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思量被突然上前来的阮祺打断,眼神里闪过一抹差异,不过也是了,自个儿答应带她进宫来,本就是殊荣一件,对于一个刚入府不久的庶福晋来讲,可谓是给了她府上至高光环,在这样的殊荣底下远比名分要来的实际,可自个儿也是存了私心,因不明这景老爷嫁闺女与我的意图,只能先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让其觉得恃宠而骄,兵家有言,骄兵必败,人也一样,自个儿就是要让她觉得我这个贝勒爷在宠她,向着她,答应她一切的能答应要求,再之后的试探问话里,她就会自然而然的顺着自个儿的话儿,回出自个儿想要的答案,这不,只是个小小玩秋千的要求,自个儿自是不会回绝了她,脸上虽未见什么表情,但脚下步子已经朝那秋千走着,语气平淡道】
成,你喜欢,爷就陪你多留一刻
【看似暧昧的话,实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在里头,在自个儿福晋面前也习惯了不着那层面具脸孔,也是宜浣的那句含了‘等’意的话儿,唤醒了自个儿对于家的感觉,但这个府上,除了宜浣那儿,哪里还能配上这‘温暖’的定义,入了政治的漩涡,进了官场的沼泽,就连同着自个儿府上也沾染了浓重的官场烟硝,弥漫而久久不散。可她们也都是自个儿的女人,从某一方面讲,自个儿心里也存了丝对她们的怜悯,都才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都还是在憧憬情爱,憧憬未来的时候,却都有可能是硝烟里的牺牲品。不觉间,已到了秋千旁,她坐下轻轻摇晃,自个儿本欲着负手立了一旁,但闻了从远而至脚步声,轻柔细小,但自个儿想来耳尖,自小在宫中生活早已熟知这深宫中的那些血腥,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况,这做戏总要做了全套不是,脸上瞬时不复刚才的冷漠无颜,嘴角换上的是温和的弧度,道】
爷来给你推可好,坐好喽?
【说着,转身到了其身侧后方,一手扶着秋千的绳索,一手覆在她的背,两手同时微用力向前推着,秋千渐高,但手上的力道掌握的得当,且任她嬉笑声传扬】
【就这时,脚步声渐缓,后又是一阵杂乱响动,心下这才明了,刚是自个儿多心了,这应只是个过路的宫女,也没抬眼去瞧她,也不喜欢去看一个姑娘狼狈的模样儿,手上的力道变轻依旧间断的推着阮祺,任那宫女紧张慌乱的道着请安,自个儿且回着凛冽的口气,道】
你是哪个宫的?进宫年岁也不少了吧,还这么毛手毛脚
@金蟾A水仙 @景阮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