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影一努力的撑着身体半靠在床头,却因为触及肩上的伤而疼的眼前发黑。
“小影子没认出我呀,真是太伤心了啧啧!”调笑的声音从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中传出,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放着愉快的光。
影一低下头:“原来是澜先生,影一失礼了。”
冰澜撕下面具,露出一张妖冶的脸,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咧嘴一笑:“被你发现了呢,这样可不好——那就罚你——”他恶趣味的停顿了下,“把这碗药喝了!”
一碗堪比墨汁的药递到影一面前,影一甚至能闻到里面放的一斤黄连。
“澜先生……”从小怕苦的影一忍着痛又往后靠了靠,试图远离那碗墨汁……啊不是,汤药,但却显而易见的失败了。
一根银针扎在了影一身上,他一下就动不了了,只能继续用眼神祈求冰澜把药从自己身边拿开,他一定可以撑过去,不会扰了主人的兴致。
“闭嘴……不是,不许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不知道哥哥是弯的受不了男孩子的小眼神儿嘛!”冰澜把药抵在影一唇边,“再不听话,我就让祁令来喂你,嘴对嘴的那种!”
影一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乖乖的张开嘴饮尽了那碗堪比墨汁的苦药,感觉心里也灌进了不少,又苦又涩。
果然还是祁令管用呢,不拿鸡毛当令箭这这家伙是真不听啊。
冰澜想着,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块蜜饯儿塞到影一嘴里,嘟起嘴唇:“祁令那小子没骗我,你还真是个怕苦的,反差萌我太爱了!”
影一刚一醒来就听到祁令的消息,心里焦急:“澜先生,请问我主人……”
一个脑瓜崩敲过来,“小影子,拜托你动动大脑,祁令要是不同意我能把你弄出来么!”冰澜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就是太不冷静了,过段时间想清楚也就不会误会你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都认识你们这么多年了,小说里的忠犬不也都得经历一下误会最后才能HE吗,你这属于正常操作,不用担心——你还不相信祁令那堪比搜救犬一样的能力吗!”
“影一不敢,多谢澜先生。”冰澜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影一也不在意祁令被比喻成那什么搜救犬了。
冰澜见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就把药放到一边,扶着影一躺回去,指着他的鼻子数落:“影一啊影一,我好不容易缝好的伤口又被你伸开了,不知道疼是不是,再给你灌两斤黄连清清脑子好不好啊,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影一眨眨眼,乖乖的听训,心里却像刚才的蜜饯一样美滋滋——原来主人还愿意调查一番,还愿意为他疗伤,还……愿意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