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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世界仅剩我一人『 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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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如月伸太郎×楯山文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12-13 06:34回复
    ※此文题目无深度
    ※第一人称“我”为伸太郎
    ※剧情为轮回
    ※阳炎什么的果然撑不起
    ※渣到死无厘头请慎重食用www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12-13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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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5日-
      “哈——”
      我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向窗台。今天是个晴天,万里无云还带着些夏日的炎热,上了高一的我们开始失去了假日,就连暑假也必须在学校度过。不过让我头疼的并不是这个,因为这是新的一天,所以又要面对了,那个烦人至极的家伙。
      穿上了自己的红色外套,到卫生间里洗漱一番后,便到客厅里去吃早餐。倒是习惯了家里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虽然说现在只是清晨,但是父母却早已去工作了,妹妹也外出拍摄了。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的生活,总之每一天,日复一日,机械而重复地过着。
      将土司切下一块,均匀地涂抹上自己喜欢的草莓果酱,然后放入口中,慢慢嚼咽。我很喜欢果酱在口中挥发的味道,有些甜甜的,但大部分会被酸涩所覆盖。果酱与咸味土司是黄金搭档,作为早餐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差不多了。
      我将昨晚的作业胡乱地塞入手提包,然后带着它到玄关处。穿好球鞋后深呼一口气,然后打开门。突然被些许重物压倒,果然今天也是笨手笨脚的。
      “楯山,你又压到我了。”
      “啊?!对不起伸太郎,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眼前的这个有些糊涂的天然呆便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楯山文乃。她的父亲是我们学校高三的老师,但即便如此她的成绩却从来不见得好过。她从上到下唯一能让我看得惯的就是她过肩的中长黑发,不过又不算黑发,因为每当夕阳照射到她的头发的时候,我总是可以看见她的发色微微发黄,有点接近于深咖啡色,但是不影响美观。
      “啊没事。”
      见她已经站直,我便扶着鞋柜踉跄地站起。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有如此戏剧化的开头,但是每次都会弄得我狼狈不堪,以至于我有些烦厌这个女孩,她的脑子不是一般的笨,明明和我不是同一类的人,却一直都跟随着我。
      这种事情已经持续了接近大概9年的时间了,似乎是从双方父母见过面后就开始有了瓜葛,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秘密,但是具体的原因我不感兴趣,总之就是这样,如何都摆脱不了这个女孩。
      真的很讨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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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12-13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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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还记得我有段叛逆的时间,特别讨厌身边有这么个跟屁虫绕着自己。于是有想过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想要摆脱掉她,摆脱掉这种束缚。那时候是我最渴望“自由”的时段,所以对于一切都不管不顾。
        出于自己的基因不错,我在数学和电子方面颇有天赋,以至于我在楯山她老爸学校的学园祭时赢了他引以为傲的一个学生。印象最深的是她的黑色马尾和明显狂妄的性格。在当时的我看来不过是个小虫罢了,轻而易举就破了她的记录。
        她当时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好,貌似是极不情愿地把奖品送给我的,一脸“你不过是侥幸获胜”的样子,这让当时的我更加不屑。我倒是还记得她说了句“你要什么奖品,让我叫你主人也可以”这般幼稚的话语。我只是指了指房间里的超大型红色围巾的泰迪熊,然后拿到手中走向楯山。
        印象深刻的是那天她的笑颜,与夕阳之色融为一体。
        不过貌似那是个麻烦的开端,自那以后她变得更加黏人。这让当时喜欢独来独往的我对她算是厌恶到了极点。所以难免有说出过分的话或者作出过分的事,几乎次次她都是保持着微笑的,无论我对她说了多么难听的话,或者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始终都是那种无邪的笑容。
        除了一次回家的路上。
        那天她也是一如既往地从家里跟我到学校,然后再从学校跟回家中。貌似那天我的心情不佳,导致在回家的路上我对她说了些许过分的话。她当时的表现是我平时都不曾见过的,我倒是还记得大概的内容。
        “不要再跟着我啦。要我说多少次你才听得进去。”
        “我才不走呢。”
        “你不走我走。”
        甩开她的手,然后马上快步离开她的视线。倒是没怎么注意她当时的样子,回忆冲淡了很多很多以至于我现在已经想不起她当时的表情,模糊的记忆努力拼凑,最后大概出现了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一句——
        “你真正的想法是?”
