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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年僵尸——科幻作家们变成僵尸后的撕逼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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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角写的,他微博上有连载,但不肯放全,曾迷恋过那些西方科幻的人肯定会喜欢,
该文完全没有任何节操,且有大段的色情部分,未成年人勿入
大角的微博http://weibo.com/peterpan


1楼2013-12-16 17:35回复

    百万年僵尸
    4
    一路跑过的楼梯和走廊都是黑洞洞的,两侧的房门紧闭,有一些房间里似乎发出奇怪的吵闹声,笔会都是这样,潘海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绕过了一个拐角,208室就在尽头。
    老姚住的房门虚掩着,潘海天上前一把推开门:“老姚!老姚!”他的喊叫声已经紧张得变了形,但老姚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从房间里传来水龙头漏水的声音。
    潘海天摸不到电灯开关,幸而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还亮着灯,一个黑影好像蹲伏在马桶上,一上一下地耸着肩膀,发出呕吐般的怪声。

    你生病啦?他妈的快出来看,外面死人了!”
    黑影抬起头,脸庞在灯光下一闪,是他妈的雨果·根斯巴克。潘海天猛然间透过那老头的肥大的鼻子,看见在卫生间地板上撅着的姚海军,他的脸颊断开了,露出了牙齿,红色夹杂着白色的液体流满肩膀。老姚呆滞地坐在抽水马桶和浴盆之间,一只手僵硬地搭在膝盖上。血滴一定曾呈扇形在空中喷洒过,因为它们在白色的墙上也是呈现如此形态。
    潘海天之前听到的声音不是水管漏水声,而是从姚海军的脖子断口处漏出来的血,根斯巴克抬起头,齿间还叼着一块丝丝缕缕的肉,黄红相间,不知道属于老姚的哪个部位。
    那个卢森堡裔美国人站起身来,朝潘海天的方向露出微笑,眼睛像是大理石雕塑,看不见瞳孔,空洞无物,鲜血从他刚硬不屈的头发上流下。他伸出一只手,慢慢地走了过来。
    潘海天腿一下软了,顺墙溜到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那时的情景像是定格镜头,或者投影反转片的转盘机,画面一格格地向前跳动。时间变成了断片。雨果·根斯巴克腿脚僵硬,但迈着坚实而夸张的步伐,在这个夏日的午夜,毫不迟疑地朝他走来。他的一只脚不知怎么瘸了,拖着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潘海天拼命地想要喊叫,但舌头如同一个铁秤砣,只在嘴里笨拙地搅动,发不出声来。
    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向后拖去。潘海天回头看见一张脸,勉强可以辨认出是北师大教授吴岩的面貌,只是糊满了鲜血,他的西服和衬衫已经破破烂烂,还染着血迹,尤其可怕的是,他的右手里拿着把可怕的屠宰刀,刀锋闪闪发光。
    潘海天刚要大叫,吴岩用空着的手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别叫,”吴岩低声说,“有武器吗?”
    “你……你,你是活的?”潘海天勉强憋出一句话来。
    “多新鲜哪?”吴岩捡起一本杂志,卷成一筒,塞进潘海天的手里,“吸引他的注意!”
    “谁的注意?”潘海天刚问了一句,根斯巴克发出了一声怪叫,不容置疑地站到了他们面前。
    卷起来的杂志也算是武器吗?潘海天迟钝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事态不容许他多思考,雨果·根斯巴克张开双臂,嗬嗬嗬地叫着,朝他们扑了过来,牙齿雪亮。
    饱经折磨的潘海天条件发射地挥舞起手里的杂志,抵挡着根斯巴克的进攻。吴岩则放开潘海天的胳膊,一闪身钻入根斯巴克的背后。潘海天没有看见他挥刀的动作,却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喀嚓声,他意识到那声音是刀子切入骨头发出的。吴岩很费了点力气才把刀子从根斯巴克的脑骨里拔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血好像喷泉从雨果的脑子里冲了出来,洒满吴岩的全身,他在血污下圆睁双眼,又是一刀从脖子后面捅入,刀尖切开软骨,从雨果的嘴里吐出,好像一段铁舌头。根斯巴克歪着头,灰色的眼睛凸出来,热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然后,他的膝盖轻轻地抖动着,腿弯了下去。
