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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大，你啥时候才让小百合做炮灰啊
159
孝义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也算是可以定性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要让那个杜允唐，永远不能再出现在孝义面前，不过，也无需太着急去这么做了，事务繁多，这种私人恩怨决不能影响大事，只不过，这杜允唐恐怕和这战事也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松田毅觉得可以对松田孝义完完全全地放心了，大可以多交给他办一些事了，除了一些可能和杜允唐相关的事宜，其他方面就几乎都交给了他，甚至还有一件很绝密的事，除了每天在办这事的一些人之外，就只有松田毅知道。松田毅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瞒着松田孝义了，毕竟松田孝义已经是日军中之人，早晚都会知道，现在又需要人手帮忙，加上他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应该比其他人要早些知道，更是最应该帮他的人，若是相信外人都不信自己的儿子，会伤了孝义的心吧……
松田孝义虽然想着要利用自己和松田毅的关系来套取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但也没想到松田毅会这么信任他。说到底，在松田孝义心里，最重要的人都是中国人，从未将日本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即使是亲生父亲，就算他不断告诉自己那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却也是在内心深处不能够完全接受的，用自己的这种带着隔阂的心态去思考松田毅的心态，他自然而然觉得自己也需要像潘世昌他们那样牺牲很多才行，可是血脉相连，松田毅对他又怎么能像对其他人一样呢？
只不过，还要再试探一下孝义。
“孝义，杀了他。”松田毅带着松田孝义到关押中国人的牢房，随手揪出一个人来，又把枪递给松田孝义，叫他杀人。
“什么？”松田孝义虽然在军中早已见过手下残害中国人，他已经拖延时间和“无意”放走过几个……虽然也亲眼见过手下的残暴，他知道自己也必须有这么残忍的一面，但就是做不到。
“我让你，杀人。”
“爸……”松田孝义知道这是摆明地试探他，他无法拒绝，也不敢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潘世昌。
潘世昌看着这一幕，知道无力回天，为了大局，松田孝义必须杀人，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他亦帮不了他。
“爸，我不会用枪……”松田孝义试图找个不用自己亲手开枪的理由，他不能让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同胞的鲜血。
“很简单，就是……”松田毅随便指向了另一个囚徒，一声枪响，应声倒地。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松田孝义看着那个死去的人，心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来，你来。”枪又被递回松田孝义的手里，潘世昌趁机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对松田毅的要求照做。
松田孝义拿起枪，还是不忍心开枪，他做不到，无论这人的命运是什么，无论能活多久，他都不想亲自开枪，尽管道理他都懂，但是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呯！”
松田孝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人，不过还有气息，只是被他打中了肩膀而已。
“我……”松田孝义放下枪，再也不拿起来了。
孝义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不过，这么善良的孩子，肯听他的话开枪，也就是很把他这个爸爸当做权威了，也就是可以信任了。
其实松田毅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样才是既听他话又保留着本性的松田孝义，若是他果断地杀人的话，反而是要么迷失了自己要么就故意做戏给他了……
那事，可以告诉他了。
“孝义，有一件事要你做，回家到我房间来一趟。”
松田孝义和松田毅乘同一辆车回家，而这话是在上车之前松田毅低声说的，这一路他们都没有再说别的话，松田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松田孝义就在心里默默地思索究竟是有什么事，竟然神秘得不能让同车的潘世昌知道，而若是连潘世昌都不知道的话，这事情恐怕很难能有人套到消息，只能靠他自己了。
“爸，到底是……”松田孝义还没问完，就看到松田毅已经打开了那个密牢入口.