        路上只留下少女一人,背景为橘黄色伴着些许殷红的天,夕阳斜斜地洒在她的身上,与她围在胸前的红色相互照应着。在那以后我曾多次想象着如果那天我要是能回一次头,哪怕只是用余光,要是可以看清,那时的她的话。
        那就好了……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12-13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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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来学校,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自习的状态。我和楯山经常留在班里自习,而大部分人选择到安静的图书馆去。至于原因,大概是她认为教室里红色的窗帘很漂亮的缘故吧?我跟她提过到图书馆自习或许效果气氛都会比较好,但是她从来没有接受过。
          此刻她静静趴在对着我的课桌上,黑色的发丝杂乱地耷拉在桌面上,有些许较为粗些的发丝映衬着橘黄色的桌面,又是另一种美丽。不过今天的她倒是少了些许生气,貌似有什么较为重要的话想要对我说,但最后却还是变回日常的闲聊:
          “呐呐,伸太郎。芽酱最近貌似变开朗了呢,真是个很棒的结局啊……”
          她总是喜欢说一些无厘头的话,有时候会让我有种她有语言障碍的错觉。但她每次聊起那些孩子们时,脸上总是洋溢着如葵花般灿烂的笑容。那是我心目中,最美的文乃。她总是喜欢戴着一条赤红色的围巾,这显得她在人群中也特别的显眼,貌似是为了哄她口中的那群小鬼们才戴上的,不过很适合她。
          听说,那是正义的颜色呢。
          我微微抬头,用余光瞟了瞟她此刻的表情,黑色的瞳孔有些无神,似乎还隐藏着另一种颜色。与平时的她不大一样呢。但是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因为或许是偶尔想要换换心情呢,毕竟奇怪的事情她可没少做过呢。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站起,一脸期待地对我说着:“我们来玩捉迷藏吧!我来藏你来找,就在这个教室里。”她刚刚无神的瞳孔突然闪过几丝犹豫,但马上被所谓的“欣喜”代替,我看了看窗外,正是夕阳西下之时。
          天空被夕阳慢慢染上黄昏的颜色,像是说好了一般,不一会整片天空便被赤红色所填满,正如她一昧执着着的赤红,她曾给它取过一个另外的名字,以“茜”字为名,那是属于她的色彩。
          但是红得不自然,就像是虚假的一般。
          “差不多该回家了吧?”
          我对着移动于红色窗帘中的那个身影说着,她映在窗帘上的影子先是愣了愣,然后穿出了“再玩一会”的撒娇声。我看着还在孩子气地穿梭于红帘间的她,只是说了句:“你再不走的话那么我自己先回去了。”
          终于身影停了下来,她从窗帘背后探出半边脸来。“伸太郎……你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逆光导致我无法看清她的脸。她到底是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的呢,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问的,此刻她心中的想法如何……
          疑惑,不断地向我涌来。
          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喜欢优柔寡断的人啊。“啊就是能够活着吧。总之你再不会去我就走了,你很烦啊。”这样说着,然后又一次头也不回的走了。倒是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这样对她了,不过貌似每次最后她还是会硬着头皮跟过来,所以这次也……
          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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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3-12-15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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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见了?
