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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12-11 13:25回复
    后来的事说法不一。
    大楼里的目击者称有一个至少二十人的全副武装特种兵小队劫走了一个人质。
    Andrew Hobbs事后写了一封信感谢警方的保护证人组对他的保护,警方却表示毫不知情。
    面对正义的黑人女警的质问,Finch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插手。
    而前任特工Reese对Finch说,后来的事情他全都不记得了。
    “你当然会不记得了。”Finch吸溜着自己的绿茶,因为久坐而微圆的肚子把三件套的马甲顶出小小的尖,“飞机起飞后你就晕过去了——之前还把一只手绑在了软梯上。”
    Reese转了转眼珠,乐出了声:“还真像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此刻前任特工就窝在图书馆那张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破旧单人沙发上,身上围了好几层 毯子,把他的宽肩长腿魁梧身材全都盖了个严实,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眼睛在深眼窝里转来转去,看起来倒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不少。
    Finch保持着最后的底线,不肯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而Reese声称他的新房子窗子太多,自己状态又不好,住在那儿会没有安全感。于是两个人就僵持在了图书馆,一个喝着绿茶,一个舔着巧克力。
    巧克力舔到一半,人就睡着了。有着轻微洁癖的Finch不得不半跪下来把掉落地上的半块巧克力捡起来,再用纸巾擦干净。
    这个家伙已经这样浪费了好几块了。
    Finch打了几个电话,半是请求半是威胁的让那一对都不算太苗条的警察朋友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新冒出的号码,放下电话回头看,大个子缩在毯子里,居然还没被吵醒。
    小个子工程师坐在电脑椅上啃了五分钟的指甲,终于像下定决心似的站起来,摸上Reese的脸,把他叫醒。
    大个子特工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就问:“怎么,有新号码了?”
    “没有。”Finch难得的笑了笑,“走,陪我出去逛逛。”
    真的只是出去逛逛。
    而且一逛就是好几天。
    从Reese偷拿了一个老人的硝酸甘油的那家快餐店开始,两个人像是无所事事的闲人,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一杯饮料可以让他们消磨两个小时,一个旧书店可以让Finch足足站到太阳下山。他们在服装店一件一件的试衣服,在裁缝店里精确的测量的自己的尺寸,他们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有的时候还会无视路人的异样眼光互相搀扶,简直像一对古怪诡异的老夫妻,浪费着退休后大把的时间和同样富余的金钱。
    小个子工程师在继续着上个号码之前特工寻找信号发射器的路线,一点一点的试探,仔细观察着身旁同伴的脸色和反应,而Reese虽不点破却乐于配合,他们都是已死之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甘愿坐以待毙,尽管希望渺茫也不介意来一次孤注一掷。
    Finch坚持陪他的同伴走这趟和探雷一样的死亡之旅,前任特工也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毕竟两个人结伴比一个人有趣多了。
    没有号码需要操心(至少表面如此)的Finch显得很放松,面带微笑的瘸腿小个子看起来毫无危险可言,连路人都愿意对他报以微笑和方便,而这些则是Reese这个大个子必须刻意调整自己的表情动作姿态气场才能达到的效果。他看起来心情愉悦,有闲情逸致和Reese斗嘴抬杠,甚至会主动挑起话题,于是前任特工利用他的职业特长,一点点的刺探着他的底细。两个人经常会抓住某个字眼绕来绕去,像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和一个漫长的谜题。
    有的时候他们会正好遇到一场小型拍卖会,Finch会亮出自己某个显赫的假身份,抑或Reese利用自己连蒙带骗的本事进入拍卖会场看热闹,如果Finch正好心情不错,就会故意与志在必得者纠缠不休,把一件拍卖品的价格哄抬几倍甚至十几倍,并在最后关头认输收手,在对家怨毒的眼神中悄然退场。
    他们偶尔会看电影,就在他们行进的那个方向的电影院里,动作片恐怖片或者文艺片,碰到哪个就看哪个。Finch小声抱怨着情节逻辑漏洞百出,Reese则对武器装备打斗动作嗤之以鼻,以致到了他们两个眼里,任何题材都会变成喜剧片,偏偏又对看电影乐此不疲。
    最后一次看电影,散场的时候Reese没有动,明明是个无聊的烂片,却笑眯眯的说想再看一遍,电影院里灯光暗淡,Finch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出门买了同样位置的票,抓着他冰凉的手陪他再看一场。
    那天晚上他们回到图书馆,Finch打开电脑,在纽约的地图上不停的画着圈。
    Reese缩在沙发里慢慢的舔着巧克力,任何东西都吃不下,他只能含一些糖果和巧克力,之前被取笑过让衬衫越来越紧的肚皮也瘪了下去。这让他经常一手拿着巧克力,另一只手揉着日渐瘪下去的肚皮,一脸的怅然若失。
    “Harold。”前任特工叫他的老板,声音依旧粘腻腻慢悠悠的。
    “巧克力在第一层抽屉,水果糖在第二层,你伸手就能拿到。”小个子没心思理他,继续在地图上画着圈,头都没回。
    “方向是对的,我们已经很近了。”Reese说。


    4楼2013-12-11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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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阿飞


