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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发完文我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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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


1楼2014-01-19 15:18回复
    三年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我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发呆,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周遭的黑暗中弥漫宁静,头顶暖黄色的光泽照亮脚下漆黑的沥青。空旷的马路上红绿灯孤独地闪烁,然后突然有一辆呼啸而过的出租车刺破凝固的空气,在没有人群的街巷里嘶鸣。氤氲盘旋上升的雾气模糊眼前的景物,恍惚间仿佛时光流转。
    我突然有些想念你们,想念那段闪亮的日子。
    失眠的夜晚我会安静地躺在床上,听墙上嘀嗒嘀嗒流逝的时光。人的大脑总会本能地忘却记忆,难以忘怀的曾经有一天也会变成过度曝光的胶片,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无数支离破碎的回忆从心底阴暗的角落,汹涌着漫上,然后铺天盖地向我袭来。就像老式黑白默片,没有声音,只剩纯粹的光和影再次上演。眼前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纤毫毕现,每一个人清澈的笑容都似曾相识。我慢慢如数家珍般翻看这些瞬间,人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缓慢得像被拆分开的长镜头。三年的时光拉长成一部可以回味一生的电影。作为唯一的观众,我看着大家的喜怒哀乐逐渐沉沦,然后掩面沉默。我只能固执地盼望电影没有散场的一天,这样我就可以一直这样沉沦下去。沉重疲倦的眼皮最终妥协,闭上双眼后我听到了自己长长的叹息,空气里弥漫着死缓的悲哀。
    你看我是这么的怀念过去,可残忍的时光并不怜悯,依旧如期而至。
    这几天我常常在生活的罅隙里漫步校园,看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心里计算这棵树就这样看着多少人来到又离开,幻想是否曾有人像我一样路过时会抬头仰望偶然发现一块碧绿色的天空。常常会看到和蔼可亲的学长学姐对着朝气蓬勃的学弟学妹感慨自己真是垂垂老矣,不免惹人发笑。可笑完了却是无边的沉默,倥偬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人回答那些没有答案的疑问,然后大家就一起匆忙地长大,仓皇着衰老。有一天我会看到很多新面孔走进学校,怯懦地和我们打招呼,一口一个“学长”。我才会突然发现自己的沧桑,就像曾经的“学长”,感慨时光,苦笑着接受现实。
    学弟年年来,学长年年走,没有人悲伤,没有人痛苦。
    现在每周我都会回到曾经熟悉的街道,但生疏和变化却时时刻刻挤压着我,仿佛四处都是锋利的棱角,高扬着刃口对准陌生人,直到压榨掉最后一丝建立了三年的归属感。现在我才懂得为何古人要把游子比作浮云,我只是一朵小小的云彩,在这里逗留了三年,被墨水染黑成铁青色的乌云。突然有一天乌云崩塌了,大雨倾盆而下,在密集的雨幕中我看着自己逐渐湮灭,终于在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里消散在空中。然后三年的过往随着雨滴埋葬在土地里,再也无人问津。倒是墙角的大树在雨露的滋润下茁壮成长,可终究逃不掉被砍倒的命运。
    你是浪子,我是浪子,我们漂泊在江湖,我们相忘于江湖,说到底,我们都只是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突然想起了一片明亮湛蓝的天空,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下午。那时的空气比现在清新,那时的我还很天真活泼,和朋友们在心仪的学校外逗留。燥热的阳光里我们的视线在这所学校中游走,贪婪得想要占为己有。直到看得眼睛发酸眉头紧皱,才停下来抬头仰望水洗的天空。三年后大家分开了,各奔东西浪迹天涯,而我带着行李和他们的期待来到现在这所曾经凝视的学校,然后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群落寞生悲顾影自怜。
    不过三年。
    我以为你们还会坐在草地上等着我,我以为所有人的笑容还是最初的弧度,我以为天空从来都是一样湛蓝,现在我望着窗外的灰霾,没有当初水泻的阳光,没有墨绿的浓叶,草地上奔跑的人儿换了又换,而你们也杳无音信,最后一张照片被遗忘在柜子最底层,很多年就这么过去了,很多人就这么走了。
    不过短短三年。


