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起头看向面前懒懒的模样儿,甚至叫自个儿有些陌生的老二。果真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不是,自己哪里还有资格谈了解呢。眼前的这个老二,当真陌路的像是从未见过面一般,分分透着生疏。他怎么会有这样叫人看不清楚的时候。从前在自己的面前,他都是喜怒哀乐一眼就能瞧的明白的。)
(只是对视的那一瞬间,随即咬了牙,低下头轻声开口道。)
好。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自己脑中印下的竟是自个儿第一次做了豌豆糕时,老二鼓着腮帮子直往外吐说难吃的模样儿。如果那一晚自己说恨,可现如今看着这样的老二,却又说不出是恨还是其他,甚至是因为他的固执而本能的顺从。犹自转身,隐约瞧见一旁的侍女看了过来。我知道,这件事儿不日就会传到老大的耳朵里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不就是老大所希望的吗?)
(蒸煮、去皮、揉匀。再是用那菱形的模子刻了。一切都是一气呵成的,像是从前额娘教给自个儿的那样。尽管有很多次,攥着那灶台旁边的盐罐子想要往里头搁,只是偏又丢了手。尽管自己明明知道那样就可以打消他的念头,告诉他自己不是他想要知道的那个人。一路从小厨房走到正厅,脚下就像是踩了棉花似的黏软,直到端了盘子将还未凉透的豌豆糕放在他面前时。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没来由的轻笑了笑,尽管他看不见。)
二哥久等了,请用。
(那天,老大说,有本事你就走回兆佳府,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你就是兆佳祝谣。那会子自个儿怕,怕的很。现下,也怕。只要眼前的这个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