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吗?真恶心!因为这两句相仿的情话,本不该让我们这些局外人听到。作为局外人,谁爱听这个那谁才是真的恶心,谁才是真的变态。我觉得,不管是查尔斯王子还是小队长李东方,我们都不要鄙视他们。因为,他们两个和我们一样,都是本该被一视同仁的生命。事实是,很多人并没这样做,很多人的眼里看到的生命只有高低贵贱,这一刻他们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本该被一视同仁的生命。“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如果你固执的认同“万物就是刍狗”那你就同天地一样的不仁,并视己亦为刍狗。这挺讽刺,骂别人的同时,也骂了自己。
这讽刺,叶弥没有明说,姜文也没有明说,是我说的,是我在讽刺。讽刺的对象可视为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说到《太阳》和《密码》有什么区别,我觉得,如果把罗伯特兰登最后那段对白当作是在化解有神论与无神论的矛盾,那么《密码》就是有企图的;而姜文的《太阳》应该是没有企图的。我看到的区别在这儿。
钱钟书先生在《围城》开篇处,有句话,叫做:“这船,倚仗人的机巧,载满人的扰攘,寄满人的希望,热闹地行着,每分钟把沾污了人气的一小方水面,还给那无情、无尽、无际的大海。”
叶弥的《天鹅绒》里有句话:“坚韧和脆弱相隔着一条细线,自我的捍卫和自我的崩溃同时进行着。”
钱先生的话,是宏观的观察整体,是冷眼看社会;叶弥的话,是微观的观察个体,是冷眼看人性;姜文的电影,是中观的在胶片上向我们展示梦想,太阳该是个什么样?我不知道,因为,这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看懂,只是似懂非懂。
我不能说我没见过,只能说我没看懂。因为我不明白:
到底是该怕记不住,还是该怕忘不掉?
到底是手摸了屁股,还是屁股摸了手?
到底林医生应该是三十六岁,还是二十六岁,还是十六岁?
感情到底是不是计算出来的?
……
这些问题,我全都没懂。但我不骂姜文,因为,我根本没指望他给我解释,我没指望在电影里看懂。相反的,他如果在电影中对这些问题全都给出了明确的答案,那么有一点可以肯定,骂他的人里会有我。
我认为《太阳照常升起》并没有强加给我什么,只是一种展示,对梦想世界的展示。
片尾,那个“调皮”的太阳,挣脱地平线,恢复成一个富有弹性的圆形,真好玩。这时候响起激昂的进行曲。
太阳照常升起。
如果某人说,“我完全没看懂!”那这也许不怨别人,只怨你自己弄丢了自己的梦。
我觉得,那些对于《太阳照常升起》的“解密”,没有一种“解密”是靠谱的,没有一种“解密”是唯一的答案,没有一种“解密”是正确的答案。因为,没有哪两个人的人生是完全一样的,我们应该对生命一视同仁,我们应该懂得尊重别人。
最后我讲个自编的笑话:
某甲和某乙一起去看杨丽萍的孔雀舞。
看完节目,某甲对某乙说:“这个孔雀真漂亮!”
某乙说:“哪儿有孔雀?”
某甲又说:“你没看见吗?你看,把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对在一起,竖起其余的三根手指,这不像孔雀吗?”
某乙又说:“别瞎掰了!你真可笑,三岁小孩子都知道,这个是“OK”的手势。你可真幼稚。”
两人争的面红耳赤,最后动了手,旁边站着的某丙,抱着胳膊看热闹。
结果,某甲和某乙两败俱伤,周围没有别人,只有某丙,某丙只好一个人把他们两个送进医院。
某丙真客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