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吧 关注:3,441贴子:11,758

回复:(海兰珠同人)《那海兰珠》---拉费比尤(转)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你终究是很在乎他啊!”皇太极瞬间松开了桌下握住我的手。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我看不透他的情绪,但是却明白他是真的介意。
我走到他的身后,说:“岳托毕竟救过我,虽然当时你在场——”
他转身突然扯我入怀中,声音沙哑地说:“我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我怕你出事,可是却更见不得别的男人救走你。该死的!我恨死那些落在你身上深情地眼光。”
我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说:“在我眼里只能看到一双深情的眼睛,就是你的。”
他顷刻间转低头深深地吻住我,我眼前放大看到的却是他紧锁的眉头。他的表现那么为情所困,而我却像是罪魁祸首。
皇太极打横一把将我抱入内室,他将我放在床上,轻轻摘下我的帽子,散开我的长发。然后他细细的吻缓缓落下的同时,我的旗装一件件被剥离了身体。
他那么珍惜地注视着我,深情拥吻之中似是诉说着不能言传的千思万绪。
“求你永远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因为你也许永远不会了解我为你放弃了多少。”我的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皇太极紧紧地盯着我,我固执地回望他。我要他明白,如果我能少爱他一些,我会更在乎自己的生死,我会更在乎他究竟同时拥有多少的女人,我甚至不会因为与岳托之间坦荡的友情背负自责。
他低头吻掉我的泪水,认真地说:“我从没像在乎你一样在乎过任何一个女人,我可以承受战争的威胁,却不能承受任何失去你的威胁。”
他说完后甩开一切扰人的思绪,用心地爱着我。
我在他的强势之下,再一次迷失了心神。


260楼2013-12-18 15:20
回复
    跨越数百年,遇到彼此,我们人生的轨道似乎都转变了。真不知是我们的幸还是不幸?
    第二日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宫中的暖床之上。
    素玛兴奋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她说:“主子大病初愈,应该多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看来我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见人了。
    皇太极照常上早朝,忙得整天不见人。
    人如果没有了装病这个好借口,很多问题就必须直面了。
    下午我就被布木布泰拖去大妃宫里晒所谓的‘太阳’。大妃宫中‘耀眼的阳光’简直快把我融化了。
    这还是自登记大典以来我第一次出现在后宫面前,各种怪异的眼光自是应接不暇。
    哲哲依旧亲切地嘘寒问暖,似乎根本不介意我曾经撼动过她正宫皇后的地位。
    布木布泰也还是老样子,她最正常的表现就是什么正经大事都不会遗忘我。
    “姐姐,这是后宫联名请求早行大妃册后大典的柬书,就差姐姐的印章了。”布木布泰笑着摊开一本满文的折子给我看。
    我笑着接过来,对身边的素玛说:“去盖上印章立马拿回来。”
    素玛迅速应了命,双手捧着奏折退了出去。
    布木布泰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笑开花似的对着哲哲说:“这真是去了一个大心事,大妃可以动手开始准备大典了。”
    哲哲笑得更是灿烂,看来排除了我这个大障碍,真是‘大快人心’啊!


    261楼2013-12-18 15:21
    回复
      2025-06-25 07:29:49
      广告
      晚上皇太极噙着一脸的幸灾乐祸问我:“你选好弹奏的曲子了?”
      我贴到他面前,小声却严肃地问:“我宫里还有多少眼线?如果我现在拉奏一曲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吧?”
      他不信地挑眉,说:“你若真会奏那琴,只管奏一曲。我保证为你封口所有眼线。”
      我其实早就技痒得难以忍受了,听他如此承诺,爽利地抓过早就挑好音调的小提琴。
      我右手持弓,左手将琴架入肩颈之间时,皇太极深邃的双眼露出惊讶。
      我太久没有握琴了,左手四指僵硬,很多音节的把握都已经不精准了。可是这仍然不影响一首委婉凄美的《梁祝》萦绕而出,回荡于整间屋子。
      我收琴瞬间,懊恼地摇了摇头。练习真的是琴艺最重要的环节,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现在也就是纯粹的二流水平。
      皇太极却情不自禁地拍手称好,他甚至震惊地半天找不到适合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感觉。
      “别拍手了,我拉的并不好。不过从此你要帮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练琴,我还想册后大典时一鸣惊人呢。”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我也许应该考虑是否给你这个一鸣惊人的机会。我可不想除我之外的人见识你的琴艺,那样只会招来更多我不想看到的倾慕眼光。”皇太极说话的同时,我闻到了浓重的陈醋味。不过我认为这样的他却也十分吸引人,这表明他发狂般地在乎。
      三天后,岳托与豪格因为在一次酒宴上大动干戈而被皇太极同时革除了和硕亲王的爵位,降为贝勒,并且还被罚银千两。
      我实在不想对号入座,认为此事与我有关,但是却也断不了这个想法。我选择不再和皇太极作这方面的交涉。毕竟我已经见识过他强烈的男性占有欲了,以后最好还是和所有异性保持距离吧,否则就是害己害人。


