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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斯张】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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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公布散学典礼后,有人欢喜有人愁,晓衡和仙落并排坐在公交车的两个座位上,两人却形成了一对鲜明的对比——仙落嘴角微微上扬,长长的睫毛掩不住她眼中的欢笑,晓衡也在微笑着,他不住地向仙落贺喜,而他眼中却毫无笑意,却有一丝的悲伤,一丝的黯然,还有些别的什么。
也难怪,仙落再次卫冕年级第一全市前十的荣耀——实际上,她这次在市里排第四名,还比上次进了三名。
而晓衡,只是一个平凡得扎入人海里就找不到的人,在一千来人的年级里就排三四百名,而这一次,他最引以为荣的作文,竟被判离题——“初中生作文,一定要写出真情实感,要写初中生的生活,要是写你那些天马行空的想像考试是不及格的,管你写得好不好!”他的语文老师把他作为反面教材在班上狠批了一顿。自然,他这一次一下子跌落到了七百名以后。
这样的学霸怎么会和这样掉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人成为好朋友呢?因为两家人就住对门,家离公交车站有一条长而幽静的小道,两边种着高高的夹竹桃,家人们不放心他们自己上学,便让他们结伴而行,一来二去,他们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时下,他们肩并肩地走在那条寂静的夹竹桃小道上,正是七月初,两旁的夹竹桃正开得灿烂。
晓衡突然慢了下来,仙落喊了他一声,他愣了一下,然后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从包里掏出两瓶盐汽水,拧开了一瓶,递给了仙落:“要来瓶盐汽水吗?就当是放假庆祝?”
仙落接了过去,甜甜地道了声谢,然后大口地啜饮了一口,“哎,这瓶汽水怎么走气了?晓衡哥,你在哪买的?”
“哦,是刚刚在学校那小卖部买的,唉!那该死的无良商家,卖得比外面贵,汽水还总是走气。”他耸了耸肩,“这瓶盐汽水我刚拧开,还没有喝过,应该没有走气,你喝吧。”
“不用了,我喝了你喝什么呢?”仙落推让。
他不容分说地把手中的盐汽水塞到她手里,又强行夺走了那瓶走气的汽水,好像生怕她不喝似的。
仙落面对如些热情的晓衡,不禁有些尴尬,脸红红的,只得喝了一口,然后一起抱怨学校的黑心小卖部,一起聊假期的计划。
“原来她还有一个如此美好的假期计划。”他心想。
走着走着,仙落说话声开始小了,脚步也缓了,她小声地喃喃道:“晓衡哥,我有些晕。。。。。。头好痛。。。”她刚说完,就瘫倒在地上。
晓衡没有惊慌失措,相反,他冷静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抱起了仙落,将她放在一株夹竹桃下,一朵花静静地落在她的裙边,他忽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一起在这条小路上走过的早晨,那也是一个夹竹桃盛开的早上。。。。。。
“仙落,我说这花开得真灿烂啊,是吧?话说这花叫什么?”
“这花叫夹竹桃,是我最喜欢的花。”
“那要不我去摘一丛回来,让你戴上头顶上?”他开玩笑地说。
“别呀,”她一脸严肃,“这花可是有剧毒的!”
。。。。。。
从回忆中走出来,他是那个和昏迷不醒的仙落一块坐在夹竹桃下的晓衡。
“你好像跟我说过夹竹桃含有生物碱还是什么的,好像是种神经毒素。。。。。。唉,我真的不记得了。”他望着仙落喃喃道。
“盐可以吸水,你告诉我的,不是你把一个割裂开的蕃茄放在盐巴里,蕃茄很快就变果干了,里面的汁液几乎都被盐吸干了。”他继续对着沉睡的仙落念叨着。“如果把新鲜的夹竹桃枝条放进盐巴里,做成盐汽水。。。。。。”
他忽然自豪地笑了,为这个致命的小发明而自豪。
“我甚至还在里面下了点安眠药,这样你就不会感受到什么痛苦了吧。”
忽然,他像感情崩溃了一般,一下子哭得涕泗横流,他朝仙落大声地咆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九年来,老妈一直对我说,你看对门白家那女孩,再看看你!而我从没有因为这些话恨过你,甚至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榜样,把你当一个大神膜拜。。。。。。可是这一次,你。。。你太过分了!”


