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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翻〕杳无踪迹 <Neither hide nor h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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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很美就手痒翻译了一下却意外地发现是个浩大的工程 ╮(╯▽╰)╭刚翻完一部分再次手痒就发上来了╮(╯▽╰)╭
网上好像还没有中文翻译?我才敢写的……因为小生的文笔实在是……啧
原文Neither hide nor hair是Mick Jackson的短篇小说集Ten sorry tales其中的一篇
以上


1楼2013-12-30 15:05回复
    Neither hide nor hair
    杳无踪迹
    芬顿-伽瑞虽然个头很小,但想法却一点儿也不少——一个喜怒无常、满脑子奇思妙想的男孩;别人都想得到,却不说为妙的事儿,他总能大声说出来。当其他的孩子看到了潜在的危险而踌躇不前时,小芬顿会直接往坑里跳。这一点为他赢得了一定的尊重,而且让他的生活变得刺激有趣;但也为他的人生增添了许多麻烦。
    芬顿的父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但这并不影响芬顿思念父亲的心情。为什么他要这么在意一个显然不关心他的父亲呢?再说,就算家里只有芬顿和他的母亲也已经够忙活的了。芬顿的母亲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总有人说芬顿继承了他母亲的气质。但芬顿坚持认为,自己的性格是独树一帜的。
    芬顿和他母亲经常吵架——往往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让芬顿决定离家出走的那场争论发生在一个漫长而又辛苦的一天的傍晚。事后的结果证明,如果这两个疲倦烦躁的人保持距离的话,故事的结局可能会好得多。
    芬顿的母亲把晚餐放在了桌子上。芬顿仔细地打量着它。一小块疙瘩状的软骨扭曲着泡在肉汤里,一堆土豆泥像珠穆朗玛峰一样耸立在它周围;在旁边,被挤出的绿菜汁里浸着一坨蔫了的蔬菜。
    “吃饭。”芬顿的妈妈说。但芬顿依然盯着盘子没动。
    “我不饿。”最终他说。
    他妈妈看着他,芬顿知道她马上就要生气了。不熟悉她的人可能觉得她还挺冷静,但芬顿看出她火爆的脾气正在烦扰她,距离爆发只隔着一层薄纸。
    她一直盯着芬顿,直到芬顿的态度软化了下来。他切下一块肉,在上面涂了一层土豆泥,然后把整块肉送到嘴边。他坐在那里,然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始咀嚼。他嚼的很慢,好像要用整个晚上的时间来吃完这一小块肉。
    “把蔬菜吃掉。”他妈妈用叉子敲了敲他的盘子,说道。
    他低头看了看盘子里毫无生气的几根蔬菜,感觉到有好几种说辞在脑中逐渐成形。而其中的一种,几乎会不可避免地引致其他事端。他想把这些句子锁回他的脑子里不说出口,但其中某些想法就像一块瘙痒一样,抓挠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一切都说出来。
    “噢,你自己去吃这些该死的东西吧。”他说。
    他坐回他的椅子,感到有一种卑鄙的满足感淹没了他。他看着他的母亲,等待着她的反应——他不用等很久。各种各样的词汇从她嘴里翻滚着出来,有些听着很陌生。“自创词,”芬顿想道,“这会儿生气的时候刚造出来的。也有可能是一些只在特殊的场合说的话。”无论是哪种,芬顿都知道自己没有再次开口的机会了:他母亲一人就已经把两人份的话都说完了。
    她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拖上楼。“这真不可思议,”芬顿跌跌撞撞地跟在母亲身后时想道,“原来耳朵被捏住会这么疼!”然后他被推了一把,摔进了他的卧室。他被母亲告知了他是个多么不明事理的孩子,她明天不想再看到他。但她这句话说得有点太早了——她关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芬顿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可能是他喜欢说的那些恶劣的词组,他可以看到它在她心里挠得发痒。她深呼吸了一下,想要克制住,但是失败了。
    “我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你父亲要离开你。”她说道,然后关上了门。
    芬顿只是站在那儿。刚开始他觉得有点冷,有一种空虚得哗哗响的感觉,好像他正在从高处坠落下来。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被怒火包裹了。他能感觉到它在他的腹腔里咆哮,犹如有人往他的肚子里塞了滚烫的煤炭一样。当他站在那里,静静地愤怒的时候,他决定要让他母亲为她说的话付出代价。他要伤害她——用甚至比刚刚他被她伤害的更大的力度去伤害她。
    有那么一会儿,他坐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他母亲的话。然后他爬到了椅子上,把躺在衣柜顶的小旅行箱拿了下来。那个旅行箱是他和母亲出去的时候他经常用的。他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抱出了满怀的袜子。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但他觉得在他要去的地方,他需要很多袜子,还有足够的勇气和执着。当他蹑手蹑脚地在房间里转悠,偷偷地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母亲正坐在楼下的厨房里,双手托着脸:“我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啊,”她自言自语道,“我说了多么多么过分的话啊。”
    等到天黑,芬顿静悄悄地打开了卧室的窗户。他可以看到隔壁村庄亮着的灯光,大概在两三英里外。他把他的小箱子扔到了院子里的灌木丛中,然后他转身把自己的身体重量压在窗外,脚钩在排水管上,向下爬进了黑暗中。