      7楼2013-12-11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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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医生站起来,向Finch走来,他的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Dr. Emil Kaikev.”他自我介绍道,“输液再过半个小时可以结束。”
        Finch看着他。Emil Kaikev,这是个陌生的名字,Reese没有用过这个化名,所以比起John他一定不那么Reese。
        “多谢,医生。”Finch回答,他正半躺在一张躺椅式的输液床上,脊背掠过跳动的痛感。这不是好兆头,它意味着他会在半夜遭受剧烈的脊椎疼痛。
        “你能给我止痛药吗?”Finch问,“我的脊椎受过伤,如果没有止痛药,我今天晚上会非常难熬。”
        “我不能给你止痛药,这儿根本没有止痛药。”
        Finch微微抿了抿嘴。
        显然,在Reese的梦中,他自己不需要止痛药,他也希望这儿的罪犯都别用上止痛药。活死人墓对这儿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场惩罚,无论这惩罚针对什么。人们躲在罪里生活,今生无法逃离。
        Finch的脊背依旧掠过跳动的痛感,他开始对即将到来的夜晚感到恐慌。这儿的确是梦境,但痛感是真实的,它会爬上脊梁,在骨髓的内部蔓延,它缓慢、深入、尖锐、持续,像一种无法消除的噪音,试图撕裂脊背的旧伤,逃出来。
        先忘掉它,Finch想。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而此时并不是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担心的时候。
        混合着药物的生理盐水流进他的静脉和他的身体,他看了一眼有点发紫的手背,将眼睛转向 Kaikev医生。
        “照片上是你的狗吗,医生?你给它取了个什么名字?”Finch问。他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了Bear,熟悉的事物让他安心。
        “是的,我的狗。我收养了它,它原来属于我的朋友。我叫它Machine。”
        “真是个好名字。”Finch转转眼睛。
        Reese是准备让他们的小狗担任吐号码的事?通过它叫的频率来判断?
        “活死人墓不允许养狗吗?”Finch接着问。
        “不允许。”
        “连警犬都没有?”
        “你问得太多了。”Kaikev皱着眉头,移开眼睛。他谨慎像狼群中的羊羔,阳光下的小偷,放在盛满水的肥皂盒里的肥皂。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恶意。Kaikev医生。我不是那种有能力攻击你的罪犯,我也没想着要越狱。我昨天刚来到这里,了解这所监狱能够帮助我活下去。”Finch说,他在这个句子的最后一句示弱了,对医生示弱是个好方法。
        Kaikev抬起眼睛,略带恐惧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狱警。
        站在那儿的John当然没有阻止Kaikev继续回答Finch的问题,他只是站在那儿而已。
        Kaikev盯着John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好像意识到他就是那个最温和的狱警,才转过头来对Finch说:“Hobbes不喜欢狗毛,他有洁癖。”
        “很可惜,这儿没有一只小狗。”Finch回答,“不过Hobbes制造了监狱,你们都得听他的。”
        Reese在这个梦中把Bear藏好了,Finch想,他让他们的小狗远离这个监狱,它只呆在照片上,医生每天都能看见它。
        Arthur说医生是Reese的仁慈,现在,Finch感到医生可能还代表Reese难以捉摸的软弱。他是这整个梦境中最应该有Bear陪伴的人。
        桌上的照片中,Bear正对着镜头吐出舌头,眼睛依旧亮亮的。Finch想到Reese第一次领着Bear来他那儿的事。那时Bear和他并不熟识,他还不习惯有它待在身边,而Bear似乎理解了这一点,它像只小鹿一样乖巧得趴在红色的窝里。每当Finch有动静,它就抬起头睁大眼睛看他。实际上它一直像只小鹿,有点儿蹦蹦跳跳,在大部分情况下它会轻快地跑出去咬住Finch扔出的网球,再歪着脑袋把沾点口水的球放到Finch的手边。它是只温暖又活泼的小狗,像新生的鹿。
        “我以为每个监狱都有警犬。”Finch说。
        “除了这个,它不一样。”
        “非常得不一样。”Finch回答。他今天早餐时注意到了一些罪犯,他们有的就是那些号码,有的则是希望伤害那些号码的人,但更多的罪犯他从未没有见过。他唯一知道的是,Reese的潜意识创造了这些映射,而映射们又试图杀死梦主。
        之后,Kaikev医生不准备再说下去,他帮Finch测量了血压和心跳,转过身去忙自己的事。
        Finch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了一会儿,药味让他安心。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Kaikev走过来,拔掉插在Finch手背上的针头。
        “多谢你,医生。”Finch说。
        Kaikev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地朝Finch点点头,看起来严肃也谨慎得过了头。他理应胆小,他说的话或许不会害死他自己,但会害死其他人。
        John走过来,他把Finch扶起来,和医生打了一个招呼,接着扶着Finch走出医务室。
        走廊还是那样漫长,甚至比之前更加漫长。
        “hi,John。”Finch和John打招呼。
        John像是有点儿惊讶Finch认出了他,他顿了一下,说:“你还好吗,刚刚的状况很危险。”
        “我遇到过比这糟糕的状况,遭人绑架,被注射了两天镇定剂。”
        “很抱歉,”John说,“我不是希望你想起它。”
        “没什么。那之后有人请我喝了一杯啤酒,所以它过去了。”
        John顿了顿:“Finch先生,远离Hobbes,别再去找他,无论你得知了什么。你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你。”
        “我必须去找他,因为种种不能说的原因。”Finch说,他不打算继续解释下去,说得太多会使梦境加速垮塌,“这儿常发生罪犯被狱警打死的事吗?”
