将那些全部甩在身后。沢田纲吉很少哭,这次也一样。
        其实他想转过身尝试轻描淡写的说再见,对白兰,也是对……Reborn。他只能笑,尽力显得坦然。


      3楼2014-01-27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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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然算是什么呢?在准备万全还是完败,在灼烧的大空火焰中品尝死亡滋味前的那个笑容?
          海边小屋离树林还是有段距离,替代蝉鸣声的是海水拍打石块。
          白兰无聊的坐了一会儿,就着桌上各种各样的甜食打发时间,没有报纸电视网络,与世隔绝的孤岛是天然牢笼,说起来还有点讽刺,明明发现这个岛屿的是他自己。
          他卖力的翻寻记忆想找些有趣的事情,但是又很快咬住舌头意识到这处境叫寂寞。不是自由到极致的寂寞,而是不自由的寂寞。因为无事可做只能发呆,白兰觉得自己也有点矫情了,再次环视房间,他决定冲个澡缓解夏季特有的烦闷。
          当然,几分钟后他就发现脚镣对于更换衣物是多么麻烦,上衣还没问题,至于裤子到小腿处就纠缠在锁链上脱不掉,弄得白兰十分尴尬。
          所幸沢田纲吉来找他的时候又晚了几分钟,被剪刀裁开的衣物已经叠放在浴室门口,水声稀里哗啦。
          “怎么了,纲吉君。”白兰将淋浴调小很多,甜腻的声线混在水中。
          “想问些事情,”如果不是太倔强,在海边就应该问出口。纲吉把后半句噎下去没有说。
          “嗯——那先等我一会儿~。”
          洗完澡出来的白兰套了件白底紫花的和服,让他瞬间愣在原地,脸色好比打开新世界大门,白兰也乐得在他面前晃前袖。说实话他的心情就和知道‘白兰和幻骑士的粗眉毛违反幷盛校规’时差不多,槽点太多反而无处开始吐,笑了很久才勉强的回到正题。
          “好了好了,白兰君对这个世界怎么看。”
          “顺其自然,按部就班?”他从桌上顺手翻出一袋棉花糖,托着下巴看向纲吉。后者:“……”
          “和平统一?”“……”
          “难道纲吉君对这个世界的日本不允许同性结婚很困扰么?”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白兰绝对得死上无数次。
          他摊了摊手,笑着向对方表示不明所以。
          纲吉无奈的皱了皱眉:“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解释起来很麻烦的。”他收敛起笑意侧过头看着略显暗淡的褐瞳,短暂沉默后便在桌子上清出块空地,拆开糖袋摆出奇怪的玩意儿。
          “那么假设这个棉花糖是十年前的纲吉君,另一个是现在的纲吉君。”两块棉花糖竖在桌子上,他找出果酱在中间画了个箭头,然后旁边画了条平行的竖线,平静的继续解说。
          “但是时空错乱了点,‘十年前的纲吉君’开始改变,不会再和‘现在的纲吉君’有同样的经历,最多只能达到相似,所以,”箭头起始代表十年前的棉花糖被移到了另一条线边,他用食指敲着空置的原处。
          “——理论上来说,这个世界失去了起始。”
          “但是这个未来到现在还没有消失。”
          “纲吉君想拖着世界陪葬么?”他忽然又笑了出来,没再追问,淡然的将箭头拦腰抹断,“嘛,消失有很多种,纲吉君说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说完后没等回答,他孩子气的报复般跑去洗手,留下沉默的纲吉对着棉花糖发呆。
          这之后纲吉又做了熟悉的梦,被黑色包裹的景没有尽头,前方看不清脸庞的人用枪口指着自己的心脏,离死亡极近却仍旧平静下来,枪响,神智迅速模糊,十年前的自己出现的就是这么个糟糕的时机,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动摇。
          恶作剧般的绝望蔓延着如同荆棘。
          “早晚有一天会这样的吧。”
          他费了很大力气笑出来,伸手去揉少年的头发,弄得一团糟,“只是我会死而已,选择其他未来的你,不会经历这些的。”他知道自己在撒谎,却觉得这样就好。
          很久以前就是这个噩梦了,只是他是被安慰的一方,但是结果都是同样的心情么。
          把他从浅眠弄醒的是手机短信,睡着前就积了几条未处理,坐起身一条条翻看后他只剩下苦笑。
          感情他只是一下午没注意,白兰就给他捅篓子。简单来说,白兰用某种方法弄开锁链,屋里被搞的全是茧丝,逃出去几个小时,再被门外顾问带回来。还真是那个人的风格啊,他下了定论,感觉整个经过有点蠢。
          如果不是知道白兰快死了,他也搞不懂。——过度挥霍能力毫不在意生命力也一同流失,即使再没办法使用能力就会死,前一刻还在和他聊天,下一刻也仍旧烧着生命。白兰早已是生死边缘的人了,像是临死反扑,出人意料,但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只剩下苦笑和疲惫。
          重复见面的意义不大,纲吉还是去了一趟,明显是白担心。
          白兰将重心压在窗栏上吃着甜食,傍晚窗开着海风进来是意外的清爽,白色短发被刮得乱七八糟遮住眼睛,微烧的脸有些泛红,笑的很随意。
          关上窗户后他就选择离开,走远了他听到白兰说再见。
          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朝生暮死。
          丧钟为谁而鸣?
          <TBC>


        4楼2014-01-27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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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欢这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1-27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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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短,看不过瘾啊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02-08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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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看哭了是我自己蠢么……这真的是我自己这个渣渣写的文么←_←……
              好吧重看了看什么剧情发展和之后想写的都给忘了……填不了坑还真是抱歉。叹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4-2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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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能有番外就好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5-0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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