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isite】记忆的深渊—赛西达和水野亚美

Chapter 2 Part 1
第一夜。
大脑中一页页闪过的前世画面让我无法入睡，零碎的片段又不能串联成章。找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记忆竟有这么难么？于是坐起身来，打开窗户。没有扑腾着翅膀听我说早安的鸽子，只有一片黑鹅绒的天，将我那零碎的记忆排列成故事，然后上演。
……
自从拥有记忆起，一岁的我便已经身在银千年。身边总有三个好伙伴相随：玛尔斯，朱庇特，维纳斯。我们一同被王国里的人称为公主，受人尊敬，却更愿意别人直接叫我们的名字；我们各自拥有自己的寝宫，却更愿意挤在一起睡觉。王国的主人倩尼迪女王高贵而温柔，总是允许我们这些不合身份的请求。
作为银千年的守护神，我们智商的成长速度是身体成长速度的幂次方，两年后三岁的我们便已懂得人情世故，只是四个人似乎越来越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玛尔斯日渐高傲，对任何人的恭维都不屑一顾；朱庇特日趋贤惠，整日琢磨着前所未有的厨艺配方；维纳斯则是越发精力旺盛，立志造就无悔的青春；而我则是越来越勤快地往银千年王国的图书馆跑，只为能更多地享受阅读。
随着我们一起长大的还有倩尼迪女王的小腹。维纳斯对此表示激动万分，并一脸向往地对另外三个人说：“你们要知道，女王肚子中真正孕育的是爱，身为爱神的我已经感觉到了强大的爱！”
玛尔斯对此不以为然，“只可惜你的感受到的爱除了针对食物以外没有一样是准的。我的预言之火倒是跳得有些不安分，只希望小公主出生后不要像你一样只知道吃和臭美。”
“玛尔斯！”维纳斯一下子跳得老高，“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是区区战神的你怎么能懂得这种高尚的感情！”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非要吵来吵去的么？”一旁的朱庇特赶紧出来阻止战争，“公主很快就要降生了，我还真是有些羡慕她，能有女王这样高贵和温柔的母亲。”
随后大家便一起陷入了忧伤，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人向我们提起过我们的母亲，我们甚至不能确定她们是否存在过。我们只知道我们各自拥有自己的母星，但它们的表面都早已是一片荒芜，没有生机了。
“墨丘利，你不是一直泡在图书馆，那里不能找到关于我们母星历史的资料吗？”玛尔斯突然冲我发问。
“有倒是有，但是它们都被放在了禁区，有专门的人看守，我无法借阅。而且据说这些资料都是用古老的月球文字写成的，虽然我已经很用功地学习了，但还没有完全掌握这种文字。”
“这月球上还有被誉为智神的墨丘利学不会的东西吗？”维纳斯在一旁半开玩笑地说，“我们的身世，可都靠你了！”
虽然嘴上说困难，但心中对想证实自己也有母亲的渴望驱使我第二天就采取了行动。我对图书馆看守者撒谎说女王有请，而从来都没说过假话的我立刻便取得了他的信任。我趁机溜进了银河近代史资料陈列室，找到了我渴望阅读的东西。
“……银千年3187年，Serpen星系塞蓬特国王企图侵略太阳系……银千年3189年，塞蓬特国王打败太阳系外部的四位守护者，直逼内部太阳系……同年，太阳系内部四位守护者分别将刚刚诞生的继承者送往月球倩尼迪女王的宫殿……银千年3190年，太阳系内部四位守护者为保卫银千年王国而牺牲，倩尼迪女王联合地球安迪美奥国王借助银水晶与黄金水晶之力将塞蓬特国王封印于地球地核最深处，只有经过100年地心最深处的烈火和熔岩的漫长作用，塞蓬特国王的黑暗力量才可最终被消灭……”
我已经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小心地把偷看的资料放回原位，我只记得我完全顾不得旁人惊讶的眼光，一路大哭着跑回自己的寝宫。原来在我们还不能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任何记忆时她们就已经离开了我们。这样的事实让我无法接受。我扑倒在床上，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到底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过了良久，我感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将我抱起。
女王坐在我的床沿，将我放在她的腿上，并温柔地将我搂在怀中。“怎么了，我亲爱的小墨丘利？”
我感到女王身上散发的温暖，这种温暖让我有勇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母……母亲……已经死了……”，我抽噎着说。
女王的神情由疼惜变成了恍然大悟，随机又变成了悲伤。“我就知道，即使有禁令，也不能阻挡你追寻母亲踪迹的心。不管用什么样复杂的文字记载，终有一天还是会被聪明的你了解真相。从前你的母亲和维纳斯她们的母亲是我最好的姐妹，没有在战争中挽救她们的性命一直以来成为我伤心的源泉。现在，我只想给你们最好的保护，让你们快乐地长大。”在女王帮我拭去眼角的泪水的刹那，她的忧伤似乎通过她的指尖与我的脸颊的触碰被传达给了我。我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女王，仿佛在她那双忧伤的眼睛的深处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啊！”一声不和谐的尖叫打断了这伤感的一幕。维纳斯整个人扑倒在我房间的门口，两双鬼鬼祟祟的眼睛随之瞬间在门后消失。显然我的大哭大闹引起了不只是女王的关注。
