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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杜允唐不肯接过那戒指,反而抓住田孝义的另一只手。
田孝义的眼神里透着疑问,他看到他这从无名指摘下的戒指,便明白这大概是结婚戒指,杜允唐的年龄也确实应该已经娶妻,但是他一人来到东北似乎又已经无亲无故了。杜允唐一说不要戒指,田孝义更加不懂,只觉得这个戒指或许是杜允唐不想记起的回忆吧。
“干活戴着这个不舒服,也不方便,还是不戴了。”杜允唐沉默一会儿,还是接过戒指,从衣物中翻出块手帕,把戒指仔细包起来塞进来的时候放行李的箱子里,又把箱子放到角落,似乎是要收藏好,又似乎是不想再看到,他觉得自己好像很平常的样子,然而田孝义却明显看出他的忧伤。
“走吧,该开工了。”杜允唐淡淡地说,没有给田孝义解释戒指的事。
田孝义点点头,没有追问,杜允唐身上的秘密太多,他觉得不必去追问,因为他感觉到追问就是揭杜允唐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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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中午时间洗澡的后果就是下午脸上手上蹭到一点煤灰都会郁闷,杜允唐觉得脸上好像有煤灰,就用手去擦,结果手上的煤灰又蹭到脸上,越擦越脏,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明明楚楚可怜,田孝义看着他的动作却是差点儿忍不住笑。
杜允唐看着田孝义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忍不住过去用脏了的手捏了他的脸一下。
“嗯?”
“想笑我就笑吧,反正你现在也和我一样了。”杜允唐撇撇嘴,丢了个白眼给田孝义。
田孝义懵了,不知道杜允唐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生气了,想到他刚才哀伤的样子,现在自己又想笑他,他或许是生气了吧……
“怎么不笑了?笑啊,傻瓜。”杜允唐丢下铲子,双手一起蹂躏着田孝义的脸,看着田孝义仍然懵懂的样子,更是笑得天花乱坠。
“我还以为……”田孝义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给杜允唐,说又听不到,只好真的笑了出来,但是却有些担心这样看起来没心没肺般的杜允唐,总觉得,这人越是好像没心没肺,越是有心隐瞒哀伤,渐渐有些心疼这个应该背负了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