            她不见了。
            我顿了顿,然后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番。心中如千万只肉虫在慢慢地蠕动着,这种有些恶心到让人想要作呕的比喻,让本身有不详预感的我我更添了些浑身不自在,一股不安正慢慢地吞噬着我,陷入无底的深渊。
            像是有什么声音在一直重复着什么事。我努力让自己听清那个声音,传来的是无尽的四个字: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就消失在我的眼皮底下,她不见了就这样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好熟悉的声音,就如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过似的,我愣了片刻。“那不就是‘我’的声音吗!”很想要这样吼出来。好难受,自己的心脏好难受,像是有什么快要从里面爆出来了似的。不,不可以,必须马上平复自己的心情,马上……我深呼吸了几口气,使自己尽量忘记掉刚刚的那些算是“幻听”的东西,心情感觉平静些许,感觉心脏不再起伏地那么激烈的时候,我再一次抬头。
            “楯山,捉迷藏这种幼稚的游戏,我才不会陪你玩的。”这样不紧不慢地对着教室说着,即使不能判断那个娇小人影是否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嘁,我在想些什么呢,这种只有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不过还真是奇怪啊,自己怎么凭空浮出了这种想法?像是经历过了很多次类似的事情似的,觉得心脏像被什么致命的东西穿插着,惶恐,让人喘不过气。“当,当,当——”钟声响起,已经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呢。
            “楯山,我走了啊。”
            丢下了这一句话便离开了,到家时疲惫感已爬满全身,困意不断向我的思绪发起挑衅,罢了,早些睡了也好,难得在家遇过如此犯困的时候,用来补眠可谓是最佳时期呢。“妈,我有些累,先睡了。哦还有,晚饭不用再等我了。”这样朝楼下正忙于工作的母亲喊着,得到回应后便马上坠入了梦乡。
            好累,到底为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12-16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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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5日-
              后来的事情呢?
              我拒绝了外界。
              辍学回家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废宅,整天都与电脑一起度过。也不知为何,我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只有这样做才最令自己安心。就像是重复做了很多次的事情一般,这种感觉让我熟悉至极,却不曾留下片刻记忆。
              “主人!”
              啊,那个讨厌的家伙又出现了。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如“病毒”一般恐怖的家伙便闯入了我的世界。她貌似是一种可以联机的软件,只要有电子设备便能出现在我眼前。出于我是个废宅不离开电脑的话……会死,这样荒唐但现实的理由,我想我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这个软件了吧?
              可是,那是一个多可怕的软件呢……
              软件的名字叫ENE。我曾为她取过另外的几个名字,类似于爱,恩妮之类的女性化名字,但她从不接受。我也问过她,她的名字有没有标准的发音,或者有什么别的译音之类的,方便读写的名字。她摇头,说自己只有这个名字,也只用这个名字。
              所以一直就这样叫她了,虽然有些绕口。
              她的外形犹如一个女孩,或许这也是我习惯性用“她”来称呼她的原因吧?她真的很像是一个人类,有着蓝色的齐肩双马尾,蓝色的瞳孔经常绽放出名为“活力”的光彩,脸上常带着如葵花般灿烂的笑容。她的服饰是蓝白相间的运动服,袖子部分经常被她拉得老长老长,她倒是义正言辞地说着这样比较好看而且很方便(甩来甩去)。
              这样的她看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定要我定个年龄的话,估计最大也就是和桃相仿吧?毕竟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人会做出如此初出众的举动,当然除了文乃。不过总得来说,她对于我也就如一个和桃相似的妹妹似的角色,虽然称谓上有些不同。
              要说起ENE与真正的人类的差异的话,我想无非就是她脸颊两边的类似于OK绷的蓝色物体,和大腿以下的那些电子方块吧?我曾自己尝试为ENE“做”出一双腿,但不知到什么原因完全用不了,而且险些导致她程序错乱。
              所以就让这不同,留下去吧。
              ENE有些黏人,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一刻也不消停。不过这倒不是我有些反感她的原因,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经常说一些鼓励人的话。其实也不算是她的过错,只不过是我不大喜欢这类语言出自别人之口吧?但是为什么我不会把她给清楚掉呢,为什么会让这么一个烦人的家伙在我身边逗留呢?啊,根本的原因,估计是……
              她有几分类似于文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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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12-18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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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间已是夏天,炎热,更炎热。到了开冷气的季节,窗外蝉鸣不休,隐约见些许墨绿,是叶的颜色。我依旧过着我的废宅生活,每日与电脑,还有电脑上的那个蓝色的小东西为伴,但是总觉得今天的心情比以往要遭,家人早早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家。