“朱庇特，玛尔斯，你们都进来吧。”女王在稍稍一愣之后柔声地对门口说。
维纳斯从地上爬起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躲在门后的朱庇特和玛尔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脑袋。三个人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到我与女王跟前，显然知道偷听的行为并不正确。
女王反而微笑地看着她们。“小倩尼迪公主就要出生了，我平常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你们愿意代替我陪伴她吗？”竟然没有受到指责，而且还被给予信任，我的三个伙伴惊讶地抬起头，一脸憧憬。
“还有你，我的小墨丘利，”女王又微笑地看向我，“我希望你能负责教会公主所有应学的课程。”
我的心底也涌起了莫名的期待。一瞬间，过去的悲伤被新生的希望取代。我开始相信维纳斯所说的，女王正孕育着的是爱。

Part 2
第二夜。
不久，公主诞生。
我们四个人整日陪伴公主。我负责教授作为银千年继承人的公主应该懂得的宇宙历史与万物运行法则，维纳斯则是公主宫廷礼仪的指导人。只可惜似乎玛尔斯的预言成了真，公主越长大越像维纳斯，只是好像要比维纳斯还要少根筋。而维纳斯的授课时间还不如说是两人的私人娱乐时间，不是互相打扮就是大聊月球上的八卦。我当然不会像维纳斯那样纵容公主，但显然公主并不喜欢学习。每次都要靠玛尔斯言语的威胁和朱庇特美食的诱惑才能让她坐好听我讲课，真是头疼。不过每当我讲到关于地球的知识，公主就会自动安静下来，神往地看着窗外那颗蓝色的星球。
我也喜欢地球，因为书中将它描述为银河系唯一一颗自身能够诞生生命的星球。每当看到银千年王宫外的荒芜，就不禁希望亲眼见到地球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有这样一个规定：月球人不得与地球人往来。
十三年后，公主十三岁，我们四人十六岁，从这年开始身为银千年守护神的我们身体便停止了生长。这一切不是白来，这意味着我们四人开始真正担负起守卫银千年王国的重任。只是，好像什么重任都比不上公主让我们更加头疼……
今天下午公主没有来上课，我和玛尔斯、朱庇特找遍了王宫也没有看到公主半个影子。本以为维纳斯偷偷带着公主去玩儿了，然而当我们找到维纳斯时，她也只是自己一人美美地照着镜子。于是四个人只能得出结论：公主失踪了。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地商量着要不要向女王汇报，地球正缓缓降下的时分，公主突然在我们身后出现。
玛尔斯立刻大声责问公主跑到哪里去了，并一条条细数如果她遇到危险的后果。一向多话的维纳斯却沉默不语，良久才慢慢吐了一句：“公主，你恋爱了。”
倩尼迪一听立刻满脸通红却不肯承认。
“你休想骗我，如果你们中间有人恋爱了，我一定会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维纳斯毫不理会公主的窘迫。
“是……地球。我见到了地球王子。”
这个答案对我们来说太震撼了。公主不仅打破规矩去了地球，还爱上了地球的王子。我们纷纷对公主发出了警告。不过，第二天，公主又不见了。
这次公主是在维纳斯的课上消失的，维纳斯也不顾规矩，气急败坏地追去了地球。不多时，维纳斯拉着公主回来了，也是满脸通红。
奇怪的是，公主虽然不情愿，却是一副偷笑的神情：“维纳斯，迷上坤载特了吧？”
“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死也不会！”嘴上虽然不承认，但维纳斯的脸颊显然更红了。
我虽然在书上读到过无数的爱情故事，却没有亲眼见过像这样两个一见钟情的人。然而，同样的事情却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永远有机会偷偷溜往地球的公主先后为玛尔斯与朱庇特也带来了爱情。从此，在每次五个人的聚会中都只剩下我和公主两个正常人，只不过公主是完全无视地月之间的禁忌完全沉浸在幸福中，而另外三人则是一边忧心忡忡一边难以割舍。
就这样，公主再次溜往地球，却没有人再愿意前往将她寻回。
我只好只身前往。

原来，地球并不像从月球看上去的那样只有蓝色，白色与大地的黄色，我在金色王国雅雷史安宫殿的花园中看到了众多色彩的花朵组成的美丽世界。我径自走在花园绿色而柔软的草地上，深蓝色的长裙轻轻地拂过地上星星点点的小花。
藏身于花丛后面的我呆呆地看着不远处快乐地说笑着的公主与地球王子，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打破这样完美的画面。爱情真的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么？不光公主看上去神采奕奕，我竟然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那么，神的禁令到底是为何而设？
“我见过你。”一个好听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考。