      263楼2013-12-18 15:21
      回复
        不过令我高兴的是皇太极居然把养好伤后的邡步与恪蒙赏给我做侍卫。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他们两个却也心甘情愿跟着我这个超级麻烦的主子。
        宫中又一次沸腾了起来,因为后宫的册封大典即将举行。每个后妃似乎都充满了期盼,我却只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264楼2013-12-18 15:22
        回复
          最大的难关突破之后,整个的编排过程便已是一马平川。
          我现在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见皇太极惊讶的表情了。
          六月的最后一天,距离册妃大典还有十日。我正独自拿古筝练习着《春江花月夜》,素玛悄悄地走进来,俯身我耳边小声地禀报说:“主子,您有客人到访。”
          我的琴声还未停住,叶布舒已是挺拔的身影便闪进了屋子,紧跟其后的居然是带着满面微笑的吴克善。
          我站起来,好奇地笑着问他们:“你们俩个怎么碰到一块的?”
          叶布舒走到我身边行了个短礼后说:“我奉了皇阿玛之名给您送样东西过来,正巧在门口遇到卓礼克图台吉。”
          “我是给你把那几口大箱子运进宫来了。你病了一个多月,弄得我也一直也没机会给你送进来。”吴克善憨直地笑着说,“前些日子吓死我了,还好你‘吉人自有天象’。不过就是越发瘦弱了,你可要好好进补一下才是。”
          我不好意思地望着吴克善说:“又让哥哥担心了,还连累哥哥逗留盛京至今。”
          “不走岂不是正好参加封妃大典。”叶布舒兴奋地说。
          吴克善酣畅地笑了出来,说:“所以现在就算岳托嫌我烦也赶不走我了。”
          我听到岳托的名字,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萨哈琳过世之后,岳托由于过于悲痛生了一场大病,皇太极先后调出宫四位御医为他诊治,前几天才听说他病好了,复又开始上朝了。我虽然一直很担心他的病情,但是却也什么都不敢问出口,怕图惹是非。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刻意开口问叶布舒道:“你阿玛让你送了什么过来?”
          叶布舒从内衣中取出一张折好的信纸,递到我面前说:“这是皇阿玛命我写好交给您的。”


          266楼2013-12-18 15:22
          回复
            仅这一点就令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城府,哲哲的面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了,但是布木布泰却始终喜怒不露于色。
            布木布泰擦身经过我身边时,她含笑的目光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我其实知道布木布泰有多么在意地位的先后,也能了解她今天承受了怎样的打击,可惜这是她诸多算计后必须付出的代价。她思考计较的太多了,反而弄得自己身心疲惫,得不偿失。不要怪皇太极刻意打压她,她有些时候的确小聪明使用地泛滥了。后宫本身就是是非之地,过于惹事生非之人,又岂能不受抑制?
            封妃的仪式从清晨一直进行到中午,下午后妃与诸位官员的福晋在一起消磨着时光。娜木钟与巴特马神情自然欢快异常,哲哲与布木布泰尽管笑脸迎人,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一份特殊的失落感。
            晚上的宴席依旧是在凤凰楼,表演的戏台打架在凤凰楼四尺高台的正前方,无论从凤凰楼上还是广场空地上任何一个角度观看,戏台都是清晰可见。
            我照旧与诸位妃嫔一同抵达凤凰楼,皇太极到达的时候,刻意笑着看了我一眼。他其实也很期待我口中的‘天籁绝响’,正拭目以待呢。
            皇太极领酒三巡后,我便带着素玛悄悄地退出了宴席,去后台换装作着准备工作。
            白色的幔帐被一排小太监高高挂起于戏台正中的一圈支架之上。各位琴师都抱琴就座于幔帐之内,今晚大家都是统一的着装,我为了渲染主题特意设计了绿色上装白色摆裙的衣装。
            我手握着小提琴,缓步走到舞台的正前方,对着皇太极跪了下去,大声说:“为庆开国盛事,海兰珠斗胆献丑一曲,聊表心意。”
            皇太极起身离座,站到了凤凰顶楼的围栏前,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点了点头。