                就算只穿一件黑色T恤也让自己觉得空间炎热无比,估计是出自自己的体质问题吧?我下楼到冰箱前拿了罐汽水,然后立即返回自己的房间。一连串的动作没有停歇半刻。
                心脏像是承受不住外界的气息似的,跳得飞快,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想要让人作呕。我低头,不禁小声念了句:“啊真是讨厌啊,外面的世界。”调整好呼吸后便又坐到了电脑前,打开汽水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
                奇怪的感觉是觉得液体有些暖手,不过喉咙的饥渴更令人难耐。冰凉的液体从口顺着咽喉处向下流动,满足了味觉亦取悦了喉咙处的干燥,我着迷于这种感觉。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差点让易拉罐里的褐色液体洒向键盘,不用思考也能猜出这噪音的演绎者。
                “ENE,别闹。”
                我无奈地朝着电脑屏幕喊了一声,果真屏幕上马上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她倒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如春日里刚绽放的太阳花。
                “嘛嘛,主人。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小……吗?”
                像是在想着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似的,她低头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隐约可以看见她额前的冷汗和紧咬的嘴唇。但是注视着如此认真思考的她,只会让我心里的怒火更上一层,我深呼吸一口气,不断地小声默念着: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紧握的拳头上青筋越来越明显,感觉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从额眉处滑落。我转头,又是一阵深呼吸,酝酿着,酝酿着。
                “不要生气什么的怎么可能发生在我如月伸太郎身上啊!”
                这样对着屏幕吼了出来。宅在家的这些天里,我其他的变化不怎么明显,但是……脾气倒是暴躁了许多呢。估计多半是被ENE这个 讨厌的家伙给气出来的吧,总之就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呢。
                “啊生气的主人哈哈哈……”
                她开始止不住地狂笑,伸着笑得直不起腰,一副用力捂住自己腹部的样子,眼角明显有泪迹。两个双马尾颤抖的幅度愈加增大,像是没有要休止的打算。她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倒让我觉得她像是在看我的笑话似的。
                我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等待着她停歇。这是唯一能让她安静下来的办法,但我发现,这次这么做好像是错误的。
                “好吧,那我姑且就不笑你了。所以今天也是和往常一样呐……”
                “今天是8 月 15 日,哟——”
                我不断移动着鼠标的右手僵了下来,整个身体像是停止了运作一般,嘴唇微微张开但是不能发出一丝声音,紧接着握在左手的易拉罐落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感觉自己的袜子上有些许湿润而黏腻的液体在蔓延着。
                谁,谁来——
                谁来救救我……
                ————————————————————


                13楼2013-12-21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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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伸太郎好讨厌呢,怎么又睡着了呢。”
                  此刻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一年的时间她明明已经从我的世界中抽空了一年的时间,此刻却又一次展现在我的眼前。和一年以前的她没什么不同,我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学校的校服。
                  她有些偏褐色的齐肩长发慵懒地耷拉于她的耳旁,此刻的她神情有些疲倦,刚刚上的那节估计是数学课吧?她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恢复回她的元气四射,黑色的水手服与白色的蝴蝶结搭配着,伴随点围巾的红,真的很好看。
                  所以一切,是梦?
                  她没有死,我没有成为废宅,我没有遇见ENE所以我也没有掐死她。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却又是那么得不真实。
                  貌似是下课时间,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碰触到她的脸庞。即使恢复成了以往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尽量对她温柔了许多。也许她的死不过是一场梦,即使梦很真实但是我还是醒过来了。所以,我必须要更好地,更好地待她。
                  “伸太郎你干嘛呢?”
