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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伪番外】风起天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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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关于标题要解释一下,因为文中女性角色多为花花《踏歌行》文中的几位,所以YY除了这个故事,不是正式的番外篇(正式番外请找花花,咳咳),其中有BG,有狗血,不定期更,慎入。。。。。。


IP属地:北京1楼2014-01-04 17:32回复
    阴云密布层叠,沉雷在云层里翻动。
    一辆马车在宽窄巷里一间小门前停下,四个侍卫装束的人紧紧拥着一个“客人”下了车,那架势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更像是胁迫。
    客人进了门,站在小院正中打量,只看到三面墙,别说一桌一椅,连棵树都没有,名符其实的空空荡荡,一览无余。客人苦笑了一下,看来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要站在这里淋雨了。
    “我不过是来找老朋友叙叙旧,用不着这么严防死守吧?”他无奈地嘟囔着,趁机松了松一路上被紧紧箍住的臂膀。
    护卫中一人冷冷出声:“时局敏感多变,主人严令,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钟孚?”客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居然出动了四大护卫来迎接我,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个村野匹夫,老夫受宠若惊,呵呵。”
    那名唤“钟孚”的男子面无波澜,“主人只想从你那儿拿一样东西。”
    客人淡淡地道:“其他的一概不予考虑,是吧?”
    钟孚轻蔑的眼光从他脸上掠过,那也算一种答复。
    雷声沉闷,雨点骤落,瞬间打湿了众人肩头。
    客人仰头看了看晦暗的天空,叹了口气,“暴风雨就要来了。”随即向钟孚道:“我不答应。”
    钟孚笑了笑,也抬头看向了天空。


    IP属地:北京2楼2014-01-04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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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大了。
      街上行人匆匆,都在找地方避雨。一个小乞丐踉踉跄跄地奔向鸣玉坊的大门,似乎是想找片屋瓦遮头,却撞在一个刚出门的中年人身上,溅了他一身泥水。那人立刻一脚踹过去,震天价喊将起来:“哪里来的小畜生,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门口几个迎来送往的姑娘们捂着嘴嗤笑了起来,对这一幕评头论足着。小乞丐甩了甩头,从兜里摸出三枚铜板,摊在手心,大声道:“我有钱!”
      这一来,几个姑娘笑得花枝乱颤,那中年人也是气极反笑,骂了一句:“呸,小小年纪不学好!”一甩袖子便走了。
      这时一个婢女跑出来,招呼门外姑娘们回去,她瞥了一眼小乞丐手心的三枚铜板,怔了怔,摸出一小锭银子塞在他手里,柔声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家吧。“小乞丐似懂非懂地看了看银子,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爬起身来一阵飞跑,转眼就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巧奴儿,杨妈妈叫你了!快来!”
      “哎!”她应了一声,急急地往门里走,脸上的神色却和这天气一样凝重。
      华灯初上,鸣玉坊前的一对大红灯笼缓缓升起,似乎这雨再大,也浇不熄这温柔乡里的红光,也浇不灭这汴梁城里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的一腔风流热血。
      鸣玉坊里莺声燕语,觥筹交错,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人影悄悄地打开了后门,迅速地穿街入巷,向城外奔去。


      IP属地:北京3楼2014-01-04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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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有新坑。。。顶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4-01-04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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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歌行才是一一的最爱啊,艾玛,蹲墙角咬小手绢


          5楼2014-01-04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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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更敲碗!!!


            IP属地:湖南来自iPad6楼2014-01-04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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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两只眼都不够用了今儿才看到,天天都有美文儿看太太太幸福了


              8楼2014-01-0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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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着莲花落走一圈~~~ 是这么说吧~