            269楼2013-12-18 15:23
            回复
              正文 岳托番外
              云里去,风里来
              带着一身的尘埃
              心也伤,情也冷,泪也干
              悲也好,喜也好
              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
              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热血在心中沸腾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
              山是山,水是水
              往事恍然如云烟
              流浪心已憔悴
              谁在乎
              英雄泪
              “你为什么会这么傻,这么傻!”当我抱住萨哈琳再无生命力的身体时,那种痛心疾首就像狂烈的风雨般残卷侵蚀着我的灵魂。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不期而遇开始。那是个普通至极的夏夜,一个奇特的像精灵般的女人大呲呲地闯进了我的生命。
              “我是——岳托贝勒府里的——办——办事来的。”当她心虚地在我面前说着谎话时,那双像深潭般魅惑的大眼睛便深深烙入了我的心底。
              她是我所见过最不同的女人,我的匕首架在她的颈项间,她却并没有大喊大叫,反而理智地与我做着交涉。


              271楼2013-12-18 15:24
              回复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放松了,她一句话让我感觉自己可以和她如此简单地接近。
                我掏出匕首伸到她面前任她惩罚。
                她却不以为然地将匕首推了回来。“想要扯平还没那么容易,这个机会我保留了,日后等我想到什么更残忍的手段再说。”她微笑的表情十分容易迷惑人的心智。
                我为她救治了厄俄道谢,她却感慨地说:“你只是欠我一个人情,而我不知道今天又欠了多少人整个下半生的幸福。”
                我再次迷失了,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居然会在乎对她来说像陌生人一样的厄吉娅与伯奇太后的幸福!
                豪格迎娶伯奇太后这个导火索终于引来了东窗事发,首当其冲的便是厄俄的母亲哈达公主。
                豪格不带丝毫眷恋地将厄吉娅送入了鬼门关,这无疑把我逼进了死巷。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而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厄俄命丧黄泉。厄俄对我来说亲切的就像身体的一部分,她在我身边整整十六年,容忍着我的一切。
                厄俄一直隐忍着想等孩子出世,再自行了断。我与阿玛僵持着,与萨哈琳僵持着,甚至与国汗僵持着;不论如何,我知道我岳托堂堂七尺男人,不能做出那种轼妻的行径!
                不幸的小产,哈达公主在宫中自尽,双重的打击令厄俄己不欲生,连我都感觉自己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时,她却出现了。当她一身单薄的太监服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束暖日,但是我却更生气她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
                她终于说服了国汗,给了厄俄生的机会。我看到了她洁净的灵魂,坚持不懈的毅力。我再一次沉重地提醒自己必须远离她,然而这次我要远离为得却是她。思念这样的她,我却不得不逼迫自己退避!一旦有人发现我与她之间似有似无的感情,那将彻底毁灭了她。我不能靠近她,给她招惹杀身之祸。
                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碰过府里的任何女人了。以前的我从来都是随性挑选侍寝的人,然而现在我却只愿独自面对黑夜,面对唯一可以不需掩饰,正大光明想她的时刻。
                萨哈琳费尽心思地挑选了几株含苞待放的幼枝送来给我解闷。但是当我见到那些娇媚的女人,赤裸着身体急于奉献自己的时候,我满脑子闪动的却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我一把推开压覆我身上的裸女,冲出了房间。我知道我做不到!尽管我发疯地想将她逐出我的脑袋,但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地尝试,始终做不到!