        “是的。这是所混乱的监狱,狱警和罪犯们都选择相信暴力。”
        “有很多人选择相信暴力。”Finch说。
        比如Reese,他想。
        “暴力只会导致更多的暴力。”John回答。
        Finch意外也不意外于这个回答,他转过头,看着戴黑色面具的狱警。
        “那些家庭暴力的罪犯、那些杀人犯,你也认为不应该虐待他们吗?”
        “他们已经来到活死人墓,一生都将在这儿度过。他们已经为所作所付出了代价。”John说,“监狱里的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你为什么来到这儿,John?”Finch问。他想知道他的答案,他像是在和年轻的、崭新的Reese聊天,他因他的话而感动,却同时无法不憎恶那无情但公平的时光。
        它流过时带走了很多,也带来了很多,而他们所做的只有接受它,感受它安静无声地流过脚踝。
        John停顿了至少三秒钟。在走到两个摄像头之间时,他开了口。
        “一场火灾烧毁我的脸,我无法脱下面具,无法在任何地方做警察。所以我来到这里。”
        Finch放慢脚步。
        John的面具是黑色的,像一块地底深处的矿石。
        “我很抱歉,John。”
        “它过去很久了,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Finch先生。每个人都有伤疤,我们都一样。”


        8楼2013-12-11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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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ch侧躺在床上,微微蜷缩起身体。
          疼痛来得非常迅速,像踩上初春破碎的冰面,坠入冰冷的水中。
          他长长地吸气再长长地呼气,颤抖令呼吸变得破碎。
          他的全身都是冷汗,衬衫的背后和胸口都被汗水打湿。
          疼痛尖锐而清晰,漫长得像一把烧起来便不会轻易停息的森林山火。
          Finch最终放弃挣扎,仰面躺在床上,睫毛上覆盖汗水。他怔怔地看着玻璃屋子外天花板上的那些灯,灯光仿佛生了雾气的太阳,明亮、刺眼,模糊又灼热。
          Finch的身体是冰冷的,但他感觉不到寒冷,他所能够感受的仅仅是疼痛。他仰面躺着,眼镜架卡在脸颊那儿,勒出一道红色的印记。
          19小时23分钟45秒。
          他的手因疼痛而发抖,冷汗依旧不断地从身体的各处溢出。他无法按住脊背来缓解这种疼痛——他无法触碰自己的后背。
          他想起2006年,那时他的脊椎像碎成了几节,而他的人生也从那时开始碎成了几节。
          疼痛模糊了听觉和所有的感官,Finch隐约听到玻璃门被打开的声音,但他没有在意。
          “喝点水,你会感觉好点,Finch先生。”那是John的声音。
          Finch缓慢地转过头。
          John的黑色面具像个空洞的洞穴,他的手上拿着一瓶水。
          “不。”Finch说。吞咽会诱发呕吐。
          John在他的床边坐下来,他把手放在Finch的肩膀上,他的手掌是温暖的。
          Finch因细微的温暖打了个寒颤。
          “你需要我叫Kaikev医生吗?”John问。
          “没有止痛药,别无办法。”Finch回答,他感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Finch用手擦去额头滴下来的汗水,他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按住我的第四块脊椎骨。”
          John很快照做了,他坐在Finch的身后,用手按住Finch的脊椎。
          Finch好受了一点,他咳嗽了两声,深呼吸,试图甩掉一点疼痛。
          “你来到这个监狱里多久了?”Finch问,他的两只手绞在一起,左手在右手中颤抖。
          疼痛依旧在进行,他试图分散注意力以及确认John究竟是不是梦主。
          “一年多。”John说,“我这样按着,你会感觉好点吗?”