“孝义，有些事我不敢完全相信外人，但你是我的儿子，我想只有你才能帮我保守秘密。”松田毅很严肃地道。
“爸，你房里怎么会有……这是什么？”松田孝义愣了一下，猛地想起来自己发现这个密牢的事情松田毅并不知情，自己必须显出些惊讶才行。
松田毅明显对松田孝义的反应很满意，道：“这个密道可以通到外面，我现在带你走一趟。”
密道？对啊，松田毅的确从这里出去过，但是，松田孝义一直没有找到这密牢的出口，只能找到关押人的地方而已。
难道在这段时间里，他只注意军中的事，忽略了这个密牢，密牢里又关进去什么人了？
事情当然不会像松田孝义想象得那么简单，若只是关了几个人，也没必要保密得不让任何人知道，事实上，那密牢里什么人都没有，松田毅是直接带他从密道另一边的出口出去了。
而那个出口，不过是一家很普通的工厂罢了。
“爸，这是什么地方？”松田孝义以前也曾路过这个地方，只是这地方很普通一点儿都不起眼，他自然是没有注意过，而此时松田毅特意带他来，也就说明这个地方决不普通。
“进去看看。”
“嗯。”
孝义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也算是可以定性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要让那个杜允唐，永远不能再出现在孝义面前，不过，也无需太着急去这么做了，事务繁多，这种私人恩怨决不能影响大事，只不过，这杜允唐恐怕和这战事也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松田毅觉得可以对松田孝义完完全全地放心了，大可以多交给他办一些事了，除了一些可能和杜允唐相关的事宜，其他方面就几乎都交给了他，甚至还有一件很绝密的事，除了每天在办这事的一些人之外，就只有松田毅知道。松田毅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瞒着松田孝义了，毕竟松田孝义已经是日军中之人，早晚都会知道，现在又需要人手帮忙，加上他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应该比其他人要早些知道，更是最应该帮他的人，若是相信外人都不信自己的儿子，会伤了孝义的心吧……
松田孝义虽然想着要利用自己和松田毅的关系来套取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但也没想到松田毅会这么信任他。说到底，在松田孝义心里，最重要的人都是中国人，从未将日本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即使是亲生父亲，就算他不断告诉自己那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却也是在内心深处不能够完全接受的，用自己的这种带着隔阂的心态去思考松田毅的心态，他自然而然觉得自己也需要像潘世昌他们那样牺牲很多才行，可是血脉相连，松田毅对他又怎么能像对其他人一样呢？
只不过，还要再试探一下孝义。
“孝义，杀了他。”松田毅带着松田孝义到关押中国人的牢房，随手揪出一个人来，又把枪递给松田孝义，叫他杀人。
“什么？”松田孝义虽然在军中早已见过手下残害中国人，他已经拖延时间和“无意”放走过几个……虽然也亲眼见过手下的残暴，他知道自己也必须有这么残忍的一面，但就是做不到。
“我让你，杀人。”
“爸……”松田孝义知道这是摆明地试探他，他无法拒绝，也不敢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潘世昌。
潘世昌看着这一幕，知道无力回天，为了大局，松田孝义必须杀人，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他亦帮不了他。
“爸，我不会用枪……”松田孝义试图找个不用自己亲手开枪的理由，他不能让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同胞的鲜血。
“很简单，就是……”松田毅随便指向了另一个囚徒，一声枪响，应声倒地。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松田孝义看着那个死去的人，心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来，你来。”枪又被递回松田孝义的手里，潘世昌趁机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对松田毅的要求照做。
松田孝义拿起枪，还是不忍心开枪，他做不到，无论这人的命运是什么，无论能活多久，他都不想亲自开枪，尽管道理他都懂，但是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呯！”
松田孝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人，不过还有气息，只是被他打中了肩膀而已。
“我……”松田孝义放下枪，再也不拿起来了。
孝义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不过，这么善良的孩子，肯听他的话开枪，也就是很把他这个爸爸当做权威了，也就是可以信任了。
其实松田毅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样才是既听他话又保留着本性的松田孝义，若是他果断地杀人的话，反而是要么迷失了自己要么就故意做戏给他了……
那事，可以告诉他了。
“孝义，有一件事要你做，回家到我房间来一趟。”
松田孝义和松田毅乘同一辆车回家，而这话是在上车之前松田毅低声说的，这一路他们都没有再说别的话，松田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松田孝义就在心里默默地思索究竟是有什么事，竟然神秘得不能让同车的潘世昌知道，而若是连潘世昌都不知道的话，这事情恐怕很难能有人套到消息，只能靠他自己了。
“爸，到底是……”松田孝义还没问完，就看到松田毅已经打开了那个密牢入口.
