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神同人】白头（清水/谈人生向慎入）_野神吧

我来贴吧作死了orz一年向的人生已被谈完
依旧是通篇第一人称，提前的圣诞贺文。
格式可能还是会乱，没办法了请见谅。
防河蟹词附上微博完整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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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采用三人视角：女/太太/先生。文里没标识看时请注意。
lz机子很抽所以，请不cl谢谢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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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12-22 13:13回复

01

搬到高知的伯父家已经有半年了。<?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经过人工湖边，总能看见一个奇怪的人。

他通常只是一个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湖水。不说话，也不走动。
从他身边走过很多次，但每次我只敢偷偷望一眼他的侧脸，然后踩着点匆匆走开。

有一天放学，我路过湖边，被打闹经过的一群孩子撞倒在地，突然有一只手向我伸来。
我被用力拉起身，忙面红耳赤地向他道谢，而后飞一般地逃离了这里。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失礼。
于是第二天，我又专门遛去了湖边。

“昨天，谢、谢谢你，我那么失礼真是对不起。”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长久以来第一次有人跟他搭话，不免也有些惊讶。
“啊，是你啊。”

他的脸上浮出一抹惊讶的神色，瞬间又化为了轻浅的笑意。
我讷讷道，“嗯、嗯。”

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
日光下深茶色的头发有些长地垂落在围巾上，眉目清秀。不算英俊的一张脸，但却明朗温暖的让人感到亲近和安心。
他眼角爬上的皱纹，多少让我有些莫名的难过。

他应该比我想象的要大上不少吧。

第二天，我又来到了湖边，主动和他打招呼。
这次他居然偏着头冲我挥了挥手，我忍了好久才把那句“好可爱”憋回肚子里。

他的膝头多了一只通体纯白的猫。
但它总是蔫蔫的，一点也没有它的主人那么精神。我伸出手摸摸它，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只猫上了年纪。”他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了它一样，“有些不太爱活动了。”
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柔软的有种天鹅绒的触感，但又有些粗砾，像一把细沙中掺进了石子，瑜有微瑕。

“我叫理子。”我忍不住开口。
“名字很好听，人也很可爱。”他微笑着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地在他边上坐下，忍不住去问，“叔叔，你总是在这里坐着，到底在看什么啊？”
“叔叔？”他失笑，摇头，“我的年龄比你父亲大得多，没准你都可以喊我一声爷爷了。”
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头发的话，只是染了颜色而已。”他见我的视线移向了他的头发，解释着，“如果不染的话，大概都没法见人了吧……”

“怎么会……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他抚摸着猫的动作顿了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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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2013-12-22 13:14

十八岁那年，我恋爱了。<?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和男友吵了一架，忿忿地来找他抱怨。
他依旧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开口。
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你也有妻女吧？遇到这种事情，都不去哄一哄她们吗？”
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呢？会像他这样温柔吗？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妻子，他也才会变得这么温柔吧。

他摇摇头，“我没有妻子，只有过一个恋人。”
“有过？那她现在呢？”

他的瞳孔有些微微的茶色，眼睛不大，却意外的很漂亮。
那双眼睛只是看着波澜不起的湖面，像其中湖水一样，深的不可见底。

“他已经和别人组建了家庭。”他的微笑依旧像冬日里盛开的茶花，“还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我哑然，“怎么可以这样……她不爱你了吗？怎么可以嫁给别人生儿育女！”
“嫁？”他愣住，继而开始笑的打颤，“……他当然爱我，至今也是。”
“那为什么……”
“相爱了就一定会在一起么？”

他打断了我的话，“让他去结婚的人，就是我。”
“……为什么？”

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直视着他脸上皱起的纹络，有了些许心痛的感觉。
这么多年，我在长大，他却丝毫未曾再变，只是人有些日渐憔悴，终是有了风烛残年的意味。

“因为我们不能在一起，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觉得喜欢就能永远在一起。”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只是理子你还年轻。”

我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说他在等人。
等的是谁呢？
也许，就是他可能再也回不来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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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2013-12-22 13:16

这一年的春假，我抽空回到了自己在千叶的家。<?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父亲年近四十才有了哥哥，而哥哥今年二十三岁。
我才只有十八岁，父亲已是花甲之年。
至今我仍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让我远离家乡，千里迢迢去高知的老家念书。这致使我在近二十年的人生里，总是和家人聚少离多。

再见父亲时，他又苍老了很多。哥哥说他现下身体不太好了，我问他，他也不说。

我总在吃饭的时候会和父亲提到他的事，而父亲也对这个人有了很浓厚的兴趣。
我说他根本一点也不显老，这几年了还跟我初见他时一样，只是手上和眼角的皱纹又多了许多。
父亲大笑，说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我拍着胸，鼓起腮。
“你别是碰到什么只有你才能看到的妖怪先生了，我的小夏目殿下。”父亲只是笑。
“我才没有骗人，而且我又不是夏目！”我气鼓鼓地想捶他，“他说过，比我爸爸年龄还要大，都够做我爷爷的了，那他今年不得有七十岁？不过我想，他肯定也猜不到你的年龄本身已经很大了。”

