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涟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肚子,笑意一点点融进眼里。李子谦听见他起床的响动,从阳台走进来,手里夹着根烟。
记涟看到袅袅的烟气愣了愣,慢慢坐起来。
李子谦上前亲了亲记涟的额头,然后摩·挲·着记涟换下来的女装,良久才开口:“冬郎,你往后怎么打算的?”
记涟跟他相处了十几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轻轻抚摸着肚子:“为了你们,我愿意做女人的。”
“冬郎、、、”
记涟抓起李子谦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我舍不得让他没有母亲。”
“冬郎,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会尊重你爱你保护你,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
记涟重重点头,眼里泛着水光。
李子谦怜爱地吻着他,从口袋拿出一个蓝丝绒的盒子。
记涟打开盒子,是一块欧米茄的手表。
“冬郎,嫁给我好吗?我把我今后每一天的时间都送给你。”李子谦单膝跪下,把手表给记涟戴上。
“子谦、、、”记涟吸吸鼻子,把表扶扶正。
一个月后,隆昌城。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记涟捧着婚书轻声念着,似乎眼前的这一切是一枕随时会醒来的美梦。
“好啦,回去慢慢看。站这么久,晚上脚会肿得更厉害的。”李子谦一手拿过婚书,一手将玫瑰花束送到记涟手上。
记涟穿着腰身很高的白色连衣裙,披着同色的大批巾,腰身并不明显。他的脸微微胖了些,气色也好了很多,一张脸素净着,却十二分的妍丽。
他们的婚礼在春末举行,没有宾客,他们一左一右地搀着李太太坐进自家的车里。李老爷在记涟失踪后的不久突然中风离世,李太太身体差了很多。李子谦和他新婚的妻子成为了李家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