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恕告诉了心湖大师自己出家的想法,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牺牲了太多无辜,此刻他的心只想得到平静,忘却这一切。心湖大师同意在三天后进行剃度。 “小姐,你跑慢点,你的身子才刚好,如果再受伤,我可怎么跟少爷交待。小姐,等等我。”只见九延山下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一十六七岁粉衣着装丫鬟打扮的女子追着前面一袭淡蓝衣裙,打扮精致容貌绝佳的女子,只见那女子手中拉着风筝的线,一个劲朝前跑着,回应道:“难得出府,当然要玩得痛快,每天躺在床上都快憋死我了。秀儿你看,飞得多高啊!”秀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小姐,歇歇吧,我跑不动了。”蓝衣女子道:“才这么一会就累啊,你呀,是早上吃太多跑不动吧,那你在这歇歇吧,我看那风大,你等下来找我吧。”秀儿嘟嘴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说道:“是小姐你体力太好了,小姐你可别跑远了,我马上追上来。”蓝衣女子应了声,便跑到一处山凹,那里风大,只见手中风筝越飞越高,突然一阵大风将风筝线吹断,那风筝随风飘走,蓝衣女子看着风筝飘走的方向追去。追出数里,只见风筝飘落到一面围墙里的古树树枝上,蓝衣女子想道:“好像是坐庙宇。”这时里面传来一阵钟声,蓝衣女子正跳着去捡那风筝,不想一跃而起,跳上院墙,因为毫无心里准备,差点摔下去,还好扶住了树枝。心里不禁讶异道:“我可以跳这么高啊?呵呵。难道我会轻功?”这时心湖大师正带着杨恕和其余僧人准备进殿进行杨恕的剃度仪式,突然听得院墙之上有动静,因树叶遮挡看不清容貌,杨恕警觉道:“谁?”蓝衣女子见自己被发现,便拿了挂在枝上的风筝,想道“毕竟是自己擅闯佛门重地,于理是己有亏,下去解释清楚,以免当做贼人,而且这个高度既然跳上来,下去应该也没问题。”于是飞身翩翩而下,一袭淡蓝纱衣随风飘飞,柔顺的发丝随风飞舞,如仙女下凡,款款而落,看着那身段,容貌不禁让杨恕不敢置信,目瞪口呆,其他僧人也是一惊,心湖大师口念:“阿弥陀佛!”蓝衣女子落地后有点不稳,小心站好,然后走上前来,对着心湖说道:“阿弥陀佛,大师,小女子无意冒犯,只因风筝掉落在贵寺树上故而擅闯,实在抱歉,我这就离开。”杨恕一听她那熟悉的声音,心里不敢相信,走上前去,喃喃喊道:“董西,是你吗?董西。”蓝衣女子见他走上前来,那痴呆的样子,不禁后退几步,说道:“站住,你是谁啊?”杨恕不禁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和董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她的眼里充满了陌生,可是她确实太像董西了,简直就是董西,除了董西不会穿成这种大家闺秀的小姐装扮,杨恕小心问道:“我是杨恕,董西,你不记得我了吗?呆瓜啊,你以前总是这样叫我的。”蓝衣女子不禁笑道:“你这人真有趣,自己说自己是呆瓜,不过看你刚刚那样子确实很像呆瓜。”杨恕看着蓝衣女子,他不禁怀疑起她是不是董西,如果说不是为何长得一模一样,蓝衣女子虽然心中有疑惑却无暇理会他,秀儿一定不见她肯定到处找寻了,便说道:“大师,无意冒犯,还请见谅,我这就离开。”心湖大师也觉奇怪,此事还有待查明。杨恕听闻她要走,上前拉住她,说道:“等等。”蓝衣女子见杨恕拉住自己,以为自己擅闯了佛门重地,要接受寺规处置,忙极力挣脱杨恕,却挣脱不开,眼神斗转,突然蹲下身去,杨恕不明所以忙放开手,着急的蹲下身问道:“怎么啦?”哪想蓝衣女子一掌推开杨恕,站起身来径直朝离她最近的大殿屋顶飞去,落在屋檐,朝杨恕等人说道:“你们想抓我去受罚,我才不要,我又不是故意擅闯贵寺,恕不奉陪。”转身就想朝院墙飞去,杨恕刚稳住身形,见蓝衣女子要走,情急之下也飞身而上,蓝衣女子见杨恕追来,便急于想起身,不知怎的右脚传来一阵疼痛,加上屋顶为陡坡之势,蓝衣女子身形没稳住,便从屋檐摔下,杨恕及众僧见状大惊,杨恕忙掠身朝蓝衣女子飞去,及时抱住她,缓缓落地,正想告诉她自己没有恶意,只见蓝衣女子已昏厥过去。心湖大师忙上前为她把脉,杨恕紧张问道:“师傅,她怎么样?”心湖大师说道:“她身体似大病初愈,脉像虚弱,加上消耗内力施展轻功才会昏迷,先把她带到厢房休息吧。”杨恕忙抱起蓝衣女子朝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