IP属地:加拿大1楼2014-01-20 08:30回复

    忽然间,他的情绪平静下来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俯下身,在仙落脸上留下了一个湿湿的吻,踏着形单影只的影子往家里赶——说辞都准备好了:“阿姨,仙落说今天放假,一会自己回家,没跟我一起走。”
    树荫下的仙落,胸脯微微起伏着。
    次日,警方到晓衡家找他的时候,他正望着电脑里仙落的照片发呆。
    晓衡父母很是紧张,可是两个年轻的探员说:“只是来问问情况,在客厅坐坐就行了。”
    晓衡一露脸,两个探员便直入主题:“同学,你可是张晓衡?家住对门的白仙落同学于昨日下午被人在回家的路上毒杀,你可知道?”
    “知道,她就住在对门,昨天晚上她被找到带回来时,声势很大,何况我是她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的确是实话。
    “你和她是朋友?”
    “嗯嗯,顶好的朋友!”他母亲争着说,“所以我儿子不可能杀她!”
    探员依旧不依不饶:“你昨天可是和她一起回家的?”
    “不,她去逛街了,我儿子自己回来的。”他母亲又争着说。
    “她和谁逛街?”探员怀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一路刨根问底。“她手上的那瓶盐汽水和脸上的吻痕是什么时候回事?”
    晓衡沉默了。然后,他平静地回答:“汽水瓶上有我的指纹,吻痕上有我的DNA,我不可能对这些证据装聋作哑,不错,我是最后一个接触她的人,我,就是凶手!”
    “你和她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杀她?”
    “我至今还将她当作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至今也不后悔毒杀她!”他忽然咆哮道。
    事情发生于考试之后的那个下午。两人互相对着试卷答案。
    “唉!一分,一分,这题三分。。。。。。”
    晓衡哀叹着,目测前三百名又无缘了。
    “哇!”仙落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
    他走上前去,看到了那张批改如群蚁排衙的试卷。
    48分的语文试卷?22分的政治答题卷?白仙落可是全校公认的学霸,怎么可能?!
    “什么呀?寇字译成入侵和进攻不是一个意思吗?天哪,你辨析题不过是换了两个词嘛,用得着扣自己4分吗?”
    仙落抬起打梨花似的脸,大声骂道:“你这种从不背政治,不背翻译的三流学生哪会紧张,你知道什么叫做踩点给分吗?你知道1分拉多少名吗?你。。。。。。哦!排名!我算是彻底毁了!”然后什么也不顾,趴在桌子上就哭。
    那个下午,他苦心安慰了她一个下午,可她说话却越来越冲,甚至挂了她父母打来的三回电话在,直到晚上九点多,才补他不知怎么地劝住了,打了出租车回家,一路上还不停地哀叹——“我这回怕是要跌到和你一个水平线了。”
    每每这时,他回一句话都会招来一顿寒几骤雨般的痛骂和嘲笑,又或是一场雨带梨花般的哭泣,不明真相的的士司机的眼神让他终身难忘。
    到家了,还让老妈把他骂了半个小时:“考完试就逍遥了?出去鬼混到九点多才认得路回家么?不爱回来就滚!”
    躺在床上才发觉自己饿了一个下午,但要是出去找吃的准又让老妈再批斗半个小时,无奈只好听着肚皮打鼓,辗转了一夜。
    “可是,成绩出来了!”他狰狞地笑着,“所以我杀了她!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他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等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一年探员接着问:“经化验,死者手上的盐汽水没有毒药残留。”
    晓衡忽然笑了,那是一个自豪的笑,他忽然从桌面上拿起半瓶盐汽水,像敬酒一样喊道:“敬白仙落,敬我们身边所有的学霸!”
    一饮而尽!


    IP属地:加拿大2楼2014-01-20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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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大文豪~咦= =这签名档怎么那么熟悉!屎锐婶!!!!!!!你盗用我的签名档!!!!


      3楼2014-01-20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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