                273楼2013-12-18 15:25
                回复
                  2025-06-25 07:23:49
                  广告
                  厄俄应声坐下,凝重的叹息声后,细声地说:“王爷变了!变得终日茫然若失。”
                  我转头皱眉望着厄俄,我知道自己所有虚伪的掩饰在得知她生命悬于一线时,彻底崩溃瓦解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活不过来了,一种刺痛心肺的压迫感就抑制了呼吸。而我这个废物,除了等,唯一能做的还是等!
                  吴克善经常拖我到天赋楼饮酒,因为痛苦的等待中,喝酒也许是唯一舒缓心情的办法。
                  “岳托,我心情不好,却连累你一起遭罪,抱歉了!这杯吴克善敬你。”吴克善先干为敬。
                  我深叹一口气,仰头倒入苦酒。那种苦味一直渗透到心底!
                  “——闭嘴!我哪里有喝醉。豪格,陪我喝酒。——”杜度大呼小叫的声音自隔壁传来。
                  我起身对吴克善说:“我去看一下,以豪格的脾气,杜度怕是要有麻烦。”
                  吴克善沉闷的应着,仰头又饮下一杯。
                  我转出厢房的瞬间,看到豪格仓惶地拉扯着杜度走向楼口。我正欲追过去,擦身天元堂门口一刻,思绪中萦绕不去的身影敲击着我的心湖。我嘎然止步,注视着刚巧掩上门的身影心神颤抖。
                  “慢着!”我不敢迟疑地推开了房门,她清醒的双目,盈盈的笑脸显现我的面前。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怕自己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她在对我说话,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除了她我脑袋中一片空白。
                  我冲动地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拥住她清瘦身体的霎那,我的灵魂都已出壳了!她居然活着,她居然此刻站在我的面前。
                  她在推拒,我却无法放手。我又如何放得了手?!
                  “我已经没事了,你别紧张。你先放开我,我再慢慢告诉你。”她冷静地声音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


                  275楼2013-12-18 15:25
                  回复
                    正文 近邻
                    搬家本来就是个辛苦的工作,搬去关雎宫则更具难度。因为从此之后,我将陷入争风吃醋的‘圣地’。
                    皇太极为五妃修建的宫殿与凤凰楼一起围成独立的一方天地。中宫清宁宫与凤凰楼成对边,关雎宫与永福宫位于东线,麟趾宫与衍庆宫并排在西面。
                    送吴克善离开盛京之后,我故意拖拉,整整花了七天才把家当彻底的转移到关雎宫。关雎宫虽然不如我以前居住的宫院面积大,但是每一寸空间都透露着崭新的气息。
                    “姐姐动作可真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想搬过来和咱们一起住呢!”布木布泰笑得很甜美,与娜木钟一起走了进来。
                    “人懒动作自然就慢。妹妹可千万别嘲笑我啊!”我忙让素玛整理出些空间给她们落坐。
                    娜木钟坐下后与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布木布泰却审视着整个屋子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摆放墙角的几口大箱子上。
                    “姐姐这些可是科尔沁带过来的箱子?”布木布泰指着箱子上的徽记问。
                    “嗯!”我轻声应着。
                    那些便是吴克善这次带到盛京的箱子,是真正那个海兰珠用过的东西。我一直还没说服自己打开它们,因为每次我手握锁匙走近木箱,心里就会升起几分莫名的惧怕。
                    布木布泰目光忧郁,伸出手轻抚木箱顶盖上科尔沁的徽记。
                    我好奇地站起来走过去,问:“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怀念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草原。”布木布泰的笑容有几分落寞。
                    我第一次很认真地试图破解她的心情。