我一惊，连忙转身，四个男人赫然站在我的身后，清一色耀眼的白色制服，只看一次便印象深刻的俊朗面容。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脑后随意地扎着马尾，一些金色的卷曲碎发散落在肩膀上。他有着四个人中最年轻快乐的脸庞，祖母绿般的瞳仁深邃而明媚，轻薄的嘴唇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
“请不要急着打扰他们，墨丘利公主。”金色长发的人轻轻地说出这句话，脸上一副莫名的喜悦神情。
显然，他后面的三个人和我一样稍稍感到吃惊。
“这么说，你就是墨丘利公主。维纳斯公主没有来么？”银色头发的男子微微惊讶后迅速回复了之前无表情的脸，淡淡地问道。
“你认识我？”我不顾银色长发的男子而向金色长发的男子发问。
“不，”祖母绿般的深邃眼睛仿佛将我看穿，“与之前三位公主相似的装束和独特的蓝色短发使我认出了您。”
后面的三个男子相视一笑，同时对我微微点头施礼便立刻转身走开了。
“你们是金色王国的四位支部长？”我隐约也猜到了这几个人的身份，从维纳斯她们那里我对金色王宫支部长们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不光是略有耳闻，应该是整日看着她们对他们思念成灾。

“我是佐伊赛特。”金色长发的人轻轻点头，“看到这种景象，公主也开始觉得神的规定是错误的了么？”
“是，我曾感激神赋予了我们生命，但为什么他不愿完整地赋予每个人自由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从未看到倩尼迪公主如此快乐，就好像只有有了地球王子，公主才真正拥有了完整的生命。”我直视着佐伊赛特深绿色的眼睛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知为何感觉安全而熟悉。
佐伊赛特静静地听着，风不时轻轻地撩起他那细碎的金色长发。良久，像是经过了深思，他才轻轻吐出两句话：“至少到现在我们还看不到任何神愤怒的征兆，并且我的同伴们也已经深陷其中。目前的我只想祝福他们。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倒是情愿接收神的处罚。”
在金发人深邃的绿色瞳仁里，我读到了某种令我感到不安的感情。
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去叫公主了。”我扔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公主，并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在回到月球的途中，公主不停地问我对佐伊赛特的感觉，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没感觉。公主盯着我摇摇头，然后摆出一副先知先觉的表情，安慰似的拍着我的肩膀：“墨丘利啊墨丘利，人家佐伊赛特可是盼着见你很久很久了。等你把自己从书本中真正释放出来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如维纳斯她们那般一见钟情的爱么？我从来都不曾相信。我曾无数次地思考过爱：我爱我的同伴，因为我们见证了彼此成长；我爱女王，因为常年伴她左右的我知道她既是伟大的王者又是温柔的母亲。毫无疑问，深深的积淀才成就了我们之间的爱。
所以，爱，谈何容易。
对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我的理性让我不能轻易言爱。

Chapter 3 Part 1
由于同伴们自身的忌讳，我变成了最常去地球的一个。我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任何人，谁让我和三个同伴一样，都万分疼爱单纯而调皮的公主。
只是大家虽然嘴上不说，我却能感觉得到，大家都在默默观望，看我是否也会步所有人的后尘，与佐伊赛特生出难以割舍的感情。我甚至好几次看到维纳斯在和公主她们窃窃私语什么，等我一走进又赶紧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实际上同伴们的企盼在我看来非常可笑。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让我留恋，那就是银千年王宫中的图书馆。我喜欢一个人呆在图书馆空旷的大厅内，坐在大厅中央水晶雕成的喷泉旁，放松精神，感受从透明的屋顶泄下来的阳光和从手指尖漏过去的水流，阅读宇宙的奥秘。我就是喜欢这种宁静。
况且，在这个所有人都发疯了的时刻，我必须保持冷静。这也许就是智神墨丘利存在的意义。
再者，自从第一次在金色王国的相遇，佐伊赛特的眼中再也没有流露出过那种让我感到不安的目光。这让我安心不少。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去地球的时光，不仅仅是因为地球上那个五颜六色生机勃勃的世界，还因为每次与欧洲支部长愉快的交谈。
银千年图书馆存的书籍足够我平时的消遣，我也一直以为我可以从那里找到宇宙间所有的智慧，直到我听佐伊赛特向我描述了地球人的学问。