    他真的死去了。
    潘海天喃喃自语着雨果死了!雨果死了!又想要往地板上坐,幸亏他抓住沙发背挺住了。地板上都是血,坐下去他的裤子就没法要了。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么的荒诞不经,雨果·根斯巴克在50年前就死了不是吗?他早已伴随着那个黄金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潘海天突然间就朝着地板俯下身子,吴岩理解地拍着他的肩膀:想吐就吐出来吧,吐出来好受点。
    潘海天闻到搭在肩膀上的手里即有血污的气息,也有呕吐物特有的酸味。
    门外黑洞洞的走廊上传来一些可疑的声响,像是老鼠蹑手蹑脚地在地毯上快跑。
    潘海天艰难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有多糟?”
    吴岩掩上房门,从窥视孔里往外看,
    “有个傻子说了句,多少个科幻作家聚在一起,就可以粉碎时间和死亡的壁垒,就这样。”
    “就什么样?”潘海天绝望地说。
    “他们全都活了,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吴岩拎着刀说,走廊上的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一束光照在吴岩杀气腾腾的瞳孔上,“你知道我刚才都杀了谁吗?我杀了范沃格特,还有杰克·威廉森。”
    吴岩不断擦着自己脸上的血,但那些血似乎越来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潘海天发现他眉毛上有一道竖直的伤口,又长又深,还在不断往外渗血,但吴岩浑若不觉。
    “这帮人现在都活着,需要我们帮他们来完结。”
    潘海天终于回过神来,开始面对现实,这对他来说并非易事。他在房间里翻找,想要一件比科幻世界译文版更合适的武器,最后他也只找到了个勉强合手的台灯,灯座是玻璃的,足够沉重,潘海天倒提着台灯,把电源线缠在胳膊上,探头到门边和吴岩一起往外窥探。
    吴岩说:“走廊这边只有两个,没关系,我能解决他们。你注意,一出门,就往右边跑,从拐角的楼梯下去,去街道那头,和大部队会合。”
    他们拉开房门,一个箭步冲到走廊上,两名在走廊里晃荡的人转过头来,潘海天模模糊糊地觉得一个小个子的东欧老头是斯坦尼斯拉夫·莱姆,但也不确认。因为此时他已经不自主地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吼声,一台灯砸在了那家伙的脑袋上,把那张脸全给毁了。
    灯泡破了,碎灯泡扎进潘海天的肘弯,更要命的是缠在胳膊上的电源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潘海天踩在上面几乎绊倒。
    遭此重击,莱姆并没有倒下,他白痴一样张着嘴,显得即惊讶又愤怒,微微向前弯下腰,然后就尖叫着扑来上来。
    吴岩一把将潘海天推倒一边,挥刀横扫,呼呼作响,莱姆的脑袋噗地一声滚落在地,失去头颅的身体咕咚一声坐倒,秃脖子上盛开了一朵鲜红的喷泉之花,纠缠的红色血管和气管像是章鱼的手脚在空中盘卷着扭动。
    “快跑!”吴岩说,转身拦住另一名高个子。潘海天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电源线,一边朝楼梯口狂奔。他发现莱姆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也跟在脚下滚动,一路跟着他滚到楼梯口。
    在楼梯口上,潘海天一下刹住了脚,惊慌地倒吸着气:楼梯转角处,有一大群人,正簇拥着往上爬来。
    他并不全认识他们,但有几张熟面孔赫然在列:阿西莫夫是最好辨认的,他的黑框眼镜和连鬓胡子,此刻他的一侧眼镜裂成蛛网,一边的嘴角耷拉着,让他脸上浮现一种扭曲歪斜的笑容,还有留着小胡子的爱伦坡,是的,他那个闪亮的大脑门和忧郁的眉骨让人过目不忘,接着他又认出了几个人,菲利普·迪克、德•坎普、罗恩•哈伯德……还有一个老年中国人,混杂在这一大群西方人中,他那材质欠佳的白衬衫显得鹤立鸡群,他缓慢地跟在留着八字胡的柯南道尔后面,脸上显露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的神情。
    吴岩在身后朝他跑来,一边跑一边喊:“怎么不走?”
    潘海天回头看了一眼,满心希望吴岩已经解决了走廊后面的问题,但他却看见另一群黑鸦鸦的人墙在走廊另一头朝着这边踯躅而来。吴岩飞快地顺着走廊大步飞跑,一路发出“空空”的脚步声,潘海天觉得他停留在空中的每一瞬间都太过漫长。吴岩终于跑到了楼梯口,在潘海天身边猛地站住脚步,潘海天听见一声猛然抽紧的叹息,吴岩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
    “那是……郑文光先生。”


