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错了,这是我该拥有的一切,而不是你。”前任的的镜王,苍玄的
表妹苍羽,斩开厚重的殿门,剑尖直抵珏心咽喉。
拔出墨色佩剑抵挡,心中一阵撕裂般的绞痛,珏心被剑气逼得截截
后退,直到身侧顶住墙壁:“你......”话没出口,黑紫色的血从口中溢
出,胸口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也包括握剑的手,“你在酒里放了
毒......”话毕,
大股黑血喷射而出,再也无力阻挡那愈强的剑气。
“珏心!”释变了声的惊叫着跑过来。
“不要...过...”话未完,苍羽抬起另一只纤白的手,凝聚一道白
光将释远远地推到大殿之外。
......
雪,停了下来,一切都安静了,雪落的声音都没有。
冰雪中的女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片寂静——刚才的景象,苍羽
妖邪一笑......
“不要...珏心!”一样的金色大殿,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令人作
呕——不过这阻隔不了释与珏心那样近的距离,他斜靠在苍白冰冷的墙角,
身下是一汪血水,顺着他修长的颈部,还在形成一股一股新的血色河
流......
她搂着他,老天又吹起猛烈的寒风好似要抢走释愈紧缚住的他,掩
盖了断续的声音,已不成声...然而,那个风雪夜之后的黎明,人们却只见一
个红衣女子拥着已渐渐冷去的珏心的躯体,向着那北方的漠河,奔驰而去—
—没有一滴泪。
温润的唇接触到珏心冰冷但尚有一丝温度的唇,一刻碧蓝的珠子,
缓慢进入珏心体内——蕴藏着释的灵魂。尚保得他不会死去——只是,释,
人间再没有了释,只用意念凝成了一个鬼魅般的影,风吹不散。
漠河一别,她奔赴极北之北,那里,传说中有着变幻莫测的天光,
还生长着能使人起死回生的,寒露花。
一年,七年,十年...每一年,释都会从极北极寒之地返回漠
河,跟冰下的人,说起十年前的那个雪夜。
“珏心,那天,你是跟我说,不要我过去么?你是怕我受伤么?”
“珏心,我要走了...只剩下两个地方没有搜寻过了,我再回
来,你一定可以醒过来的。你要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啊...”
极北之北,死亡之谷,——只有一个鬼魂,苦苦地在冰天雪地
里寻找着什么......
一缕红尘映白雪,明月皎皎何故阙?......明月皎皎何故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