    2楼2013-12-30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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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沿着小路走去,呼吸着夜晚的空气,感觉身体里有种刻骨的寒冷。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离家出走过,这对于芬顿这样容易头脑发热的男孩来说可是相当了不起的了。他肯定会考虑各种各样的逃跑路线。某种程度上,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实施这些计划的绝佳机会。离家出走有一两个方面令他有点紧张,比如可能被谋杀或者被饿死。但当他拖着他的小箱子,沐浴在月光中向前走去时,他告诉自己,任何一个像他一样固执、像他一样有这么多想法的男孩,都一定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事办成。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走到了那片森林的边缘。它并不是那种孩子们可以进入的森林,这不仅仅因为它深不可测。那些成年人带足了食物、地图和指南针进入了那片森林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芬顿只跟着他妈妈来过一次,那时他们只进去了不到一百码。从来没听说过有孩子天黑后进这森林的。


      3楼2014-01-02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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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翻听起来神流弊啊!


        IP属地:上海4楼2014-01-05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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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0相公你淫雨是有多好QWQ渣渣哭了啊喂


          IP属地:安徽6楼2014-01-27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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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问男孩他是怎么来到这片森林的,男孩惊奇地发现他想不起来了。他记得他和某个人吵了场架,然后和狗一样萌生了出走的想法。但是这个曾经为自己有这么多想法而骄傲的男孩发现他的记忆出现了巨大的缺口,那些记忆似乎曾经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大脑中,但是现在被冲刷走了。
            男孩和狗几乎从不吵架,彼此间唯一意见相左的事情就是饮食问题。他们从来没有问过对方要去哪里,只是把一只脚不断地放在另一只脚的前面,直到太阳从树梢落下。这时他们就会停下来寻找干燥的可以睡觉的地方。
            一个晚上他们正坐着聊天,男孩问狗它有没有名字。狗坐着想了一会,然后说它确信它曾经有过一个,不过想不起来了。它说,无论如何,那个名字是它以前那个残暴的主人取的,它不喜欢别人用那个名字称呼它。
            “那你呢?”狗问道,“你肯定有名字。”
            男孩看起来突然很困惑。
            “我曾经有个名字,”他说,“但是我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的事实让男孩感到非常困扰,但狗对这点显得风轻云淡。男孩坐着嚼起了烟斗。最后狗对他说别太担心这个,于是他们躺了下来,拉上树叶做的被子然后进入了梦乡。
            几个月后,正当他们继续赶路时,男孩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停下来打量着四周,狗问他怎么了,但男孩自己也不确定。那片树木在他看来异常的熟悉,好像他曾在梦里来过这儿似的。他们又走了一小会,男孩突然又停下了。他转过身去,把远处的一棵大树指给狗看。
            “我认识那棵树。”他说。
            男孩和狗向大树走去,当他们到达树下时,男孩开始在树根周围的灌木丛里翻找什么东西。
            狗问他他在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男孩回答道。
            他捡起一根小树枝,胡乱抽打着一丛欧洲蕨,终于找到了一个藏在隔离带一般的蕨菜丛中的小行李箱。箱子的两面都被染了色并且开始腐烂,箱子盖也已经被一层厚厚的苔藓覆盖住了。他蹲了下来,推开闩,锁就自己弹开了。他打开箱子盖,然后看到了静静躺在里面的袜子球。
            狗把它的鼻子凑到小箱子前,嗅了嗅。
            “这是你的吗?”狗问道。
            男孩看起来有些困惑。“我觉得应该是。”他说。
            他们在树下坐了一会,男孩觉得他有太多事情要想,大脑已经不堪重负;他感觉得那些保守他秘密的树木正在被缓缓地连根拔起。他抬起头,然后用下巴指了指远处。
            “我就是从那儿来的。”他说。
            狗也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你要回去吗?”它问。
            男孩仍然凝视着远方。
            “我还没想好。”最后他说。
            他们爬到了森林的边缘,等到天黑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互道再见。狗没有说话,但是男孩知道它想问什么。
            “当你等累了的时候就走吧。”他说道。
            男孩沿着小路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他的记忆、他的过去一块块回到了他的脑海里。几年来的第一次,他知道了自己要去哪里。他不确定他是否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是他的脚在慢慢地把他带回家。半个小时后,他站在黑暗里,仰望着那栋记录了他童年时光的房子。
            他打开了大门,溜进花园里,在一扇亮着光的窗户前踮起脚尖往里看。在那里,男孩的母亲正坐在她的旧扶手椅里睡觉,并且看起来比男孩记忆中的样子老了许多;但她依旧是他的母亲。
            他想要冲进去,用自己的胳膊大力环住她;想要用手指敲敲窗户,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不能把在森林里的时光从他的人生里撕裂出去,然后回到他原本的生活。所以他只是像一个幽灵一般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母亲静静地睡着。
            他顺着小路狂奔了回去,感到所有的记忆都在冲击着他。这个夜晚看起来比平时他在林间度过的那些夜晚狂暴得多,可怕得多。当他到了森林的边缘时,狗爬了出来。它仔细地打量着他,想要知道他心里都发生了什么。
            “你还好吗?”狗终于问道。
            男孩点了点头。然后谁也没有说话,他们转身,再次消失在了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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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4-03-18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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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我刚翻完一篇计算机算法的论文。。。。虽然跟你相反是汉英翻译。。。。


              IP属地:北京12楼2014-03-2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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