    3楼2014-01-19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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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下尘
      落寂孤悲
      "我看见尘埃在天空飞翔,孤独而渺小,正如钢铁森林里卑微的我们。"
      那天我回到宿舍,书包里装着成千上万的试卷和参考书,心里装着疲惫和一身风尘。坐在桌子前,习惯性地打开台灯,习惯性地低头叹气。猛然间我抬起头,看见台灯发出的一束光照亮了黑暗中飞舞的灰尘。没有这束光,我看不到这些和我近在咫尺的尘埃,视线触不及的黑暗我也无从知晓。
      那个瞬间我突然想,红尘滚滚,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为自己留下些什么。
      有段时间我常常坐在窗户边写手稿,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在黑白格的稿纸上渲染开来。偶尔会有从远方来的风把手稿吹乱,那时我会放下手中的笔,闭上眼睛听清风的吟唱在空气中飘扬。我一直觉得这是个遗失了手稿的时代,很少有人会怀念墨水混合白纸的清香。那段时间我很快乐,笔尖在白纸上不知疲倦地跳舞,就像在田野间的小路上手舞足蹈的孩子,沐浴着夕阳的余晖,心里充斥着不知名的快乐。
      是的,直到现在我还是那个孩子,坐在城市高楼大厦里思念无边麦田的孩子。
      大冰有句话很喜欢,“浪荡天涯的孩子,忽晴忽雨的江湖,祝你有梦为马,永远随处可栖”,三十多岁的大叔至今仍玩世不恭,像个孩子般在天地间晃荡,游山玩水,乐在其中。切格瓦拉在自己23岁时,休学1年和好友跳上摩托车环游整个南美洲大陆。后来他在自己的日记中写到,“写下这些日记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时,就已经死去。我,已经不再是我。”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一段时间无比热爱旅行,认为自己是那个愚昧无知的井底之蛙,渴望跳出桎梏自己的牢笼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那时人们的心里都饱含热情胸怀天地,见到谁都要和他一叙心中的鸿鹄伟志,同时感慨遗憾惋惜凡世俗务缠身,不能天高任我行。
      后来人们长大变老,变得谨小慎微本本分分,看到以前热血的自己,总想笑着摸摸他的头,带着长者看孩子的宠爱和原谅。
      初中毕业那天我清理自己的房间,书本这一堆那一堆散乱在地上。有的写满笔记,有的洁白如新。有的书我以前常常抱着他们走过喧嚷的校园,有的书上空白的边缘填满了漂亮的歌词。曾经被我装在书包里和梦想一起陪我走过大街小巷的书本都不知所踪,曾经让我流连忘返日思夜想的小说被置之高阁落满灰尘。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手稿全都是我的青春,现在他们这样廉价,两毛钱一斤。所有书都扔掉后房间一下子空旷了起来,视线触及之地只剩下苍白的墙壁。透过窗户射进一束清澈的阳光,我看到阳光里尘埃如精灵般起舞,窗外喧嚣依旧。
      有时一个人黑夜里奋笔疾书,听安静的音乐,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随手写下细细碎语。有时我会问自己,写作的意义是什么。想着想着我想起了那些在光芒下飞舞的尘埃。如果说写作还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作品都是一束光,照亮了你我身边的黑暗,让我们知道身边还有这些微小的灰尘在天地间颠沛流离。所有人都是渺小的尘埃,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那些和你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人,过着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承受着和你相同的磨难,抑或和你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经历着你想象不到的辛苦。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生活,不该被时间遗忘。
      我们这些孩子最终都要成长,变成世故圆滑的中年人,拍着圆滚滚的肚皮油光满面,笑着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那些如灰尘在空中飞舞般自由漂泊的生活从此一去不返。有一天我也会看到曾经天真的自己,他正同样抬起头仰望眼前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好奇地打量轮廓分明的脸庞。而我淡淡地望着他,想要摸摸他的头,满腔话语汹涌着堵在喉咙。最终无言,只是笑着任由他成长,肆意在世间经历挫折,经历苦难。
      那一刻时光如天堑横在我们之间,他努力睁大双眼却看不清我的面容,我伸出的手穿不过岁月的墙,于是只得作罢。
      我希望我写下的平庸普通的文字能记录我和我的朋友们所经历的时光,现在我们都是这个残酷世界里天真活泼的孩子,那些可怖的妖魔鬼怪还未向我们露出鲜血淋漓的爪牙。很多年后我们都将老去,那时你我会捧着页页黑白,细数走过的似水流年,然后相视一笑。
      关上灯,早点睡吧,黑暗中尘埃仍在飞舞,你我依旧漂泊。


      4楼2014-01-19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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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1-19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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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猪…为啥觉得你伤的好重…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4-01-19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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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人以朋友的名义,爱着另一个人”
            这句话戳泪点了


            8楼2014-01-19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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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那么多了吧,你担子本来就重,放下一些,对你或许更好
                  ------For today,in the name of freedom,
              we take the battle to them.


              IP属地:四川9楼2014-01-19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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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猪好久不见~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1-20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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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1-20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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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1-21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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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13楼2014-01-23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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