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紫原敦的葬礼,赤司征十郎没有去。确切的说,亲眼目睹那幕起,赤司回家就没出来过,然后不久赤司就去了英国。
棋子与棋盘相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后一局棋胜负揭晓。柔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斜下来照射到坐在窗边的两个人身上。
“不告诉你父亲你回来了,这真的好吗?赤司。”绿间真太郎坐的端正,看了一眼棋盘后习惯的用中指轻推并未滑落镜框的同时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说起来这个人绿间有将近五年没有看见他了,在机场见到他时发现他从外表上变了很多,褪去了少时的一些东西也多了一些稳练。
“父亲不会介意的,呆的时间也不久。”赤司征十郎伸手握住棋盘旁的茶杯柄凑近唇边吹掉漂浮在橘黄色茶水上的茶叶喝了一口。“真太郎,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么几年没见怎么养成吞吐的习惯了。”
洞察一切的能力还是那么强。
被看出心里想的绿间也没再遮掩毕竟吞吞吐吐真不是他喜欢的,神情更加严肃起来“赤司,还在疼吗,手。”
紫原敦那件事之后赤司有段时间没有出过房门,好些后绿间曾去看过他然后他发现赤司虽然竭力忍着什么但还是从微皱的眉上泄漏了什么,观察细心的他自然注意到了。
“时间能冲淡一切,真太郎。”赤司的动作顿了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放下茶杯手朝入握紧张开握紧张开几次以示无碍。
看着赤司似笑非笑平静笃定的表情本想再说什么,绿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回医院开会,先走了。”绿间挂了电话起身只是道了别没有继续刚才道的话题,因为他知道会像四年前一样的结果。
知道了赤司手指会不间断疼痛,在医学院的绿间就去学校图书馆去查阅过类似的病例,查到是心病的绿间打电话告诉赤司时赤司沉默了片刻说不用再查真太郎,我可以胜过它,我是赤司征十郎。
将绿间送走后赤司转身卧室把棋局退回几步坐到方才绿间的位子上下了一子,明显扭转了即将会输的可能。
松了松心情放空般的靠在椅背上赤司拿了一颗棋在手里把玩。他很喜欢感受棋子两面不等的触感,一面因表面有刻字而坎坷一面因放置棋盘上而光滑。
…
赤司指腹摩挲的棋子背面并不光滑,顿了顿将棋子背面摊于掌中看到背面那用利刃刻得歪扭的字后瞳孔猛得一缩。
“赤仔”
视线盯着那刻得不怎么好看的字移不开视线,片刻后将全部棋子翻转过来,绿间方才用的那些棋背面上刻满了“赤仔”。
赤司知道那个高大的人是多讨厌麻烦,但却还是耐着性子认真刻字。而他却至今才发现。
全身一震,赤司手上的棋子哗啦啦悉数掉到地上,他却没心思去管。
[赤司,还疼吗,手。]
“呵,怎么会不疼,一想就疼得要死掉了。
低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手的表面并没怎么样赤司却感到十指好像被无数细针狠狠刺入拔出再刺入拔出这样周而复始,疼得已经麻木了。 阖了几次眸想平复心情却无果反而将想永远忘记的、压到心里深处的陈旧记忆反拉了出来,连带着许多灰尘,呛得人喘不过气来。