    4楼2013-12-16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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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说吃饭时就不要看了


      5楼2013-12-16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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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为之奋斗了这么久的被保护者,还是落入了敌手。
        如果说之前的小姬是茫然柔弱,需要保护的女人,那么此刻她的勇气和敏锐,她心底里还隐藏着的什么宇宙能量,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她抓紧手里的电锯,紧抿嘴唇,眸子闪闪发光,头发好像旗帜一样飘扬在脑后,向街道上冲去。
        大约有十多名死乡死客冲上来阻挡她,但锯齿轰鸣着深入科幻作家久坐不动生成的肥胖肚子里,高速旋转的锯齿,又带出来红色和灰绿色的碎肉屑,很快锯齿上就附着厚厚的一层油。那些人的肚子里仿佛都藏着高压气罐,肠子被切碎后,就好像一肚子的飞蝗向外喷射而出。
        小姬挥舞电锯,亮晶晶的眼泪忍不住又飞出眼眶,在这条肮脏陌生的街道上,她把那些在美好的夏日午后,读到的那些蛊惑人心的科幻作品,全都抛到了脑后。什么罗伯特·谢克利、哈里·哈里森、西奥多·斯特金、哈尔·克莱门特……全都被高速轰鸣的电锯切成了碎片,小姬却毫无愧疚之心。她的电锯从大胡子的弗兰克·赫伯特的下颔骨后斜切而过,黄色的脑回从脑后的裂口中涌出,好像蛔虫拖挂在他的后脑上,油腻腻的。小姬后退一步闪避阿尔弗雷德•贝斯特的近身冲撞,却一脚踩在克里福德·西马克的眼珠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就好象踩在小灯泡上一样。街道上已经成了屠宰场,满是血和碎内脏,踩在上面直打滑。
        但更多的死客正在罗伯特·海因莱茵的带领下包围过来。海因莱茵终究有在美国海军的工作经历,狡猾地将战斗引入一条狭窄巷道,实则布下了重兵。
        “追不上了,快回来!”潘海天看出厉害,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肘,将小姬使劲地朝歌舞场的大栅栏拉去。陈楸帆、江波等人各拿着一头削尖的长竹杆,冲出栅栏门外,拼命拍打,将他们接应了回去。
        杨枫和凌晨焦急地问:“韩老师呢?”
        他们沮丧地摇摇头:“没救回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姬松手放开电锯,仿佛脱力一般,再也动不了了。
        突然门口有人疾呼:“在那里!”
        他们一起用到铁栏杆前去看,正看见一副可怖的情景。
        那些死去已久的科幻作家们在街道上排列得整整齐齐,哪怕在和小姬的电锯之战中受伤的作家也拖着残肢站在队列中。


        8楼2013-12-16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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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队列的最后面,道路上坡的终点处,韩松被两三名死客死死地抓住,他低垂着头,两腿拖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那一对假牙依然在脸上越咬越紧。
          突然间,整齐的队列像是波浪被分向两侧,让出了一条通道。一名高大的死客,套着件破烂的海滨衬衫,大步走向韩松。他的左半边脸颊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下嘴唇也被撕裂了,耷拉下来,这就给人一种错觉,满脸都是白森森的牙齿。
          由于距离太远,他们认不出那是谁,但他那件印度洋风格的海滨衬衫还是给了大家一些提示。同时,他那自信的步伐如入无人之境,只在凡尔纳、威尔斯、奥威尔、赫胥黎等寥寥数人面前稍稍放慢脚步,点头致敬。
          在栏杆后面的中国科幻作家们阴郁地目睹着这一切,在他们的头脑里一个接一个地确认了那家伙是谁,终于有人后知后觉地惊叫起来:“那是阿瑟·克拉克爵士!”
          虽然看上去不可能,但远在坡顶的克拉克还是听到了这一声惊呼,他朝铁栅栏后面看过来,举起一只手后,算是回应。
          “这家伙不是坐轮椅的吗?”有人不服气地嘀咕。
          但显然,在这个怪异的地狱里,生前的病痛似乎在死后的世界里被视若无睹。克拉克走近韩松,每一个栅栏后的人都目不转睛,心中充满难以描述的恐惧,同时又充满令人奇怪的期待。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克拉克在瘫软在地的韩松面前,做了个大幅度类似鞠躬的动作,实则是弯下腰观察,不知道他在韩松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韩松拼命地摇头。
          突然间,克拉克踩住韩松的大腿,使劲一掰,他那满脸森森的白牙呈现一种奇怪而好奇的笑容。韩松的大腿断成两截,因为极大的痛苦发出的大声惨叫。剩余的活着的那些作家们甚至远远都能看见韩松尖利的腿骨刺破皮肉,从裤子的破洞中穿了出来。
          克拉克探手抓住韩松的下半截腿骨,把它使劲地从那具痛苦的肉体上揪了下来。韩松翻着白眼,整个人如同抽去脊梁的一层皮囊,但却仍有意识。克拉克牙齿从破烂的脸颊中探出,那笑容仿佛在问:你喜欢吗?
          他抓住那半截血淋淋的赤色腿骨,好像持着一根尖利的权杖,转头挑衅似指向被铁栅栏包围着的中国作家们。他没有开口,但所有的人都能在耳朵里清晰地听见他的话:“你们再无路可逃了!”
          寂静的雪山之夜里,这条阴暗潮湿的小镇街道上,栅栏外面是一群科幻作家,栅栏内也是一群科幻作家。
          他们的区别是已死和将死。


