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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兰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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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可以重叠的名词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1.1 这些重叠形式的名词均可以量词“个”论记,如:“一个刀刀、两个刷刷、三个铲铲、四个缸缸”等,余类推。可以重叠的名词有一个共同的范畴性愈义成分(1),它们都表示个体,记作[+个体]。1.2 名词重叠后具有小称作用。所以一些所指不可能小的名称一般不能重叠,如“*山山、*桥桥、*床床”等,除非在某种特定语境中(如“床”指玩具床时),尽管这些名词在兰州方言里也以量词“个”论记。名词重叠后前加修饰语“尕”(小)是最常见而顺畅的,如“尕刀刀、尕洞洞、尕豆豆、尕柜柜“等。1.3 与小称作用相关,名词重叠后具有可爱、亲昵色彩的倾向。可爱、亲昵色彩的确立往往受到说话人心理选择的制约,比如:当“颗颗”指脸上的小暗疮、“皮皮”指脱下来的小皮屑、“疤疤”指小疮疤时人们一般不会把它们视为可爱、亲昵之物。所以小称作用并非一定同时伴随着可爱、亲昵的色彩。


16楼2013-12-13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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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名词重叠后可以分别加“子”尾和“儿”尾,形成“××子”、“××儿”两式。但两式有较为明显的不同,关键在“子”和“儿”的区别上,词尾“子”往往具有中性色彩,有时也体现贬义色彩;词尾“儿”则具有褒义色彩的倾向。“××子”由于有了具有中性色彩的“子”尾,所以使得“××”部分原来可能具有的可爱、亲昵的色彩减弱了,甚至被抽取了出来,只剩下了小称的作用的部分,所以“柜柜子、板板子、底底子、垫垫子”等等似乎只能看作具有中性色彩同时兼具小称作用的名词。正因如此,“××子”的数量大于“××儿”。个别“××儿”不能换成“××子”,比如“手手儿”(专指婴儿的小手),就没有相应的“手手子”,因为婴儿的手总是可爱的。更多的情况则是“××子”没有相应的“××儿”,尤其是“子”体现贬义色彩的时候,例如“颗颗子”、“皮皮子”、“疤疤子”、“纸纸子”(一般指被当作垃圾的碎纸屑)、“虫虫子”(虫子)、“蛾蛾子”(蛾子)、“蝇蝇子”(苍蝇)等。顺便说一下,单音节名词或没重叠双音节名词加“子”尾“儿”味也有类似以上的区别,由于与本文所讨论的问题关系不大,可另文讨论。


    17楼2013-12-1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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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词的重叠


      18楼2013-12-1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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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州方言有一部分量词可以重叠,分以下两类:A类 一缸缸茶 一碟碟菜 一桶桶水 一篮篮果子 一筐筐梨一碗碗汤 一铲铲瓜子 一勺勺饭 一罐罐油 一抽抽豆子B类 一串串葡萄 一对对手镯子 一伙伙人 一把把沙子一堆堆土 一摞摞书


        19楼2013-12-13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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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类量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容器量词或叫临时量词(指从名词那里临时借用),B类量词就是所谓的集合量词。这两类量词的重叠并不象普通话那样含有“每一”或“逐一”的意思,它的作用与名词重叠的作用完全一样,首先是表小称。A类容器量词一定是在所指容器盛载的量偏小的情况下才能重叠,如果是一大筐梨、一大罐油,那么,“筐”、“罐”就不能重叠。B类集合量词也一样,如果是一大串葡萄,则“串”不能重叠;如果是一整套《汉语大词典》叠成一摞,则不能说“一摞摞”。有些集合量词似乎压根儿就不能“小视”因而没有重叠的机会,比如“群、帮”等,“一群狼”的数量在说话人看来一定不少,而“一帮人”的数量肯定要比“一伙伙人”的数量要多。量词的重叠有时也有可爱、亲昵的色彩,其后亦可跟“子”尾“儿”尾(如“一缸缸子/儿茶”、“一碟碟子/儿菜”等等),二者的区别也与前面讨论的名词重叠加“子”尾“儿”尾的情况一致,无庸赘述。


          20楼2013-12-13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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