                9楼2014-01-12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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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又开新坑了。。。。怎么能不过来敲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1-13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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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荒漠的一间毡房里,兀里珍坐在火堆旁,静静地听着一个中年男子讲故事。
                    男子身后的门帘被轻轻掀起了一边,一个灵活的小身影倏地闪进来,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兀里珍刚要出声,那小男孩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地走到了中年男子背后。
                    那人好似浑然未觉,继续讲着他的故事:“厨子以无厚入有间,只刺了几刀,便将整只牛都解剖了......”小男孩冷不防伸手搭向他肩头,指尖将将触及他衣衫的一刻,忽觉小臂一紧,像是落入了一个铁箍。那人身不转足不抬,已抓住他右臂,小男孩使劲儿往回抽,却感觉那人臂腕如铁,竟是动弹不得,只好出声讨饶:“兴哥叔叔,我认输啦,认输啦!”
                    兀里珍拍手大笑,向小男孩做了个鬼脸,“脱末,你这次又输了,我早说过,你是赢不了兴哥叔叔的!”中年男子笑笑,拉过脱末坐在火堆边,递给他一杯刚热好的奶茶。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暗暗地勾勒出脸颊英挺的轮廓,他有着这大漠中罕见的白皙肤色,配在这张脸上,坚毅中就多了一丝柔情。
                    脱末接过茶碗抿了一口,大声道:“输给兴哥叔叔我才不丢人,要不是亲眼所见,谁知道他竟是个盲人。”兀里珍踢了他一脚,暗自怪他多嘴,说中别人忌讳。那叫兴哥的中年男子却只是一笑,从腰间布囊中取出一只埙,道:“脱末,你的力气又大了不少,叔叔心里十分欢喜,今儿就吹一首曲子给你听。”兀里珍忙道:“我来唱我来唱!”兴哥连声说好,“兀里珍的歌声是我们大漠一绝,即使是草原上的夜莺也比不过。”兀里珍稚嫩的脸蛋上泛起了红晕,埙声一响,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
                    “回家的路哟,漫长又遥远
                    我骑着花斑马
                    要翻过一座座大山
                    回家的路哟,艰辛多
                    我骑着花斑马
                    有多少话要对阿妈说
                    ............”
                    小女孩的歌声清脆甜美,可唱到第二遍时,兀里珍美丽的大眼睛里便蒙上了一层忧伤的薄雾,歌声中也充满了思念之情。兴哥心下了然:兀里珍和脱末是这间毡房的主人托古斯大叔的一对子女,他们一家都是逃难至此的契丹人。宋金海上之盟达成后,金兵步步紧逼,辽军从上京一路溃败,终于退到了这片大漠,这里西临西夏,东南毗邻宋朝,北面要随时提防来犯的金兵。因战事频仍,三国各有溃兵平民逃入此边界地段避难,俗称“三不管”地段。
                    兴哥的埙声沉郁,勾起了小兀里珍的心事,此刻便借着歌声都抒发了出来。唱完第三遍时,她眼中含泪,脱末垂头不语,兴哥神情悲悯,放下手中的埙,叹了口气。


                    IP属地:北京11楼2014-01-15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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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毡房里陷入沉寂,房外却是狂风呼啸,巨大的狂暴的怒吼猛然填满了天地间,撞得耳膜生疼。它更像一只看不见的巨手,隔一阵就来摇撼这小小毡房。把无数沙砾打在毡房外壁上,门帘微微颤动,似乎随时会被风撕碎。兴哥忽地一下抬起头,失明的眼睛依然无焦点,头微微侧着,耳朵警觉地捕捉着隐藏在风沙声中信息。兀里珍和脱末交换了一下眼神,对他这样的神情再熟悉不过。每当大漠上有强敌来袭,或是天灾来临,兴哥就会是这样的表情。
                      弥漫天地的风声像是淹没听觉的大洪水,洪水中有时也会浮现出屋顶、塔尖、树梢,隐隐约约的,巨大风吼的小小间隙中,似乎有人喊马嘶,似乎有兵刃相交的金属之声!听错了?还是幻觉?兀里珍和脱末想到了令人恐怖的沙漠盗匪,紧紧握住了兴哥的手臂,交换着惊恐的眼神。
                      又过了一会儿,风沙似乎小了些,马蹄声清晰地传来,兴哥听了一阵,脸上现出轻松地神情,“一人一骑,朝我们这儿来。”
                      话音刚落,门帘被一把掀开,一阵风沙迎面卷来,兀里珍和脱末不由伸手挡了一下眼睛,当他们再睁开眼时,屋里赫然多了一个身穿皮袍,手握弯刀的魁梧大汉。


