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哈拉的再落魄能到哪儿去?”
“哟,富察哈拉的也有奉宣真吃伙道饭的呢~!”
“你说他家姑娘可也会跳个舞唱个曲?祭前拜一拜?”
“瞧你,吃的饭,说不的话,当心恼了仙位,劈你一过雷劫。”
是啊,我是神乐署丞的女儿,宣真假道的私生,即便是这么一家,我也不是正出的姑娘。我家阿玛,白天在署里是头戴花翎顶的老爷,午后离开天坛回到道观,又换上了道袍美名“宣真派”的道长,夜里归了家宅,起上便服,又是妻妾环侍,儿孙绕膝的富室缙绅。
是啦,就这样,那私宅还不是我家的地儿,那是大夫人家的地界儿,像我这样外生的立个册就算是恩待我了,年纪大了还能来选选宫女儿,否则那就是扔到街上没人要的野草。
我家大夫人如是说,是啦,这个头脑愚笨的女人都不晓得让我喊她一声额娘,尊尊她正室的身份,如此这般我也就更是自在,即便头我跟着我阿玛上神乐署打幡唱经时,这个女人还没进到阿玛府里。可即便这样,我额娘也不得进。
我阿玛有钱,他虽不是什么好出身,但凭借着一身道术本事赚得一个钵满,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法让我额娘进府,因我额娘同他一个姓氏。
是啦,堂兄妹可怎么了得,可我就这样生下来了,全须全尾儿地生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