父亲的笑容一滞，倏忽之间变成了一种我看不懂的伤感。
很熟悉，我却没敢多问。

谁知道这一次就成了诀别。

我回到高知后再见到他，惊诧得无以复加。
那头深茶色的发再不可寻，取而代之的是宛若新雪一般的银白。

面对我的惊讶，他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淡道，“我有预感我要等的人不会来了，染了也没有什么用，就这样吧。”

这一刻，我信了他那句对我说过的话。

没有多久，千叶就传来父亲病重的消息。
我很担心，想要回家，哥哥却只让我在这边安心念书。

我将心里所有的不安告诉他，然后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悲伤。
那一瞬间，我甚至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背。
虽然我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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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2013-12-22 13:17

02<?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还记得他的头枕在我膝上的感觉。

人类的呼吸，人类的温度。
一切都是我曾经渴求，如今视若珍宝的东西。

他偏头看我，每一记眼神都写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感情。
我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他的亲吻落在我的手腕。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眼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我躺在摇椅上静静地看着他，他坐在地上默默地望着我。
仿佛将记忆镌刻在生命中，一眼望到苍老白头。

而后我闭眼再睁开，猫依旧在我膝头假寐。
夕阳点点勾勒着我手上的细纹，看着我在摇椅上，轻轻地翻了一个身。
——————————————
午后的阳光有着花蜜一般的清甜。

我平躺在床上，他被汗水濡湿的头深深埋进我的颈窝。
阳光透过窗纱投在凌乱的床单和我的脸上，有种烧灼般的疼痛。

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不能见光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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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2013-12-22 13:18

“结婚吧。”<?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的手被他攥住。

“听话。”仿佛疲惫的无以复加，“父母为你挑选的女孩子，一定不会差的。何况你今年也不小了……”
“为什么？”他的话带了浓浓的鼻音。
我的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为难我自己。你明白的，我们不可能继续走下去。现在可以，将来不可以。”

他的肩膀上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
过往我总是喜欢充满煽情意味地轻轻咬上那里，但是此刻，我心中麻木的毫无感受。

“我可以……”
“但我不行。”
“……”
“为了父母和事业，你的还有我的。无论怎样，我都做不到。”

手指游走到他的颈后，我叹了口气，“所以，听话好吗？”
“我喜欢你，无论和谁在一起都……是这样。”
“我知道，”我保持着自己最轻柔的语调，“但请你，好好对待你的妻子。”
“……”

有湿热的液体顺着颈窝滑下，一滴滴落在我身下的床单上。
我知道是他哭了。

“我会给你写信，每年，每个月。”
我抬头看向天花板，轻声说，“好。”

这场持续了四个月的战争，终于以我自己遍体鳞伤为代价获得了胜利。
但这真的是我胜了么？

“无论你怎么给我写信，都请不要来找我。”
我怕你会动摇，更怕我自己割舍不下。

一月后，他回到高知完婚。

我没有去，托辞自己有病在身。
而实际上，我也的确已经高烧多天，卧床不起。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只是这场雨下了三天，却在我心里下了整整三年。

病愈后伤了嗓子，从此再也找不到以往纯澈的声音。
意外的我自己并没有了当初满身满心想死的绝望，只是看着他书信里要搬来千叶的讯息，安安静静收拾行囊，移居去了高知。

我只是想离他更近一点，离属于他这个人的气息。

搬到了高知并没有让我多么心安，我只是选择天天坐在湖边，天天陷入无谓的沉思。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许只是在单纯地想着，自己是谁。
虽说不想让他来见我，可实际上，总想在这里坐着等一等。也许他哪一天，会带着他温婉的妻子回来这里看望他的父母。

我只在父母辞世时回过两次千叶，而后直到暮雪白头再不曾涉足。
我想，我大概会被埋葬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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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2013-12-22 13:19

然后我就遇到了理子。<?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几乎是仅凭一眼我就认出了那是他的女儿。
我就这么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变得那样活泼开朗又明艳动人。

就像他信中提到早前去世的妻子，美得像开在阳光下的花朵。
我深以为然，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根本舍不得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这些年，他的信从未断过。
即便是我搬到了高知，他依旧是拿到了我的住址，几十年如一日地寄着那一封封不可能得到回应的信。
我一字不落地收在心底，却只字片语也不会给他寄去。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坚持。

所以一连有半年的时间，我没有收到他的信，我也没有分毫自嘲这份所谓深情。
我只是有些担心。

在从理子那里听到他病重的消息后的第二天，我就见到了理子的哥哥。
那张脸像极了他年轻时的模样，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时空倒置的错觉。
我的眼睛眨了又眨，见男子冲我弯了弯腰，微笑着开口，“您是神谷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
“我姓小野。”
我又点了点头。
“您一点都不吃惊呢。”他叹了口气，递给了我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父亲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的。”
“你也是，一眼就认出来我了。”我也冲着他笑了笑，“令尊还好吗？”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不太好。已经出院回家了，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没想到他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坏得多，我怔了一下，低头去看手上的盒子。
打开盖子，发现是满满的信件。
远远超过了半年之多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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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2013-12-22 13:19