“孝义，有些事我不敢完全相信外人，但你是我的儿子，我想只有你才能帮我保守秘密。”松田毅很严肃地道。
“爸，你房里怎么会有……这是什么？”松田孝义愣了一下，猛地想起来自己发现这个密牢的事情松田毅并不知情，自己必须显出些惊讶才行。
松田毅明显对松田孝义的反应很满意，道：“这个密道可以通到外面，我现在带你走一趟。”
密道？对啊，松田毅的确从这里出去过，但是，松田孝义一直没有找到这密牢的出口，只能找到关押人的地方而已。
难道在这段时间里，他只注意军中的事，忽略了这个密牢，密牢里又关进去什么人了？
事情当然不会像松田孝义想象得那么简单，若只是关了几个人，也没必要保密得不让任何人知道，事实上，那密牢里什么人都没有，松田毅是直接带他从密道另一边的出口出去了。
而那个出口，不过是一家很普通的工厂罢了。
“爸，这是什么地方？”松田孝义以前也曾路过这个地方，只是这地方很普通一点儿都不起眼，他自然是没有注意过，而此时松田毅特意带他来，也就说明这个地方决不普通。
“进去看看。”
“嗯。”
160
一个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一瓶瓶颜色各异的液体……
“爸，这是……”隔着玻璃，松田孝义看着里面，还是什么都不懂，但是隐约知道这应该和战事有关。
“细菌。”
“什么？”松田孝义在此之前其实不懂这些，但是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细菌，不就是最好的武器吗？
“孝义，未来几个月，细菌研制这方面我需要花很长时间盯着，你有空也要帮我盯紧了，在研制成功之前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万一被人研制出对付这种细菌的方法，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爸……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看住这里的。”我是中国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让你一个人对我失望，总比让所有把我还当中国人看待的人失望要好得多，所以……爸，对不起，你不该相信我。
松田孝义当然明白，正是因为渡边小百合的怀孕，令松田毅觉得他已经彻底成了日本人，加上他一直没有去寻找杜允唐，就算偶尔提起也都是淡淡地两三句简单带过，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似乎已经看淡了杜允唐，而且，松田孝义这几天对渡边小百合似乎也多加了几分关心，当然，他是假装的，而渡边小百合也不好拆穿他的伪装。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尽快把这事告诉潘世昌，好让他快点儿通知组织，来阻止这些细菌的继续研制，或者赶紧想出对策，否则，这细菌的杀伤力比弹药可是强得多了，若是不能够阻止，只怕这场战争……
爸，你不该信任我，但是我感谢你如此信任我。
过了几天。
趁着松田毅不在的时候，松田孝义几句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潘世昌听后脸色大变，似乎事情比松田孝义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孝义，你有没有办法能把他们研制的细菌拿出来？”
“拿出来？你是让我……可是爸他不会让我靠近实验室的，最多只让我在外面看，然后把情况汇报给他，不会让我接触那些……你也知道，他最宝贝的就是我的命，所以他不让我有一点儿危险，虽然我可以不顾这些，但是如果被人发现了告诉他的话，我就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到了，现在研制还没成功，是不是应该……”应该等等再行动……孝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潘世昌打断了。
“孝义，你不懂，这细菌不能等，要是等他们研制成功再行动的话，我们就来不及研制对付这种细菌的办法了，所以我们必须要知道他们现在研制到什么地步了……我知道偷细菌出来很危险，不过你只要确保自己没有直接碰到细菌，就不会有事，万一被发现也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为先，毕竟不管你做了什么，松田毅都不会对你不利，但是细菌一旦感染上，就是可能丢掉性命的事。”
“我明白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有什么事的话，告诉允唐，我要他替我报仇，替我看到日本人撤离中国的那天，还有，要他看到我想看到的和平。”
“你不像是个要他为你报仇的人啊……”潘世昌很奇怪，松田孝义对杜允唐的态度永远都是只要杜允唐生活得开心就好，绝不是要杜允唐为他报仇的人，况且报仇的话也就是要杜允唐以后的日子生活在仇恨里，这是松田孝义最不想看到的事，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要求……
“因为，没有我的话，他一定不肯好好活下去了，只有仇恨才能是他活下去的动力，至于报仇以后，我相信他有能力为我报仇就一定已经有足够的勇气自己生活下去，所以我才要这样说，我现在的处境，如果发现我做这些事的人不是我爸，我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若是我爸，想必我会立刻被他送去日本，从此再也没有回国的机会。”
“我会告诉他的，当然，还是愿你一切顺利。”
“我很小心的。”
当松田孝义提出要近一些看看研制细菌的过程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止他，只要松田毅不在，就没有人敢违抗松田孝义。
“少爷，不如去看看感染这种细菌的效果吧，不过你还是站在外面看。”
松田孝义点点头，他本以为可以拿到细菌了，谁知道却是让他看效果，这样也行，看看他们研制到什么程度了……等等，效果？怎么看？
那残忍的一幕，松田孝义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人体，是最好的实验品，还是活人。
感染了细菌的人全身溃烂，面目全非。
他强忍着一阵阵恶心，硬是看完了这一场“展示”。
终于走出那个人间炼狱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手脚冰凉，脸上更是挂着冰冷的泪珠，幸好已经是夜晚，加上那实验室又很暗，才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样，回到家就直接回房躺下，他知道松田毅晚上不会回来，也不必再假装什么，最软弱的一面不会给外人看，但是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会软弱？