                  文乃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有些不大接受我的转变似的。但是我的确发现,自己是有多么得该珍惜这个家伙。梦里她死掉了之后自己是有多么得难过,生活有多么得难熬,那些事情只有自己最为清楚。
                  不过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呢,我不禁把问题丢给了文乃。得到的回复是一年后的8月15日,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年以来我干了些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但是我却清楚地记住了梦里所发生的那些内容……
                  等等,梦里……梦里发生过什么!
                  只是霎那间,我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我梦到过了什么,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就像是没有做过任何梦一般,我捏着文乃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
                  “啊伸太郎你这样,有点疼啊脸蛋……”
                  她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银铃般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啊对不起……”我捏住她脸的手下意识地放开,不觉间我竟然又忘记了些许东西。这真是,太恐怖了啊。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发生过了什么,我的梦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为何我和楯山变得如此亲密?
                  “到底……发生过了什么啊!”我吼了出来,然后开始抱住自己的脑袋。赶快回来啊,回来啊!到底梦见过了什么,快点回来啊!头发被自己抓得凌乱无比,眼前的文乃有些惊愕地看着我,伸出的手微微发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下口。
                  “你在干什么?”我看着她伸出的手,不禁问了出来。“啊……没什么呢。”她尴尬地笑了笑,紧接着收回了她白皙的手。那之后她一天的举动都不大正经,但是我没有放在心里,就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其实应该就没什么大不了吧?
                  但是为何我的心里深处,却有一个无助的声音。呐喊着,呐喊着,像是想要挽回些什么似的。不对啊,不对啊,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和我预想之中的不一样啊,明明下过决心要好好待她的啊!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做的啊!
                  我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就如那声音不过是个玩笑话罢了。
                  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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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3-12-28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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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子啊,明明和预想的不一样啊……伸太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文乃啊!内心某处传来这样的声音,像是在挽回着什么似的。她马上就会跟过来的,我这样回复着那个声音。你什么都不懂,快点回去啊!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那个声音一直怂勇着我转身。
                    到底是谁想要挽留什么?挽留得住什么吗,挽留得住她吗?挽留住的,是她的肉体,还是她的心情?
                    明明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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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12-29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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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移动变得艰辛,最后我索性直接止步。不一会从教室传来抽泣声,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被人发现一般。那声音是我耳熟能详的,来自那个名为楯山文乃的女孩。印象中她从来没有流泪过,就连皱眉也甚是少见,更何况是如今的偷偷哭泣。脑海里浮现的太阳花般的笑容与此刻的抽噎声恰成对比,不经意间有股揪心的疼。
                      关于那个女孩我从始至终都未曾了解,到底处于何种初衷让她如此压抑自己的心情,甘愿做我眼中的小丑。我如一般的庸俗之辈,就连小丑的哭泣也当成笑话,若不是作为旁观者的“我”的提醒,或许我至死也不曾留意那个女孩的一丝一毫。
                      如果可以的话,还有补过的机会的话,我也愿意……对你温柔一次啊。
                      哽咽声渐渐变小,替代它的是出门的脚步。“啪嗒啪嗒”地小碎步如在我心上践踏,拨动着心弦,安静地,轻盈的。要是平常或许我也不会注意吧?她从一个无时不刻不发出巨大声响的笨手笨脚的孩子成长成一位懂得轻盈碎步,小心谨慎的少女。
                      时间过得有多快,我们还有多长的时间?
                      步伐越来越快,声响愈加变小,远离我吗?远离我啊!完全被忽视掉,这是第一次吧?一直高高在上的我,自傲中二不可一世,没有人曾这样对待过我,我以为。但我能做些什么,我能阻止掉谁吗?
                      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我像是停止运作了的机器,有如破铜烂铁一堆,完全不能改变什么。这样一个如废物般的我,到底是以何种心态活到了现在,以何种心态蔑视了他人?完全就是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啊,只是装作天鹅的家鸭吧?