                      IP属地:北京12楼2014-01-15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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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鲲鹏的手伸向门帘,“我已经等了十三年,最后都忘了等的是什么,虽然它很重要。”
                        “出事了。”达生的这句话让他定住了脚步,他终于说出了来意,“你一直在等这两个字吧?荆轲。”
                        鲲鹏伸向门帘的手停在半空,他转过身子,神情愕然,“这么严重?我以为至多是聂政。”
                        “如果只是聂政,用不着你动,用不着我动。”
                        “真的.......要动了?”
                        “为了把这俩字传到这里,就丢了三条人命。”
                        鲲鹏默然,面对他的伙伴,达生,数年来唯一可以直面的人,他的师兄,他的上级。和他一直在这三不管地段潜伏,带着一份关乎大宋朝野的机密,并随时准备着在遭遇到现在这样事态时启动。
                        达生在毡房里缓缓踱步,完全不像个粗暴彪悍的马匪头子,他波澜不惊地吐露着他所知的噩耗:“恩施被捕,生死不明,汴梁城里的岗哨除了秋水,其余全部被连根拔掉,现在那里一片瘫痪。”
                        “恩师被何人所捕?”
                        “尚未查明。这次实在事发突然,秋水得到消息时也是惊诧万分,只能按照恩师之前吩咐先发出消息,召唤你我二人进京。”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鲲鹏似乎只想知道作为一个开关该知道的 。什么时候启动我?
                        “很快。我想这里的牧民看咱俩也看烦了。你准备好了?”
                        “一直有准备。”鲲鹏惘然地想,用了一个男人从少年到中年的时光准备,用了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光准备。
                        “你那份东西用什么带走?”达生问得有些漠然。
                        “你那份呢?”鲲鹏答得有些警惕。
                        达生笑得像只狐狸,这和他满脸胡茬的形象南辕北辙,“不告诉你。”
                        鲲鹏报以一样的微笑,他理解他的苦心。
                        “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鲲鹏承诺道。
                        达生故作诧异,“干什么?我为什么要你保护我?”
                        鲲鹏循声瞪着他,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喜欢这种明知故问的语气,从来不喜欢。鲲鹏企图用沉默来告诉达生一件事情:你是我的上级,我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你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这次行动,就算十个,真正的也只有一份吧?难道还在我这个瞎子这里?”
                        “那可说不定,你以为你那份是假的么?”达生一副没心没肺的口气。
                        鲲鹏继续用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瞪着他:“别拿这件事开玩笑,你刚才说,我们的命都许给了某件事,某个人,没错,我的命许给了这件事,许给了你这个人。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会用命来掩护你,你早就知道,所以,无需故作轻松。”
                        达生看了他很久很久,耸了耸肩,“好吧,你赢。”说完出了毡房,抛下一句话,“下次奶茶不要煮那么久啦!”
                        鲲鹏笑着摇头,他忽然想念起兀里珍和脱末,他们本来是想邀他一起走的。


                        IP属地:北京14楼2014-01-15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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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空,挨个催更,哈哈哈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1-17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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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4-01-18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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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鲲鹏被一阵凌乱的噪声吵醒,微微抬身,仔细听来,像是毡房外有人起了冲突,牛吼马嘶,其间还夹杂着牧民的咒骂。
                              他迅速爬起身穿戴整齐,刚刚收拾停当,毡房门帘被“唰”地一把掀开,脱古思大叔横眉怒目地进来,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炭火边,呼呼喘着粗气。
                              “真是没天理啦!”脱古思花白的胡子戟张着,想喝杯水却发现这屋的主人因为刚刚起床,连开水都没烧,不由得更添火气,将铜壶重重地顿在地上。
                              “这一大清早的是怎么了?”鲲鹏预感不妙,莫非达生已经开始行动了?
                              “杀千刀的胡笃狗贼,一大早带人来抢我们的牛羊马匹,说是他手下的兄弟返乡用的路费。呸,他们土匪的命就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啦?!”脱古思激愤异常,忍不住破口大骂,“各家只允许留一匹马,亏他想得出来!”
                              鲲鹏听得直皱眉,“大叔一家有何打算?”
                              “我们本来打算逃到西北去,但还没确定行程,胡笃那厮这么一闹,只好今天就走,晚了还不知会再生出什么灾祸。”
                              “我也要走了,也是今天。”
                              “啊?”脱古思惊诧地盯着鲲鹏,这个人来大漠十多年了,比自己还早,大家都以为这里是他的家了。
                              “哪儿去?”
                              “回家。”鲲鹏轻轻说出这两个字,脸上带着温暖平和的微笑,尽管眼神依旧是无尽的茫然。
                              脱古思理解那种表情,他在他的族人和儿女身上都见到过。拍了拍鲲鹏的肩,站起身来。“路上多保重,我毡房里准备了多余的干粮和水,一会儿就带上吧。咹?没有马,你怎么走出三不管?”
                              鲲鹏面沉如水,“走出去。”
                              脱古思跳起来,惊叫:“走出去?只凭你一双肉腿?!还没有向导?你睡醒了么?别说你看不见,就算是我们族里最勇猛的战士,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只身走出这片沙漠!”
                              鲲鹏置若罔闻,只是把他心爱的埙擦拭干净,再用布条层层包好,掖进皮袍里。
                              “那么现在,我可以去领干粮和水了吗?”
                              “你,你......”脱古思又一次横眉怒目,可面对眼前这个平静的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走!”一甩袖子便出门去了。
                              鲲鹏笑着,紧跟了出去。


                              IP属地:北京17楼2014-01-20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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