          9楼2013-12-16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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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万年僵尸-番外篇
            话说帝都三人组从小吃巷的后面一路杀出来,星河头戴一顶迷彩奔尼帽,手里提着一把大厨刀,当先开路,杨平双手各抡着把锅铲,殿后的是严蓬,一手拎着一副锅盖,做大开大阖状。他们呼呼地喘着粗气,全身溅满血迹,无论武器还是锅盖上都粘满内脏和黏糊糊的肉块。
            他们在路口停下,张望了一下空荡荡的街道。远处有鬼影憧憧,不断汇聚。
            “我们朝哪边跑?”
            星河大咧咧地朝前一指:“那边!”
            他们踹开了一扇木板门,冲入黑黝黝的屋子,立刻呈扇形面对各方,摆好架势。
            “安全!”
            “这边安全!”
            “我操兄弟们,看这是什么?”
            桌子上胡乱地堆着一些纸箱和工具,羊角锤、虎钳、砂带机、垃圾袋和大量一次性饭盒不等。星河把奔尼帽往脑后一推,走上前去,拨开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纸箱子里拽出一把电锯亮给其他两人看。这是一台十六寸电锯,大概是山里人用来伐木的,链锯有些锈了,但看上去还能用。
            “妈的,我们运气太好啦!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星河的嘴巴咧到了脸颊边缘,他兴高采烈地举起电锯,扯开开关,马达轰鸣着响了起来,黑色的油烟喷上天空。星河空劈了两下空气,抓住电锯把手凶猛地一个转身,长桌子的两根桌脚吱嘎一声应手而断,堆放的工具和垃圾倾了一地,一群老鼠在饭盒间飞窜跳闪不见。
            他意犹未尽,又挥动电锯,切断了屋子里的两根立柱,要不是严蓬跑得快,倒下来的工具棚就要砸到他头上。
            但此刻他们也顾不上指责星河鲁莽了,发现了这么个武器库让他们美得直笑。
            杨平找到一把两齿耙,严蓬则选了把修剪花木的大剪刀,他们各自操练了一番,将工具房内的物什乒乒乓乓砸了个粉碎,直到杨平抱怨说:“我好像把筋拉伤了。”
            他们只好停了下来,等杨平活动筋骨。
            严蓬无聊地问星河:“说起来,你的计划是什么?”
            “占领卡拉OK厅,”星河一挺胸,“然后等待救援。”
            “为什么是卡拉OK厅?”
            “如果要等很久,我们至少可以一边欢唱一边等待。”
            对于星河想出来的这个高招,他们全都心悦诚服。而且,卡拉OK厅里还有啤酒和爆米花,可能还有妹子!
            星河拎着电锯,心急难熬地绕着房屋打转,不时地问:“好了没?”“好了没?”
            直到活动着腰肢的杨平点了点头。
            星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大吼了一声:“草泥马的!爷来了!”
            三人组合一前两后,又组成箭头队形,踢开房门,朝着街头的僵尸群奔去……


            10楼2013-12-16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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