                    278楼2013-12-18 15:27
                    回复
                      “你怎么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皇太极走近我身边明知故问。
                      “布木布泰伤风好些了没有?”我接过他顺手脱下的披风问道。
                      “刚才让你与我一起去看她,你却不去。现在又偏要关心?”皇太极诡异地笑着拉我入怀。
                      我无奈夸张地大叹一口气,回道:“我就算做不到雪中送炭,也不用雪上加霜吧!那生病之人想见的是君而非亲。我又何必讨那个没趣?”
                      他笑得更怪异了,调侃地说:“你倒是很善解人意嘛!”
                      我无言以对了。我最近发现他特别享受目睹着我陷身‘皇太极保卫战’。
                      这个男人居心绝对不良!不过,还好他并没有在其他女人宫中留宿过,否则我非抓狂不可。
                      八月十五中秋节眼看就要到了,宫中到处张灯结彩,大派礼品。
                      皇太极的赏赐虽然丰厚,却也引来了女人之间更多无形的攀比。如果有的选择,我宁可把所有赏赐之物散尽,也不愿招惹侧目。可惜如此公然冒犯天尊的事情,我还不敢付诸行动;因此就必须承受更多冷眼漠语。
                      中秋节当日,皇太极在凤凰楼为多尔衮,多铎,岳托,豪格举兵出征大明践行。
                      后⒚挥辛邢窃谇迥庖粕驮隆?
                      哲哲席间直夸布木布泰琴艺超绝,命布木布泰演奏一曲助兴。
                      布木布泰却很怪异地推托说:“我的拙劣琴技若是在不懂琴的人面前摆弄一下倒还无伤大雅,但是在所有人耳闻了宸妃的卓绝琴艺之后,布木布泰又岂敢班门弄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称呼我“宸妃”,一种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油然而生。
                      “宸妃上次的弹奏可谓精妙绝伦,可惜就是当时所有人都被白幔遮蔽了,实在看不真切啊!”叶赫纳喇氏强在我之前矫情地开口道。


                      280楼2013-12-18 15:27
                      回复
                        “说来也是,咱们四个与皇后同住一起几十天,竟然再未听过宸妃的绝妙琴艺。”巴特马装作好奇地转头对布木布泰说。
                        布木布泰不置可否地一笑。
                        高招!几句话就给我盖上了‘欺君’的嫌疑,怀疑封妃当晚我使用枪手?
                        我承认搬进关雎宫后我确实没有碰过小提琴,并非我不想,而是我怕招惹更多怀疑的目光,引致虚假身份曝光。
                        “海兰珠自知琴艺粗糙,平日里又岂敢打扰他人清静。”我假笑着收拾烂局。
                        “这么说就太过自谦了,试问听过那天美妙琴音之人,谁又敢称它为‘粗糙的琴艺’?我至今仍感觉余音绕梁呢。”娜木钟很怀念地望着我说。
                        “既然如此,难得今晚这么热闹,海兰珠你就勉为其难弹奏一曲吧。”哲哲口气平淡,命令却传达地清晰。
                        我心里顷刻间被点燃了一把火。人善被人欺啊!看来我这个‘软柿子’手感确实不错,每个人都有兴趣捏一把。
                        我转头对站立身后的素玛说:“去帮我把琴拿来吧。既然皇后吩咐,少不得献丑一回了。”
                        素玛不敢迟疑,匆匆抱了琴盒返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自盒中取出小提琴,许多惊讶的目光投了过来。好奇是自然反应,因为她们并未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小提琴。
                        我微紧琴弦,调试着琴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美妙琴音?”极小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出。
                        “等着瞧吧。”同样细声的回答。
                        我无奈一笑,站起身,走到清宁宫门前,面对所有人扬声说:“既然诸位如此抬爱海兰珠的琴艺,海兰珠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我端架起小提琴,闭上双目,舒曼《梦幻曲》的第二乐章《幽默曲》清响流出。
                        随着音乐渐进的节奏,我缓缓开口诵道:


                        281楼2013-12-18 15:27
                        回复
                          “遥远的西方有位智者曾经说过:
                          女人啊——
                          华丽的金钻,
                          闪耀的珠光,
                          为你赢得了女皇般虚妄的想像。
                          又岂知你的周遭,
                          只剩下势利的毒,
                          傲慢的香,
                          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女人啊——
                          当你再度向财富致敬,
                          向名利欢呼,
                          向权力高举臂膀;
                          请不必询问那只曾经歌咏的画眉。
                          它已经不知飞向何方。
                          因为它的嗓音已经干枯喑哑,
                          为了真实、尊荣和——洁净灵魂的灭亡!”
                          我收琴睁眼的瞬间,接受到一束束灼烧的目光。看来我的话射中某些人的痛处了。
                          一串强而有力的掌声突然贯穿寂静,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我抬眼望去,凤凰楼上皇太极正含笑着为我拍手。
                          他身后站着诸位亲王也符合着加入掌声,布木布泰也马上带动了后妃们喝彩。
                          我顺势笑笑行了个躬身礼,与皇太极交换了一个信任的眼神,而后退回原座。
                          晚上我与皇太极平躺榻上,各怀心事。


                          282楼2013-12-18 15:28
                          回复
                            他闭目养神若有所思,我则考虑着是时候打开那几口箱子了,再不做些准备难保日后身份不暴露。
                            皇太极突然伸出手臂将我卷入他的怀中,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声音低沉地说:“不能只偏宠你一个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半天开不了口,在我的注视下,他居然撤开怀抱,起身穿衣。
                            我激动地跳下床抓住他的衣袖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他用力拉我入怀,深深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猛地推开我,转身背对着我说:“你先休息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踏了出去。
                            我突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烈抖动起来,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滑入口中刺激着我的味觉。
                            我呆呆地不知究竟站立了多久,双目紧盯着他离去的门口。直至全身冰冷,毫无知觉。
                            这是他第一次‘舍’我而去,就算是为了保护我,我也不能理解!不能接受!
                            那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眼泪干枯在脸上,一种全身刺痛的错觉缠绕不去。
                            第一道晨光射进屋内,素玛悄悄走进卧室,见到了卷曲在床角的我。
                            她默默地打点好洗涮用具,跪到床边柔声问道:“主子,太阳照旧升起来了,宫里的日子您还是得一样过。”
                            “他呢?”我的声音消沉地可怕。


                            283楼2013-12-18 15:28
                            回复
                              2025-06-25 07:17:49
                              广告
                              正文 生辰
                              感情上的突然受挫令我意志消沉,但是我却也明白必须尽力伪装,不能在已然失去独宠的情况下再沦为笑柄。素玛说的没错:“太阳照旧会升起来,宫中的日子还是要一样过。”
                              短短数日内,我的淡漠与皇太极的缄默将一份原本和谐的感情打得粉碎。他有时来我宫中就是枯坐,我想找些话题,却是千言万语口难开!
                              他的拥抱总是令我浑身僵硬,所以他并没有强迫过我,我们之间陌生的距离似乎越拉越远。
                              我经常默默地望着他,就像小女孩望着圣诞树,心中有一份圣洁的纯净;然而这份洁净却在每次他赐寝别人之后消失殆尽。
                              再难挨的日子依旧是在分秒中流失。
                              九月底,阿济格大胜回朝了。皇太极亲自出城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阿济格次番班师征明一路由保定打到安州,直逼北京要塞;共攻克十二城,五十六战全胜,擒回人,畜数十万计。
                              皇太极意气风发,享受着战争胜利带来的喜悦。我遥望着他,心底摆荡的却是连自己都摸不透的情绪。每当他笑得酣畅淋漓的时候,只要不经意间碰撞到我的目光,他的表情便会迅速石化;而我却只能尽快闪避开他的目光。
                              从来没有料到我和他之间会变成如此地步,我们似乎都想改善现状,却也都无能为力。因为我放不下坚持,他放不下骄傲。
                              进入十月后,盛京的第一场冬雪宣示着寒冷天气的降临。
                              宫里连续传出喜讯。先是多尔衮,多铎,豪格,岳托四位将军大胜,班师回朝。
                              然后是庶妃纳喇氏与伊尔根觉罗氏经太医号脉确认怀有身孕。皇太极又要做父亲了!我的心却比冬雪还要寒冷,别人幸福的笑容映衬着我如深渊般的痛苦。
                              尽管天寒地冻,宫里却是一片沸腾的热闹。哲哲与布木布泰更是计划着借此机会为皇太极大办生辰。


                              285楼2013-12-18 15:3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