“没想到地球上的人会有那么多种思考世界的方法，在月球上的我们都默认是神创造了世界”，这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我坐在金色王国王宫花园的花坛边，一边不经意地瞟着远处聊得正开心的倩尼迪公主和地球王子，一边心情愉快地摆动着双腿，笑着对一边站立着的佐伊赛特说道。
“是啊，地球上的人类对宇宙最初的认识虽然幼稚，但却极其浪漫。不过论起对宇宙运行法则真正认知，银千年的科学要领先地球几千年。”金发男子笑着答道，他的脸庞依旧年轻而快乐，祖母绿般的瞳仁深邃而明媚。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地球的科学，它更生动。”我真诚地说。
除此以外，我们还谈论过很多事情，包括十几年前太阳系的那场战争。
“我听说过那场战争，那时我刚开始记事。我记得那是一天夜里，月亮洒下了不同于平时的银色光芒。地球上的人们欢呼雀跃，因为地月联盟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这是另外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佐伊赛特带我来到王宫外一处幽深的潭水边。潭水清澈而深邃，映出苍郁的森林和蔚蓝的天空。寒气从潭底升至水面直逼岸边，这种环境异常清冷，我却十分喜欢。
“我翻阅过银千年王宫的史籍，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Serpen星系与太阳系曾经有过任何仇恨的记录。我只能将十六年前的入侵者的行为归结为贪婪的欲望。”清冷的环境让我感到头脑异常清晰，不禁冥神思索。“欲望能蒙蔽人心，它遮蔽人的视线，让人仅看到狭隘的微不足道的利益。然而最终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会毁了这世上存在过的美好，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复得。所以，无论如何，侵略者永远都是只能失败者。”
佐伊赛特侧过脸瞧着我，眼中流露出惊喜。“我喜欢这潭中的水，因为它清晰地映照出事物最本质的模样，却又不会被尘世玷污。”水波的柔光反射在他精致而柔和的面颊上，看上去精美绝伦，“就像你，深刻却单纯。”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赞之辞，脸上竟有些发烫。
所以说，我与佐伊赛特的相处只能说是非常愉快，并没有更进一步。弄得维纳斯扬言她要赌上爱神的名义教会我如何如何，我让她省省功夫，并让她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多读两本书。她说墨丘利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说你才是那个被虚幻的感情冲昏了头脑的人。
正在这时有人来说女王有请，我们只得停止争论，一同前往。
银千年的王宫晶莹剔透，王宫中的大殿被银色水晶装饰满，闪烁着圣洁的光芒。女王端坐在水晶的王座上，表情忧伤而严肃。
“我不想唤起你们的悲伤，但有件事情却不能不告诉你们。”女王的目光扫过前来的四人，“十六年前的那场大战，塞蓬特国王有一些残余的部下了逃回自己的星系，我本以为他们经过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来太阳系生事。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在几天前竟然直接对地球宣战了。”女王的声音很平静，却紧皱眉头。
“玛尔斯，你能预感到这次战事的未来么？”
玛尔斯低下头，兀自闭目凝神，表情十分复杂。
“艰苦的战斗将折磨人心，但蓝色星球的生机将延续。”
所有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是……牺牲也将达成，在更大的危机到来之前”，玛尔斯皱了皱眉头：“恐怕这次的入侵只是真正的黑暗来临之前的序幕。”
所有人不禁变了脸色。
女王仍然维持着冷静，见我们几个如此便正色道：“预言不代表真实的未来，我们要相信自己。一直以来，我们银千年王国都在监视地球的动向，旨在去除地球中的不良因子，引导地球向正确的方向进化。所以，这次的战争，我们必须要协助地球。”
女王严肃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片刻，“我希望你们四人可以去地球，帮助金色王国抵御太阳系之外的敌人。”
我们四人不禁一愣。
“可是，”我忽然想起些什么，“如果这时敌人趁机偷袭月球怎么办？您和公主都会处于危险之中。”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有银水晶在，敌人就不敢来犯。我相信在上次的战争中，他们已经见识了银水晶的力量。”女王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这个答复虽然好，我却仍旧感觉心慌。
当晚小公主就偷偷地找到了我们，想让我们带她去地球。从她焦急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在担心地球王子，而母亲又决然不会同意她的请求。这次连维纳斯都没有答应小公主的请求，因为我们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更何况玛尔斯在预言中还提到了“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