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混沌的开始
汤沐阳的独白:“女人、女人,你像水仙一样高洁,米蓝、米蓝,你却是支无法让我碰触的一朵,一旦触碰便是毒药噬心深骨。”
独自回忆起那个酒醉不堪的夜晚,那晚汤沐阳在家里拨通了米蓝的电话,很庆幸,这电话不像以往一样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内而是接通了,响了三声之后对方竟然很出奇的接起了电话。
和以往一样,米蓝依旧是不耐烦的声音,“汤沐阳,有事儿么?你没事儿别老给我打电话!”
汤沐阳听到米蓝的口气便知道自己再也别想和这个女人扯上半点关系了,他不懈的一笑,“我给你打最后一通电话,你回趟家,我有事和你商量下。”
米蓝听后心想,“商量?离婚十年有什么事情还能和自己商量?该不会又是找些有的没的的理由而和自己套近乎吧?但是听着语气不像。”但是米蓝也不想给汤沐阳过多的谈话机会,“我很忙,没时间,有事电话里说吧。”
汤沐阳真的是气急了,随意的丢给她一句,“你爱回来不回来,不回来拉倒!”
汤沐阳如此强硬的口气一出,米蓝觉得意外,汤沐阳觉得后悔,虽然后悔他还是决绝的扣上了电话,他是在气谁?对,气的是自己!气他自己为什么那么没出息?气自己怎么就不能拴住这个女人的心?气他自己为什么老是为这个女人魂牵梦萦?为这个女人牵肠挂肚?又气那女人为什么如此薄情寡义。
挂了电话,米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没办法,拿起了汤沐阳家的钥匙,驱车前往。
汤沐阳积压多年的愤恨全都倾泻出来他一把推倒茶几上的茶具,心想,“米蓝,你就那么对我不屑一顾么?”有时他自己也不理解,离婚十年,每逢想到她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从地下室的酒窖里拿出瓶红酒,倒了个满杯,看着杯壁上的酒痕想起米蓝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你不能喝酒,我酒窖里的酒你不许碰,如果被我发现你在外面应酬也敢喝酒的话我就收拾死你!”这是在他们离婚之前她对他说的话。
汤沐阳的爱很卑微,卑微到希望米蓝有空的时候能给他打个电话,对他嘘寒问暖或者呼来喝去、管东管西,可是离婚后米蓝一直保持着和他的距离。想着想着,记忆中的苦闷和杯中的红酒一起灌进肚子里去,随着钥匙的声响,他知道米蓝还是回来了。
米蓝走到客厅看到汤沐阳剥落一地的茶具,没有多问,而是缓缓的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找我回来什么事儿?”
汤沐阳又是那奇怪的一笑,“我要结婚了。”
“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听到这句话后,在米蓝的脑海里响了无数遍,是的,她从和汤沐阳从民政局分道扬镳开始她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她想过这句话一定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但是绝不是从汤沐阳嘴里说出来的,听他说的这么肯定,自己突然没了章法,不知所措起来,可是在他面前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哦,那很好啊,对方是什么人啊?恭喜你了,既然这样小米的抚养权你就给我吧,你忙也没时间照顾她。”
轻描带写的回复,让汤沐阳心里的怒火轰然而上,“是呀,你早盼着我再婚了吧?就再也不能整天和你唠叨个没完没了,我知道,你米蓝看不起我,你是大首长,我几十亿的家产你也不屑一顾,我...”
汤沐阳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说着...“汤沐阳,你喝酒了?不是不能喝酒么?你瞎得瑟什么?”米蓝还是没办法对他不管不问,说着米蓝把酒杯从他手里夺过来,
而汤沐阳却破天荒的抢过酒杯扑腾下摔在地上。“你不忙么?你只有你的部队!你想过你的丈夫和孩子么?小米跟了你,你就能照顾她了么?”
“那你想怎么样?”米蓝告诉自己要冷静,尽可能的平心气和的和他说话。“在你结婚之前把小米的事情办清楚吧”
“不可能,小米是我的女儿,难道你要她跟你去部队当冷血动物么?”
“我冷血?”米蓝再也抑制不住让自己的眼眶充满泪水,“如果我冷血我就不会...”到嘴边的话又被她噎回去了,和一个喝醉的人解释那么多没有必要,而且她也并不想让汤沐阳知道其中的原委,“行,要疯你自己疯吧,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在谈吧,我上楼收拾下我的东西。”
米蓝回到自己的房里,不敢闭眼,因为一闭上眼睛全是曾经和汤沐阳在这所房子里的点点滴滴,现在要离开的人是她,她的位置会被另一个女人取而代之。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去伤心,尽可能的安慰自己这是汤沐阳最好的选择,虽然平时自己很少回来,也是怕小米疑心也是出于自己想对米蓝的照顾,汤沐阳将米蓝生活的必备品都准备的很好,打开柜子里也都是米蓝的尺码,她连看都不看随意的塞进自己的行李箱里,只想快点给别人腾出位置。
汤沐阳出现,立马把她正在收拾的衣物又都从箱子里扔出来,扬了满地都是,“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要去哪儿?这是你的家!”
“这是我的家?”米蓝心中重复着汤沐阳说的话。汤沐阳继续说着,“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不能给我和别人一样的生活?我为什么不能继续做你的丈夫?为什么我们要离婚!”
他一股脑的说着让米蓝大脑短路的一些列言语,这些语言和往日沉默的他完全不搭边。“米蓝,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在乎你,为什么你知道我要结婚了之后一点都不生气,你真的那么不在乎我么?”
米蓝还是不吭声,站在原地。
“米蓝,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米蓝,做我的女人有这么难么?”说着就立刻把米蓝扑倒,也不知道平时那个文弱的汤沐阳哪去了?奋力的按住米蓝挣扎的手,扯开她衬衫的纽扣,露出雪白的双峰,但是就算是汤沐阳的力气大,也抵不过特种兵的反击,米蓝猛地一脚踢开汤沐阳,顺手的给了他一巴掌,“混蛋!”继而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