轻微的呜咽声，他不想哭，他知道自己不能哭，甚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虽然他为那些被当做实验品的人伤心，但是他在军中这几个月，除了几日前那一枪伤了人之外，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虽然也看过很多人的死去，但却不曾看到这死都死不了还在受折磨的必死的人。
细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一个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一瓶瓶颜色各异的液体……
“爸，这是……”隔着玻璃，松田孝义看着里面，还是什么都不懂，但是隐约知道这应该和战事有关。
“细菌。”
“什么？”松田孝义在此之前其实不懂这些，但是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细菌，不就是最好的武器吗？
“孝义，未来几个月，细菌研制这方面我需要花很长时间盯着，你有空也要帮我盯紧了，在研制成功之前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万一被人研制出对付这种细菌的方法，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爸……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看住这里的。”我是中国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让你一个人对我失望，总比让所有把我还当中国人看待的人失望要好得多，所以……爸，对不起，你不该相信我。
松田孝义当然明白，正是因为渡边小百合的怀孕，令松田毅觉得他已经彻底成了日本人，加上他一直没有去寻找杜允唐，就算偶尔提起也都是淡淡地两三句简单带过，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似乎已经看淡了杜允唐，而且，松田孝义这几天对渡边小百合似乎也多加了几分关心，当然，他是假装的，而渡边小百合也不好拆穿他的伪装。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尽快把这事告诉潘世昌，好让他快点儿通知组织，来阻止这些细菌的继续研制，或者赶紧想出对策，否则，这细菌的杀伤力比弹药可是强得多了，若是不能够阻止，只怕这场战争……
爸，你不该信任我，但是我感谢你如此信任我。
过了几天。
趁着松田毅不在的时候，松田孝义几句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潘世昌听后脸色大变，似乎事情比松田孝义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孝义，你有没有办法能把他们研制的细菌拿出来？”
“拿出来？你是让我……可是爸他不会让我靠近实验室的，最多只让我在外面看，然后把情况汇报给他，不会让我接触那些……你也知道，他最宝贝的就是我的命，所以他不让我有一点儿危险，虽然我可以不顾这些，但是如果被人发现了告诉他的话，我就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到了，现在研制还没成功，是不是应该……”应该等等再行动……孝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潘世昌打断了。
“孝义，你不懂，这细菌不能等，要是等他们研制成功再行动的话，我们就来不及研制对付这种细菌的办法了，所以我们必须要知道他们现在研制到什么地步了……我知道偷细菌出来很危险，不过你只要确保自己没有直接碰到细菌，就不会有事，万一被发现也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为先，毕竟不管你做了什么，松田毅都不会对你不利，但是细菌一旦感染上，就是可能丢掉性命的事。”
“我明白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有什么事的话，告诉允唐，我要他替我报仇，替我看到日本人撤离中国的那天，还有，要他看到我想看到的和平。”
“你不像是个要他为你报仇的人啊……”潘世昌很奇怪，松田孝义对杜允唐的态度永远都是只要杜允唐生活得开心就好，绝不是要杜允唐为他报仇的人，况且报仇的话也就是要杜允唐以后的日子生活在仇恨里，这是松田孝义最不想看到的事，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要求……
“因为，没有我的话，他一定不肯好好活下去了，只有仇恨才能是他活下去的动力，至于报仇以后，我相信他有能力为我报仇就一定已经有足够的勇气自己生活下去，所以我才要这样说，我现在的处境，如果发现我做这些事的人不是我爸，我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若是我爸，想必我会立刻被他送去日本，从此再也没有回国的机会。”
“我会告诉他的，当然，还是愿你一切顺利。”
“我很小心的。”
当松田孝义提出要近一些看看研制细菌的过程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止他，只要松田毅不在，就没有人敢违抗松田孝义。
“少爷，不如去看看感染这种细菌的效果吧，不过你还是站在外面看。”
松田孝义点点头，他本以为可以拿到细菌了，谁知道却是让他看效果，这样也行，看看他们研制到什么程度了……等等，效果？怎么看？
那残忍的一幕，松田孝义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人体，是最好的实验品，还是活人。
感染了细菌的人全身溃烂，面目全非。
他强忍着一阵阵恶心，硬是看完了这一场“展示”。
终于走出那个人间炼狱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手脚冰凉，脸上更是挂着冰冷的泪珠，幸好已经是夜晚，加上那实验室又很暗，才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样，回到家就直接回房躺下，他知道松田毅晚上不会回来，也不必再假装什么，最软弱的一面不会给外人看，但是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会软弱？
轻微的呜咽声，他不想哭，他知道自己不能哭，甚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虽然他为那些被当做实验品的人伤心，但是他在军中这几个月，除了几日前那一枪伤了人之外，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虽然也看过很多人的死去，但却不曾看到这死都死不了还在受折磨的必死的人。
细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