“父亲从住院开始，不知怎么就突然开始没日没夜地写信，写了很多封，但从来也不寄。”<?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拆开了一封，上面写着：

我在家里养了很多猫，但是现在已经有些照顾不过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来帮我一起照顾它们么？

想到家里一群猫和手足无措的他，我轻轻笑出声，拆开了第二封：

昨天，我又梦到你了。
这么多年了，你在我梦里还是年轻时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也偶尔梦到我一次，只是我现在已经不敢再去见你了。
但即便是这样，也还是想摸一摸你的脸。
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

我一直拆到最后一封信。
里面并没有信纸，只是在信封的里面写了一句话：

「笑い合った日々は今でも心の中で生き続ける」

我叹了一口气，“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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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2013-12-22 13:20

高知到千叶，几乎跨越了半个国家的行程。<?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这一次，我没有带上猫。

他已经从医院迁回家中疗养，一个人，一群猫。
仿佛把自己圈禁在了记忆里，怎么也走不出心里那扇门。

院子里的猫在草地上翻滚玩耍，我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它们的兴致。

推开寝室的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已然扑面而来。

依旧是白如新雪的墙壁，天蓝色的窗纱，半开的窗口有风徐徐吹进，通体灰蓝的猫懒洋洋地蜷在摇椅上，像极了那只凝滞在记忆里的模样。
地板上散落着雪白的信纸，字迹潦草，辨认不清。

他枕着软垫躺在地上，沐浴在窥进的阳光下。
像是把过往的时光强行静止，悉数锁在这一方天地，只等着我的到来为他补上名为圆满的一笔。

我靠近，跪坐下来，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膝上。
他闭着眼，睫毛还是那么纤长。苍老的脸颊依旧有着往日清俊的轮廓，对我而言却是那样的陌生。

“你来了。”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我不敢睁开眼看你的样子。”

我叹息，“都已经老了，的确没有什么好看的。”
“理子说，你年轻的很，只是过得很寂寞。”

“老了的人，其实是我。”
他的声音和动作一样轻的让人心口发疼，但我只是看着自己布满皱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时光恍若回到了那一天的午后。
现在的他枕在我的膝头，没有凝视着我的眼神，我也没有鼓起勇气伸出手插进他花白的发中。
他只是摸索着拉起我的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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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2013-12-22 13:20

阳光暖的让人发懒。<?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左右摇晃着身子，轻轻地哼出歌来。
“怎么人老了，唱歌反而更加好听了。”
我笑着骂他，“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说反话吗，混蛋。”
他也低笑，“……说的也是呢。”

“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后悔。”
“我并不觉得。”我低头认真凝视着他紧闭的双眼。

“为什么写那么多……”
“我希望你能活到看完所有的信。”

“说什么蠢话。”我笑了，却突然有种想要摸一摸他的冲动。

“你的猫呢？”
我闭上眼，“很早以前就不在了。我又养了一只，但它也已经很老了。”
“……我想也是这样。不难过吗？”
“不。”我终于还是伸出手触上他的肌肤，“很多人离开后，就变得没有那么悲伤了。”

“多好。”他的声音低沉缓慢，“我离开的时候，你不要哭。”
“我不会哭的。”

越快的离别，意味着越早的相见。
所以我并不会悲伤。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
“想我？”

他不答话。
我继续哼着歌，等待他的下文。

那天下午我哼了很久。
直到紧握着的手渐渐冰凉，直到暮霭沉沉，倦鸟归巢。

但我没有等到下文。
我想，也许是他太寂寞，又或许，是他真的很思念我。

我俯身垂首，轻轻吻在他冰凉的额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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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2013-12-22 13:21

离别对我来说已经不算是一种疼痛。<?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

很多人和事于我而言已经记忆斑驳，唯有那样一个午后，无论何时依旧刻骨铭心。

是了，爱就是这样。
进一步是占有，退一步是放手。
我是曾经的进退维谷，但我不是永远的纠缠不休。

高知到千叶，千叶到高知。
厮守是相隔几个城市的距离。

我居住在他成长的城市，他守望着我出生的地方。
彼此都将对方放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以这样一种方式白头。
算不算一种长情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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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2013-12-22 13:21

03<?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午后的阳光泛着花蜜一般的清甜。

他坐在摇椅上抱着慵懒的猫，静静地翻着手中的书。
时光仿佛静止一般。

我睁开眼，鼻尖嗅到的是金木犀的幽香。
阳台上空无一人，只有猫慵懒地蜷在摇椅上，沐浴着阳光。

这是我们分手后的十年里，我第无数次梦到他。

我闭上眼，轻轻说了一句，“午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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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2013-12-22 13:22

这让我呵呵呵呵的格式……orz……………………………………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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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2013-12-22 13:23

你猜我是谁：）[x

16楼2013-12-22 13:27

收起回复

LZ⋯继续谈人生吧⋯

IP属地:北京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3-12-22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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