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问我去不去的时候,我真正地犹豫过,或许忙乱只是托辞,真正的,或者当时一瞬间阻止我立刻决定的,一个闪念是我只想远远地看,或者怕距离变了会对那些人那些事清晰起来,另一个闪念,我纠结至今的,我是怎样无功受禄而不知如何言谢的呢!固然君子施恩非图报,但是友人间投桃报李却是应当的吧,或者,至少我得想出个恰当的理由承受这样的馈赠,因为我还是学生?只为这个?那么流年怕是要像鲁迅一样渐次陷入对年轻人的失望了……当一个人为浇薄的世态玩弄得遍体鳞伤时候仍能行此义举,我与其说是盛情难却,倒不如说只是想去洗礼一下,那是年来未有的相知和感动——很单纯很淡然的友谊,以及那个不知陪我走过多少时日的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