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看见一只很小得手,惨白惨白的,被树枝挑了出来,搭在罐口。
文闯没想到里面是这么个东西,大叫一声,把陶罐远远的扔了。
不偏不倚,陶罐正好摔在一块半截砖上,啪得一声摔个粉碎,里面的烈酒流的满地都是,然后,从里面滚出来一个小婴儿,全身赤裸,通体惨白,脑袋正在以一个别扭得姿势扭着,不偏不倚,那张小脸正好对着我们两个。
它的眼睛紧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它正在盯着我们。
我把手电照过去,看见它得身子已经被泡得发涨了,脸上得肉更是挤成一团,根本看不出来样貌和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它正在笑。
我感到一阵剧烈得恶心,弯着腰想吐。
文闯开始的时候被吓得面色惨白,这时候定了定神,居然敢慢慢走过去,蹲下来仔细看那具婴儿的尸体。
我喊了一声:“看什么看,干咱们这行的,千万不要对尸体有太多留恋,不然容易出问题。”
我嘴里絮絮叨叨,手上却不停,捡起地上的铁锹,想继续挖,碰碰运气,没想到,铁锹刚刚铲到地面,忽然一声钝响,木柄断了。
我看着断成两断的铁锹,心里一阵紧张,这可是不祥之兆啊。铁锹都是新的,而我才十三岁,没道理把它用断啊。难道,今天晚上要出什么事?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是早点走吧。
我正看着铁锹犹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笑声。这声音半男不女,就像是在我耳边笑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