                      她的脚步声愈是轻盈,只会让我心中的不安更加一分,为何?我不明白。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随着她的脚步去了,若是脚步终止在某一个地方的话,心脏也会在那一刻停止吧?她主宰着我的一切吗?
                      明明只是我这么想。
                      但“想”都是虚无,孤独感却是实在。像是曾经经历过了什么的我,在此刻脑中被四个字填满:好孤单啊,好孤单啊好孤单啊好孤单啊好孤单啊好孤单啊……曾经被大家孤立过吗,我?没有啊。曾经被这个世界遗忘过吗,我?没有啊。那为何孤独感填满了我的脑与心脏,她是我的一切吗?明明不是这样。
                      轻微至无的脚步声,仔细回忆也是我的作品。从小就对她刻薄,她发出的每一丝声响都被我当作噪音,令人心烦意乱的东西。她妥协,不断地,慢慢地改变着,努力着将声音降至更小,更小,原因呢?只不过为了不让我觉得烦躁罢了?
                      但人是多么贪婪的动物啊?
                      她的妥协只会让我的狂妄加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这样只不过会让她活得更加辛苦,甚至可以用“痛苦”形容,她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去对待这件事的呢?她不会思考吗,只是一个天然吗,那不是楯山文乃。
                      所以她妥协的原因呢?
                      “不要……不要离开我。”
                      下意识从嘴里发出了几个音节,联立成了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这是答案吗?关于什么的答案呢,是她妥协的原因,还是我不安的缘由?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只是单纯地想要说这一句话给她听罢了,单纯地想要告诉她。
                      但是脚步声,为什么没有停下来呢?是我做得不对,还是我做得不足以使她为之动容?莫非,她从来不曾需要过我?我不被需要吗?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吗?但是这不是楯山文乃吧,我所认识的楯山文乃不是这样子的啊?
                      我所忘记的这一年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她?是不是曾有什么重大的打击,她?是不是把一切都埋在了心底不曾吐诉出来,她?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从来就不曾需要过她,这样想着。那么现在,是报应吧?
                      但是我想要告诉她的,只是单纯的……
                      我需要她啊……
                      所以拜托一次,一次就够了。给予我补救的机会,一秒就够了。片刻也好,让她可以为了我,停止一次的话,能够停下走动的脚步的话。那该是有多美好?梦寐以求的东西,还是自己的私欲?我不清楚啊,我不明白啊……
                      但是,我真的——
                      需要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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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楼2013-12-3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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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像是放入了碎纸机里般,渐渐变成一条条零碎的无用纸张。努力地拼凑着,却只留下令人嫌恶的黏腻,纸条被糊弄成一团糟,渐渐被这个世界抛弃。打着环保的旗号将它回收,最后不过是让一切重新清零,然后再重蹈覆辙。
                        我睁开眼,空间里只剩我与一位黑发少女。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是红色的运动外套加上黑色T恤。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明明我该穿着校服在教学楼才对。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少女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欢迎,来到审判的时间。”
                        黑发少女悻悻地笑着,不带一丝情感却让我倍感讽刺,仔细打量才发现她发丝间隐藏着几条黑色红眼的蛇,与她头上的红色丝带相互映衬。粗略数了数大概是八条,仿佛与少女是一体存在,这不禁让我想到被大家所唾弃的美杜莎,明明只是倾心于中意人,却饱受以“正义”为名的欺凌。
                        美貌瞬间消逝,柔顺的头发被一条条扭曲的蛇所代替,犹如一头枯草,却又让人闻风丧胆。“请不要,不要再看我的眼睛了。”哭诉着,呐喊着,被大家以“怪胎”为由而遗弃,被惩罚所困终日只能呆在黑暗的幽谷之中。
                        “请不要正视我的眼。”她的语气带着丝丝悲伤,是美杜莎的后裔吗?世世代代被诅咒所困扰的,悲惨的命运的美杜莎?那还真是可怜呢,我不是第一次这样怜悯你了吧,熟悉感如泉涌,或许我不是第一次见她。如果按这样说,那么在无数的梦中我曾与她会面?我的选择又是如何,孤独感的缘由,在此吗……