          “好很多,我自己无法碰到那儿。”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John说。他的大拇指从Finch的第四块脊椎骨外侧缓慢地划到第五根脊椎骨,接着是第六根,最后回到第四块脊椎骨的外侧,再一次重复这一过程。
          Finch的疼痛被这种方式缓解,他的脊椎在John的抚摸下渐渐舒展开。
          两分钟之后,他意识到衬衫是冰冷的,那儿都是汗水。一旦感受到寒冷,说明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剧烈。
          “我的朋友受过类似的伤,我会为他这么按。脊椎的伤总让人苦恼。”John说,“你是怎么受的伤,Finch先生?”
          “一场汽车爆炸。”Finch回答。
          Reese总试图搞清楚他是怎么受的伤,家住在那儿,私人的生活怎样。除非Reese找到,否则Finch选择将这些信息隐藏,像河蚌似的闭口不谈。他的这种隐藏是下意识的,不想对任何人说起,只希望那些秘密紧紧地跟随着他。他像个盒子,不希望被人发现和打开,也从不打开自己。所以有的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内部构造如何,里面的那只猫又是死是活。实际上Reese同样如此,他闭口不谈Jessica,闭口不谈他的前几年,闭口不谈他觉得人是孤单的而最后没有人会来救你。
          语言无法改变人的任何想法,能改变的只有事实。所有人都孤独一人,但在某个阶段和某种程度上,人们拥有彼此。就像Reese去火车站救他,就像他坐在Reese的病床边,就像现在John安抚他的伤痛,而他在这个梦中找寻真相。
          Finch不准备对John隐藏。John是年轻的Reese,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等着他,他充满希望,相信法律和正义的力量。Reese遇到那些事之前,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Finch没有办法对这样的John隐藏,他是整个监狱中唯一让人感觉温暖的一个已经不存在的过去。
          “和我一起经历那场爆炸的朋友在那时丧生,我活了下来。”Finch说,“伤疤让我想起他。”
          “我很抱歉。”John说。
          “你之前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伤疤,我们都一样。而时间会慢慢带走它们,无论我们愿不愿意。”
          “忘掉它们比记得更好。记住那些人曾经活着的时候而不是那些伤痛。”John说,他依旧缓慢地按压着Finch的脊椎。
          Finch突然想到了Nathan,当他还活着时他们坐在一起吃午餐。但午餐不会让他想起Nathan,疼痛会。他不确定人类是不是更擅长记住伤痛而不是温暖。
          他总觉得人类难以捉摸,但他试图教会一台机器了解他们。
          John的手指慢慢缓解了那些疼痛,Finch感到细微的温暖从脊椎上传递开。这种细微的温暖像他在某个独自一人度过的圣诞节里买的那两根红色蜡烛。它们摆在桌上,照亮了苹果派和葡萄酒。
          “我比刚刚感觉好多了。”Finch说。
          “当你感觉更好我就停止。”John回答。
          “谢谢你,John。”Finch闭上眼睛。
          爆炸后的一两年间,Finch常会遭遇这样的疼痛。那时他只有靠吃止痛药过日子——他的身边没有人会为他舒缓疼痛。去年的冬天,圣诞节快到的日子,他的疼痛复发了一次。Reese在他的身边,他的大拇指从Finch的第四块脊椎骨外侧缓慢地划到第五根脊椎骨,接着是第六根,最后回到第四块脊椎骨的外侧,再一次重复这一过程。结果不到半小时Finch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不错的梦。第二天早晨他醒来时,Reese依旧离他十厘米,所以他睡得和往常一样好。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儿,Finch先生。”John问。
          “我制造了一台机器,用它非法监视所有人。”Finch回答,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合理的回答,“后来我把它给了错误的人,他的拥有者最终杀死了我的朋友,Nathan。”
          Finch这次没有习惯性的隐藏。
          这是Reese的梦,他的所有秘密都待在这儿,包括那些他不愿意谈及的话题,不能救的人,无法正视的过去……
          事实是Reese说谢谢,所以Finch说火腿蛋松饼。
          他习惯性地选择等价交换。
          所以现在他在充满Reese潜意识的长梦中告诉梦主或者一个映射关于他过去的事,而梦的主人在现实中从未听他提起。至于梦的主人为何建立了这个梦境,他在梦境中又是谁,Finch也无法回答。
          Arthur之前说,越到最后,越会发现永远都不能了解最亲密的朋友和爱人,这是整个世界和梦境世界建立起来的原理。
          或许正因为每个人都是孤岛,所以人们才更渴望友谊、亲情,以及爱。


          11楼2013-12-11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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