                        “一如既往的沉默呢。”她轻声低吟,抬头却未曾正眼看我。自言自语了片刻后,她最后以怪异的笑声结终。双方陷入死寂,我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偌大的黑红和服穿在她身上毫无违和,脸颊两旁是类似于鳞片状的东西。脸颊两旁……貌似记忆中曾出现过类似于这样的家伙,大腿以下被电子芯片所覆盖。
                        我不断地在脑海中搜寻脸颊上有东西的人,得来却是头的疼痛,更加,更加。最终还是放弃,或许我曾在网络上见过类似于这样的人吧,只不过是微微掠过眼前罢了,不曾去留意过的人。寂静还在继续,我却无了耐心。
                        “你不是说,要审判什么吗。”
                        最终还是由我先开了口,疑问句却毫无困惑,就像结局早已注定,没有改动的余地。对啊,结局早已注定,在无数次的梦中,我的选择。
                        “我名为蓟,今日不过是来与你谈话罢了。说审判言重了,不过是询问你的意愿。”她头转向一边,我随之望去,原为一片黑暗的世界出现了些许零碎的画面,画面上的那个女孩我熟悉至极,画面的情景我熟悉至极,那不就是……
                        我的梦啊,无数个无数个最终回到原点的梦。
                        “你愿意,回到8月15日吗?”
                        回到文乃自杀的那个日子?不,她并没有说年份,或许不是那一天。但是浮现在眼前的画面又好像有些许寓意……我该如何选择,梦中的我的选择,答复为是,又或者是否?明明答案就在一念之间,但却不禁犹豫起来。
                        如果回到那天,能改变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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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楼2014-01-04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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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5日-
                          恍惚间眼前出现了自己深爱过的黑发少女,红色围巾依旧很适合你呢。像是快速播放着的幻灯片,你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僵硬。——就像是虚假的一般。但是思念还是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脑袋,耳边能听到的话语也只剩下了重复的四个字。
                          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快答应啊……
                          就如一个满是谎言的陷阱一般,一切都早已计划好,事与物、虚与实,不断地不断地怂恿着我。只是那么几个音节罢了,只是那么几个字眼罢了,只要你说出去了,只要你说出去的话……
                          “对不起,我拒绝。”
                          眼前的黑发少女先是一愣,脸上露出少有的惊慌。像是本应定好剧本的演员突然变卦,演绎着与台词不符的另一番情境。“与料想之中的不同啊……”是想说这句话吧?
                          “对不起哦,谈判的结果早已注定。你,必将回到那个女孩自杀那天。”她只留下这几句话,便慢慢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变得透明,与这片黑暗混成一色。
                          早已注定……是什么意思?
                          “伸太郎……伸太郎?”耳熟能详的声音重新回荡于耳畔,我所思念已久的,银铃般美妙的声音。回去了吗,真的回去了吗,回去了吧,真的回去了吧?
                          我抬头,夕阳斜射地光映在文乃脸上,显得她的脸有些红扑扑的。水灵的黑瞳中隐约可以看见些许赤红,是……正义的颜色吗?
                          “嗯,怎么了?”她的再三提醒才勉强将我的思绪唤回,第一次,面对自己挚爱的少女出现了走神的情况。时不时还是会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时不时还是会想起眼前这个少女曾经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数次。
                          无数次……?
                          “伸太郎,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少女的眼眯成了缝,嘴唇抿成一条弯线,似有似无的红晕,放在身后的双手,刘海右侧的发卡,系在颈间的围巾……缓缓走向窗帘出,接下来的话语已经小得不能听清。
                          “不要,不要啊……”我冲向她,右手努力向前伸着,像是想要挽留着什么似的。黑色的卫衣因冲力滥起微微的波,眼角依稀可以看见些许透明的水珠。
                          等等,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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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楼2014-01-1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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